字:
关灯 护眼
小说巴士 / 御龙门 / 第二十七回拨云见日原形渐现;攻守相生斩断辽援

第二十七回拨云见日原形渐现;攻守相生斩断辽援

章节出错了,点此刷新,刷新后小编会在两分钟内校正章节内容,请稍后再试。

  御龙风携郁玖琳、桓灵一早便起身前往晋阳,到得之时天刚蒙蒙亮,三人趁着晨霭来到郭无为府邸,见府门口较往日多了守卫,郁玖琳打眼一瞧,悄声说道:“风哥,这是御林军。”
  御龙风听到御林军三个字一怔,只听桓灵说道:“难道郭无为已经暴露?被刘继元控制起来了?”
  “不管怎样,我们也要进府,只有找到郭无为才能知晓真相。看来没法光明正大从正门进去了,我们从侧面跃进去。”御龙风说道。
  三人离开郭府大门,往西侧走去,看了看四下无人,便提气一纵跳将进去,轻车熟路地来到了正厅,靠窗贴耳一听,里边正有人说话,仔细辨听,应是将军贾岩忠、白陉帮帮主申林茂还有无为教大弟子尚有道正在与郭无为会商此次汉宋征战之事。
  “如今刘继元调集御林军守住丞相府,这分明是软禁丞相!我们岂能咽下这口恶气?丞相,我看不如我们直接反了吧?”一个粗鲁的声音传来,应是贾岩忠,他出身行伍,一向勇莽有余,韬略不足,见郭无为府邸被御林军围困,很是为他着急,说话也就不经过深思熟虑便脱口而出。
  “额?怎么个反法?”郭无为面无表情冷冷地问道,似乎并不感兴趣,甚至是有点反感。
  贾岩忠听到郭无为如此发问,竟是茫然不知如何回答,便硬着头皮说道:“直接扯旗造反,杀向皇宫,活捉他刘继元为丞相雪耻!”
  “贾将军所言甚是,他们如此欺我,难道我们怕他不成?”申林茂也跟着起劲。
  “只要师父一声令下,我们自当万死不辞!”尚有道也赶紧表决心附和道。
  “胡闹!”郭无为气急败坏地斥道,“我们如何反?你手上还有多少兵马?你们还有多少弟子?能抵得过刘继业的大军吗?此举无异于自投罗网自寻死路!”
  “那此时我们该如何做?总不能坐以待毙吧?御龙风阴险狡诈,宋廷封侯之约原不可信...”贾岩忠话没说完,便被一声`谁说我御龙风阴险狡诈?‘之语打断,贾、申、尚三人见御龙风三人闯了进来,忙摆开架势防范。
  “你们退下!”郭无为喝道,忙起身拱手相迎。
  众人坐定后,御龙风首先开口道:“在下与贾将军相识有时,虽然交往不多,但在下阴险狡诈之语不知从何说起?”
  “哼!你御龙门与宋廷沆瀣一气,无非是想将北汉一锅端掉,所谓让丞相在内策应之事不过是缓兵之计罢了!”贾岩忠说完竟为自己的辩词感到洋洋自得,以为看破了他们的阴谋诡计。
  御龙风见他小人得志的样子,真是好笑,便说道:“如将军所说,宋廷将整个北汉一网打尽想必也不是什么难事,之所以费尽周折要与郭丞相在内策应,无非是怀好生之德,免让更多百姓遭受战火之苦。朝廷诚意与否在下不敢贸然断定,但在下居中联络之意郭丞相想必应有所感知,莫非郭丞相尚有其他心思,不肯助宋内应?”
