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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昨天的聚会只是开始，今明两天我都会很晚回来，甚至有可能在外面过夜。”
入夜，两人先送走了莉莉，爱德华对蒂娅告假。
“随便，你爱去哪去哪。”看的出来蒂娅有些生气，像极了深闺小怨妇。
“下次等你休息，我全天陪护一刻不离。”
“我才不要你陪呢……”蒂娅笑骂，“打车有钱吗？”
爱德华毕竟要去接触那一帮女人，本着多一事不如少一事的原则，还是选择暂时不告知蒂娅，省得她又多想。
与蒂娅分别后，爱德华单独乘坐马车前往凤凰俱乐部，从上衣口袋里掏出面具戴上，在俱乐部门口下了车。
昨天他是下午到的，今天则是晚上，只比第一次来到这里的时间早了一点。
与头一天相比，这里看起来并没有任何变化，依旧是进进出出的人群，可当爱德华使用上了丝线视觉，却发现了不对劲。
左边站在路边等车的男人，右边靠墙看报纸的男人，拐角抱在一起的情侣，迎面走来的妙龄女郎。
缠绕在这些人身上的白色信仰丝线，颜色格外纯正光鲜，这几天使用丝线视觉，能看到不少人身上都有白色丝线，但占比还是较少。而周围大部分人都有信仰的情况，之前更是一次都没遇到。
教会人士？
大丹再一次从大门口出来，脸上殷勤的笑容相比于昨天只增不减。
“大师里边请。”
爱德华不是没想过会受到其他教会的注意，只是这种注意的方式……多多少少出乎他的预料。
派便衣跟踪？演无间道嘛这是。
“今晚的客人会很多，而且会有很多教会人士，你可以安排多点座位。”爱德华刻意朗声说道，毫不避讳的打量着那几个自以为隐藏的很好的家伙。
小情侣分开了，看报纸的阖上报纸，等车的人上马车走了，这些人反应还挺灵敏。
爱德华猜想这些人应该不属于同一组织，而是多个组织都派出了探子，跟着大丹进入俱乐部，爱德华没有放弃戒备，继续开启丝线视觉，但很快他就放弃了，光是进门处就挤了一大片人，丝线层层叠叠，压根看不出任何讯息。
“是大师来了！”人群中马上通过爱德华戴面具的特点判断出他就是留言中“不见真容”的带来命运之神名号的使者。
早已等候多时的保安站住位置，将爱德华团团包围在其中，就跟明星刚下飞机似的，挤开人群向前走。
“大师，这些都是来瞻仰您神迹的群众。”大丹嘴都笑歪了，大师现在就是凤凰俱乐部的金字招牌，卡座的价钱临时提高了一倍还是供不应求，甚至出现了倒卖包厢预定的黄牛，这一切都证明最开始对大师的招待是极为有价值的投资。
“明天恐怕会更多。”爱德华语气低沉的说道，听起来还真有那么一点“大师”的风范。
“大师，小人有个请求，您能否指点一二。”穿过拥挤的人群，再次将大师带到包厢中的大丹谦卑的开口。
虽然对方一开始是出于利益考量，不过也确实服务的到位，爱德华没有拒绝，让他说下去。
“小人如今三十好几，却还是孤家寡人一个，所以想问问这姻缘……”大丹有些不好意思的开口。
“你已经找到了，只是你还未意识到罢了。”爱德华给出了答案，他分明看见大丹身上有条红色丝线，看来是炮久生情。
“你是说她……”大丹反应过来了，“可是我跟她……不对，我明白了……谢谢您，谢谢。”想通了与某位女士相处时诸多细节的大丹，终于得以正视自己的内心。
“昨天那位玛丽呢，她怎么样了？”爱德华问起第一个“开导”的成果。
“她开起来挺开心的，整个人看起来也年轻了，变得容光焕发。”大丹笑着说出玛丽的转变。
中间无事，爱德华来到后台准备上场。
和昨天一样，今天给他暖场依旧是头牌舞者弗雷丽雅，她今天穿了一条红色的裙子，再配上烈焰红唇，于昨天相比多了一丝热辣，但与周围人的顶礼膜拜不同，她一下场就径直前往休息区，压根没多看爱德华一眼。
“能被大师注意是她的荣幸，要不等您下台了，我将她请过来？”善于察言观色的大丹立刻说道。
