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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从前有一只小白兔，正在以光速飞行...”
“停一下！”莫凡打断彩蝶瞎编的故事，指出毒点，“没有质量的物体才能以光速飞行，编故事也要靠谱一点！”
“好！”彩蝶重新开始讲述，“从前有一只小白兔，正在以亚光速飞行，它在全力躲避来自高维空间抓它的黑暗大灰狼...”
其实，偶尔听听不靠谱的改编故事，也是一种乐趣。
连续飞行了1300年，莫凡只留下一份意识进行监测，另外4份意识全力投入弦理论的研究中。
自创的“意识锻炼法”被他废弃，意识加强的效果并不如全力研究所带来的提升强度大，完全属于浪费时间。
真是奇了怪了，这一千多年的意识提升强度，居然少到可以忽略的地步！
下一次的意识分割究竟会何时到来还真没谱，不过并不妨碍他提前预测其中的危险程度，绝对是十死无生的二次方。
解决方案还在构思中，彩蝶对此也帮不上任何忙，根本无法进行建模计算。
150年过去。
当核心引力的感应开始出现时，莫凡还是忍不住小小激动一下！
那是一粒飘散于虚空的尘埃。
前方跨度约1光年的碎片星云显现出了大体轮廓，并氤氲着朦朦胧胧的橘红暖光，十分温馨。
根据彩蝶的观察确认，星云里藏有两颗相距极远又不算太大的红巨星，还有近百处体积庞大的碎石群！
这让他垂涎欲滴，终能一扫愁绪...
自从离开黑矮星后，他始终有个挥之不去的困惑：单纯从结果来看，黑暗菱形体应该不是对它发动攻击，反而像在帮助他？
如果要攻击他的话，也就一道五彩霞光的事，何必费这么多波折？
现在的微型黑洞不但校正了畸形，增加的动力学视界让他的吞噬速度翻倍提升，而且还出现白洞喷发，排解体内不适...从此走上健康发展大道...
除此之外，那颗被他确认为黑矮星的天体，似乎更像是黑暗菱形体留给他的礼物——无声无息隐于黑暗之中，庞大的质量及引力比白矮星毫不逊色，致密坚固的结构可以将任何恒星撞个粉碎...实乃居家旅行、杀敌于无形的宝贝！
可惜他现在根本无法驾驭，只能“暂时”遗留在那里。
但是话说回来，黑暗菱形体这么做的意义又是什么呢？
联合起来，吞噬全宇宙？
这倒蛮符合黑暗菱形体的反派形象...不过，宇宙毁灭谁也逃不了，不是自相矛盾吗？
它追杀彩蝶的原因可以猜测为黑暗与光明的对立，可莫凡始终觉得，这里面或许也有其它方面的未知因素。
往深处想一点：目前的彩蝶已和他密不可分，这种贤内助他肯定要保护，这就意味着迟早和黑暗菱形体翻脸...
凭黑暗菱形体的智慧肯定也能猜测到这种结果，所以它的“帮助”让人费解...
暂时不想这个问题，现在还有很多事情需要提前准备。
超级“领航员”的建造方案改版数十次，终于敲定：直径20千米，全透明不发光状态，采用80万种碳性合金打造，届时黑洞的飞行速度将达到5000千米每秒（1.66%光速）。
这次设计彩蝶没有留后门，预计吞噬五个类似当前的碎片星云、多达8颗红巨星及近千处大型碎石群后方能建造完成，工期大约100万年。
这也是估算了黑洞成长后的质量与引力，达到最佳契合点的结果。
此外，加强版铁蛋的图纸也设计出来了！
3颗直径100千米的浓缩型气体小行星，被数百次优化提纯后，将会爆发出类似一颗小恒星新星爆发的威力！
没办法再建造更多了，一则耗时费力，再则分出更多的意识进行控制，会影响弦理论的研究进程。
所有图纸都由彩蝶耗时百年反复计算独立完成，莫凡只负责检查和提供思路，遗憾的是这些图纸还无法显示出光子立体图，所以，光子层的搭建被他排在了重建工作的第一位。
50年的时间过得非常缓慢，是因为彩蝶和他一样激动...望眼欲穿！
每天都在感慨、兴奋中度过，时间能快到哪里去？
当他接触到大片星云时，居然鬼哭狼嚎了好一阵子，连彩蝶都跟着一起鬼叫...