  “御龙掌门大义老夫深感为怀,宋廷此次高聚义旗必能荡平天下,一个北汉国也不过是垂死挣扎螳臂当车,如今老夫已是虎落平阳,岂能不自知?承蒙宋廷当今垂怜,犹念往昔太祖之德,我自当奋力而为,哪里还敢有其他心思。”郭无为说道。
  “郭丞相能说出此番话,足见胸襟格局之大,晚辈佩服!”御龙风答道。
  “郁将军莫非也投靠了宋廷?”郭无为话锋一转问道。
  “我不过是丞相口中的异族遗祸,宋廷怎会看得上我?”跟着御龙风同时进来的郁玖琳没好气地回道。
  “先前老夫多有得罪,还请郁将军看在御龙掌门的份上不要见怪为是。”郭无为腆着脸说道。
  郁玖琳转过脸去不再搭理,御龙风见状,为避免在此关头激起郭无为变了心思,便息事宁人道:“郁姑娘既不投宋,也不依附任何人,她现在是我御龙风的至爱之人。”
  “不错不错,老夫还没恭喜二位!”郭无为强装出笑脸说道。
  “城内布防可有变动?”御龙风问道。
  “目前还没什么变化,仍旧是刘继业任兵马大元帅,我主要负责西城守卫。”
  “好,届时宋兵来攻之时,还仗郭丞相打开城门,万世功业必定青史留名。”
  从郭无为府出来之后,三人来到洞天酒楼,自从奉召征汉之后,这里便成了御龙门在晋阳城的临时聚集之地。三人由假扮跑堂的御龙门人七折八绕地引领到一间优雅密室,只见贾甄已在里边等候,见御龙风等人进来,忙起身行礼让座。
  “可有云莺的消息?”御龙风问道。
  “据前去追寻的弟子说,云莺姑娘往石岭关方向去了。”贾甄说道。
  “石岭关?那里是阻击辽兵的前沿阵地,周边也是军队集结,她一个女子孤身前往...让沿途弟子多留心追踪,暗中保护,告诉米护法也让他途中留意,发现她的行踪后便一同前往。”御龙风担心道。
  “是。”
  “风哥你也无需过于担心,上官左使坐镇石岭关不会有事的。”郁玖琳话中有两层意思:一是上官剑南是云莺的亲生父亲,哪怕前线再险恶,他也会尽力保他女儿周全,二是说上官剑南乃御龙门老将,由他率兵镇守关隘毋庸不虞。
  “嗯”,御龙风说道,“分攻周边各州府的大军什么情况了?”
  “目前吕祖派、龙虎教、长江渔帮、东海真龙岛、顺义帮等均已奉召勤军,已往攻汾、邢、潞等各州,牵制兵力为大军围攻晋阳创造便利。”贾甄说道。
  “小柴王可有动作?”
  “据说他已到了辽国境内,他虽言助汉御宋,实则看的明白,连汉境都不敢待,生怕覆巢之下无完卵。”
  “也真是胆小懦弱之辈,似他这等人哪里有什么气魄恢复柴氏江山。”御龙风摇头道。
  “风哥,你还记得当时我前去汾州告诉你御龙总庭有难之事吗?此事主谋便是他小柴王。”郁玖琳突然说道,御龙风听完却也是在意料之中,不禁想起无知老人说过小柴王自己得不到的便会毁掉,自己拒绝他的策应之求在先,助宋攻汉在后,不但没有帮助他圆他的复国大业,反而予以了阻隔,他自是恨得入骨。
  “他就是杀害杨护法的元凶!掌门,我们一定要为杨护法报仇!”贾甄狠狠地说道,恨不得立刻飞到他的跟前生啖了他。
  “有仇不报非君子!小柴王挑起武林各派围攻我总庭,各派互有死伤,我杨护法更是为护教而死,这个账我们自然要让他血偿!”御龙风说道。
  “还有一件事,不知道风哥是否知晓?”郁玖琳问道。
  “何事?”
  “你的结拜大哥李继迁。”
  “李大哥?他怎么了?”
  “你可知他的身世?”
  “这个...我确实不知,当日我遇难之时途径长安,是他仗义相助,我们互有相见恨晚之念,是以结为金兰之好,至于他的身世,他一直未曾提及,我也没有细究。”
  “他是党项族人。”
  “党项?!”
