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还好，按照彩蝶计划到达最后一个碎石群时，就是合金卫星建造完成之日，总历时15万年。
可能怕他乱起名字，彩蝶已经用红字直接标明了合金卫星的名称：领航员！
“其实，名字什么的无所谓，关键要好使！”莫凡当然看到了这点，提醒道，“我希望这个什么员的内部结构一定要牢固，关键时刻可以通过高速撞击来撕开岩石行星，能做到吗？”
彩蝶立即闪耀着五彩光芒，高频率计算了大约3分钟，展现出一颗闪耀白光的球体，却没有任何设计图，只有几行文字说明。
【名称：白矮星】
【理想直径：400千米】
【理想质量：2000万亿兆吨】
【预计获得时间：未知】
【预计极限加速：100000千米每秒（1/3光速）】
【加速时间：500年】
【备注说明：合金算什么？拿这个来试试！】
...
不是，这“备注说明”又是什么恶趣味？
“彩蝶，能不能计算个现实点的？虽然拿白矮星做卫星，速度比‘领航员’快了50倍，但是我短时间内应该无法驾驭它吧？”
莫凡刚抱怨完，彩蝶立即回复：这是符合“撕裂行星”要求的最优化计算，打造属性接近的合金卫星所花费时间会呈几何倍数增长。
“算了...准备启动‘领航员’制造计划，先调出合金配比图纸和辐射指标。”
没有盲目进行碎石吞噬，就是因为这片碎石群内含有小部分需要的矿物，他要先将这些矿物筛选出来。
光子层外围的彩蝶分体化成数万个红色光点，环绕在各种矿石上，精准度与莫凡的感知一样，大大提升了筛选效率。
看得出来，彩蝶依旧小心翼翼的防备着，生怕莫凡将这些分体也吞噬。每当莫凡的引力锁定矿石后，这些光点立即撤离。
“得想个办法，看看能不能利用引力将光子生命体同化，最好是达到离不开我的程度...”
30年都无法建立信任感，还谈什么“日久见人心”呢？只有让它彻底变成死心塌地才行！
若不是彩蝶时刻“提醒”，莫凡也不会冒出这个计划。
...
这片碎石群比之前的那个数量要多得多，拳头以上的碎石总计8137万颗，挑选出来的矿物碎石仅有4万颗，矿物碎石与总碎石的比例约为万分之五的概率。
庞大的引力和意识同时铺散开，数万颗矿物碎石纷纷自动飞出碎石群，分门别类的悬浮在黑洞后方。
他没有理会这些矿物，而是快速吞噬着剩下的碎石。
事件视界每增加1厘米直径，吞噬的速度就会提升50%，即便如此吞噬完这片碎石群也花费了近45年的时间。
后方的矿物一直没有进行加工，主要原因是其它配比的矿石还没有找到，另外就是提炼矿石的引力需求非常苛刻——不但要撕裂矿石表层，还要对矿物进行剥离和提纯。
如果把矿物放在事件视界内瞬间就能完成，不过这么做就无法得到提纯后的矿物！
这可是和释放事件视界内的光子是两码事。
莫凡突然愣住了，总觉得有什么想法从意识深处一闪而过，朦朦胧胧的，却怎么也想不起来。
苦思良久也没个结果，他无奈携带着这些矿物向下一处碎石群前进。
把矿物用引力驱动围绕他公转，会让飞行速度再度提升，这可是连彩蝶都没想到的办法。
按照700千米每秒的速度飞行了1300年，莫凡来到了第三处碎石群。
这个碎石群比上个略小一点，能找到的矿物碎石仅有不到3万块，不过里面有不少稀有矿，也算是意外收获。
花费35年时间吞噬完碎石群后，微型黑洞事件视界的直径已经达到18厘米了，他能明显感受到核心引力的增长。
精神锻炼始终保持进行，只不过是每次两份意识，轮流进行。
一份意识不断要控制铁蛋和近7万颗矿物碎石公转飞行，另一份意识还要不停的吸收星云内的气体尘埃兼铁蛋的核弹改造。
每天紧绷的精神实在累得够呛，着两份意识的增长也并不比进行锻炼的意识差到哪里去。
好在光子钟的运行和量子力学的研究由彩蝶负责，这也让他感到轻松很多。
光子望远镜的构思设计已经完成，但是彩蝶也没办法现在就进行搭建，它需要莫凡的配合，所以只能等待。
根据配对光子纠缠原理设计的超距光子望远镜，可不是“看看”那么简单！
它能在100光年内将任何景物展现眼前，进行分子级观测！
缺点也很明显——只能观测发射光源或反射光源的物体。
至于为何不能超越100光年的距离，莫凡曾经和彩蝶商议过，大概率的可能是暗物质及暗能量的干扰，小概率的可能是未知因素。
光子钟记录的时间不断流逝，忙碌不停的莫凡总算停了下来。
5万年过去了，他已经来到这片星云的边缘地带。
回想一遍往事后，他沉睡了三个月将精神调整到最佳状态，准备进行光子望远镜的搭建工作。
