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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说巴士 / 九龙杀绝剑 / 第二十节 大战合肥

第二十节 大战合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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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在楚山白老一脸的惊呼中,天山老君叮嘱道:“无论如何,萧涵都是我天山的大恩人,此母子二人我得要保。”
  楚山白老质疑道:“万一那萧涵便是真正的九转魔童呢?你也要庇护?”
  天山老君摇头道:“这世上到底有没有九世魔童,都是他钟南山的一面之词!南阳郡杀死我师尊的续命之身后,朝廷就立刻撤销孩童的抓捕!我一直怀疑,什么九世魔童只不过是武尊和聂仁的一个幌子。他们的真正目的,就是要除掉我的师尊,他们算准了我师尊会借孩童之身续命,所以就闹了九世魔童这一处!”
  楚山白老愤愤的说道:“着实可恶!那武尊一心想坐龙虎榜天下第一的宝座,只要有机会铲除老剑宗和贤弟我,他是绝对不会手软的。这么说来,那武尊一定想着办法,接下来就是要对付贤弟我了!”
  天山老君点头道:“没错!所以此次受邀来荆山,一为拜访兄弟表示感谢,二是说明事情的来龙去脉,提醒兄弟你早做提防!”
  “嗯!”楚山白老回答道:“这个武尊和聂仁真是人面兽心,我天门迟早要毁在他们俩手中。”
  在接下来的日子,老君带着天山一脉的弟子暂居鲁山新洞府,一为避开武尊和老太师,二为老剑宗守孝陵墓。
  余杭部的贼军乘着朝廷兵力空虚,快速挥兵北上,沿途攻城掠地,贼军兵力急剧膨胀。待到初夏时,余杭部的各路贼军合兵20万,全力攻打合肥城,将城池围得水泄不通。余杭部贼军势不可挡,合肥城被围,朝野上下举国震动。
  朝廷的麻烦,不光是来自余杭部贼军,各州郡的造反形式越来越严峻。朝堂上武丞相报道:“去年冬天,祁连山一脉聚众造反,其势不可挡,先后占据酒泉、张掖、敦煌、武威和金城五郡,兵进安定郡。前几日,祁连山贼子号称大凉王,在姑藏城开王府,意图与我大舒朝廷分庭抗礼。今年三月的时候,巴山一脉也起兵造反,如今占据着巴、蜀、广汉和犍为四郡。这巴山的贼子,仿佛就像是跟祁连山贼子商量好似的,几乎同时在成都称巴王,意图据占整个益州,与我大舒朝廷分庭抗争!”
  皇帝垂头丧气的说道:“余杭贼患夺扬州,祁连山贼寇夺凉州,巴山贼寇夺益州!我大舒十二州,如今仅剩九州,指不定哪天临淮贼军就夺了整个徐州,高句丽就夺了整个幽州!很好,到时候咱们大舒朝廷就只剩七州之地,坐等匈奴人再南下夺并州,取洛阳,咱们一起跟着玩完好了。”
  群臣沉默缄口,没有任何人吱声。
  皇帝抬头则问道:“报了这么多,为何不报首阳山一脉弟子取关中号称秦王的事?你们以为不报,朕就不知情了?要不是五年前抄斩弘农侯府,逼得首阳山一脉走投无路,何至于如此?那弘农侯王常远乃我大舒朝廷一员虎将,若是没有此等事情,他与其子王何便可西征凉州的祁连山贼众,关中又怎会有叛乱?”
  面对皇帝的连番训责,老太师终于站起身,他拜道:“陛下,未能及时铲除祁连山与巴山的贼害,这都是老臣的错。”
  皇帝质问道:“这么说,是朕没让你们继续去抓捕这些豪杰,导致了他们有机会司机作乱了?都是朕的不是了?”
  老太师下跪答道:“老臣不敢,陛下息怒。”
  皇帝微微挥手说:“前事不究,先且说说合肥之围,该如何应对!”
  老太师回到座席,随后齐国公走出武将队伍,鞠躬拜道:“余杭贼军势不可挡,其主要原因是那些贼将甚为凶狠。这些贼人十分可恶,为了对付我们朝廷大将,他们搞了一个千人修炼营,这些人全是修炼者,专门修炼灵力然后传给各大贼将贼首。所以如今的余杭贼军实力强大非同小可,其贼首吴王靠着强大的灵力飞升神阶一品,第二贼首越王为仙阶八品,第三贼首巢王为仙阶七品。其中位列仙阶的贼将高达二十余人,圣阶贼军更是数不胜数。”
  皇帝问道:“既如此,你们这些正派的天门中人,为何不这么做?也多修炼一些仙阶大将,不就行了么?”