  “不错,他还不是普通的党项人,而是原银州防御使李光俨之子,赵光义继位不久,因担心党项异族长期聚集银、夏等五州,久生异心,于是下诏让其举族内迁京师,其族兄李继捧迫于压力弃五州之地入朝,李继迁带领其弟李继冲和亲信张浦愤而出走地斤泽,建立据点,依附辽国,与宋对抗。”郁玖琳说道。
  “当日与他结拜之时就察觉他有一种贵族气质,绝非泛泛之辈,果不其然!琳妹对他底细知之甚详,难道他也与北汉有所勾结?”御龙风问道。
  “辽、汉、柴、党项之间早就形成了同盟,只不过他们各怀心思人心不齐,根本成不了事。”桓灵说道。
  “桓姐姐说的这个同盟还应加上我们,是我们五股势力纠结在一起,而今我已出局,刘继元自身难保,柴王已是隔岸观火趁机渔利,李继迁更是非好处不沾,而我们四方都依附的辽国,见宋廷举国征讨,也是摇摆不定,难以成事。”郁玖琳接过桓灵的话说道。
  “当日武林大会之时,带兵伪装郭无为部下的是琳妹无疑,不过我还有疑问,就是截住我余右使、杨护法他们的人可是你们?”御龙风问道。
  “这个确实不是,当时我偷偷带领两百亲兵从武当北侧悬崖攀爬上山,因陡壁如削,坠下悬崖摔得粉身碎骨的兵士不下三十人,但总算也破坏了郭无为一统江湖为己所用的目的。至于风哥所说的掳走余右使他们的人不是别人,就是你的结拜大哥李继迁。”
  “李大哥?!怎么可能?我们可是结拜兄弟!”
  “风哥,他李继迁是非好不沾的人,与你结拜之时说不定他已窥知你的身份,故意接近以图利用。”
  “不对,我记得我在晋州追击江陵三少之后,是两名女子模样的黑衣人来与我接洽的。”
  “我的傻哥哥,谁说他李继迁不能使唤女子?他的风流名声在我们中间已是如雷贯耳了,别看平时一般带着李继冲和张浦外出,实际却是前呼后拥左拥右抱,手下女婢无数,我的一个使女就曾被他看中要了去,这些消息也是她传过来的,不会有假。”
  “不仅如此,他对公主也是垂涎三尺,曾图谋不轨,我们施计给他喂下一颗药丸,说是柔然部族的断骨丸,需每半年服一次解药,否则将全身骨骼酸痛直至粉化而死,而且解药只有我们才有,别无他解,他慑于此,方不敢越雷池半步。”桓灵说道。
  御龙风听到此,不禁愤然道:“想不到他竟荒淫至此,亏我还与他结拜,当真是有眼无珠。”
  “只是他伪装的太好,我们都被他蒙骗了,幸好郁姑娘及时告知,否则他若对御龙门或者掌门不利,只会将我们打的措手不及。”贾甄说道。
  “是啊,明枪易躲暗箭难防。”御龙风叹道。
  “风哥准备怎么处理他?”郁玖琳问道。
  “琳妹和桓姐姐的断骨丸估计已将他吓破了胆,他若不违背大义之道,不威胁我御龙门,则任他去吧,毕竟我们曾结拜一场。”御龙风接着话锋一转问道:“辽国如何派兵遣将?”
