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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章梦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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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周天子衰,七王纷争。
  公元前二六十年,农业六月初六
  天下之脊,上党郡东边,长平谷地,乌云密布,暴雨将至。
  上党郡,天下之脊,群山包围起来的一块高地。其东部、东南部是太行山脉,西南部为王屋、中条二山,西面是太岳山脉;北面为五云山、八赋岭等山地。上党地区地高势险,战略要地,长平居上党东,百里石长城在东岭群峰间蜿蜓,东岭故关、长平关皆东进扼喉之地。长平战场,秦军攻,赵军守,长平之战已经进行到第三年了。
  大争之世,秦、楚、齐皆是百万戈兵的万乘之国,魏、韩虽小,却也地沃民稠,赵国地广人稀,北有胡、燕,东有齐,西有秦,南有韩魏,可谓四战之地,诸国怀着趁火打劫的心态在隔岸观火作壁上观,今赵国三代图强,终称霸山东,扼守天下之脊,注定要扛起这阻强秦东进的时局。
  赵将廉颇率军与秦将王龁率军在上党激战,赵军三月内连失数阵,损兵折将,尽失上党诸城邑,退守长平丹河东岸据守,近日又失守韩王山与大粮山间丹河东壁垒,让秦军占丹河东下了两个营寨。
  赵北草原,云中、雁门、代地三郡。
  草原茫茫,辽阔平坦,牧民逐水草而居,牛羊成群,毡房点点,蓝天上白云飘,绿色草原上马儿跑。其民多是楼烦、月氏、匈奴、东胡等族与华夏族混血后裔,也有迁徒赵北的华夏族农民,也有些胡人部落归化后在长城内游牧。半耕半牧,正在从游牧改化为农耕的进程中,赵北之民久居边寨,精于骑射,重财轻命,好酒食肉,民风彪悍,重信誓,笃信萨满巫师。
  赵北三郡奉赵括令,免贡赋、酬重金,正在募兵。凡入伍者,编入军藉,升军爵一级或酬十五金,自带弓刀枪戈者,升军爵两级或酬十七金,自带牛马坐骑者,升军爵三级或酬二十五金,这是平时给赵军校尉将战死者的待遇,人人皆知是卖命之财,各部落、城邑奉征入伍者皆为老壮敢死者。
  赵括令将军夏不畏往胡地,以重金募胡骑,得月氏、楼烦、林胡、匈奴、东胡等老壮精锐胡骑三千余入募,胡人见金多,亦知是不归之途,也多是老壮胡人。
  匈奴部有胡酋久多、黄头鲜卑拓拨,因败入长城归化赵北,各率部落数千户游牧,亦是亡命之徒。曾与赵奢为友,又与赵氏是姻亲。两人皆年迈,知赵括亲征,各率本部三千余老壮精锐胡骑入募。
  【人口(估取中值):华夏族:总人口:3600万秦:900万,楚:700万,齐650万,魏450万,赵400万,燕215万韩:270万,两周:5万,卫:5万,陶:5万。
  诸胡:东胡:20万,北漠匈奴:20万,山南(赵北)胡混25万,月氏20万。
  役兵:无薪酬,服役所用粮、武器装备、零杂费用皆自理,立功可获民爵。大争之世,战国军队以郡县制征农民为役兵为主,均是全民皆兵,兵民合一,农民忙时耕种,平时训练,战时为兵。十五至六十岁的人都要上战场,连女人都要承担运输和屯田任务,动员能力是非常强的,都在拼命扩军备战。役兵编为三军:壮男为一军,壮女为一军,男女之老弱者为一军。其中,壮男之军是主要战斗力,壮女之军则主要负责粮草运送、挖设陷阱之类的辅助工作,老弱之军则负责收集牛马羊彘、草木粮食等各类杂务。役兵按属地郡县乡亭为编,兵员不定数。下设百、屯、什、伍。
  募兵:精锐步甲或车兵、骑兵,有薪酬、国家供粮、武器装备,可获军爵,是在役兵中挑选的精锐战士或雇佣游勇,如魏国的武卒,秦国的锐士,赵国的百金之士。燕国、秦国和赵国到边地和羌戎、匈奴、楼烦、义渠、月氏、东胡等胡族去募兵。募兵的素质更高,待遇优厚,平时习武,是打仗作战时的精锐。募兵以将统兵,兵无定数。将下设裨将、尉、校,统兵各不同。校下设百、屯、什、伍。
  重点:确保后勤供应的通常作法是以“三民饷一兵”,即作战部队一般为总兵力的四分之一。
