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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十二章 翎钥出现 意图联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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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连硌?你怎么这般凄惨?”
  走在街上,还没有找到目标的石垠旦,却意外地发现了灰头土脸、衣衫破旧、形如乞丐的连硌。
  能发现是因为自家祖上特意为他做的一件法器,功能就像是低配版的鉴彻灵珠和清晏司令结合体,主要就是封印了一道护体术法;能分辨出仙路中人的境界,省了他踏到铁板;而且还可以在一定距离内寻找同门。
  “公子?!”连硌也有些诧异,眼中闪过一丝惊慌,纠结了一下道:“是息宴。”
  “这不要脸的老家伙!”石垠旦听到这个名字,面色变做铁青,握拳重重地打在轿壁之上,震得轿帘如波,咬牙切齿地说道。
  他在息宴手中吃过几次瘪,虽然那老家伙也不敢真正招惹自家潜寂境老祖,不过是抢走了几个快得手的女修,但对于他来说也是奇耻大辱,一想到本应在自己体下婉转承欢的女修在这老家伙的暖床上……恨意就不打一处来。
  “上来,我看那老家伙敢不敢再找你麻烦。”
  连硌看了看宽大的轿子,指着自身脏兮兮的衣物道:“怕是会污了公子的座驾。”
  “我都不在意你在意什么?”石垠旦双眼一翻,语带异样地问道:“莫不是你得了什么了不得的机缘?”
  石垠旦只是没有修仙的资质,不代表他笨,事实上他很聪明,一见连硌的样子,心中不觉奇怪,息宴虽然好欺负小辈,可也是出了名的不见兔子不撒鹰,怎么会无缘无故地得找你麻烦?
  连硌急忙摇着双手辩解道:“哪里有什么机缘?”
  此时,石垠旦更加确认了自己的判断,放下窗帘,往宽大的座位上一靠,听不出喜怒的声音隔着厚重的帘幕传了出来:“那就上来吧。”
  连硌看了看面无表情的侍女和娇夫,心中也是懊恼,混迹于此本是想蒙骗一下息宴,没想到碰到了这家伙,犹豫了一下,最终还是咬了咬牙,掀开轿帘走了上去,厚重的轿帘落下,街上的杂音瞬间消失,里面形成了一个独立的静室。
  只见顶部镶嵌着一颗巨大的夜明珠,四角的小托盘上燃着香料,正面的春宫图下,是一张宽大如床的座椅,右手边的轿壁上伸出几层隔板,摆放着果品酒水,左手边挂着纱衣束带等情趣道具,旁边还有一张高背座椅,上面还耷拉着几根一看就知用途的绳子。
  靠在椅子上的石垠旦还是一脸的随意,看了他一眼,拍了拍自己右边的位置说道:“坐,我倒要看看那老家伙能把你怎么样!”
  连硌自然是不敢坐,原地施礼道:“公子面前哪里有晚辈的座位。”
  和凰伊一样,从辈份上来讲,石垠旦确实挺高的,所以便指着那张高背座椅道:“那你坐在那里吧!”