“不必了，如果有缘定会相见。”
我靠，不会入戏太深，真把自己当算命大仙了吧？爱德华有被自己的话吓到。
这次的表演大半部分和昨天的相同，除了收获一大堆掌声与欢呼之外。爱德华还发现这次的观众与昨天产生了变化。
有的人为了视野不被阻挡，在几秒钟内让身高窜到两米多，莉莉今天还告诉过他，骨炼术有一项特殊能力便是改变身体形态。
有的人似乎用上了石炼术，把大理石茶几变成了高脚凳。
有人双手玩弄着一团火苗，导致身边人能远离，让自己座的舒服点。
有的甚至直接浮在空中，爱德华看的很清楚，那人周边的空气已经变形氤氲，似乎使用了改变空气流动的炼术。
当真是八仙过海各显神通，昨天的观众中不论是炼术师的质量还是数量，都与今天的有所差距。
爱德华感觉自己正在逐渐深入这个世界的核心力量。
“谢谢诸位，明天还有最后一天的展示。”爱德华临走时不忘提醒。
观众们大声的挽留，似乎还没看够。
而那些炼术师们，更是久久没回过味来，命运之神的诡异能力，已经给他们造成了极大的震撼。
来到台下的爱德华又看到了一位熟人。
正是昨晚出现在女王皇宫的克劳奇，他刚才亮明身份，畅通无阻的来到后场，正是为了第一时间能与爱德华搭上话。
大丹按照克劳奇的意思已经准备好一间私密的会客室。
爱德华与克劳奇一同前往。
“克劳奇司长大人。”刚一进门爱德华就微微躬身，很客气的称呼。
自己怎么说也是在钢之国的地盘上活动，自然要给足对方的面子。
对面的克劳奇一惊：“看来阁下果然不是凡人，竟然能一眼看出的我身份，命运之神果然神通广大。我代表钢之国教会事务管理司，钢铁都城的市民，钢之国的全体国民，以及女王的私人信使，欢迎命运之神的降临。”
仅仅过了一天，他就听到了命运之神降临的消息，而且很明显是带着善意来的，这个开局很不错。
“近几日目光所见，深感钢之国的强大，感谢司长更感谢女王，愿意收留吾等。”爱德华顺势说道。
“莫非阁下还有其他同僚？”克劳奇问道。
“目前没有，但以后随着神之名在民众之间传颂，定然会有追随者。”爱德华言下之意劳资不仅来，还要在你家地盘上发展信徒。
“哈哈，命运之神深谋远虑，眼光独到选择我国，不过……”克劳奇结束了客套话，“想必命运之神也知道我们这的规矩，除了必要的圣堂，每个城市至少30位文职人员，每年给予管理基金定额款项，承认伊莎贝拉二世的最高地位，并遵守女王制定的相关法律，无条件给国民分享神力在人间的适用版本，也就是相应的炼术，每年接受第三方机构的审计，上缴本年度财政收入的百分之十五。”
“相应的命运之神也将获得一部分权利，包括命运之神正式列入钢之国神灵名录，得到女王的承认，自由发展信徒的权利和圣所划分为神灵私域的权利。”
几秒钟之内，克劳奇说出了多达十几个条件，作为交换得到的好处，相比之下就有些寒酸了。
看过小说的都知道，神灵在世界中可是秒天秒地的存在，怎会甘于受到女王的制约？爱德华也在想这个问题。实则女王也不是一介凡人在战斗，她背后站着的可是钢铁之神。
打个比方，钢铁之神是个房东，其他的神灵就相当于租客。
“这些命运之神自然是知道的。”爱德华笑着回应，他总不是说命运之神实则一穷二白。
“那好，我在宗教事务管理司等着您。”克劳奇掏出了一张铁质的名片。
目送克劳奇离开，爱德华坐在椅子上陷入了沉思。
自己之后是要做合法生意的，自然要有合法的地位，况且本身就没啥实力，再没有一个明面上的招牌，自然是不堪一击。
只是这要求实在也太过了，上缴百分之15的收入以及遵纪守法没什么好说的，关键是这初始的地、钱、人从哪来。
找养父罗宁，原主欠下的一千吨他都偿还不起，更别说这种大生意了，就算把娅拉凑过来也没用啊。
想来想去，也只有一个人能提供帮助了……爱德华想起了那个眼罩带金边，身上有三根情丝的中年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