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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说巴士 / 九龙杀绝剑 / 第八节 幼童入学

第八节 幼童入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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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京师洛阳城南,开阳城门外,洛水南侧河畔,有太学院一座。院中池塘旁,有一片空旷的园子,百花齐放绿柳成荫,一群年纪较小的学员正在园中嬉笑玩闹。
  在园子的东西北三个方向,分别排列着无数的凉亭,每座凉亭中都摆放着桌台和座席,文房四宝一应齐全。在太学老师离开的时候,所有孩子都离开凉亭跑园子里偷懒玩耍,独有年纪最小的萧涵坐在凉亭中,挥笔绘画一丝不苟。
  “喂喂喂!”其中一八岁的小男孩,对着大家低声说道:“瞧那个新来的小屁孩,一本正经的装样子,还以为他有多少文墨呢。”
  另一男孩说道:“听说他母亲是朝廷新任命的龙将军,只有母亲没有父亲,不知道是哪个男子生的野种。”
  凉亭中的小萧涵听觉灵敏,他不动声色的画着画,突然微微向前挥笔一甩。一滴墨汁脱笔而出,快速飞向园子中,啪的一下打在刚才那个说他是野种的男孩脸上。
  那男孩脸上沾着漆黑的墨汁,小脸蛋瞬间变红,痛得他当场哇哇大哭起来。
  太学老师闻声走出房间,隔着池塘他厉声问道:“又怎么了?谁在闹事?”
  “是他,是他画画时甩来的墨汁,把他打哭的!”众孩子异口同声的指着萧涵答道。
  太学老师急忙穿过池塘上的廊桥,径直来到萧涵的凉亭中。
  “哟!”太学老师拿起萧涵画,微笑着欣赏说:“你这娃娃笔力不错嘛,这园中美景画得是栩栩如生,真乃神来之笔。这下面还有题词呢!”
  说完太学老师抖了抖手里的字墨,然后走出廊亭,在园子里的过道上信庭游步的念着:“洛水南岸太学院,凉亭花园百花艳,不学无术瞎嬉闹,更有学童嘴犯贱。”
  “哟嗬!”太学老师念完后,转身朝着萧涵笑道:“你个小娃娃,竟写得一首打油诗,还十分押韵。有一套嘛!”
  “老师老师!”一孩子立刻告状道:“我们玩的好好的,是他先动手打的人。”
  “嗯?”太学老师转身问着那男孩子说:“萧涵才三岁,比你们所有人都小,他如何打的过你们?”
  男孩答道:“他用墨汁甩过来打的,您看人家脸都红了,可痛了。”
  “哦,还真是脸上有墨汁!”太学老师说道:“别哭了,你就说说吧,到底说了人家萧涵什么坏话!”
  听太学老师如此问,孩子们集体低下了头,人人沉默不说话。
  太学老师也不多说,他转身走上凉亭,对着鞠躬的萧涵斥责道:“不管怎样,你打人就不对!罚抄三字经十遍!”
  萧涵也不反驳,只是低着小脑袋行礼道:“是,老师!”
  “嗯!”太学老师收起字画,然后说道:“那开始抄吧!字要给我写端正了,不然双倍罚抄。”
  “是,弟子遵命!”萧涵答完,立刻回到座席上摊开白纸,挥笔开始写三字经。
  太学老师皱起眉,盯着萧涵快速的写下:“人之初,性本善,性相近,习相远……”
  “萧涵!”太学老师不解的问道:“你就这样直接写?不用拿书本照着抄?都背下来了?”
  萧涵放下笔起身作答:“回老师,弟子都背下来了。”
  “哦!”太学老师一脸茫然的答道:“那你继续写。”
  拿着萧涵的字画离开时,太学老师走在池塘上的廊桥中,嘴里不解的嘀咕道:“这孩子文墨的天赋挺高啊,这么小就背得三字经,真乃可朔之才。”
  晚些的时候,一太学院侍卫拿着萧涵的字画来到太师府,面见院子里休息的老太师。
  老太师悠闲的躺在太师椅上,认真的欣赏着字画说:“这真是萧涵那孩子所画所写?”
  侍卫拱手作答:“是的,老太师!太学院的师长特意命小人拿来给您看的。”
  老太师拿着字画起身,然后将字画递给身旁的幼子聂诚,伸手摸着胡须笑道:“母亲擅长使剑,孩子则擅长笔墨,这可真是一对奇母子啊。”
  聂诚看完着字画答道:“父亲,那龙将军萧瑶,看来是一位文武双全的年轻母亲。”
  老太师反问道:“为何这么说?”
  聂诚答道:“回父亲!若不是龙将军对孩子早有施教,那萧涵又怎会有如此的笔墨!”
