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十六 将军岭剿匪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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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侦察队伍与赵强、黄晓生见是名十来岁左右的孩子出来要当向导,哪肯愿意,客气地拒绝了孩子的要求后,挑选了数名熟悉山路、纯朴的村民当向导,在冻雨中继续向铁帽子岭深处搜寻。
  赵强其实是很有火气的,虽然他是本地人,却是四野一名出色的战士,原本就要做好准备跨过鸭绿江,去抗美援朝的,却因为他熟悉本地风土人情,随着剿匪指令一起空降回乡。俗话说衣锦还乡,可是在他看来,一回来派他个县队长消灭残存的国军特务和土匪,心里很不是滋味。
  依他的脾气,这山里的土匪,干脆就来个集中兵力,一个点一个点的全吃掉。要说环境恶劣,比得上在东北时那没膝的大雪与冻骨伤脾肺的西伯利亚寒风?
  可偏偏现在这儿时再熟悉不过的青山绿水,却成为了残兵败将的屏障。要说赵强从新四军到四野,从抗日到东北剿匪、辽沈作战,什么样的敌人都接触过,这次重回故土,却说不上的别扭。
  他清楚陶村有大哥风俗,可原本想依仗的青年系中的大哥,这时已经是志愿军的一员,迈过了他做梦都想过的鸭绿江。
  陶村百年来,在富江水系山川的百多家村寨中,一直奉行你不犯我我不犯你的姿态,青年主力行事,除了看族长,就是大哥说话说了算。现在大哥当了志愿军,在对待剿匪一事上,村民们懂得在这事情上不仅需要熟络村脉关系,也必须禀行村规,不给村里惹事,因此一些活跃的村民,只说当向导,而涉及与土匪来路、去向等信息,一概不帮。
  这令赵强行事起来极为别扭。他也清楚知道,党的纪律与部队的纪律,是严禁扰民伤害群众利益的。尤其在这些大山里,七层以上的群众都是少数民族,被有着深厚渊源的本地土匪和特务先入为主的灌输“共乃匪”思想,在接触他们的人员时,不用猎枪和猎叉把他们赶走已经是很客气友善了。
  这情景,赵强他们谁也说不上,在民和匪之间,谁是匪,谁是民,更令赵强他们愤慨的是,特务们常常袭击村寨,然后佯装是解放军所为,他们再扮演村寨救星,这样一来,做群众工作、发动群众这本是我党我军的优良作风与传统受到了严重的挑战。
  此时愿意做向导的村民已属极难得了。赵强深知那种见谁就灭的策略实属败策,连下下策都说不上。
  保卫处黄晓生实际还做着各村各村的思想政治工作。敌人深谙我军的传统与作风,这回来个模仿,把他们混入到各村各寨中,以亲情、乡情做掩护,令黄晓生的工作极为头痛。
  再次选定向导进山后,赵强与黄晓生就发现,现实远比估计得还残酷。
  雨水这一天,搜查队被袭击,死伤一半;
  二月二,龙抬头,刚收雨的天气,测向队待过的村便被土匪血洗,因敌人未找到测向队员,粮库被夺,数名少女被辱。
  惊蜇,测向队与新向导发现敌踪,突击队两个加强排随着信号进山,陷入陷阱,仅剩数名回来。
  赵强看着这些跟随他在东北与中原战场出生入死的兄弟,竟然埋骨在家乡,愤激得双眼欲裂,就想只身带枪入山,与匪首决一生死。
  可是军分区都得出敌人深谙电台作战,连敌人行踪都搞不清楚,他进山后还不是如失去鼻子的猎犬?
  耳听得大瑶山、六万大山那边传来兄弟部队连连捷报,赵强心中又急又苦。这湘桂粤三省交界之处,第一颗钉子就在他这,如果不拔,怎么能够让这片地区的人民,迎来真正的和平和解放?
  临近春分,赵强与黄晓生又做了一次搜山计划,军分区又新加一批电台测向小队。
  这次是黄晓生带队进山,临走时,他特意在身上背了个兔叉,说:“我们此去,是去打狡猾的兔子!就算把铁帽子每棵草翻遍了,也要把狡猾的兔子赶出来!”
