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4章 幻术

　　许如谦嘴上说着讨厌，但还是把苏小天送回大理寺休息。
　　许如谦回家，进了院子，家里养的狗名叫大黄，看到许如谦就叫个不停。
　　“大黄，乖！别叫了！”
　　许如谦发现厅堂还亮着光，走进厅堂，许成肆正穿着围裙，忙着端菜。
　　“爹，我回来了。”
　　许成肆笑脸相迎：“回来了，快坐快坐，我刚烧好的菜。”
　　许如谦看到满桌的菜肴，在桌旁坐下。
　　“爹，这些让下人做就行了，您堂堂……”
　　“这是在家，又不是在朝廷，再说我也不经常做菜，这不是你最近破案太辛苦，今天十五回来了，要给你补一补，尝尝。”
　　许如谦听到破案两个字，顿时觉得十分羞愧。
　　“你太不让我省心了。”
　　听到许成肆这么说，许如谦以为是案子迟迟不破，父亲在怪罪，低着头不敢说话。
　　许如谦在外面高傲自负，但是面对许成肆他还是毕恭毕敬的，他对许成肆既崇拜又畏惧，他深信父为子纲，因此活在父亲的影子里。
　　“你吃你吃，边吃边听我唠叨两句。”
　　许如谦拿起筷子吃饭。
　　“本想给你找个闲职，可你却偏要去大理寺，整日繁忙，爹心疼你啊。”
　　许成肆望着许如谦，和蔼又慈祥，原来不是说案子的事。
　　“爹，你也吃。”
　　“我吃过了。最近梦阳郡主有去找你吗？”
　　许如谦点头。
　　“你自己控制好分寸，不要得罪了郡主，但是也要保持距离，歧王蠢蠢欲动，我们要与他划清界限。”
　　“明白。”
　　第二天清晨，苏小天醒来，闻到一股怡人的芳香。
　　苏小天把一个手帕从鼻孔里拔了出来，这是初夏的手帕，苏小天忍不住把脸埋进手帕里，深吸了两口，结果许如谦突然进来了。
　　许如谦看到了这一幕，心想这个人怎么能如此猥琐，可苏小天毫不在意，大大方方把手帕收了起来。
　　“那两人应该是从城内就开始跟着我们，身手还算不错，而且熟知地形，结果让他们跑了。”许如谦说道。
　　“那我是怎么回事？”
　　“幻术。”
　　幻术？苏小天一直以为幻术就是魔术，骗人的，要不是亲身经历，压根不会信，感受之后，幻术更像是催眠。
　　“我在晚到一会儿，你可能就活不成了。”
　　“啊！”
　　“你会被活活吓死。”许如谦没有开玩笑，幻术会让人产生巨大的恐惧，有人会因此精神崩溃，不死也疯。
　　“我刚来长安，也没有什么仇家，我长得也是和蔼可亲，人见人爱，那个沙琪玛为什么要置我于死地呢？”苏小天念叨着。
　　系统“叮”的一声出现。
　　【解锁幻术技能】
　　【目前技能等级一级，成功率1%，技能CD：30天】
　　百分之一？比中彩票的概率高不到哪去！要这东西有什么用！技能CD30天？这是大姨妈一月一次吗？这也太坑了，自己拿命解锁了个这玩意儿？苏小天忍不住问候了系统全家。
　　“我们昨天好像被人牵着鼻子在走。”许如谦说话打断了苏小天。
　　“不许怀疑初夏姑娘！”
　　“你也觉得是初夏姑娘。”
　　苏小天沉默，感觉自己当舔狗的信念感被动摇了。
　　“那个叫初夏的姑娘，肯定不简单。”
　　“还是说回案情吧，我有新发现。”苏小天扯开话题。
　　“什么发现？”
　　“昨天的死者，手上的茧子在右手心，从手茧的排布情况来看，应该是当兵的。”
　　许如谦回忆了一下，认可苏小天的说法，也正因为是当兵的，所以才没有人前来认领，更没人报失踪。
　　“那我去查！”许如谦正要出门，被苏小天叫住。
　　“我让刘百户去查了，你去放人吧，不是答应金老了吗？总不能言而无信吧。”
　　许如谦一直记着这件事，但他想的并不是放人。
　　天牢里，茶馆里的说书人一直喊冤，
　　“大哥大爷们，为什么抓我啊，我啥事也没犯啊，就算说书说的不好，我不说了还不行，也不至于把我抓天牢里吧？”
　　宇文硕走了进来，看着说书人不说话，宇文硕是统领皇家羽林军的神武大将军。
　　“官爷，是不是搞错了啊。”
　　“请你来是想问个事情。”
　　“您说，我知无不言。”
　　“这长安城里，哪里有舌草香。”
　　说书人一愣，但是马上露出一副听不懂的样子。
　　“什么东西？舌草香是什么，我第一次听说啊。”
　　“不对啊，这天底下还有你不知道的事情吗？”
　　说书人看着宇文硕没有言语，宇文硕靠近说书人，小声说道：“我，知道你是谁。”
　　说书人的眼神一下子变了模样。
　　宇文硕走进长安香料店，正是苏小天和许如谦之前去的那家。
　　老板娘询问买什么。
　　“老板娘，店里可有舌草香？”
　　老板娘脸上没有任何变化：“没有这东西。”
　　宇文硕在店里闲逛，老板娘找准时机朝外面跑去，结果发现外面已经被官兵包围。
　　老板娘从袖中掏出匕首，刺向宇文硕，可她根本不是宇文硕的对手，被宇文硕一脚踢开，老板娘摔倒在地上，眼看无路可逃，拿着匕首割向喉咙，宇文硕想要阻止，但是为时已晚，老板娘血溅三尺。
　　另一边，长安城西街，许如谦带着刘百户和一队士兵在街上急行。
　　许如谦看到赌场，内心抑制不住的兴奋。
　　“按照我之前交代的，围起来，一个都不要放过！全部抓走！”
　　许如谦带人从赌场走进后院，却没有看到人。许如谦看了看煮茶的锅，水还温着，应该是听到了风声，逃了。
　　许如谦气急败坏的一脚踢翻了锅，热水四溅。
　　“去追！”
　　许如谦带兵正要去追，结果被宇文硕堵在门口。
　　原来宇文硕从香料店也查到了线索，找到了这里。
　　“宇文将军怎么会来到这里？”许如谦问道。
　　宇文硕不能讲自己在查的事情说出来。
　　“请许少卿不要再插足飞鹰帮的事情了，人我去追！”
　　“宇文将军这是什么意思？”
　　宇文硕贴到许如谦耳边，小声说道：“这是皇命。”
　　许如谦一听此话，没有再问什么，宇文硕带领手下骑马朝城外的方向追去。
　　宇文硕带着手下向城外追捕，来到这片小树林时被眼前的景象震惊了。
　　树林中横尸遍野，十几具尸体横七竖八的倒在地上，其中就有金老的尸首，显然是有人提早一步杀人灭口。
　　没抓到金老的许如谦十分不爽的回到大理寺，结果看到苏小天在那洗手帕。
　　“你在干嘛！”
　　“洗手帕啊，洗干净了要还给初夏姑娘。”
　　许如谦一脚把盆给踢翻了。
　　“你案子不查，居然在这洗手帕！”
　　“谁说我没查！”
　　刘百户走来，看到这幅情景有些尴尬。
　　“报告两位大人，刚京兆府来报，有一女人报了丈夫失踪，带她去认尸体，发现第一个死者就是她老公。”
　　此话一出，苏小天和许如谦愣住了，因为他们刚得出死者是当兵的结论，这样一来，之前的逻辑都要推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