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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章 会读心的姑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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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徐图今年二十六岁,二十六年来遇到过大大小小三十次生死事件,每一次都在间不容发的时候避过,父亲戏谑徐图是死神讨厌的人。
  运气一说向来指的是偶然,大难不死人们总会来上一句:运气真好啊!
  一次二次大难不死可以说是运气,可当你三十次不死呢?
  反过来说,三十次生死一线是不是也太多了点。
  徐图一开始也没太在意,随着年龄增长,脑子也越来越灵光,开始觉得自己身上一定有什么不对劲,真像自家老头子说的仿佛被死神缠上一样,动不动被车子撞、被高空坠物砸,更甚的是会遇到巧之又巧的连环套,似是非要置之死地不可。
  这种事情光凭脑袋想是想不出缘由的,徐图并不强行追个结果,他思考的主要目的是如何利用飘渺无形的运气,直到去年大着胆子把自己置于死地才有了些许眉目,今天小试牛刀,果然不出所料,蓝珠子进了绿槽里,也反证了眼前的马总真有杀他的心思。
  徐图抽了张纸擦拭脖子上的鲜血,“游戏我是玩过去了,说吧,需要我做什么?”
  助手将游戏设备拿走,马总亲自给徐图倒了杯红酒,满面春风。
  “一件小事,去参加一个游戏。”马总笑道:“胜利者奖金五百万。”
  “什么游戏?”徐图兴趣大增。
  “一种类似竞赛的游戏,具体是什么我也不清楚,我只负责找人进去。”
  “潜完者才能参加的游戏?”徐图一直记着这个词,很古怪的称呼。
  “对。”
  “什么是潜完者?”
  马总摇摇头回答道:“我不知道。”他沉思几秒接着说道:“我只知道潜完者是很特殊的人。”
  “你的意思是我与从不同是吗?”徐图笑了笑,很随意地问。
  “是的,百万人中难以挑出一个。”马总解释到这里避开了这个话题,“游戏你是必须得参加的,五百万不是小数字,我也不是要你这个钱,你赢了,奖金都是你的。”
  “看来你找人进入游戏是有额外的收入了。”徐图瞬息间便想明白,笑道:“能不能告诉我这游戏进行多少年了?”
  马总心情很好,徐图是潜完者这事让他有莫大的成就感,同时对徐图的态度也是一百八十度大转弯。
  “我是牵引者,干了十年,十年里你是第二个被我找到的潜完者,不瞒你说,找到一个潜完者我有不菲的奖励,不仅仅体现在金钱上……”
  说到这里马总停顿片刻,挥手让其他人出去,脸上堆起笑容:“以前有什么得罪的地方不要放在心上,所谓不打不相识,从今往后你就是我兄弟,有什么直接跟老哥说。”
  徐图:“……”
  马总接着道:“私下跟你说,游戏很难,奖金五百万看上去很多,实际上真正的好处不在这里,真要赢了,你就看不上那五百万了,听说……”
  马总的声音突然低下来,“赢了的人就变成‘完人’了,不再是普通人了。”
  要不是徐图经历不同常人,还真不信马总说的,如今是什么时代,科技时代,什么超能力异能全是胡扯八道,可发生在自己身上的事怎么解释?
  马总态度的转变无非是怕自己变成“完人”后有着不可思议的能力,反过头来寻找他的晦气,这不正好证明马总是完全相信超凡能力的?
  可“完人”又是什么东西?
