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林森孤独的走在向下的阶梯上，看着自己和她们说话。
四周安静的就像夜晚的图书馆。
深沉的疲倦感包裹着他，提醒他是该睡觉的时候了。
要不干脆不管了回去睡觉吧？
就……睡一小会儿……
暮夕突然感觉刚刚还在随意说着废话的林森突然停顿了一下，整体停顿了一下，就像玩游戏时突然断网了，人物卡在那一帧。
停顿结束之后，林森停了下来，闭上眼睛，又很快睁开，环视了一周，似乎在确认着什么。
“怎么了？”
“没什么，确认一下任务而已，这个给你。”说着林森把一个银白色的怀表扔给暮夕。
“这是什么？”暮夕把玩了一下怀表，摸起来相当舒服。
“完美级的残次品。”
“嗯？”
“虽然我对时间这一概念了解的不多，制作这块怀表的人应该是想要制作一块可以回到过去的怀表，不然也没有必要做成一块怀表，而且功能也很别扭，所以这是一块失败品，只能回溯位置，不能回溯时间。”
“诶，那也很强了。”
“强不强无所谓，现在的情况有些奇怪，我想确认一些事情。”
林森抱起少女，三人很快来到最底层。
在那片废墟里，有一个少女坐在石头上等着他们。
王璐面无表情的看着他们，对方来早了一分钟。
林森什么也没有说，直接和暮夕交换了身体，之后毫不犹豫的快速冲向虫卵。
王璐却已经等在他选择的路线上了，就像她知道林森会怎么选择一样。
林森果断的停下脚步，抽出两把之前捡到的手枪向虫卵射击。
手枪威力很大，但却根本伤害不到虫卵。
王璐根本没有去管那些子弹，直接冲向蹲在地上的那两个人。
让她没有想到的是，林森根本没有去管她们，扔下手枪就又冲向虫卵。
她本来想引诱林森回来之后攻击林森的，这一招她用过148次，每次林森都会回防。
就像固定的棋招，我将军的时候你不能也去将军一样。
她这一招只是虚招。
破坏林森和暮夕的联系是不行的，那东西坚固的不像话，想要破坏至少需要半分钟，而林森献祭虫卵只需要27秒。
解决林森的身体也不行，林森的身体一旦受到致命伤她就会死，而且完全不知道怎么死的，那段时间的记忆都会被抹除。
王璐从来没有碰到过这么难缠的对手，刚开始的时候她一个照面就会被秒杀。
被飞来的菜刀劈死。
被奇怪的预判逼上绝路。
被地上的石头绊倒之后砍死。
被贴身绞死。
……
1000次——她才勉强适应了他的预判，勉强可以和他交手。
之后他就会用出那招离谱的拔刀斩。
又是499次的秒杀，她终于躲过了一次。
十次里面，她大概能通过预判躲开三次，但必然会被砍掉一部分，这就是她的极限了。
之后林森就会进入近身肉搏，开始还好，可以用透支身体的方式勉强抵挡，可一旦他进入那种非人模式，用不了多久，她就会死于身体负荷过大导致的失控。
29分11秒。
这是她在2000次的轮回中最好的成绩。
可是这已经是她的极限了，这个人类在这2000次的轮回里几乎没有失误。
而她一旦有一点失误就会被彻底的抓住，最终导致她又一次死亡。
不过没有关系，对方能坚持到这个时候已经超出她的预料。
回溯，这是神明赋予她的权柄。
被杀的自己和杀死她的林森都是启动权柄的基点，两个基点一起承受启动这个权柄的精神压力。
而每个虫族单位都可以帮助她承担这份压力，尤其是神域虫，它那巨大的大脑可以承受巨额的精神压力。
这些精神压力还能通过它的某些器官浓缩提纯营养液供给虫卵，它就是为此存在的。
她对林森的变化有些疑惑，对方不会有记忆的改变，那他对于事情的判断应该也不会改变，所以他应该和之前148次一样回防。
但是他没有。
王璐也只好回身冲向林森，阻止他对虫卵攻击。
但林森却在这时候消失了。
他回到了十四秒前的位置，这里刚好在王璐旁边，他们贴在一起，就像热恋中的恋人。
突如其来的一击直接让王璐失去了行动能力，这是林森第479次让她失去行动能力。
看着那个浑身是血冲向虫卵的背影，王璐面无表情的叹了一口气，她第一个感受到的人类感情应该就是无可奈何了。
“再见。”
她再一次发动了能力，虽然这样她会承受大部分精神压力。
……
“怎么啦？那个怀表。”
正在说着闲话的林森突然停在原地，看着手里的怀表。
“……这块怀表是一件完美级的残次品，虽然我对时间这一概念了解的不多，制作这块怀表的人应该是想要制作一块可以回到过去的怀表，不然没必要做成一块怀表，而且功能也很别扭，所以这是一块残次品，只能回溯位置，不能回溯时间，但是它终究是由和时间相关的材料制作而成的。”
“所以？”
“所以你猜我们下去几次了？这段话又重复几次了？”
“几次？那是什么意思？”
“之前，不，应该是这之后吧，这之后我应该是用你的身体使用了这块怀表，然后被某个存在回溯了时间。”
暮夕一脸茫然的看着林森，有些不知道他在说什么。
“是穿梭时空吗？”少女却一下子就懂了，她闲着无聊的时候就会看各种有趣的老电影。
“不知道，不过没有关系，这类能力最可怕的地方就在于受术者不知道自己被回溯了时间，一旦我意识到了就没什么可怕的了。”林森又开始往下走，走向某个还没有见过面的老朋友。
“还有，抱歉啊，暮夕。”
“？”
“我以前是一个黑心企业的员工，那时我每天都要盲目的执行各种任务，所以为了偷懒，我给自己制作了一个底层程序，这个程序只会不择手段的完成任务，我很久没有用到它了，但当我失去意识的时候，它就会代替我行动。”
林森停顿了一下。
“我也不知道你能不能承受使用这块怀表的副作用，也许你会死在空间裂隙里，但我还是使用了，而且当时我大概没有任何犹豫的。”
“……就算你和我说那些没有发生的事我也不知道该怎么反应啊。”暮夕有些困惑。
“不，一切都发生过，哪怕你不记得了，我也不记得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