  进山两天,赵强望着这一刃高山,除了春水湍急,四近打柴的村民也未带来什么消息。他心中只好祈祷,找不到兔子不要紧,不要中了猎野猪的夹子就好。
  一入秋,山里就会撒下野猪夹子,现在这些夹子被土匪加倍投放,在草丛灌木间,杀伤力与震慑力比地雷还厉害。
  “山猫,耗子发现,在磨盘东北角厢房咬食。”
  电台终于收到测向队信息,迅速向赵强报告。他们此次行动是“山猫”计划,磨盘、东北角、厢房都是暗语。
  赵强一听,便知目标在他们东北方向二十多里地的地方。他凭借地图的记忆,马上知道这是铁帽子岭一处深沟。
  会不会是敌人又一个陷阱?
  他命令电台跟踪分析。
  “山猫,耗子继续咬食,并呼唤西南角同伴。”
  赵强眉头一皱,这是两个相对的方向,如果呼叫的话,已经接近电台的通讯上限。如果这信息是可靠的,那么就需要兵分两路行动。
  是立即行动呢,还是命黄晓生迅速扑向一角,先寻到一股敌人锁定再说?
  “山猫,厢房耗子扑朔迷离。正厅耗子活跃异常。”
  赵强还在有些犹豫时,一听这信息,自己也有些困惑。测向队队长跟他解释说:“今天这信号有些古怪,按理说,我们现在找到敌人发报信息来源应该高兴,可是他们信号发的猛烈,好像故意叫我们去,而且发出来的信号只是强烈了这么一段,但是却一个字也解不出,奇怪也哉。”
  正厅指的就是圈定了敌人电台总部位置,去还是不去?他需要马上根据测向队队长的意见做出决定。
  正在这时,陶村派人跟他报道:“阿元失踪两天未归了。”
  “谁?”赵强一时想不起阿元是谁,但在自己眼皮底子,一个村的人失踪了,那必须重视。
  “就前阵子说给你们当向导的那孩子啊。”来人提醒,满脸愁容地说,“也不知道干什么去了,以往砍柴打猎都是一天一个回的。”
  “会不会遇上土匪?”赵强做不出判断,依他对土匪现在的理解,似乎没有必要对一个孩子做什么绑票出格的事。但村民既然向他反映了,他必须表个态。
  “警卫班,你们随这位大叔,帮助他寻找一位叫阿元的孩子。”他对这名当初自告奋勇的孩子实在想不出什么轮廓,这时派出身边警卫班,已经是高规格对待此事。
  来人还来不及感谢,只见远处山角似乎闪了几闪。赵强敏感地判断出来,那是枪与手雷的交织的火花。
  那是刚才测向队判断的电台总部位置,可自己并未下令进攻啊。
  眼见那里又闪了几下,还是非常急促那种,显得情况有些焦急。他当机立断,也不管是否那儿是陷阱,马上命令黄晓生带队前去,一个连在村寨坚守,自己带着三个加强排前去一探究竟。
  “山猫,耗子没了动静,注意观察。”又一道信息发给了出发中的赵强。
  赵强顾不上许多了,他的直觉告诉他,这一天必是发生了大事。
  半路未到,正要渡过湍急的鹰嘴峡,这是富江一处水流非常急的地段。数名战士突然喊道:“报告队长,有个孩子趴在滩边石头上。”
  赵强心中一凛,心想敢不是适才报失踪的阿元?走到江边,只见对面岸边一处乱石中果然趴在一片石头上,生死未知。
  春寒未尽,江水冰冷,赵强哪怕在东北受过酷寒的多年洗礼,带头从上游泅游过去,也是冷得全身发紫。当他和两名战士跄踉着来到那孩子身边,抱起他,只见这孩子脸色已冻得白里透青,所幸只是手脚有些擦伤,身体还有些温暖。仔细看时,这孩子面熟,果然是上次那名要带入山的孩子。
  赵强急忙脱下那孩子衣服,用行军壶的热水温了温身体,再灌些进孩子嘴里。当换衣服时,那孩子微微睁开眼,见是赵强,一笑。
  “你这娃!干嘛去了?”赵强松了一口气,却把东北味的话都骂出来了。
  “报告队长,敌人的发报机给破坏了……”那孩子呼了一口气,头一转上游的方向,用手一指,“在这边的羊角村……”
  赵强又惊又喜,把孩子紧紧用军大衣裹了,才问道:“你说什么?”
  “我试着用他们的发报机,不会用,正在乱用时,给发现了,我只好砸坏了它,房子外面就是江,我跳进江里。就听到枪响,我不敢冒出水,一直顺着水下……”。
  赵强看着这个稚气未脱的孩子,在那发出憨笑,自己一时也说不出什么感觉,是想给他屁股一大巴掌还是把他抛起来,但他稳定住心态。
  “二排马上带孩子回去。通知黄晓生从北边,一排三排与和我一起,从南急进羊角村包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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