  马总一知半解,如同无法解释“潜完者”一样,也只是知道“完人”这个词。
  徐图升起了浓厚的兴趣。
  ……
  徐图住进了马大头的别墅。
  马大头就是马总的名字。
  徐图答应参加游戏后便被马大头“请”进了自家别墅,过上了与世隔绝的生活。
  好在手机还给了他,除了不能出别墅,其他方面都没有限制。
  他上网查了一下“潜完者”和“完人”两个词,“潜完者”是没有的,倒是“完人”能搜出不少,在中国古典名著中多有出现,指道德完美或身体健全的人,徐图知道,网上的解释肯定和马大头口里的“完人”是两回事。
  徐图没想到在别墅一住就是一个月。
  期间搏击道馆馆长打来电话,让他去一趟,说是谈工作问题实际上是要跟他谈损失,徐图满脑子都是马大头说的那个游戏,哪还有心思跟自由搏击馆长纠结工作的问题,训练器材有多贵谁心里没有个谱,那六个黑西装大汉肆无忌惮,几个月的工资都不够赔的。
  对于一个身无分文的人来说,自由搏击道馆肯定不能再去了,不是品德问题,关键是没钱,而马大头也绝口不提自由搏击道馆的损失,他又不是傻子。
  无聊的一个月,徐图很少看到马大头现身,成天围在别墅的是十名黑西装大汉,别墅内有泳池有娱乐房间,他也不干别的,天天盯着其中一名黑西装大汉对练,虐得对方死去活来。
  后来那黑西装大汉实在受不了,问徐图为什么不换个对手,徐图告诉他:“谁叫你丫的下手最阴。”
  六名黑西装大汉在去抓徐图的时候,这家伙出手尽是阴毒部位,徐图栽在六人手里一半原因在这人身上。
  一个月过去,马大头现身。
  “安排好了,明天跟我走。”
  终于要开始了,徐图问了一句:“游戏多少年举办一次?”
  马大头道:“时间不定,要凑足十二个潜完者才行,这次运气不错,你是第十一个,我都准备让你在这里呆上一年呢,没想到就这么凑齐了。”
  徐图翻白眼,还一年呢,一个月都差点受不了了。
  马大头看到了一个黑西装猪头,奇道:“李狗子怎么回事,养一个月伤反养成猪头了?”
  李狗子泪流满面,“老大,他逮着我天天打,您再不来,我可能再看不到您老人家了,您快把他带走吧。”
  头肿算什么,有的地方肿得更可怕。
  马大头:“哈……我去……”
  ……
  徐图没有想到游戏会是在江上的一个洲上。
  很大的一个洲。
  站在上面根本看不到江水,空气里弥漫着江水的味道。
  没有道路相连,乘船上来。
  马大头独自一人带着徐图过来,守铁门的两人五大三粗,腰上有枪,腿上有刀,凶悍气十足,不是马大头手下的黑西装大汉能比的。
  马大头卑躬屈膝递过一张卡,卡插进了一仪器内,出现的光幕上显示出马大头牵引者的信息,接下去是徐图的个人资料,以及一系列数据。
  两大汉目光从徐图身上一扫而过,其中一人还卡时拍着马大头的肩道:“运气不错,是五星的潜完者。”
  仪器弹出一磁条,绑在了徐图手腕上,不知道是怎么连接的,很紧,扯不开,也撕不断。
  磁条上面有徐图的名字,名字后是五颗“★”,还有一个号码:11。
  这些字不是印上去的,是电子显示。
  马大头大喜,连连称谢领徐图进去。
  “过会我就要和你分开了,记着一点,不要得罪组织者,也不要得罪游戏者,会死的。”马大头走的很慢。
  徐图笑了笑:“谢谢。”
  马大头怔了怔,“不谢,自己小心,希望我们还有再见面的一天。”
  “嗯?”徐图觉得马大头话里的意思有点深,最后一句话是什么意思?想了想,终是没有问出口。
  脚下路一条,路的尽头是一栋两层楼的房子,从外观看破旧,占地面积不小。
  门口有美女接待。
  检查了徐图左手腕上的磁条,一长腿美女领徐图进去,另一美女领马大头进了侧门。
  临别,马大头道:“祝你好运。”
  好运一直在,在死亡降临时。
  二层楼内在的装饰和外相是天壤之别。
  不说富丽堂皇也有雕梁画栋的华丽,古朴气息扑面而来。
  整个一楼是个大厅,沙发上坐着九个打扮各异的男女,六男三女,年龄跨度基本上20到40岁,徐图一眼扫过就知道九人互不相识,各自独占一个沙发。
  长腿美女道:“您在这稍候休息。”说完转身就走了。
  徐图一看,还有一沙发是空着的,可他并没有坐过去,视线一转,九人的信息便有了基本了解,他走到一个神情紧张的姑娘面前,问道:“能坐在这里吗?”
