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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章 入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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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
  教义坊西门的对面,便是神都洛阳著名的,也是当代规模最大的皇家园林,神都苑。
  神都苑内名花仙草,修竹垂柳,奇山异石,珍禽古兽,充斥其间。“洛阳牡丹种植遍及东都宫廷和民间,尤以神都苑为胜”。神都苑的周围,更是有着一丈九尺夯土城墙圈围起来。
  秦云站在那里向远处遥望,偌大的红日已看不见踪迹,只留下了几朵飘转的红云。正所谓夕阳无限好,只是近黄昏。更像是一个人,在走到生命的尽头,散发着仅有的余晖。
  秦云不由得看向秦杨,只见他木然的站在那里,双眼无神充满空洞。
  随即两人动了,走出了教义坊西门,向左而行,面南背北。在走过五个坊间,便到了载厚门,可以离开出城了。
  两人走在街道上,街道的两边都是褐黄色夯土高耸的坊墙。街道上的行人也只是零星点点,没有看到什么异国番客,或许是日落出城的缘故,也可能是这里足够偏僻。
  王林时不时的瞟向秦杨,所说他占据了秦云的身体,拥有着秦云的记忆,凡事以他为主导,但父子之间的亲情却是无法割舍的。他很担心,担心秦杨现在的状况。秦杨本是一个无忧无虑的富家公子,但在短时间内变的一无所有,他承受不住这样的打击。
  秦云在瞟向秦杨,却发现他的青丝上,竟新生出几根银发来。一时骇然,他知道他应该想些办法了,可不什么办法呢,秦云思考中……,
  对了,秦云心神一振,随即想到,一个人若受到剧烈打击,他会对身边的事物恐惧,对自我开始否认,什么事情都没了兴趣,把自己畏缩于一个阴暗的小角落里,久久不能自拔。
  若是,把他从阴暗的角落捞出来,就要给他安排新的计划,新的目标。让他对事情提的上兴趣,敢于尝试,敢于面对,让他再度找回自我,找回生而为人的乐趣。
  想到这里,秦云扭头对着秦杨道,“父亲,接下来不知有何打算。”
  “啊!”,
  秦杨“啊”的一声,随着秦云的话音,他的心神似乎在飘散中惊醒过来,对着秦云疑惑道,“云儿,你刚才说得什么?”
  “父亲,接下来不知有何打算。”秦云重复道
  有何打算,随着秦云的询问,秦杨在嘴边呢喃着这几个字。
  有何打算,秦杨从小到大都没有定制过什么。从来都是无忧无虑,吃喝玩乐,什么都不用忧愁。可谁想今天会落得这般田地,是这么的痛苦!他只好茫茫然道,“我不知道。”
  秦云见他心里芒然,心神恍惚,也知道这事是急不来的,只能徐徐图之。便对他安慰道,“父亲凡事宽心,孩儿一直在你身旁。若父亲有什么需要帮忙,孩儿定会帮父亲办妥。”
  秦扬知道秦云是在安慰自己,点了点头。
  ……
  一会儿。两人并列而行,又过了两个坊间。
  天朦胧胧的黑,秦杨的眼眸微微的亮。在往他的脸上看去,竟带有一丝兴奋之意,他似乎想到了什么,扭头看向秦云道,“吾儿,刚才所说的可算数?”
  秦云听秦杨这般问道,他不明所云,不过还是点了点头,希望秦杨借此走出悲感。
  “我刚才想到了一个能挽回,这一切的办法了。”秦杨兴奋道
  秦云一脸疑惑地看着他。
  秦杨接着说道,“吾儿,你可记得你还有婚约在身?”
  婚约?秦云想了想,他从脑海的深处,挖出一条记忆来,那时他才五岁,他的祖父还在洛阳,在他家附近居住着一户人家,两家关系要好,经常走动。这人家正好有个与秦云一般大的小女孩,两人喜欢一起玩耍,被外人称道为金童玉女。两家长辈听说还有此事,有了亲上加亲的意思,便定下了门婚约。
  秦云脑中浮现出一个粉装玉琢,生动活泼的女孩面容。自从这小女孩家,定过婚约一年后,不知发生何事,便搬走了。后来,再也没有见过,也不知道她现在长相如何。
  秦云点了点头。
  秦杨见他想了起来,接着又道,“你可知道你那岳父做的可是那般生意?”
  秦云摇了摇头。
  “丝绸!”秦杨从嘴中吐出两个字来。
  丝绸?秦云顿时明白了。唐代丝绸是丝绸之路上的重要主导,有着卓越的地位。尤其,像洛阳城这样的大都市,物品流动的集合点。况且丝绸有千金之名,能做得起着这等买卖的,那可是富甲一方,在洛阳城内屈指可数。
  但是,父亲怎么会提起这事来,再说两家好久没有联系,他们现在是一贫如洗,就算凭一张婚约前去,怕也只会被拒之门外。莫非是想?秦云便问道,“父亲你的意思是,让孩儿去入赘?”
  什么!入赘?秦扬听秦云这般说道,吓了一大跳,秦云肯定是误会自己的意思了,连忙摇头挥手道,“吾儿可不敢胡诌,咱家一直都是一脉单传,要是这话让你祖父听道了,为父这半条命就没了。”
  秦云说吧,吁了一口气,接着道,“我的意思是,你那准岳父家那么有钱,不如借些来,也不多就五百贯。”秦杨说完看着他,伸出手指来。
  秦云听完,皱起了眉头,在心里盘算着,一贯等于一千文,五百贯就是五十万,这可不是一笔小数目。当然,最关键是那这一笔钱干什么。秦云所即问道,“然后呢?”
  秦扬回道,“我想拿着笔钱把“威武”在买过来。之前是我大意了,不应该让“威武”连夜去斗,应该给它一个缓冲的时间。好好休息一般。这回肯定能赎回一切的。”
  ““威武”是?”
  “我身后的那只大公鸡。”
  秦云嗤的一声饥笑,原来是贼心不死啊。开口拒绝道,“不行!”
  “吾儿……”秦杨还想在劝说。
  “不行就是不行,这事没得商量。”秦云连声插道
  秦云死不松口,让你把公鸡买来再去斗,这根本就是一去不复返。不知道凡是赌场,必有套路。回头要让他穿越回去还好说,不管他什么事。但回不去,这五十万钱在加上借的利息,就够他还半辈子得了!
  秦杨被秦云拒绝后,本有些明亮的眼眸又黯淡下来了。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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