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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四章 借物换盐 五年之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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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首领,现在发动部落所有人带上石器工具砍断竹子(磨竹子)做竹筏为渡河做好准备。
  把茅津部落原来的耕地全部给附近部落耕种,我们收两成粮食。
  派几位老人到附近部落告诉他们,之前被茅津部落几乎灭族的残余部落,可以回来领取耕地加入秐龢部落对付茅津部落。
  首领部落男人少,我带领人男女各十人运盐牛马队,换盐存放在茅津渡附近。等竹筏做好晒干了就可以到对岸换粮食了。”鷰说完伸出手向首领讨要财物去盐池买盐。
  “鷰,部落财物全花在牛身上了。虽然部落没多少东西,但我们有五十多头牛属于秐龢部落的共有财产,还有一些兽皮和玉石你拿去换盐,牛不能卖这是部落最大共有财物。”首领看着鷰伸出手明白他的意思。
  “首领就部落仓廪里那点东西干不了大事。部落这几十年加入盐池部落联盟,地处盐池制盐怎么也是有丰厚收入的活。
  部落的部族成员每个家里多少都有一些财物,你老人家去和大家商议一下,让大家借一点。我可是与阿媞开口了把家里的全部拿出来,三头牛玉石兽皮陶器私产全部换盐。”鷰率领拿出私产换盐,就是不想白跑一趟,一头牛一天行程三、四十里,到盐池换盐要来回要六七天。
  时间紧任务重,鷰不想浪费太多时间,急需本钱增加部落的共有的公产收入,秐龢部落首领十之八九首领会传给自己的,首领可以掌握公产,有了财物日后干大事阻力就会小很多。
  “鷰,你可要算好这买卖不能做赔了,要是部族成员都拿出了财物借给你去换盐,到时还不上有你好看的。”向部族成员借财物,这是部落从未有过的事情,郃首领心里有些打鼓。
  “首领,咱们盐池方圆数百里熟悉水性的人不多,你放心咱们竹筏一两年内其他部落人学不来。有这一两年咱们财物大增,购买更多的奴人做劳力,到时给您和部落长老各盖一套夯土房屋,屋顶扎着厚厚的茅草,不怕风雨您老搂着美奴享受养老。”鷰使出诱惑的杀手锏,一定要得到本钱才能出发。
  “鷰,你干好这大事,本首领公举你做秐龢部落的首领。此次去盐池换盐你去看看鹤大首领,与盐池部落联盟大首领联姻之事是你们从小就定了。
  你即将年满十六了,这次去看看小婍。要是能联姻,我们秐龢部落就能安身立足,不惧怕其他部落惦记了。”郃首领之所以愿意公举鷰为部落首领,一是看到他确实上进有可能带着部落发展壮大,二就是与鹤部落有联姻可能。
  “首领放心,这门亲事跑不了。只要干成这比买卖,以后咱们秐龢部落就慢慢会强大起来了,觞(shang)大首领就不会轻视我们部落,一定会答应联姻。
  何况婍从小就叫我鷰哥哥长、鷰哥哥短叫着,你看她叫过谁这么亲昵的。我们感情好着着呢,只是这两年部落衰败,觞大首领减少往来而已。”
  鷰为了这个屁大点的村官首领也是拼了,什么肉麻的话都说了,安抚下首领,争取早日公举自己当上首领,现在就要拿出功绩。
  部落掌管神术祷告巫祝埤长老、掌管土地人口管理榊长老、掌管部族赏罚的鬚长老,也一致同意帮助鷰跟部族成员借财物。
  这也是鷰给了各位长老一些兽皮、布匹、玉石得到了支持。
  鷰从小就开始帮着阿爹管理家里的财物,尤其是阿爹前两年战死后,阿媞根本不管财物。全由鷰自己去集市换取货品,积攒了一些家当。
  拿出一半给了三老,部落三长老也觉得鷰作为首领最合适,就是缺少一个功绩。
  经过首领和三为部落长老的劝说,部族成员拿出了积攒一半的财物给鷰去换盐。
  秐龢部落还能享受低价盐,拿到了财物加上变卖自己的三头牛应该可以装载五十头牛的盐。
  于是再增加了一倍人手,男女共四十人、三匹马、五十头牛去盐池换盐。
  鷰让部族成员去换盐,自己去与婍见面卿卿我我一帆后,觞大首领回来了,鷰拜见了大首领。
  “鷰,秐龢部落衰落到如此地步,放着盐池宝地不要而跑到道路崎岖的茅津部落那破地方,你让我如何放心婍日后跟你在那吃苦受穷。
  现在整个盐池部落联盟都在看我笑话,我看这门亲事就算了。”
  门当户对千古不变,觞大首领开门见山的提出取消联姻了。本来联姻就是强强联合,或是弱弱相依。
  一个权倾一时赫赫有名大首领,掌管着天下圣地至宝盐池,与一个穷乡僻野道路崎岖难行的秐龢部落天壤之别。这样联姻非但不会给鹤部落带来任何好处,反而带来嘲笑和羞辱。
  “大首领,给我五年时间,我定让秐龢部部落集聚成邑,兵甲过千富甲一方的大集市。
  如若鷰做不到我心甘情愿离开婍。”
  觞大首领都把话说道这份上,鷰也要赌一把了,给自己部落争取时间强大起来。
  “鷰,联姻之意你应当知道,现在盐池部落联盟面对的强敌众多。与弱小部落联姻只会害了你们,这也是为你们部落着想。
  如若你答应我一事,那我允许你五年为限。”鷰提出的五年集聚成邑,谈何容易。盐池部落联盟凭借天下至宝盐池,才弄出安邑一个集市,秐龢部落凭什么能弄集市。
  在觞大首领看来这门亲事已经是联不成了,那就为婍寻找另一家门当户对,于是想到了一个棘手问题,必须让鷰答应。
  “大首领您有何条件尽管开口。”鷰真诚的说。
  “在你没有建成邑,兵力不足千人之前,不要与婍见面。如果答应了这个条件,我允许五年之约;如果不答应,现在就取消联姻。”
  觞大首领不容鷰考虑,其实已经明摆着了。你不答应,我就取消联姻,你答应,不管你是否实现,婍可能已经找到更好的了。只要你们不见面,感情就会淡化。
  鷰与婍相望,被觞大首领这话给惊着了,五年不允许见面?
  “大首领,我保证五年不见婍。”巨大卵石重击之下,鷰只能答应。
  看着柔弱不知所措的婍,鷰好心疼。
  “婍,我给你的竹简,里面有很多我想跟你说的话,你看不懂,五年后我告诉你里面的意思,等我带出一个强大部落迎娶你,你可愿意等鷰。”
  “鷰,我愿意。”
  看着眼前的少年,一个给自己带来了很多稀奇古怪的认知,从小就喜欢跟着鷰,阿爹多次阻止与鷰在一起也难以阻挡她。她天生柔弱任何事情都听大首领,唯独对鷰确是念念不忘,她坚信鷰会兑现承诺的。
  离开了鹤部落,换好的盐也放到了牛背马背上,可以回去了。
  回来一路上有一段十多里山路十分难走,正因为这段路的难行。才会给盐带来更高的差价。
  这就是有名的“虞坂古盐道”。也不知是哪个时期开辟出来,太过古老历史说不出来,或许是盐池各部落早已打通,只是开辟得不够,行走这十几里相当于花了一半时间,其他路段倒是一路平坦。
  鷰要让秐龢部落壮大的第一批物资就在此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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