  连硌这回不敢推辞了,也不敢整理糜乱的坐椅,只是有些拘谨地坐了半个屁股,连硌拍了拍轿壁道:“走了!”轿子抬起,平稳地向前走去,坐在里面,连摇晃都感觉不到。
  “说说吧!得了什么机缘。”
  石垠旦眯着眼睛,身体前倾,双手交叉地架在颌下,肘部撑在膝盖上,以一种俯瞰的姿态看着对面打个喷嚏都能要了自己小命的六虚境。
  连硌低着头,没有回答,身上灵气波动,似乎是在犹豫不决。
  石垠旦也没有催他,只是拿过精致的银刀和水果,慢慢地削着果皮,手很稳,神情也很专注,这一刻的他比对面的连硌更像是高高在上的仙路中人。
  他本身虽然不能修仙,但也有亲信,还将万林嶂当成了私产,自然是不允许别人隐瞒,万林嶂可不像明见台那般机缘归自己,而是鼓励“有能者居之”!内部也要竞争,所以连硌才没有联络同门。
  静谧在这个不大的空间中蔓延,刀刃与果皮摩擦的声音越来越压抑,终于在离开城池有段距离之后,连硌承受不住石家老祖常年的积威,涩声说道:“是翎钥。”
  “翎钥?”石垠旦面色大变,惊呼了一声,就在这时,周围的天地灵气就被锁住,灵压降下,轿夫和侍女一时被定住,紧接着半空中传来一道声音:“石公子,我们真是有缘哪。”
  难掩眼中兴奋的息宴立于半空,语气中的喜悦却绝对不是因为与石垠旦有缘再见。
  第一次见到连硌时,是因见他神识受损,就调侃了这位万林嶂的天才几句,不想这家伙转头就跑,便寻开心地跟着,玩玩老鹰抓小鸡的游戏,玩腻后就没放在心上了。
  碰上那场斗法也是又见连硌遁光,这才到了斗法现场,见双方都认识,其中一方还是看不透的申无病两人,就隐踪匿迹地看看。只是后来在得到雀图之后,怀疑夏、岩二位这般紧张连硌,是因为他知道些什么,这才追来看看,不想居然是翎钥,怎能不开心?
  石垠旦面色严肃,端坐椅上,抬头看向上方,隔着轿子冷声问道:“怎么,老家伙,不怕我家老祖了?”
  息宴摇了摇头,既不说话,也不动手,就听石垠旦的声音继续传来:“没有雀图,只有翎钥也是无用。”
  息宴想起了因为被岩娜贴身收藏而落入自己手中的雀图,唇角浮现出一丝笑意,说道:“这就不劳石公子你费心了。”
  “难道这老家伙知道雀图的消息?”石垠旦闻言心中掠过一个念头,不禁看了看仍然呆坐在那里、面色有些苍白的连硌,问道:“翎钥呢?”
  既然决定说出来,连硌也没再纠结犹豫,从空间装备里拿出一根灰白的翎羽,人臂长短,两侧是细密的绒羽,只是全无柔韧感,看上去更像是一根鱼刺,羽尖大而圆润,中间也有一圈圈的螺旋纹路。
  正待石垠旦准备细看之时,连硌提醒的声音响了起来:“不要看!”同时伸出一只手挡在羽尖处,“公子的神识会被吸干的。”
  石垠旦很是从善如流,直接从座椅上抓起件亵衣包住这翎钥,放在自己的身边,然后问道:“雀图和翎钥从来都是成对儿出现,雀图呢?”
  连硌抬眼看了看上方,没有回答。
  石垠旦领会出了他的意思,失笑道:“不用担心那老家伙,只要他敢攻击这顶轿子,老祖就会知道,而且凭他飞景境的力量,一时半会儿也攻不破。”
  息宴没有急着出手,正是因为忌惮潜寂境的未知手段,但就这么让翎钥从眼前溜走也是心有不甘,正在苦思对策。他最擅长的是隐踪匿迹,所以才炼了两具狼尸以弥补自己斗法手段的不足,至于阵法什么的,也只是偶有涉猎,如今却有些后悔没好好学本事,要是能凑齐翎钥和雀图,能突破飞景境也说不定。
  “原来在千石熣的夏勒和岩娜手中,现在在谁手中我就不知道了。”
  这时,轿子里的连硌给出了答案。
  当时他逃走的时候,息宴并没有现身,自然是不知道后续,但也不认为那一男一女有机会夺得,没有说出这个细节,也是一时动念,想起毕竟是被自己将他们牵扯进来的,心生不忍。
  其实最初是他先发现机缘的,只是一时激动,陷入翎钥之中,神识受损,才被跟踪而至的夏、岩两人抢走了雀图。自己在追踪这两人时,又遇到了息宴这搅屎棍,闹到后来,反而成了自己要在夏、岩两人的手中疲于奔命……如今只希望石垠旦能让自己跟着,没准儿还能得到一份机缘。
  “老家伙,听到了?比起我这里,你还是先去找雀图更实际点儿。”
  ……
  远处的一座小山丘背后,阵法遮掩之间,申无病和凰伊坐在那里,看着面前悬浮着的鉴彻灵珠,里面正将息宴和石垠旦之间发生的一幕幕呈现出来,音容笑貌,纤悉无遗——这鉴彻灵珠是凰伊的,申无病的那个没有这种名为“明见万里”的功能。
  这种功能和仙路中人的灵觉不同,是融入天地灵气中的,虽然也可能被发觉,但这个是人仙境出手炼制的,以息宴的水平肯定是察觉不到的。
  两人是回城来收拾石垠旦的。
  璇卿先生都说了云疾莫如尽,既然决定出手,就不怕承负,今日若是放过那小子,还以为是怕了他,日后的麻烦也不会少到哪里去,本来想引他出城再动手,不想却看到了一场好戏。
  “翎钥?雀图?是什么东西?”