  齐国公尴尬的答道:“回陛下,我们天门各脉都有自己的山头,每一脉的弟子不过寥寥百余人。而且修炼乃是我等的主要目的,仙尊们大多不愿下山干预凡尘之事。”
  “不愿干预凡尘之事?”皇帝怒斥道:“我大舒朝廷就快要亡了,他们真是好雅兴啊,竟然无动于衷!”
  齐国公叹息道:“唉,为今之计,臣只有去请我泰山老祖下山,赶赴合肥击杀那已飞升的贼首吴王。若不然,合肥不保,豫州告急,洛阳很快便危在旦夕!”
  老太师开口说道:“那萧母二将还没动静?”
  齐国公答道:“回老太师,萧母二将从徐州绕道海路,去了海中洲安营扎寨。听闻他母子正沿海收留难民,全数安置于海中洲之上,看样子是要将海中洲开垦出来,以备持久之战。”
  “持久之战?”老太师不快的说道:“她母子二人是什么意思?余杭贼军直逼洛阳,她们不领着1万新军去杀贼,反倒去海中洲打造自己的营盘,他们难道也想拥兵造反不成?”
  齐国公解释道:“从统兵御敌上来说,她们并没有错!”
  老太师质疑道:“此话怎讲?”
  齐国公说道:“新军在洛阳城外仅训练三四个来月,尚不足以形成战斗力,此时若匆忙拉去灭贼,既有可能全军覆没。海中洲乃孤岛一座,只有海路可通,不用担心贼军的袭扰。故而在此扎下营盘,开地置民自给自足,同时继续训兵,方可与贼军做旷日持久之战。一旦大军成为精锐之师,沿途收复钱塘湾南岸诸县,兵进浙水,便可迫使余杭部贼军回援。到那时,母子二人可依仗浙水以东诸县,与余杭部贼军单独抗衡,逐步剿灭余杭部贼军便指日可待。”
  老太师点了点头,然后回答道:“看来那母子二人倒是有一些谋略!可眼下合肥之围才是当务之急,守不住合肥,让贼军进入豫州,即便他母子夺取余杭与钱塘城,也是无济于事。”
  齐国公答道:“在新军没有得到足够的训练前,萧家母子的大军是不能作为依靠的。眼下朝廷大事,只能靠朝廷大军来解决。京城这边,就交由武尊大宗师来镇守!臣请来泰山老祖后,会陪同老祖一同赶往合肥督战!”
  “好!”皇帝开口说道:“有泰山老祖大宗师亲赴合肥,朕很是放心。”
  这便是博弈,一场权力争斗的博弈,一心想要插手朝堂军政要务的泰山老祖,终于找到了他出手的机会。
  合肥城外四面环敌,贼军修筑起无数坚固的防御工事,死死的围困合肥城里的朝廷驻军。贼军的防御工事后,是铺天盖地的余杭贼军营地。这些贼军并不着急发起进攻,他们困死成立的朝廷大军,坐等他们粮食耗尽。
  贼军就是贼军,他们没有什么军纪约束,整个营地到处充满喝酒的嬉笑声,打闹声,以及女子惊恐的尖叫声,一片乌烟瘴气。在这个乱世之中,只要有女人和金钱就能换来无数人的效忠,就能拉起庞大的叛军队伍,所以余杭部贼军在不停的攻城掠地中,队伍像滚雪球一样变得越来越大。
  西营的外围河边,两名贼将因为争抢一个漂亮的女人而大打出手,双方手持兵刃,使出所有的绝招,下手毫不手软。越王很快来到,这位排名第三的贼首不问青红皂白,一手抓着一名贼将,施展一种奇怪的妖法,快速将两人的灵力吸得干干净净。越王走后,一堆士兵冲过来,从这两个没有灵力的贼将身上抢走金银,从此他们两只能从最普通的贼兵重新开始。贼军中的淘汰制非常的残忍,迫使着他们不顾一切的让自己变得强大,这样的贼军变得凶狠异常,战斗的时候就如同恶魔一般,完全不顾自己的生死。
  一个阴天的下午,泰山老祖和齐国公同时闪现在合肥城头,身旁两侧随后轮流闪现出无数泰山仙阶弟子,以及无数的仙阶大将。守城大将们就像看到救星一般,感动的流泪叩拜,顿时全城将士斗志昂扬。
  已经很久没有大动拳脚了,对泰山老祖来说这是一次难得的机会,于是他迫不及待的先来了一个热身。
  苍穹下,泰山老祖化着一柄巨大的长朔,在贼军营地中以河水咆哮之势发起攻击,绕城飞行一周。待泰山老祖回到城头闪将出来时,四周敌营中乱着一团,贼军痛苦的惨叫声连成一片。
  泰山老祖眺望了一下远处的敌营,然后侧头问道:“城内有多少驻军?”
