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廖凡在和平精英练级，另一个手机不停地抖动，消息一条接着一条。
他蹲在草丛里当伏地魔，打开了另一个手机，有十几条消息，都是和平精英战神新手考核群的。
木桶在群里发牢骚，吐槽他的客户。
他今晚遇到一个蛮不讲理的客户，菜鸡一个，还总要G港刚枪，木桶被她拖了后腿，连跪两把。
客户见自己的段位从星钻掉到铂金，就各种埋汰木桶，还说要给他差评。
木桶没办法，只能好声好气地说给她换一个高手陪玩。
他在群里转手这个任务，发了两遍，群里的人只是对他的遭遇表示同情，并没有人愿意接这个烫手的任务。
即使是铂金段位，跳G港刚枪，谁也没法保证带着一个拖油瓶安全走出G港。
“有没有大佬接手这个任务，小弟感激不尽。”
木桶又在群里发了次消息，还配上委屈巴巴的动图。
廖凡在下面回复：“我可以试试。”
“叮咚——”
死鱼给廖凡发来了短信：
“这个任务很麻烦，别接。第一单任务，最好拿到五星好评，能给HR留下好印象。”
廖凡回复：“机会是靠自己争取的，不是等来的。我打算试试。”
廖凡已经这么说了，死鱼也不好再说什么。
群里，木桶问了廖凡的段位，得知他只是黄金段位，不太敢把这个任务转给他，以免把事情弄得更糟。
廖凡回复：如果出了岔子，你的罚金我交。
店铺有规定，因为自身原因导致差评，罚款100RMB。
木桶：那好，我把客户的信息发给你。
廖凡收到木桶发的信息，加了那个客户的扣扣。
客户的扣扣名是“渣男必须死”，而扣扣的背景图片是《日在校园》世界送城哥归西的画面。
深深的怨念扑面而来。
加了扣扣好友之后，两人加了游戏好友，廖凡邀请“渣男必须死”组队。
“渣男必须死”进入组队页面，看到廖凡的段位只是黄金。
“你们在消遣我吗，说给我换个高手，结果换个黄金1段的，你们这店铺是没人了吗？没人就别开店，浪费我时间，差评……”
女人的声音非常不友好。
廖凡劝说道：“小姐姐，段位不代表的实力，没实力的人，只要给他足够的时间，皇冠也能苟上去。我们可以先玩一局，如果你觉得我技术不行，再给差评也不迟。”
换做木桶这么劝说，对方就直接给差评了。
廖凡的声音很好听，极具磁性，再加上态度好，让“渣男必须死”糟糕的心情稍微好了一点点。
但只是一点点！
“声线不错，唱首歌，我考虑不给差评。”
一听到唱歌，廖凡就觉得头痛。
在蔚蓝世界，他是战队里唯一一个五音不全的人，大家在KTV唱歌，就他一个人躲在角落里训练。
凄凄惨惨戚戚！
廖凡尴尬说道：“我怕我唱了之后，你直接给差评。”
“不唱，现在就给差评。”
“渣男必须死”吃定了廖凡：“别说我为难你，就唱张信哲的《白月光》。”
唱《白月光》还不算为难？
KTV十首好听却非常难唱的歌，其中就有张信哲的《白月光》。
“我先听下这首歌。”
廖凡用手机打开帅狗音乐，找到了张信哲的《白月光》，越听下去，眉头皱得越紧。
就算是五音不全的夜飞尘，也能听出这首歌非常难唱。
故意的。
这女人绝对是故意的。
“好了没有，我的耐心是有限的。”
“渣男必须死”等得不耐烦了。
廖凡清了下嗓子，重新点开《白月光》。
“白月光/心里某个地方
那么亮/却那么冰凉
每个人/都有一段悲伤
……”
廖凡一开口唱歌，他自己差点跪了。
这唱的，太好听了！
虽然他唱的没有原唱那么感情充沛，但也是细腻动人，把那种朦朦胧胧、略带遗憾的感觉唱出来了。
一些碎片的记忆在廖凡脑中闪现。
大一时，学校举办了一次歌唱比赛，分为音乐系的专业组和其他系的非专业组。
当时非专业组的评委觉得廖凡唱得好便临时把他划到专业组，让他跟专业组的选手同台竞技。
那次比赛的结果，廖凡拿到了一等奖。
二等奖有两个，其中一个是音乐系的系花。
“白月光/心里某个地方
那么亮/却那么冰凉
每个人/都有一段悲伤
想隐藏/却在生长”
廖凡唱完了《白月光》，眼泪不受控制地从眼眶中滴落。
以前夜飞尘一直认为那些唱歌唱着唱着就流眼泪的人好假，但这种事情今天竟然发生在他身体上。
“小姐姐，还满意吗？”
游戏的另一头，漂亮女人擦干净脸上被眼泪拖动的眼影。
“一般般。再来一首《难念的经》。”
“……”
故意的。
这女人绝对是故意。
誓死不从！
廖凡说道：“小姐姐，我们现在是不是可以进入游戏了？”
毕竟，游戏陪玩，才是廖凡的主业务。
“沙漠地图，皮卡多刚枪。”“渣男必须死”说道，“要是落地成盒，别怪我差评。”
廖凡一脸无奈：“不是说唱歌就不给差评吗？”
“渣男必须死”：“我只是说‘考虑不给差评’，没说一定不给差评。”
“我好难啊！”
廖凡选择了沙漠双排，点击进入游戏。
廖凡在等候区扫了一圈，心里有点堵。
狼牙主播小夭、海鲜TV无衣、斗龙-馒头、花胶-桥边姑娘……
一眼扫过去，七八个主播，其中不乏无衣这样的技术流主播。
这要是多几个主播跳皮卡多，廖凡可没把握带着“渣男必须死”安全离开皮卡多。
此时，“渣男必须死”正在狂揍一个穿着人鱼之吻套装的男玩家。
无衣走到廖凡面前：“夜飞尘，又遇到了。”
无衣的声音很好听，跟廖凡的声音一样，具有那种能穿透人心的震撼力，辨识度非常高。
廖凡说道：“这一局真不想遇到你。”
“这一局，希望我们能遇到，上次我们还没分出胜负。”
上次他们两个都被毒倒了，这让无衣挺遗憾的。
无衣问：“你准备跳哪？”
“皮卡多吧。”
“飞机就要起飞了，请各位玩家做好准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