  凰伊一脸八卦地扭头问道,申无病心想,你这可真是问道于盲,自己这点儿仙路知识还不如你呢!
  “要不要问问丁承负?”
  凰伊想了想,摇着头说道:“还是不要了!”
  她可不想第一次出来办事,就被戴上一顶“不干正事、多管闲事”的帽子。
  而另一边,沉默半晌的息宴答道:“雀图就在我这儿!”
  “哦?那就聊聊怎么个合作法吧。”
  刚刚石垠旦说那番话只是在试探,没想到真在老家伙手中,而他也坦然承认了,莫不是自己的机缘到了?难道自己一直不能入仙路、却打下坚实的基础,就是为了这一天?
  这不,刚得到翎钥,雀图就自己送上门来了!
  息宴既没有直接回答,也没撤去灵气封锁和灵压,而是问道:“你那两名六虚护卫呢?”
  石垠旦这才想起这两人倒霉蛋,不过也没放在心上,很随意地说道:“去追不知是哪个仙门的弟子去了。”
  息宴却有些上心,担心那两名护卫原本就在周围,现在去搬救兵去了,那自己的雀图还能不能保住都两说,更不要提什么联手了,便追问细节道:“什么弟子,衣着相貌如何?”
  石垠旦明白他的用意,自然很坦诚地描述了一番申无病和凰伊的衣着,至于相貌却说不出什么来,申无病长得是没什么特点,而凰伊蒙着薄纱。
  “又是这两个小辈!”息宴听说又是他们两个,心境一时波动,问道:“向哪个方向跑的?”
  “老家伙,你是不放心我那两名护卫?”
  “你懂个屁,千石熣的那两个小辈就是应劫在他们手中,也知道雀图的消息。”石垠旦闻言,急忙指明了方向,息宴扔下一句:“一会儿我们在西方二十里的废驿见面。”说完,就身化遁光朝那个方向飞去。
  不过也留下了两具狼尸看着石垠旦。
  而坐在那里的连硌脸又垂了下去,眼中的光芒复杂莫明。
  ……
  这一边的申无病和凰伊没有动,因为他们不在所指的方向上,倒不是有所预见,特意换了个方向回来,而是为了方便布下阵法,吃瓜看戏。
  “现在怎么办?”
  申无病听了两手一摊道:“连飞景境都破不了那轿子,我们能有什么办法,先去办正事吧!”
  凰伊的脸又鼓成了小包子,不开心地嘟囔道:“本以为会来个鹬蚌相争呢,没想到却是虎头蛇尾……”说到这里,她突然话风一转,两眼放光:“要不我们先去那什么废驿布下你的那个迷阵,让这两个居心叵测的家伙内斗?我们再给它来个黄雀在后?”
  申无病一听忍不住蹙眉扶额,我说你的成语都是跟谁学的?