  老太师微微点头道:“说得是啊。那萧瑶的确是人中龙凤,年纪轻轻便教了孩子一手好字墨。”
  聂诚恳请道:“父亲,此字墨可否赠予孩儿?”
  “怎么?”老太师皱眉道:“你这是要学一个三岁娃娃的字墨不成?”
  聂诚答道:“文墨只分好坏,不分年龄,还希望父亲大人成全。”
  老太师疑惑的瞅着聂诚,随后微微挥手道:“拿去吧。”
  “谢父亲大人!”聂诚说完,如获至宝的拿着字画回到了自己的书房。
  老太师随后让太学院的侍卫回去复命,然后躺回在太师椅上。一旁谋士走上前来说道:“老太师,从古至今文墨之人作画,皆重在其画意景。这龙将军府的小公子,偏偏勾了一笔惟妙惟肖的美景图,形意俱全,如同将园子一样一样的印了下来。他可真是耐得住性子,也不知他如此年幼,是如何练就的这一笔好画!”
  老太师随口答道:“勾笔陈画绘出原样,会这一招的人不在少数,但愿意这么做的却寥寥无几。咱们这些习文之人,从古至今都擅于浮夸修饰,反而忽视了画之根本。写意写过了头,反而变得不踏实,浮躁骄纵。萧涵这孩子倒是别具一格,有点意思。”
  谋士摸着下巴上的那一小撇胡须,嘴里微微说道:“不仅如此,那一笔字,还真是笔力深厚。所谓梅花绽放,非一日之寒啊!”
  老太师愣愣的问道:“你是说,萧涵习字已有些年月?”
  谋士笑道:“他才三岁,定不是这般。看来此孩童的天赋极高啊!”
  “嗯!”老太师微微应了声,随后沉思起来。
  萧瑶回京后,第一时间去太学院接孩子,然后带着萧涵乐呵呵的回了将军府。
  回家之后,萧瑶乐呵呵的问道:“涵儿,这两天你都在太学院学了什么?可否写个字给娘看看。”
  “好!”萧涵愉快的答应,随后让丫鬟嫣儿取来了笔墨。
  在一大张黄纸上,萧涵取来一只大毛笔,挥笔写下:“龙将军府”四个大字。
  萧瑶看得眼睛都直了,她立刻下令道:“来人,将此字交与工匠,立刻为府上打造一块新的牌匾!”
  府里管事的立刻答道:“小人遵命!”
  待管事的拿走字走出大厅后,萧瑶抱起孩子,亲着他的脸蛋说:“我家涵儿真有出息,才两日的功夫,字就写得这么好。”
  萧涵问着:“母亲,这两日您做什么去了啊?孩儿很是想念您。”
  萧母愣了一下,随后抱紧孩子说道:“以后朝廷不会再抓孩童了,娘总算是可以安心了。”
  萧涵嘀咕道:“这么说,母亲和武尊大宗师这一趟是去杀九世魔童了?”
  萧母笑着答道:“是啊!那个魔童可真是厉害,竟然有天阶六品的功力。而且他腰里藏有一把软铁剑,能打出仙阶的威力,着实厉害的要命!幸亏有武尊大宗师出手,一招克敌,灭得他尸骨无存!”
  萧涵嘀咕道:“仙阶的威力?”
  萧母听完问道:“涵儿!你这杀绝二剑早就练得差不多了,你怎么还是没修出来任何灵力?人家魔童跟你一样的年纪呢!”
  萧涵一脸嬉笑起来,一头钻进了母亲的怀里,样子害羞极了。看到孩子如此的可爱,年轻的母亲又怎忍继续责备。
  杀了剑宗续命的魔童后,武尊亲自密奏皇帝,随后朝廷撤了各州郡抓捕孩童的命令。抓捕孩童的风波维持了半年之久,大舒十三州因此葬送了二十余万孩童的性命,如今朝廷虽然停止了这种恶行,但仇恨已经深深埋在万民的心中。
  自萧涵作异样字画,又挥笔默写下三字经十遍后,太学院的博士与众位老师一番商议,决定将他转至高阶学堂就读。高阶学堂都是15岁以上的半成年人,在高阶学堂念完后便直接毕业,成为朝廷留用的太学士,能力优异者便可入朝为官。
  换了高阶学堂的第一天,萧涵就遇上了一位新的对手,两人站在高阶学堂的小桥边,当即辩论起来。
  对方名叫李纯真,是一位书生秀气的年轻人,16岁的青春年华,样貌生得老成,一开口便文绉绉的。
  “天下之大真是无奇不有,小小孩童竟然入了这高阶学堂门,敢问小兄弟,你有何能耐?”
  李纯真倒也没有恶意,只是以调侃的语气,面带微笑的问道。
  萧涵当仁不让的答道:“阁下似乎才高八斗,不知您可会观天象?”