  齐国公低头答道:“回师尊,城内共有守军8万,全是精锐将士。”
  老祖皱眉道:“才8万?”
  齐国公答道:“是的!如今朝廷国库亏空,无法赡养太多的将士。”
  老祖摸了摸白须,然后说道:“本宗教了你那么多兵法,你现在施展一下,将那个神阶贼首引出来,待本宗一朔穿了他的心!”
  齐国公答道:“弟子明白!众将听令,随本国公开城门诱敌!”
  众将齐声答道:“末将遵命!”
  几分钟后,齐国公身披青铜甲,在十几名仙阶大将的陪同下,领着5000精锐骑兵出城杀阵。贼军包围合肥城,特意在城东方向留出一道重兵把守的缺口。齐国公打出一股突围的攻势,吸引贼军急忙合兵来围堵。5000骑兵速度非常的快,漫天铺地的袭向贼军防线,将贼军的第一梯队杀得落花流水。
  突然贼军里传来一片铜锣声,一支黄旗大军快速替换上阵,几名仙阶贼将压阵出现。
  齐国公不愧是一国太尉,他冷静沉稳,几个简单的手势就下达了新的作战指令。骑兵队伍重整阵型,仙阶大将们在大军前分头压阵,与对方贼将分头领军对峙!霎那间杀喊声四起,齐国公领军率先发起进攻,两只大军短柄交接。双方仙阶大将互相打着独门绝招,一片片的杀死对方的兵士,战斗场面出奇的壮观,声势浩大,震天动地。
  齐国公亲自督战,果然是不同凡响,短短半个时辰,黄旗贼军开始败落,仙阶贼军惨死两人,其余人等纷纷后撤。
  战斗还在继续,很快贼军中有一支绿旗大军替换上来,还不等他们摆阵列队,齐国公突然挥动手中长朔,打出一招和章开一模一样的呼啸三千朔。三千道长朔肆意乱飞的扑向绿旗大军,所过之处血肉模糊,朔气的威力远超章开。对面压阵的是贼首越王,一个仙阶九品的狠人,他挥舞大锤从马背上跃将而起,霎那间甩出数千道锤影。
  狠将出场,战斗变成齐国公和越王的独角戏,一个化着长朔,一个化着一柄大锤,在半空中乒乒乓乓的斗了起来。双方大军缓缓后退,谁也不想在他们的单打独斗中被误伤。
  泰山的穿心朔乃名门正派,朔法极为讲究,虽然两人都是仙阶九品,但齐国公的长朔显然要犀利得多。双方的境界实力相等的情况下,招式的狠辣才是取胜的关键,穿心朔招招致命,容不得半分的差错。
  越王胆寒了,大锤开始后退了,随后绿旗大军也败退了下去。
  待到红旗大军,第一贼首吴王出场时,千万道狼牙刀铺天盖地的袭向齐国公。齐国公再次施展出呼啸三千朔,一边勉强迎敌,一边保护着骑兵缓缓后退。
  双方胶着时,眼看齐国公危在旦夕,突然一道耀眼的白光闪过,千万道狼牙刀瞬间消失!
