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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所以，天地尽头到底有什么呢？”
谁也没有想到，身材消瘦的年轻人突然出声，好像他一直都在那里……就连年轻人和蛇纹老者都吓了一条，这里是他们的领域……可是……
年轻法师看到身前的年轻人，眉头紧锁。
这个年轻人为什么要让自己经受之前的一切呢，到底是因为他看破了自己的身份，还是无意间而为？
但无论如何，自己破开了封印，变回了真正的自己，都和眼前的年轻人脱不掉关系。
这种关系说不上是感谢，他本就是自我封印。
到了现在，他也找不到对年轻人出手的理由。
却看到蛇纹老者二话不说，率先冲了上去……鬼魅的身影配合上奇怪的步伐，这就是他从离木视野中消失的原因。
不过，这一次，却轮到蛇纹老者扑空了。
王莫在此出现时，手中的残雪已经放倒了老者的脖子上。
冰凉的刀刃，再配上莫名其妙的吸引之力，让老者感觉身体中一阵子空虚……他突然有了一种死亡的恐惧，可是，他明明是不死族！
“嘿嘿，开玩笑，开玩笑，少侠手中的剑挪一挪……”
蛇纹老者脸上的血色开始变少，原本青色的面纹上出现一层灰色的雾气，盖在他的脸上。
“所以，天地尽头到底有什么呢……”
……
“那里是一片金色的世界！”
王莫突然想到一个那些金色的瞳孔和金色的马车……嘴巴里面不自觉跳出两个词汇来，
“神庭？”
……
“神庭是什么我不知道……我只知道，在那里有世界最强大的种族，能够主宰一切。而他们，现在想要毁灭整个世界……”
“呼……”
年轻法师从嘴巴中吹出一口气，
庭院中安静下来的骷髅和僵尸再次开始移动……在王莫和年轻法师交流之时，蛇纹老者已经从他剑下消失了。
……
“嘿嘿嘿嘿，人类之中居然还有你这样的强者，你也是刚才这些骷髅的同伴吗？”
蛇纹老者似乎想要故意激怒王莫。
可惜，王莫不是剑仙宗的人，对这些处于奇怪状态中的仙宗弟子们漠不关心。修炼之人，生生死死，只要选择了，就要自己承担后果！
“所以，你是想要死一次，试试吗？”
王莫抬起手中的长剑，指向蛇纹老者，只要老者再多说一个字，自己也许可以试试真正的冷酷一次。
“逐垆，不要再挑衅了，我不会为你出手的。”
年轻法师叹了口气，戳穿了同伴的目的。
“你好，我叫奈落，不死族人，也被人类称为魔鬼。”
……
“王莫，人族。”
……
奈落的眉毛微微上挑，对这个答案很不满意。作为不死族人，奈落的天赋就是能够看穿地方的命运线，甚至对其进行操控。
然而，王莫似乎对眼前的一切失去了兴趣，就要转身离开。
奈落也是一怔，然后说到，
“难道你不打我一起走？”
“走，做什么?”
……
“当然是去把他们都变成骷髅！”
蛇纹老者再次开口。
“算了，我没这种兴趣，还是你们去吧……”
“但是如果你不去，人类总有一天也会沦落的相同地步，甚至会更惨……”
“那和我有什么关系呢？”
……
看着王莫离开的背影，奈落拍了拍身旁老者的肩膀……“算了吧，他说自己是人族……你还真觉得对方是人族吗？”
“那他是？”
“我不是和你说，我遇到了奇怪的‘人’嘛……就是他啊……”
蛇纹老者没有继续下去，而是看向身前的年轻人。
“所以，你现在是不再害怕了，还是玩够了？”
“我啊，只是醒过来之后，不想再欺骗自己了。”
……
王莫推开庄园的青铜大门，远处天空中有一道蓝色的亮光一闪而逝，那就是剑岚馨给自己指引的方向。
身后……生生死死……已经和自己没关系了。
……
至于那尽头处的传说和故事，也许会有一天，自己会去看看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