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车宝瑞笑着说：“几天不见，嘴皮子变利索了。”
曾建和：“呵呵，那也要看是在谁手底下做事。跟您久了，多少能学两手。”
车宝瑞大笑：“哈哈哈，这马屁可以。”
“从账上支两千，晚上和兄弟们去喝两杯，不要闹事，别指望我把你们捞出来。”
听说有吃喝，曾建和笑得合不拢嘴，“不会，不会，保证不会，我们点外卖，找个没人的地儿，想闹事都闹不起来。”
车宝瑞说道：“你自己看着办。还有，有件事需要你处理一下。”
听到有正事，曾建和语气收敛。
“什么事？”
“经常在北区街道上碰瓷的那个谁，就是一男一女，男的跟肾虚似的，女的长得还挺漂亮那一对，你知道吧。”
“知道，两个烂货，听说沾上了洗衣粉，已经完蛋了。怎么，他们得罪瑞哥了？”
听到这对碰瓷鸳鸯沾了洗衣粉，车宝瑞对他们更加厌恶。
人一旦沾上那东西，基本已经不能再称之为人。
得罪？
没有，但不妨碍车宝瑞搞他们，只是他没有必要和曾建和解释太多。
手下，有时只要办事就可以。
所以。
车宝瑞说道：“算吧，反正你先摸清楚他们的底细。”
“好！”曾建和摩拳擦掌。
很兴奋。
对他来说，公司的事是顺带，车宝瑞的私事才是正事。
“文的，还是武的？”
文的，就是阴招，花样很多。
武的，就简单多了，找几个人揍一顿。
车宝瑞说：“搜集他们烂事的证据，送他们吃牢饭。还有温柔一点，这次咱们可是见义勇为、帮助警察叔叔抓坏蛋的遵纪守法好公民。”
曾建和点头：“好，我立刻就办。”
车宝瑞：“不急，十天吧，能搞定吗？”
曾建和拍着胸脯：“肯定行，看我的！”
挂掉电话，车宝瑞毫无心理压力。
没得罪我就不能搞你了？
何况两个烂人。
可达鸭在脑海里不忿道：“就知道你要用下三滥的手段！”
车宝瑞乐呵道：“那扣人品值啊。”
可达鸭沉默了一下，拉闸，一片漆黑。
可把车宝瑞乐的，他发现了系统的小小漏洞——只要不是亲自动手，也没有明确教唆，那么不管什么样的事情，系统都管不到他的的头上。
把一摞报告看完，有的详细，有的走马观花。
时间悄悄过去了一个小时。
抬头。
看到王晴舒依旧坐得笔直，便对他说道：“小荷花男朋友，老范在不在二楼，在的话让他上来一下，不在的话让他滚回来。”
老范叫范姚，神龙后勤的负责人，以前是影视城的场地调度，几次升值没升上去，空降了个年轻上司，把他这个老资历当成了杀鸡儆猴的那只鸡。
整天被一个年轻十岁的上司鸡蛋里挑骨头，忍得难受，被神龙后勤挖角。
然后有了个年轻二十岁的老板……
这个可以忍，毕竟工资和奖金不在一个层次。
蹬！蹬！蹬……
车宝瑞声音不小，楼下能听到，不用王晴舒下去叫人，范姚自个小跑着上来。
车宝瑞对王晴舒说道：“我和老范有点事要谈，不要让人上来。”
王晴舒点点头，拉着小荷花下楼，然后轻轻关上门，铁塔一般守在楼道口。
车宝瑞指着办公桌对面沙发，说道：“坐。”
尽管老板笑眯眯地，但范姚冷汗刷的就下来了，半边屁.股沾在沙发上。
事情没办好，心虚得要命。
车宝瑞有节奏地轻敲桌面，伴随着这个习惯性动作，他不徐不疾的说道：“影视城新驻剧组叫什么来着……《轮回千年的爱恋》，啧啧，听名字就不怎么靠谱。算了，和我们无关。”
“我想知道，之前你说剧组的生活制片是你的铁哥们，只要剧组订盒饭，单子一定落在我们公司头上。问题是，我从报告你没看到关于这个剧组的订单。”
“你不觉得需要向我解释一下吗？”
敲击桌面的声音，戛然而止。
范姚心跳跟着一顿，差点宕机。
跟着车宝瑞越久，他就对这个年轻得过分的老板有着深入的了解。
高报酬，
容许失败，
同时如果背叛，那么代价绝对不是吼一句“大不了不干了”就能完事。
剧组盒饭的生意的利润很高，远高于普通快餐店。
这么赚钱的生意，肯定有很多人抢。
而且凭什么要把订单给你。
所以，高利润的背后，则是各种肮脏的交锋。
负责人拿到单子，转手卖给其他人是常有的事情。
车宝瑞经历过手下的背叛，比如范姚的上一任，也经历过收买别人的手下，抢过单子。
这是这个圈子的常态——为了利益，像野狗一样争食。
车宝瑞不希望范姚犯这种错误，凭良心说，他对范姚很慷慨。如果范姚背叛，那很伤他的心，而且还要找个有能力、有经验、有人脉的人替代，这也不容易。
一连串的质问，让范姚如坐针毡，汗水渗出。
“瑞哥，您听我解释……”
“真不是我吹牛，也绝对没有做出对不起您的事。剧组生活制片确实是我的铁哥们，只要订盒饭，单子一定是我们公司的……”
“……问题是，总制片人突然发话，剧组要自己开伙。”
车宝瑞皱眉：“如果是省钱的话，自己开伙不见得能省多少吧，租赁厨具，雇佣厨师，采购……七七八八加起来，成本甚至更高吧。”
范姚一拍手掌：“可不是嘛，我那哥们跟我说，是女主角米琪儿的原因。”
米琪儿，当今歌坛炙手可热的小天后，男女老少通吃，打个喷嚏都能上头条。
流量摆在那儿，就算把电视剧拍成写真集，照样预定年度剧王。
作为剧组最大牌，如果是她的要求，剧组肯定不会拒绝。
问题是，她这么做的目的是什么？
范姚继续说道：“倒不是米琪儿的要求，只是上一次拍戏，米琪儿吃剧组的盒饭食物中毒，总制片人想讨好米琪儿，反正多几十万支出，如果能和米琪儿打好关系，拿下下一部的戏约，简直就是不要太值。”
“哦。”陈宝瑞摩挲着下巴。
食物中毒？
食物中毒个鬼哦，分明有人使阴招。
一将功成万骨枯。
影视资源就固定那么一点，你大明星占多了，其他人自然就少了。
混在娱乐圈，同质的明星，天然就是敌人。
在剧组。
衣服里放痒痒粉，鞋子里放图钉、碎玻璃，饮料里放泻药，什么龌龊没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