  不过想想也挺带劲的,反正这两个家伙都非什么善类,能引起火并更好,也省了他们联手去找什么雀图、翎钥了,只是……想到这里,他说道:“这迷阵要我在旁主持,怎么才能瞒过那老家伙的灵觉?”
  “这遮灵幢盖就行。”凰伊指了指头顶,那里有一道淡淡如伞状的波纹将两人罩在地面上。
  申无病看了看,提醒了一句:“最好是能在地下使用的。”
  “这个就可以。”凰伊解释了一句,不过紧接着说道:“不过也要我在一旁主持。”
  申无平凡看着她眼中狡黠的目光,哪里还不明白她想的是什么,不过想了想,这家伙是确实有个人仙境老娘当靠山,比自己要安全多了,而且有她的鉴彻灵珠也会方便一些,便点了点头,带着她破土而去。
  二十里对他们来说只是眨眼间便到,因为担心息宴,所以只是简单打量了一番这个断壁残垣的废驿,申无病就在心安之地里建好了模型,并很快找好了布阵位置,为了不被息宴发觉,直接用残砖断瓦当原材料,化出布阵所需的器物。
  一切都忙好之后,两人就沉入阵法中间的地底,由申无病破土形成一个空间,凰伊祭出遮灵幢盖和鉴彻灵珠,两人就开始静静地待在里面,等着好戏开场。
  也没有等多久,就是几个呼吸的功夫,遁光飞来,息宴到场,两人的心顿时悬了起来,如果被他发现阵法的痕迹,那就前功尽弃了,只能在这里躲不到他们离开。
  好在息宴是真的不通阵法,也自信刚刚与石垠旦的对话没有人听到,所以只是外放灵觉感知了一番,便找了个舒服的位置盘膝坐下,拿出那个雕像开始研究了起来。
  “这就是雀图?”
  凰伊半是疑问半是感叹地说了一句,随着她的手指点出,鉴彻灵珠的图画集中在了那个雕像上——居然还有缩放功能!
  申无病也很奇怪为什么一个雕塑会被称做“图”,不觉自言自语道:“难道是因为身上那些纹路?”
  凰伊一听,右手握拳在左掌上重重一敲,一脸恍然地说道:“我怎么没想到!”
  说着,就如同近视眼一般凑过去仔细端详了起来,有理性在,申无病倒不用这样,只是看了半天,也没看出个子丑寅卯来,估计是一定要和什么翎钥合在一起才行……正研究间,息宴突然将雕像收起,纳入空间法器中,移目看向远方,是石垠旦一行人来了。
  “老家伙,这么快?”
  先天境的脚程在短距离也不慢,本以为会比息宴先到,没想到人家已经在等自己了。
  “你那两个护卫已经应劫了。”
  息宴收了两具狼尸,声音中有着那么一丝幸灾乐祸,虽然口头上联手了,可看到这小子吃瘪还是挺开心的,连带着对申无病和凰伊的恼怒也淡了一些。
  “不会是你这老家伙动的手脚吧!”
  石垠旦有些怀疑,胸前的法器是不会骗自己的,那一男一女的境界要更低一些,就算是有什么手段,自己的两个护卫也不可能连个消息都传不出。
  “不信问问你身边那小子!”
  石垠旦闻言,将疑惑的目光投向连硌。
  连硌迎着目光,有些支吾地说道:“我被夏勒和岩娜追杀,一时失手……因那一男一女缠住他们,才有机会脱身的。”
  石垠旦皱了皱眉头,眼神中依然透露着不相信,不过也没继续深究,转而问道:“老家伙,你的雀图呢?”
  息宴手中的雕塑一闪而没,反问了一句:“你的翎钥呢?”
  石垠旦拿着翎钥在轿晨晃了一下,似乎是为了取信于息宴,还特意将羽尖处的螺旋露了出来。
  不过息宴只是眯了下眼睛,与石垠旦几乎是异口同声地说道:“我怎么知道雀图(翎钥)是真的?”又同时怔了一下,再次同声说道:“除非给我验看一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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