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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说巴士 / 我的二十代人生 / 广告公司

广告公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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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翌日清晨,睡梦中的我被那部诺基亚5320的闹铃声惊醒,我随即关掉这该死的闹钟。
  我大概又躺了两分钟,睁开酸涩的双眼,模糊的意识渐渐恢复,我用手抹掉眼角的眼屎,揉了揉眼睛,看到白色的天花板,一缕阳光透过树叶的缝隙,像一束闪亮亮的金线射进来,照亮了整个房间。
  我翻身下床,从衣柜里挑出一条牛仔裤,一件蓝色T恤,快速穿上,踩着人字塑料拖鞋,走进卫生间,把牙膏挤到牙刷上,剩半杯清水,对着玻璃镜子,开始刷起牙来。
  左邻右舍传来叮铃当啷各种声音,大家又开始了一天的生活。洗漱完毕后,我穿上那双脚跟磨掉一半的安踏运动鞋,抓起钱包手机出门了。
  空旷寂寥了一夜的大街小巷,又间间或或地开始有车和行人出现了。
  吆喝声,汽车鸣笛声,叽叽喳喳鸟叫声,交杂在一起,像一曲大地初醒的交响乐,令人心旷神怡。
  街口一排早点铺子的屋顶飘浮着袅袅炊烟,天空蓝得像一汪海水,几朵飘悠悠的白云,洋洋洒洒地点缀在天空,像极了一幅油画。
  空气是那么清新,像被滤过似的,没有一点浑浊,每次呼吸都能感觉到自己的身心被洗涤了一般。
  早餐对于武汉的人来说是非常重要的一件事情,他们称之为“过早”。
  武汉的早点品种很多,汇集了南北方的各种口味,最具当地特点的早点有面窝、三鲜豆皮、热干面、麩子酒(方言,一种用酒酿和鸡蛋花冲成的甜汤),还有烧卖、汤包、牛肉线粉、炸酱面、豆丝、水饺、汤圆等,都是一些价廉物美的早点心。
  我在街口一家早点铺坐下,要了一杯豆浆,一份热干面热。热干面与北京炸酱面、河南烩面、山西刀削面、四川担担面同称为中国五大名面。热干面面条纤细但劲道足,色泽黄而油润,风味独特,鲜香美味。
  我吃过早餐,花了十五分钟的时间,在七点五十分左右,来到公司,在前台打卡机旁的员工记事栏上取下我的登记卡,随手插入卡槽,听到嘀的一声,再抽出卡来,在上班时间一栏便印上了打卡时间,于是上班卡算了打完了。
  员工们陆陆续续到来,有的手上还提着没吃完的早点,大家大都一脸睡眼惺忪的样子,说话也都是有气无力。当然这种情况只持续了几分钟,八点一过,大家就开始忙了起来。
  公司位于卓刀泉街道的一条小巷子里,门头上挂着刻有公司名称“天宏”的铭牌,这是一间很小的,以制作户外平面喷绘广告,室内展示,宣传册等这些印刷制品为主。
  老板是一对四十出头的夫妇,除了这家公司,老板另外在广埠屯数码广场上班,似乎是个中层领导,听设计师说,很多业务都是老板靠着这层关系拉到了。我听到后的第一反应便是,原来如此的,并没有想太多。
  公司有三位平面设计师,一名文员,包括我在内的四位机器操作员,一个裁切员,三位负责户外安装的工人,当然有时候如果遇到很大的喷绘安装,辟如车站广场上那种大幅的汽车广告之类的,就需要除设计师外所有人一起完成了。
  整间公司被分位四个部分,正对大门的是喷绘部,两台5米工正牌大型喷绘机并列一排,占去了将近长12米,宽8米的空间,喷绘机后方堆有各种规格型号的喷绘布。