  见萧涵避而不答,反倒给自己出了道题。李纯真似乎胸有成竹,他握着一把精致的桃木折扇,指着天地答道:“这天上地下,就没有我李纯真不知道的。”
  萧涵乐呵呵的笑道:“这夜空繁星闪耀,此乃何兆?”
  李纯真将桃木折扇拍在左手上,同时回答道:“此乃英雄辈出之兆也!”
  萧涵反问道:“那你可知,这辈出的英雄将有何兆?”
  李纯真不假思索的答道:“群雄争斗,乃天下大乱之兆也!”
  萧涵拜道:“既如此,阁下为何还不逃走,莫非是坐等朝廷来捉你不成?”
  李纯真吃了一惊,他疑惑的问道:“你此言何意?在下从未做过犯法之事,朝廷为何要捉拿在下?”
  萧涵愁思道:“朝廷太师神机妙算,自然能掐出谁将会成为今后作乱的英雄豪杰。老太师行事果敢,说不定都拟好了名册,也许已经交给了刑部。刑部拿到册子后安排部署,自然首先从京城下手!”
  李纯真听完大怒:“小兄弟言之有理!朝廷历来唯天门是从,如此做法,即便我等有志之士不反,到头来也要被他们逼反。”
  萧涵答道:“所以说了,正是因为你等有志之士不满天门的诸多做法,自然就被列为名册中必除之人。今日你我也算有缘,本公子便赠你一物,保你避开此祸!”
  说完萧涵从怀里掏出一块漆黑的玉珏,伸手递给了李纯真。
  李纯真拿过玉珏后惊呼道:“天陨之玉?你怎会有如此神奇之物?”
  萧涵瞅了他一眼,随后说道:“你好像还有一位生死之交,是能以性命相托的兄弟,也同在册中。”
  说完萧涵又从怀里摸出另一块黑色的玉珏,一并交到李纯真手中。
  李纯真愣愣的接过玉珏,随后下跪叩首道:“原来小公子乃世间高人也!李纯真与我家兄弟,拜谢小公子的搭救之恩。”
  萧涵伸手扶着他说:“本公子可不是什么高人,略会一些阴阳决而已,能小小掐出一些道道。比起老太师来,在下还差得远。事不宜迟,你好走了!”
  李纯真起身拱手道:“大恩不言谢,日后定舍命相报!”
  说完李纯真任何东西都不去收拾,直接转身去太学院的马厩取马,一鞭飞马直奔老家弘农郡。
  上课的时候,太学院的博士闭目摇晃着头,怡然自得的念着《国策论》,语境飘然,神情陶醉。
  “李纯真!”博士依旧闭着眼睛,习惯性的点名问道:“这以蛮制蛮,你有何见解?”
  “李纯真?”
  呼唤两声后已经不见李纯真回答,博士睁开眼怒呼道:“李纯真,人呢?”
  “回博士!”一名学员答道:“李纯真今日并没有来听课!”
  “嗯?”博士质疑道:“他可是从不缺席的,今天这是怎么了?”
  萧涵起身微微拜道:“博士所问,萧涵愿意作答!”
  “哦?”博士瞬间被转移注意力,他抬起手抖了抖宽大的衣袖,饶有兴趣的答道:“好,那本夫子就来听听你这小学员的高见!”
  萧涵站着点评道:“蛮夷之邦无规无矩,以武逞强多有杀戮。以蛮制蛮仅能缓解一时之安,非长久之计。如漠北草原十六部,辽东的高句丽五族,一旦坐视他们互相兼并归为一统,那便足以威胁我大舒的社稷江山。”
  博士摸着胡须问道:“那依你之见,该如何应对这崛起的蛮夷之邦?”
  萧涵答道:“若想与邻邦蛮夷结万年之好,当赠之以礼,教之以仪,使我中原礼仪深入蛮夷诸邦之人心。若有挑战我大邦之野心,便出兵伐之,令其臣服;若征之仍不服,则取其土,并其民,开化教导之,震慑其他诸邦。此乃恩威并施之策也!”
  博士微微点头道:“嗯,说的好!唉,只是我大舒国势没落,内忧外患连连,难啊!”
  萧涵微微作礼,静静候着。
  博士瞅了瞅萧涵,又问道:“那你再说说,我大舒朝廷有如今的这般困境,当如何应对?”
  萧涵开口答道:“朝廷若想力挽狂澜,首先必须严律法,整顿吏治!如旧秦商鞅所言,天子犯法与庶民同罪。”
  博士仰头叹息道:“唉,老夫曾多次这般上奏朝廷。可朝廷倚重天门,大舒律法于天门中人形同虚设,想要重整吏治难啊!”
  萧涵微微行了下礼,便直接坐了下去,大概是觉得没有再讨论的必要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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