“淡定，淡定！”
带偏方向的莫凡教训完彩蝶后这才平复下心情，操纵着引力全方位扩散开，再猛一吸...附近的星云被生生咬出个直径1光时的真空缺口，露出深邃凝练的黑暗虚空。
嗯...暗物质仍旧是无处不在啊！
针对暗物质的研究一度被中断，主要原因是无法观测且引力作用有限。
明明它们是有质量的...如果某天能解开无法吞噬暗物质之谜，将不可能变为可能，相信那时就是他跨越各大星团、遨游宇宙之时！
尽量用引力排除部分事件视界内的暗物质，他继续向前飞行十天后，再次狠咬一口！
这片星云，除了建设所必须的物质以外，他打算一点不漏的全吞噬下去！
...
3万年的时间居然不经意的过去，专心致志吞噬、建设、研究的莫凡，这才感叹时光的流逝真如流水一般，一不注意就悄悄流走。
吞噬了30多处碎石群的微型黑洞，被3颗雏形小卫星和一大片提纯矿石簇拥着。它们浩浩荡荡如过江之卿，在一颗看不见的透明小行星的带领下，十分嚣张的来到一颗红巨星附近。
这颗红巨星直径仅20万千米，属典型的营养不良、未老先衰的代表。
莫凡还未完全靠近时，红巨星就已开始激射岩浆，大量燃烧的氦包层和氢包层开始扩张、脱离、蔓延、盘旋，以极快的速度向他飘来。
这颗红巨星和第一次吞噬的红巨星有所不同，体积膨胀大了一圈，也代表其年龄更加衰老。
其实称呼它们为红矮星更贴切。
“继续挑选变异光子，完善光子层的搭建！”
这点不用他吩咐，彩蝶已经在核对比较。而变异光子也是新发现，指的是光子的量子衰变时，极少部分产生了变异属性。
变异光子可以观测到更多隐形射线，是第三代光子望远镜必不可少的建造材料。
彩蝶简单回应一声后就开始忙碌，莫凡也一改常态的进行减速，共同完成这种考验细心与耐心的艰难工作，并不急于进行吞噬。
把有用的光子留下，没什么用的交给彩蝶——它能吸取光子里的能量，就像补充营养一样成长。
他对这个贤内助非常大度，彩蝶的成长可以提高计算速度和研究效率，这种好处也是反过来直接作用在他身上。
3万年的研究也让他弄清楚了弦理论的原理：自然界的基本单元不是电子、光子、中微子和夸克之类的点状粒子，而是很小很小的线状“弦”组成。弦的不同振动和运动产生各种不同的基本粒子，实现了能量与物质的相互转化。
而弦理论的下一步研究除了“能量弦线”（比如三维世界的基本物质由二维世界的能量线组成），还有四大作用力的统一（引力、电磁力、强力和弱力），简称大一统。
研究的路线还很漫长，黑洞的神奇引力也不再是遥不可及...慢慢来。
比起研究，更加令人兴奋的是意识强度终于有了一丝微弱的提升，感知范围呈现爆发式的增长，唯独事件视界的增长速度慢的头疼，或许是多了动力学视界的缘故。
现在的事件视界直径为3.5米...扩散感知范围翻倍，达到2光时直径；定向感知距离为3.4光时！
好在吞噬速度翻了一倍，将为吞噬恒星节省下大量宝贵的时间，不然他又要反复检查那小到无法查看的奇点核心，以确认黑洞有没有出问题。
随着时间推移，光子层在经过1000年的不停优化中顺利升级完成，3个小铁蛋们又多了一层薄薄气体...没办法，这颗红巨星太老了，氘、氚等同位素的含量极少。
剥掉外层气体的红巨星光芒黯淡得多，体积也明显缩水。它与黑洞之间的光焰纽带就像一个输血装置，将它所有的一切源源不断的贡献给黑洞。
吞噬速度翻倍所带来的好处显而易见，真正吞噬掉这颗红巨星所耗费的时间也让莫凡极度惊讶——5万年！
仅仅5万年，整颗红巨星就已被吞噬得干干净净，连一丝气体尘埃都没留下！
...
计划永远赶不上变化，刚吞噬完红巨星的莫凡又改变了主意：前往下一个碎片星云。
理由是：当他质量足够后，还要回来“收服”黑矮星！如果此时将这片星云和另一颗红巨星吞噬一空，到返回的时候说不定会饿死在半路上...
“下一个星云距离为20光年，当前最高速度3000千米每秒，到达花费时间2070年！”
彩蝶将《无极星云图》展示出来并局部放大，分别标注了加速度、坐标等等参数，还有推荐的吞噬路线。
“很好！”
莫凡检查完毕，调动引力改变未完全建成的“领航员”公转的轨道后，携带3个半成品铁蛋和大批矿物，浩浩荡荡向下一个星云飞去。
这种阵仗...有点嚣张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