  另外还有两台大功率的黑色铁风扇,这部门是不设有空调的,尽管有时候犹如身在蒸笼里面。由我和另外一个荆州的年轻小伙负责喷绘部的工作,两班倒,轮流交替上白班和夜班。
  穿过喷绘部右侧的一扇小门便是写真部,两台罗兰Roland的写真机背对着摆放,机子下方各放着一台电热风扇,作用是把打印好的背胶烘干,否则不小心叠在一起的话就会粘黏住,画面会因此花掉,整张背胶可能报废掉,写真部没有划分夜班,如果订单多的话,有时会加班赶一赶,但不管怎样也不会像我们喷绘部那样,喷一幅广告有可能会花上十几个小时的时间。
  再穿个写真部便是设计师的工作间了,这里是公司里我最喜欢的地方,因为这是唯一没有腥臭墨水和油漆味的地方,还有两位虽然算不上太漂亮,但活泼可爱,风趣幽默的女生。
  全是大老爷们的空间里,女人成了他们乐趣的源泉,男人们开着无伤大雅的玩笑,女人用买傻装楞来化解那些尴尬话题,每当这个时候我喜欢反坐在有靠背的椅子上,双手搭着椅背,下颚耷拉在上面,似笑非笑地看着,心里莫名的舒坦,时间好像被谁转动了,飞快流逝着。
  最后一块地方就是员工的用餐区,员工可以在公司吃免费的中餐和晚餐,当然晚餐过后还得加班到7点半,这好像是默认的规定,尽管员工在私底下埋怨了无数次,但是却没人真正的跟老板抗议过。
  早上过得很快,转眼就快到了中午下班时间,负责为公司煮饭的阿姨已经把饭菜做好,坐在餐区门口,等待准备用餐的员工。每餐的伙食只有一个菜,外加一道汤。
  用大锅焖炒的肉沫茄子被剩放在一个不锈钢面盆里,安静地躺在棕色杉木餐桌上。旁边是用圆形汤桶装满的紫菜蛋花汤。
  垫着两块大木板的六升白色电饭锅上水气氤氲、雾气腾腾。电饭锅右上方是个简易的木头架子,上面整齐摆放着十几红色的,黄色的,银色的饭盒,食用碗,及筷子。
  12点刚过,鱼贯而入的人争抢着打饭,那情景像极了打仗时吃饭的兵崽子。不过幸亏人也不多,一会儿功夫所有人都心满意足的盛好了饭菜,找个位置坐下,或蹲在哪里,慢慢吃起饭来。
  这时候恐怕是我们一天之中最放松的时刻,所有人脸上都浮现着满足和自由的微笑,幽香的米饭,美味的肉沫在不断翕合的嘴巴里蠕动,有的人一边吃着一边大声嚷嚷,说些不知名的笑话,大家不甚明白却装着懂了的表情点头跟着笑起来,于是那人像获得了极大成就似的,裂开嘴露出还没来得及下咽的饭菜开怀大笑,几颗饭粒准确无误地溅到对面另外一人脸上。顷刻间,对面那人咋毛般站立,不断用手拍打双颊,嘴里骂骂咧咧。看到这情形,众人这次是真的开怀笑了。
  下午上班一个小时之后,我正和写真部的小覃把一捆新的喷绘布往机子后下方的基架上抬。突然手机响起,一时腾不出手来,于是我没理会。
  待我把布装好,手机仍旧响个不停,我一边拍打被蹭赃的衣袖,一边不紧不慢地掏出手机来看,一个陌生号码,按下接听键,放到耳朵上,随口问道:“喂,哪位?”
  “大忙人,怎么这么久才接电话?”
  我一时没听出是谁来,脑子里在快速搜索对方的清脆声音,想了半响也没头绪,就没说话,又听到对面说:“你不会听不出我是谁吧?昨天还在一起吃饭,今天就忘了,哎,太失望了!”
  我脑光一闪,试着问道:“你是青青?”
  “对呀,你终于想起来了,”她高兴的说,“你现在很忙吗,是不是打扰你了?”
  “刚才是有点忙,已经忙完了,你怎么会有我的电话呢?”我疑惑地问,好像自己没给过她电话号码。
  “我问尤露要的,呃……呃,昨天谢谢你送我。”她吞吞吐吐地好一会,终于道出打电话给我的原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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