  九人中这位姑娘最不自在,目光不敢随便乱瞟,看人躲躲闪闪,穿着上也显得极为……没钱,透出一个字:穷。
  穷姑娘缩在沙发一角,垂着头,长发挡住了面容,低声嗯了一声。
  徐图坐在了她身边。
  事实上沙发并着坐足以坐上四人,这让穷姑娘更不自在。
  其他八人的目光都落了过来,好奇地打量新来的徐图,徐图微笑挥手,没人理他,目光中多有不屑,徐图当没看见。
  “你好,我叫徐图。”
  “我、我叫赵、赵草,你、你好。”
  徐图:“……”什么破名字?
  “哈哈……”周围有人笑出声来,这让穷姑娘的头低得更低。
  徐图沉默,目光落在穷姑娘手腕上的磁条圈上,确实叫赵草,9号,星星数一面看上去四颗星,姑娘手腕转动,露出下面的三颗星,总共七颗星,嗯??
  徐图震惊了,七颗星?
  什么鬼?
  五星不是封顶?
  然后徐图站起来,过去跟每个人打招呼。
  有人不太友好,有人冷漠对待,八个人里只有一个三十岁上下的艳丽女人和他握手,女人一头染成棕色的卷发,手指头上不老实,还说了一句:“小弟弟俊俏的很咧。”
  徐图回了一句:“呵呵,大姐姐也美的很咧。”
  一圈下来,徐图知道了七个人的名字以及其中四个人的星星数。
  艳丽女人叫伊涟,3颗星星,4号。
  看到的另外三人的星星数均是2到3颗星。
  正因为星星数不多,才得以知道确切的数。
  另有三人的星星数因为视线的原因没有看全,但是至少都在四颗星以上。
  最后一人警惕性很高,是个中年人,中分头发,眼珠子白多黑少,令人瘆的慌,徐图走到他面前时,他的左手腕藏在了衣袖当中,对徐图也是不理不睬,只是静静看着徐图的双眼,徐图都听到自己心脏的跳动声。
  坐回到穷姑娘赵草身边,徐图小声道:“咱俩结盟怎么样?”
  赵草“啊”了一声,惊奇道:“能、能这样吗?”
  穷姑娘太腼腆太羞涩了,徐图都有些怀疑对方是不是天生的结巴。
  “没规定不能吧,我们先结盟再说呗。”
  “那、那你会、会不会欺负我?”
  “来来,你看看我,看我是那样的人吗?”
  赵草飞快地抬头瞥了一眼,立即垂下头,生怕徐图看清她长相一样,双手玩着衣角不吭声。
  “看见没,是不是一脸正气,这叫什么,叫正气凛然,知道正气凛然怎么来的吗?我从小就喜欢见义勇为助人为乐,这是常年凝聚出来的气质,像我这样的男人怎么可能欺负你。”徐图嘴上放炮心里却在想刚才的惊鸿一瞥,挺美的一个姑娘,特别是那对水灵灵的眼睛迷人的很。
  赵草没吭声,脸倒是一下子红透,有意遮在脸部的秀发都没法挡住红晕的透出。
  “?”徐图懵逼,仔细分析刚才说的话,看是哪一句能让穷姑娘红脸,最后结论是没有,心想:不会是一见钟情吧?喜欢上我了?他连忙整了整凌乱的头发。
  “我、我才没有。”赵草大急,双手捂脸,红晕蔓延到了脖子上。
  徐图惊呆了,盯着赵草默然不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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