  “据潜入辽国的弟子回报,辽帝派丞相耶律沙为兵马大元帅,派冀王耶律敌烈为大军先锋,统兵两万前往石岭关而来,另派南院大王耶律斜轸率部后援。”贾甄说道。
  “辽国相继派出如此位高之人统兵,可见他们对此次宋廷征汉的重视。”御龙风说道。
  “北汉乃是辽国的南方屏蕃,历来是其扰宋的缓冲之地,唇亡齿寒,休戚相关,自是不敢大意。”郁玖琳说道。
  “朝廷大军尚未围攻晋阳城,而辽兵来势汹汹,不知上官左使他们防备如何,我意前往石岭关,助上官左使一臂之力,琳妹、桓姐姐留在晋阳,观察动向,贾甄留下照顾好她们二人,如若在我回来之前大兵攻城,则联络好郭无为,开放西城城门。”御龙风说道。
  “风哥,还是让我与你一同前往,也好有个照应。”郁玖琳听到御龙风要孤身前去,又怎么放心的下,桓灵自然也要前往以保护她的公主,贾甄也是央求同行。
  “石岭关必定有场恶战,你们还是留在这里等我回来...”
  “风哥,我不想再与你分开...”郁玖琳炽热的眼神望着他,御龙风哪里还能拒绝的了,便偕同前往,桓灵和贾甄则留守晋阳。当二人赶到石岭关时,辽国骑兵已至关南的白马岭,正与上官剑南部对峙。御龙风走进大营,早有弟子报了进去,上官剑南率廖东阳、米风修、牟勇升、陈阳、陈曦等一齐出帐迎接,至中军营帐,分列两边而坐。
  “此刻大战在即,掌门怎会不顾安危突然到此?”上官剑南说道。
  “诸位在前线用命,我身为御龙门掌门,岂能贪生怕死?!”御龙风转而问道,“怎么没见云莺?”
  “玉风哥,还没找到云莺姑娘吗?”陈曦担心地问道。
  御龙风摇摇头,忙吩咐派出弟子继续搜寻。上官剑南说道:“陈曦来到之后已将出征之后发生的事情大概告诉了我们,云莺不听号令擅自外出,屡次闯祸,幸得掌门相助才能逢凶化吉,此次又怄气出走,也怪不得别人,只愿她自求多福。杨护法为教而死,也算死得其所,但一旦找到凶手我绝饶不了他,必定将他碎尸万段!”说完十指攥得咯咯作响。
  “属下与杨护法交情匪浅,志趣相投,突闻噩耗,痛心不已,平生自当为他报仇雪恨!”廖东阳说道。
  御龙风又将前时郁玖琳告知的话简略一说,更是激起几人对小柴王的愤怒。
  “当前乃非常时刻,当以大局为重,不可因小失大!”御龙风警诫道。
  “掌门说的没错,君子报仇十年不晚,杨护法的仇我们先给他记着,早晚要小柴王一命抵一命!”陈阳说道。
  “如今辽国已陈兵关南,上官左使有何计谋退敌?”御龙风问道。
  “辽国擅骑兵突袭,而我方以守塞见长,属下建议固守关隘,关不破则敌自退。”上官剑南说道。
  “上官左使所言极是,我当扬长避短,令它不战而退,乃是上策。”陈阳说道。
  “敌兵远趋而至,正当人疲马乏,而我军以逸待劳,应趁此良机一举而下才是。”御龙风不解他二人固守不出之策出于何意。
  “掌门所言甚是,但兵法有云‘不战而屈人之兵`乃是上上之策,且敌我之间有大涧阻隔,料他不敢轻渡,如此则不必劳师糜饷,岂不甚好?!”上官剑南狡辩道,陈阳又是随之附和,众人皆侧目相向,但慑于上官剑南左使之位和今日掌军之权势,皆是不敢言语,倒是米风修和廖东阳身为护法,与之理论半天,争的面红耳赤,谁也不能说服谁。
  御龙风见状,说道:“几位不要再争了,上官左使不出兵想必有他的道理,大敌当前,我们不要先自己乱了阵脚,传令各部加强防备,并派前哨往探,以防他夜间偷袭。”
  “属下遵令”,上官剑南说道,“但他今日赶至此处,已是疲惫不堪,岂敢攻关?还请掌门放心,今日属下给掌门接风洗尘。”说完就要吩咐手下大办宴席,御龙风连忙制止道:“这便算了,待大军凯旋之日,我自当给左使大办庆功酒!”上官剑南见御龙风再三推却也就作罢,晚间草草用餐之后,众人陪同御龙风巡视各处守备情形,御龙风见各处戒备森严,军士精神抖擞,也就宽慰于心,说道:“上官左使治军有方,使这石岭关如铜墙铁壁一般,只要加强守备,任他辽兵再多骑兵再强,也要折戟于此!”