  货币:金在后为黄金,金在前为黄铜。一金是二百五十克黄金。一金等于金二百斤。金一斤等于五十个铜大钱、一百个铜小钱。购买力:一金是两万,金一是一百,一个铜大钱是两块钱,一个铜小钱是一块钱。
  尺寸:一尺23.1厘米,丈寻混用,八尺一寻,一丈为1.84米。】
  秦都咸阳,清晨的阳光晒满黄土地,蓝色的天空,几片薄薄的白云,像被阳光晒化了似的,随风缓缓浮游着。
  秦王宫。
  年近古稀的秦王稷坐在殿上,一代雄王,已执政四十余年,不坠东进之志,苍髯白须,消瘦而憔悴,凝神静思,昨日的上郡急报:'赵北草原在征募敢死者入伍,赵括或赴长平'。他今日刚刚送走名将白起,他令武安君白起速往长平,代王龁为将。
  秦王稷还是不放心,他决定亲自到河内郡去坐镇,白起的对手是赵国名将马服子赵括。
  白起驱马率骑从百余人向东进,年近花甲,任秦军主将三十多年,攻城七十余座,以料敌合变、出奇无穷而声震天下,英雄暮年,壮心未泯,他在马上嚼着鹿脯,他尚不知道秦王的车驾也在后面向东而来。
  秦王稷坐在车内,啃着粟米锅盔,太硬,难咽,是秦国东进的根源,天下七分,西秦寒瘠而崤山以东六国富庶。
  赵都邯郸,清晨的薄雾还未散完,大地接着天空蒙蒙的一片灰色。
  赵王宫。
  少年天子赵王丹身着王服,愁眉不展,略显疲态,他已一夜未眠,焦急的在王殿来回踱步,赵王丹纳田单、乐毅之谏,拟以赵括换廉颇为将,他令平原君赵胜亲赴代郡,召赵括南下论兵,并于昨夜返邯郸,稍时即至王殿见驾。赵南北二元,北三郡尾大,一石二鸟,既可拒秦,亦可削赵北之势。
  平阳君赵豹,赵王之叔,灰着脸,额上渗着汗珠,作揖说道:“我在咸阳要求拜谒秦王稷时,未见秦王,秦太子安国君主赵柱主国事,而赵柱对战事虚与委蛇,可见秦战意甚坚,我与楼绶相议后,留楼缓在秦,我即回赵禀明大王。
  大王先前就应不信梦吉,拒冯亭之降,勿纳上党,以致今日困窘境地。
  廉颇与王龁战,兵败失地,秦不肯和,局势危也。”
  赵王丹停下脚步,冷冷说道:“王叔以为我还是个孩子么?以梦为凭纳冯亭之降贪上党之地?
  以天为党,上党天下脊,赵之屏障,秦若取了上党,此刻必早也兵临邯郸城下了。
  长平之事,寡人自有度,已召赵括南下论之,昨夜我已在赵括府上听得妙论,赵括一会就到,王叔去殿外迎一迎。”
  赵豹听了,默然无语,走到赵王殿外。
  赵豹说梦,风传长平之战也缘于一个梦。
  '王梦衣偏裻之衣,乘飞龙上天,不至而坠,见金玉之积如山'。[裻为狐与貉、貉的毛皮制成的皮衣]
  三日后,韩上党郡守冯亭抗韩王令其降降令,向赵国献十七城。
  赵王丹以梦降祥瑞。
  赵国众大臣就要不要上党发生争论。
  赵王丹令廉颇领兵与冯亭守上党。秦赵战争爆发,饿狼搏猛虎,一打就是三年未歇。
  赵豹在赵王殿外见平原君赵胜、安平君赵禹、马服君赵括在宦吏引领下正向王殿走来。
  赵胜、赵禹皆是赵王叔,赵胜已是天命之年,以贤名盛天下。赵禹年逾不惑,掌赵国户粮。
  赵括时年三十余岁,正是气盛之时,袭其父马服君赵奢爵,镇赵北云中郡、雁门郡、代郡三郡,马服君赵奢系赵武灵王与胡妃夏后氏所生,马服一系实控赵北,赵国政局二元化。
  赵括名为赵侯,实为胡酋。赵括在代郡设边市,北贸粮食、布匹、珠宝,南易活畜、皮毛、铁铜,其居中取税,既息边战又得厚利。
  赵括轻浮刚急,其母为磨砺其品性,自幼以名匠教习其雕刻之术,以砺其性。赵母又请名师教授其黄老道学,以静其心。其天资聪明,习雕刻手艺精湛,凿石琢玉自成风格,对黄老道学颇有造诣。
  赵括生于军中,长于军中,袭世爵马服君,已掌赵北兵事十余年,少学兵书,长于韬略,其论兵,天下莫能当,深浮军望,世称其′马服子'。
  [子通师,业有造诣,开门授徒,颇具声望之人]
  赵豹迎了上去,互相见了礼。
  赵胜说道:“廉颇数战皆败于王龁,王欲亲征长平,今召马服子南归,谋兵事。”
  赵豹说道:“我在秦时未见白起,其恐已在长平代王龁为秦将,廉颇尚不敌王龁,白起为将,赵危矣。”。
  赵括说道:“王龁仅与廉颇相当,何堪我一击?白起又何惧?平阳君宽心。”
  赵豹听了赵括这般说,便与赵胜、赵禹、赵括进王殿见赵王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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