  当众人看清时,泰山老祖孤身一人站在双方阵地中央。只见他右臂单手举空,伸出的食指和中指上有一道气形长朔,气形长朔的兵刃上穿着贼首吴王的胸膛。泰山老祖神阶三品,在偷袭中只一招的功夫,便将神阶一品的吴王穿心而过。泰山脚下穿心朔,果然是名不虚传,在老祖的手中更是威力无限。
  然而剧情并没有按照老祖的意思来,斩杀了第一贼首后贼军并没有恐慌性的奔逃,而是传来成片的战鼓声。
  齐国公征战多年,他的经验非常丰富,一听鼓声的节奏他便立刻大呼道:“师尊,小心,贼军要放千机弩了。”
  话还没落音,一片弩矢如乌云遮日那般倾泻下来,速度之快出乎意料。老祖的身法虽然非常快,但贼军的千机弩射杀覆盖范围非常的宽广,显然是早已布置好千机弩矢的阵型,随时待命发射。
  来不及飞走的老祖,只得急忙出手,他高呼道:“长朔,破天!”
  这一招是泰山老祖的独门绝技,老祖的身体瞬间幻化为一团耀眼的白光,随后万余道长朔瞬间破天而出。在那些数不清的弩矢与长朔的交错中,双方士兵成片的惨死,杀戮在一瞬间如山洪般爆发。
  好在齐国公让骑兵们站在较为有利的位置,他带着人顺利逃离千机弩的射杀区域,仅仅损失了百余人。但是老祖的万余道长朔直袭贼军,瞬间斩杀3000余人,随后老祖才闪现回到骑军阵前。
  老祖伸手按住左臂,他依旧中了贼军一弩矢,嘴里痛骂着说:“可恶的贼军,竟然留有这么一手,差点害了本宗的性命!”
  “师尊!”齐国公大呼着跳下马背,立刻前来搀扶着说:“师尊快回城歇息,这千机弩乃是奇门器械,威力不容小觑。”
  老祖愤怒的扯出弩矢,随后在大军的掩护下回了城内。
  一番交战后,虽然痛失了贼首吴王,但20万贼军依旧尚存,越王与巢王继续统领贼军围困合肥城。
  回城后,泰山老祖坐在别院的房间中疗伤,齐国公贴身守在一旁。
  “徒儿!”老祖闭着眼睛唤道。
  齐国公拱手道:“师尊,林云在。”
  老祖调息着体内的灵力,闭着眼睛说道:“为师已替你取了那神阶贼首的性命,另两个贼首应该不是你的对手,剩下的就是两军交锋的事情了。咱们修炼之人虽然可以瞬间打出非凡的招式,但非常耗费体力,并不适合持久作战,为师就只能帮你到这里了!”
  齐国公低头答道:“谢师尊相助,剩下的就交给徒儿来处理,您放心的回泰山修养。”
  “嗯!”老祖微微睁开眼,然后看着肩头的伤口说:“这该死的贼军,正好射中为师的肩部经脉,得要修养一段时间才行了。”
  齐国公立刻从怀里摸出一个盒子,然后取出一枚丹药递上说:“师尊,此乃万灵丹,速速服下。”
  “哦?”老祖惊呼道:“你如何有此宝贝?”
  说完老祖立刻拿过服下,齐国公低头答道:“回师尊,此乃华山老母所赠。”
  “华山老母?”老祖皱眉嘀咕了一声,然后说道:“没想到那个女娃尔不仅长得妖艳,竟然还会弄这种东西,着实了不得。”
  齐国公答道:“师尊,这华山老母不过才二十出头,她仅靠自己的修炼,如今已经是仙阶五品了。”
  老祖摸着胡须皱眉道:“修炼得这么快?她究竟是何方神圣!小小年纪,为何要自称老母?”
  齐国公答道:“据徒儿猜测,她应该是借女娃之身续命,实际上应该是活了几百岁的老巫婆子。”
  老祖起身斥责道:“为师可是听说了,这女娃子妖艳无比,最善于勾搭男子,而且心狠毒辣。你适可而止,今后不得再与她有染,不然今后你的性命必将为其所害。”
  齐国公鞠躬道:“是,弟子遵命!弟子不过是为求万灵丹,以备不时之需,这才与她私通。今后不会再这么做了,请师尊放心。”
  “嗯!”老祖点头道:“念你一片孝心,如此宝物也舍得给为师吃,那就前事不究。为师先走了,你自己好好守着合肥。”
  齐国公拜道:“弟子恭送师尊,师尊一路走好!”
  话刚说完,老祖化着一道长朔,瞬间消失在房间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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