  “掌门谬赞了,属下跟随老掌门多年,老掌门行军布阵勇谋兼具,才是知兵之人,属下连皮毛都没学到,不及他老人家万一。”上官剑南谦虚道。
  “上官左使所言不错,如若老掌门尚在,岂容这帮辽人叩关犯边?!”廖东阳和米风修扼腕叹息道。
  “爹爹虽已不在,但我们定要秉承他的遗志,奋力抗辽,方不堕我御龙门的名声!”御龙风说道。
  众人无不昂然应答,誓死守卫石岭关。巡视一周之后,御龙风等人即回去营帐歇息,米风修、郁玖琳、陈曦随同回帐,上官剑南率廖、牟、陈等人继续巡视守备。
  “上官左使不迎敌出战,痛击于他,真是令人不解,难道真是人老了便没有了斗志,只图保全?”米风修还在为刚才与上官剑南的争执而耿耿于怀。
  “我们初来边关,于地形战情并不熟悉,上官左使此举也许有他的用意。”御龙风说道。
  “辽兵狡悍异常,他们扎住大营,料定我们猜他劳师远征,必定会休整几日,不会发起进攻,实则趁我军懈怠之时,于夜间会突然渡涧偷袭。风哥,今夜当万分小心,切不可大意轻敌!”郁玖琳久与辽国交涉,对他们的脾性甚是了解,因此劝说道。
  “郁姑娘不愧是女中豪杰,见解非凡!”米风修逢迎道。
  “我不过是曾与辽多有联络,对他们的习性有所了解而已。”郁玖琳说道。
  “玉风哥,那赶紧告诉上官左使他们,以防他们夜袭!”陈曦急道。
  “这个自然,如若辽兵果真夜间渡涧,我当趁他渡涧未过之时,掩兵冲杀过去,管教他有来无回。”御龙风说道。
  “掌门好计策!到时管教他们做了刀下之鬼水中亡魂!”米风修叹赏道,随后出帐找上官剑南通报方才帐内议论情形,其他几人各自回帐休息。
  御龙风却是辗转反侧难以入眠,索性起身,看到案头放着几本书籍,便随手拿起最上边的一本,见书面写着《唐李问对》,乃是唐初大将李靖所著,记录唐太宗李世民与李靖自己就军事问题的讨论对答,共计有九十八次问答。御龙风随手翻开几页,见上边写道“攻是守之机,守是攻之策,同归于乎胜而已矣”,又写道“若攻不知守,守不知攻,不惟其二事,抑又二其官”、“谓敌未可胜,则我且自守;待敌可胜,则攻之耳。”此篇显然论述的是攻守之道,要攻守兼备,攻守相生,方能“归乎于胜”。而今情势正处于“敌可胜”之时,自应不失时机地“攻之耳”。御龙风正思忖间,米风修风风火火地闯了进来,也顾不得行礼,兀自气喘吁吁道:“辽兵开始渡河...可...可...”
  “米护法,慢慢讲!”
  “上官左使仍旧...闭关不出,再不出击,只怕会错失良机,再要打败他又不知要多费多少力气,死掉多少弟兄!”
  “你可否传话给他?”御龙风问道。
  “属下遵命前去传话,可他却说掌门初出茅庐,不懂军情,战场之上瞬息万变,不容有失,他这是大不敬啊!”米风修控诉道。
  这时,郁玖琳、陈曦听见动静也都来到了御龙风的营帐,听到米风修的报告,心里皆想这上官剑南虽说是守关大军主将,但他毕竟是御龙门的人,没有御龙门哪有他的荣宠,可他竟然不听掌门号令,莫不成要造反?
