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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嘿，兄弟萌，刚提的车，怎么样？”
一个穿着嘻哈风的青年，举着自|拍杆，估计在户外直播。
“唉，可惜这个月零花钱不多，不够顶配，也就一百来万吧。”
嘻哈青年用很遗憾地语气说。
装哔的气息隔着屏幕都能感觉到。
“今天不行，快上课了，下次带你们溜达一圈，想要看内饰的朋友，赶紧刷波礼物，私聊主播看内饰细节哦。”
嘻哈青年看着一千多的观众，以及刷屏的一毛钱礼物。
一千多观众，可能连大主播的零头比不上。
但嘻哈青年对自身定位就是小主播。
而且这是大清早。
比半夜三点钟更加冷清的时段。
一千多真实观众，足以登上小分类的首页。
加上礼物刷起来的热度，说不定要上推荐的……想想就有点小激动。
直播间除了礼物，还有一大|波【主播这波装得可以】、【哈哈，车主人回来了】之类的。
观众又不是傻子，真土豪还是假土豪，看不出来吗？
那一身淘宝货，能让主播半个月换一辆豪车吗？
图个乐呵而已。
就像看书的读者，不管代入感多强，难道不知道是假的吗？
爽，就完事了。
所以，这是主播骗自己，观众装糊涂的一场戏。
打发时间而已。
车宝瑞睡得有点糊，脑袋一时间没转过来，看到王晴舒不在，下意识地把车窗降下来。
嘻哈主播正自嗨呢，没注意到身后的动静。
不过观众的眼睛是雪亮的，一连串弹幕。
【挖草，车主人在呢！】
【车，震？】
【主播快把镜头移过去，说不定有果体妹子！】
【……】
嘻哈青年扭头，一脸懵逼。
眼角瞥见弹幕以肉眼可见的速度密集起来。
都是【666】或【6翻了】、【主播牛哔】……
嘻哈青年立刻明白。
就跟有些观众喜欢看到游戏主播被吊打一样，他的翻车也属于观众喜欢乐见。
对啊！
嘻哈青年灵光一闪，他的人设不就是卖傻，卖丑，甚至哗众取宠吗？
网络时代，娱乐至死。
甭管什么牛鬼蛇神，妖魔鬼怪，就是红。
莫名其妙的红。
想到这儿，嘻哈青年心头一热，脑子转到起来。
还没转到点子呢。
却看见车里的年轻人眨眨眼，“老板，您直播呢，对不起，我太困了，睡着了，请您不要开除我。”
主播不傻，立刻明白过来，这人是在配合他啊。
有钱人真会玩。
主播心头狂喜。
“咳，咳……没事，我……”
主播正想装模作样，哪只旁边伸出一只手把他拨拉到一边。
“瑞哥，醒了？”
王晴舒刚去买早餐了，打量主播，“这谁啊。”
嗐！
穿帮了。
该配合你演出的人配合了，最怕突然又冒出个愣头青。
看直播的观众笑翻了一大片。
弹幕也是各种金句。
主播苦着脸，“各位观众老爷，想笑的就笑吧，早上和牛奶豆浆的姐们悠着点，不要喷出来，会让人误会的。”
弹幕：【主播好污，已举报】
【内涵主播，激动得我连点三次订阅】
【666，主播不要脸的样子有老夫三成功力】
【……】
就这几十秒，人气增加了三分之一，关键是订阅长了过百。
车宝瑞原本觉得好玩，想配合主播一波。
没想到开局三秒，穿帮。
那嘻哈主角也是会来事，双手递上平常装哔用，舍不得抽的软中。
车宝瑞：“吸烟有害健康。”
说着，掏出灰狼，点上。
然后丢给主播一根，“抽这个吧，软中太淡，抽不惯。”
主播：“直播抽烟违规。”
说着，点了烟，吸了一口，然后把烟移到屏幕外。
弹幕又是一波满屏的【666】
【神特么有害健康！】
【神特么违规！】
熬夜也有害健康，有几个年轻读者不熬的？
不熬的只是撑不住。
主播比起被举报，更怕没人气。只要不封号，违规算啥？！
娱乐主播还不能露球呢。除了没有的，有不露的吗？
只是没有那么明目张胆而已。
主播说道：“哥，直播开着，没事吧。？”
甭管年纪，先把哥叫了！
“没事！”
车宝瑞搓脸，抓了抓乱糟糟的头发：“就是形象不好，不会把你家粉丝吓跑吧？”
“昨天和四五个女的在酒店搞了一夜，有点hold不住……”
弹幕直接炸了，说什么的都有。
车宝瑞：“沙雕网友激动什么？”
主播：“哥，您这么说，想了一下画面，我也鸡动了！”
车宝瑞莫名其妙：“我和同事在酒店拟合同，激动个什么劲？”
主播对着弹幕说道：“我感觉应该是被调戏了。”
弹幕：【同感】。
【自信一点，把应该去的】。
【刀呢，我的四十米长大刀呢】。
【……】
车宝瑞瞄了一眼主播的直播软件，是虎鱼直播。
国内最大直播平台。
刚好项目需要，车宝瑞在研究直播，不仅下载了应用，还注册了账号。
“哥，您也看直播？”
“对，业务需要。”
这时。
主播直播间升起一枚火箭，并且全平台横幅展示。
主播还是收到火箭这种价值1000的大额礼物，激动得叫了起来：“谢谢大宝瑞大佬的火箭！！！”
“不客气。”车宝瑞笑眯眯的说道。
“额……原来是这位刚认识的大佬赏饭吃，谢谢大佬，么么哒！”
车宝瑞问：“你是星大学生？”
“是的，大佬您也是？”
“订阅了，最近可能有业务，到时联系你。”
车宝瑞没有回答，留下了名片。
然后让王晴舒开车进学校。
主播拿起名片挡住了名字和手机号码，说道：“老铁们，看到没有，这就是传说中没有乱七八糟头衔，只有名字和手机号码的名片。材质的话……额，和普通名片没有区别。”
弹幕里有人质疑：
【刚才那人是主播请来的演员吧，演技还不错……】
【看着不像有钱人，租的车吧！】
立刻有人回怼：【有钱还会在脸上写有钱吗？】
【租的车能有这么新？】
【租的车会是临时牌照？】
【你租豪车，敢在后座抽烟、乱弹烟灰，烫掉一块皮，赔到你怀疑人生！】
【有人注意到大佬的手表吗，楼下科普一下。】
还真有万能网友：【欧米茄蝶飞系列自动机械表，18K玫瑰金，没有上手，不好判断真假。如果是真的，市价7万3左右。】
【别吵了，我也是星大，星大二代圈子没有这号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