按照修改后的计划，光子望远镜搭建完成后，他还要尝试进行意识分割。
现在的4份意识已经锻炼到巅峰状态，充盈着饱胀的感觉。
例行检查一遍自身，黑洞奇点核心仍旧是无限小，或许永远都不会变大吧？
事件视界的直径达到20厘米，似乎越往后增长的越缓慢，一度让他猜测需求量是按照平方增加...好像彩蝶在多少年前计算过一次，很可能是立方吧？
收回思绪，彩蝶已经调出设计图纸和各项指标，以及引力大小参数等。
想象着深呼吸几次，莫凡将所有图纸都默默记熟，确保一丝无误后开始暗暗祈祷：“宇宙万物保佑！保佑此次光子望远镜的搭建顺利完成！”
祈祷三遍后正式开始！
利用强引力影响挑选出来的光子辐射及自身电磁，降低温度后让其发生玻色-爱因斯坦凝聚，再根据多光子荧光显微技术进行微调整...这只是光子望远镜的分析部件。
此次光子望远镜虽然根据光子纠缠理论进行设计，却仍旧增加了折射光缩短距离的伽利略式望远镜结构，好处是可以在成像区加入不同光量子，进行红外扫描、磁干扰、引力探测等数据分析，而且不同的光量子还能发挥不同的作用。
比如，观测中子星的电磁脉冲，观测其它黑洞事件视界外的黑体辐射等，以便及早发现危险所在。
这些都是基于彩蝶的量子力学研究的基础上进行推理，才得以实现。
不过，这次搭建的光子望远镜并不需要太强大的意识，却需要极为精细的意识，给莫凡的感觉就像拿着不足一毫米的绣花针进行刺绣，别扭感十足。
这不，一不留神就出错，导致整个搭建前功尽弃。
收拾情绪。
远处朦胧的分子云已经出现，他可不想为了观测而停留太多的时间，也不想为了计划而放弃观测。
重新祈祷三遍，他再次从头开始。
“失败是成功之母”这句话是有道理的，越往后出错的几率就越高，反之，前面部件的搭建就越纯熟...
微型黑洞还是减速了，飞行速度降低到了300千米每秒。
他已经花费整整300年的时间，才进行到最后一步。
“啊~！”
莫凡无声怒吼，最后一步又出了问题，导致前功尽弃。
究竟差错出在哪里，彩蝶也算不出来。
“难道，又是暗物质的干扰吗？”
查找数百遍原因无果后，也只有这个猜测才是最合理的解释。
该如何排除暗物质？
引力对暗物质虽然起作用，也不过是奇点核心处才能驱逐，光子层内却是休想。
彩蝶对暗物质和暗能量的研究也有过很长一段时间，由于无法直接观测，很多对应的测试无法进行而始终停滞不前。
颓废之极的莫凡暂停的建造，思索良久后再次和彩蝶商议：“假设随着时间的推移，暗物质开始逐渐增多，那我是否可以利用时间来减少暗物质？”
这个成比例的问题看似简单，却需要异常庞大的建模计算才行，难度和研究暗物质一样大。
一直以来，人们对时间的理解只是一个概念，把它看成是物质的运动、变化的持续性、顺序性的表现，并分成时刻和时段两种体现。
莫凡可以凭借强大的引力做到弯曲影响，却无法让时间回转。
至于彻底掌控时间，那可能是神的事情。
因此，这个问题彩蝶计算不出来，连假设的多次元方程式都没办法成立，或者说是成立了也没办法进行运算。
“关键时刻，还得靠自己啊！”
对于彩蝶的表现，他早有预料。如果用个词来形容它的话，“死板”二字最为贴切。
“大胆猜测一下，假如高维空间的区别在于时间呢？”他表明自己的观点，尝试进行引导，“比如四维空间里，是不是没有...或者说含有极少量的暗物质，那我们的光子望远镜是不是已经搭建完成？”
彩蝶：条件未知，无法计算。
“计算克莱因瓶的引力建模！”引导无效后他直接下达指令，在彩蝶开始计算时他又想到另外一个问题：彩蝶明显属于智慧生命体，为何缺少创造力？是因为十进制运算的限制，还是它受伤过重的缘故？
短短三秒钟建模设计已完成，他反复检测确认无误后集中了挑选的光子，并瞬间完成了克莱因瓶的制作。
应该是验证了他的构想成立，短短一天时间内，这个进行了上万次搭建的光子望远镜竟然出乎意料的完成，而且搭建的过程极为顺利。
光子望远镜的外形远看就是一道彩色圆环，依附于光子层最外侧。然而观测到的景象却经过上亿次折射，内部排列的纠缠光子却是密密麻麻错综复杂，暗含某种规律。
彩蝶的好奇心很重，它不懂就问正是难能可贵的优点：原理是什么？
“我没办法让时间回转，却可以利用克莱因瓶独立出一个非常小的空间，并通过引力改变了内部时间流速，让暗物质大量减少。”
莫凡传达的意念带着洋洋自得，彩蝶用了三个惊叹号表达它的惊讶，或是赞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