  “随我前去!”御龙风招呼一声,旋即转身出帐,众人紧身相随。
  “上官左使,辽兵已然渡河,为何不发兵截击?!”御龙风上得关来,劈头问道。
  上官剑南见御龙风责问,也不着慌,昂然道:“掌门,用兵之法前时我已说明,我欲固守此关,管教他到此而止。”
  “战事胶着之时,还需奔援晋阳,怎可能战而不战,能胜而不胜呢?!再说,如此守法必定使士气不振!”御龙风说道。
  “上官兄,还请你发令出击辽兵,我定带领兄弟们送他们去鬼门关!”廖东阳恳求道。
  “你们这是逼迫大帅!玉风,在御龙门您是掌门人,理应以您为尊,但在军营,上官左使为主帅,理应听他号令,否则军令不一,如何行军打仗?还请体谅上官左使的难处。”陈阳替上官剑南说道。
  “陈大哥,你说的没错!但我是朝廷钦封的靖边侯,有匡正军事之责,且目下良机难得,我只好便宜行事了。廖护法、牟首领听令!你二人各领五百精兵开关杀敌!米护法领兵五百随时策应!”御龙风命令道。
  “属下得令!”廖、牟、米三人齐声应道。
  “没有我的命令敢擅自行动者,以军法处置!”上官剑南喝道,廖东阳等人却当没有听见一般,欲领命带兵出战,上官剑南见状,纵身跃起,右手五指成钩便往廖东阳顶门拍去,御龙风见他阻拦,已随之一个骑龙身跃到上官剑南前面,反身一个“百花争艳”递了出去,上官剑南见招式缭乱眯眼,忙撤掌退让。
  “你们且领兵出战!”御龙风对廖东阳三人说道。
  “掌门小心!”三人说完便打开关门领兵而去。
  “上官叔叔,你是御龙门的老人、功臣,而今又身兼驻边御敌之责,何故闭关不出,实是令人费解!”御龙风说道。
  “除了投靠外敌,别无他解!”郁玖琳说道。
  “哈哈...是又怎样?!你又能奈我何?!”
  “果真如此?!”御龙风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
  “御龙风,天堂有路你不走,地狱无门你偏自来投,休怪老夫不讲道义,今日我就送你上路!”
  “嗖!”伴随着兵刃破空之声,只见月色映衬下一道寒光急射向御龙风,紧接着一道人影随镖而至,夺魂镖!众人心里闪过这个找寻已久的功夫。眼看御龙风要丧身镖下,却见旁边一个兵士闪身挡在了御龙风面前,伴随着“掌门哥哥,小心!”的呼喊声,只听他“啊”地一声中镖惨叫,瘫软在地。御龙风腾出手来,聚集“断龙骨”之力于掌,猛然推了出去,抵挡住上官剑南随镖而至的这一掌,并将他震出数丈之外。
  “云莺!”御龙风和上官剑南几乎同时喊出,御龙风忙将她抱起揽入怀中,“你怎么这么傻!为什么要替我挡那一刀?!”
  “掌门哥哥...我...知道你...喜欢的是...郁姑娘...我...我也...比不上她的好...但云莺...心里真的...喜欢你!能为你而死...云莺...云莺死而无憾!”上官云莺吃力地说道,明显气力不济,“爹爹...女儿...对不起您的养育之恩,请你不要...不要伤害掌门哥哥...”
  “傻丫头!”上官剑南一声哀叹跃出石岭关而去,陈阳也随之而去。
  “其实...在总庭之时...我偶然听到...爹爹欲在征汉...之时...伺机除掉你...今日为你而死...也...也算是替爹爹赎罪...请你...请你...放过他。”上官云莺话音未落,便撒手西去。
  “云莺!云莺...”御龙风抱着云莺尸首悲痛嚎哭不已,嘴里兀自念着她的名字,众人也觉事起突然,又见御龙风悲伤不已,更觉凄然,忙劝解节哀。
  这时,前方兵士来报,辽兵战斗力甚强,廖东阳和牟勇升有些抵挡不住,陆续有辽兵渡河而来。御龙风忙收起哀思,令米风修率部掩杀而去,又吩咐将云莺尸首暂移营帐。御龙风等仍旧在关楼上瞭望观战,直至东方泛白,有兵士前来报捷,已杀退辽兵渡涧之计,杀死大半辽兵,其中敌兵先锋将官、辽国翼王耶律敌烈阵亡,大军正在班师回关。未几,廖、米、牟三人回到帅帐,亲奏捷报。御龙风大喜,谓道:“此战已定胜负,料他辽国不敢再贸然轻进!”
  三人坐定,廖东阳说道:“掌门所说不错,此次石岭关之战辽国伤亡过万,又损折大将一人,算是挫了他们的锐气!”
  “闻听辽国原计待其南院大王耶律斜轸后援部队到齐汇合之后,再行发起攻击,可这耶律敌烈贪功冒进,不顾主帅耶律沙劝阻,愣要夜间渡河说是趁我懈怠不备之时必定能偷袭成功,闯关而过,结果把命撂在了这里。”牟勇升说道。
  “如此说来,我们要谢谢这位辽国先锋了!”米风修说完,众人哈哈大笑。
  “怎么不见上官左使?”廖东阳不见上官剑南,知道昨夜之事不只是争吵几句那么简单。
  御龙风把昨夜之事大略说了一遍,廖、牟、米三人惊愕不已,没想到上官剑南竟叛逆门派,更没想到他们苦苦追寻的杀害老掌门的追魂镖就是他!
  “听闻掌门所言,属下实不敢相信上官左使竟然就是追魂镖?!就是杀害老掌门的凶手?!”米风修说道。
  “属下也不敢相信这是真的!上官左使追随老掌门多年,忠心耿耿,勤劳任事,一直深受门内弟子敬重,而今竟做出如此大逆不道之事!”廖东阳说道。
  “只是可惜了云莺这么好的姑娘!”陈曦叹道。
  “是啊,云莺对风哥一往情深,在得知上官剑南欲谋害时,不惜假扮兵士背叛爹爹以命相救,实在令人敬佩!”郁玖琳说道,心中暗想,如若换做自己,也会这样去做,陈曦也是这样想法,为自己心爱之心去死也是心甘情愿。
  “云莺的情我这辈子是还不了了,是我辜负了她!”御龙风黯然道。
  “陈阳入门时间不长,竟然对上官左使言听计从,昨日更是多番附和,甚至不惜顶逆掌门。”米风修说道。
  “我也很是不解,陈阳虽然好胜心切,但也不至于此,难道还有其他隐情?”御龙风说道。
  “陈公子自从跟随上官左使从军以来,可谓是鞍前马后,极尽殷勤,说他立功之心迫切倒也可以理解,可为了他放弃大好功名甚至不惜叛逆,倒有些说不通了。”牟勇升说道。。
  “我也觉得哥哥举止异于寻常,但确实不知有何隐情。”陈曦说道。
  “现在不知他们二人窜去何处,待相遇之时,我定要他们谋害爹爹之事拿个说法!”御龙风说道,然后吩咐将云莺暂时归葬关内,待以后迁至总庭,又安排廖、牟二人继续驻守,决不可掉以轻心,稍有松懈,以防辽国再犯,自己则带领米风修、郁玖琳、陈曦三人又赶赴晋阳城。
热门推荐
飞剑问道 无疆 我是仙凡 一念永恒 天影 六迹之万宗朝天录 飞剑问道 无疆 我是仙凡 一念永恒 天影 六迹之万宗朝天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