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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六章 谷小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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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谷雨拿出油纸伞,睢无悔一把抓过撑开,走进雨中,谷雨慌忙跟了上来,跟在睢无悔的伞下。
  顺着石梯走出幽谷村,睢无悔在半山腰远望,天上没有温千秋的身影,他向山下望去,仔细观望一阵才发现温千秋。
  山不算小,原本不易发觉。
  游方小道在山间小径冒雨行路,雨淋到他头上时哧哧化为水汽散开,很是显目。
  睢无悔因此才能发现他
  睢无悔把伞交给谷雨
  “谷小妾,待在原地不要动,一刻后,我若未归,你就快跑,不要回村里,也不要往山下走,翻过山头,去另一边······对了,看你身形纤弱,能翻得过去么?”
  谷雨抬起小鼻子傲娇道
  “哼!我可是从小走山路走到大的,翻个山还不是轻轻松松!”
  “好,如此甚好。”
  睢无悔没有直接下山,而是先试了试力道,自打开始修神骨篇而生了新骨之后,他还没试过。
  他弯腰弯腿,脚下的泥地陷下一寸,引力而发,高高跃起,高过了谷雨,高过了巨石,高过了树梢。
  他稳稳落地,既无痛感,也无别的异样感受,看来自己这幅神骨初塑已经远超一般人了。
  睢无悔再次跃起,跃向山间小径,跃进了那处移动的水汽中。
  进了水汽中,白蒙蒙一片,遮挡了视线,听得也不甚清楚。
  浓白水汽中,游方小道的声音传来,缥缥缈缈,堪堪能听到。
  “道友,来势汹汹,所为何事?”
  “温道友,我手臂上有几条伤痕,很窄,和你的黄符纸宽度相仿。”
  浓白水汽中沉寂了几息
  “睢道友,小道见猎心喜,一时做了错事,还请道友赎罪。睢道友才刚刚无有蒙醒,小道若想斩你,不过是手到擒来之事罢了。小道只是见你天生一副好骨,才忍不住试了一试,望道友能有自知之明,自知才是君子。”
  睢无悔不齿
  “君子?!放你奶奶的狗臭屁!我手臂的伤伤痕不是一条,若只是想试,一两条便足以,我看你是想杀我而杀不得!”
  一页黄纸从浓白水汽中划过,无声,也见不到其形,划斩到睢无悔身前并未穿过,刺进肉身中,在胸骨前停下,再刺不进半分。
  睢无悔这才看到黄符纸,拔出黄符纸,血液流出,冷气灌入,只感到了冷,感不到痛,头上赤红禽帝气垂下,血液慢慢止住,血肉开始愈合。
  黄符纸在睢无悔手中突得燃烧起来,他没感到痛,也没感到热。
  黄符纸烧作灰烬,灰烬随山风吹进水汽中,顿时水汽凝为实质,无数余烬水粒将他包裹。
  睢无悔感到每一颗余烬水粒之中都有道的气息,虽远远不如缺心眼身上流淌的那般宏大,但也让他不由得心生恐惧。
  余烬水粒散开,余烬灰飞烟灭,水汽还是水汽,烂人还是烂人,一身皮肉烂了多处,他还是感不到痛,头上赤红禽帝气垂下,一身烂血肉慢慢开始恢复。
  浓白水汽中悠悠一叹
  “就是这道红霞,若非这道红霞封堵,小道斩下道友的头颅轻而易举。可要杀你,就必须斩下你的头颅,若不斩下头颅,那红霞就会不断为你输送生机,疗养伤口。可恨的是,睢道友即使在昏睡中,头上的红霞也会自行激发,若非如此,多斩几次,小道还是能斩开道友之骨的。”
  睢无悔确定了
  “你的确是个君子!”
  “多谢道友美誉,小道奈何不得道友,告辞。”
  水汽散去,温千秋已不见踪影。
  睢无悔四下眺望也完全找不见温千秋,看来温千秋一早便知道自己行道分开雨水会暴露自己,方才就是在此等他,做最后一次尝试,若不能得手便远退,丝毫不会犯险。
  哪怕明知睢无悔的修为无法与他相提并论,他也不会大意,这个人行事果断,果断而心细,是个不小的威胁。
  一刻过去了,睢无悔头上赤红禽帝气隐去,一身伤口还未愈合,但已无碍,若每次都依靠千道禽帝气来修复肉身,那他的血肉就少了那一次次生长,少了那一次次珍贵的自行再生的塑练。
  小径上方,谷雨撑着油纸伞小跑下来,睢无悔看得出,她满心焦急。
  睢无悔贴近,敲了她额头一记。
  “谷小妾,不是说了,一刻我未归,你就赶紧跑吗?!”
  谷雨很担心他,上来便投怀送抱,拥入睢无悔怀中。
  “一刻过去了,你还未归,可我怕你真的死去,卢爷已经死了,我不想你也死去,所以,我一定要来!”
  睢无悔比谷雨高了几头,微微抬手便触到了她的长发,正想正经一回安抚安抚她,长发却在他指尖飘走。
  谷雨二指捏着黄纸,退了几步。
  睢无悔感不到痛,用手摸了摸脖子,突然视线开始坠落,坠落到了地上,他看到自己的躯体拍倒在了雨水泥洼中。
  他看到谷雨向他走来,在他面前蹲下。
  准确的说,是在他的头颅前蹲下。
  “睢道友,喉骨和颈骨非常脆弱,道友的红霞散去,就是小道击破道友之时。”
  断头的嘴还在张合
  “你······知我所想?!我不想依赖它······你如何得知?!”
  谷雨的样貌在雨中模糊了起来
  “君不知攻心为上吗?”
  “放你奶奶个······狗屁的······君!”
  黑暗再度袭来
  睢无悔的躯壳在雨中凭空消失,混进雨水中的血自然也跟着没了踪影。
  游方小道着实震惊
  “莫不是哪方高人神游在外?”
  黑暗之中不知过了多久,睢无悔再次睁开眼。
  淡泊柔和的人声传来
  “睢无悔,你连一日都未挺过去?”
  空荡荡的世界,眼前是神采奕奕的缺心眼,睢无悔的身高和他持平。
  “是啊,应该只有半日多点吧。”
  缺心眼额前竖着的黑缝闭上
  黑暗又一次袭来
  睢无悔再次醒来,睡眼惺忪。
  “我在床上?啊,是了,我是在朱羽殿中。”
  俊朗男子也缓缓起身打哈欠,姿势逐渐妖娆······
  睢无悔浑身寒毛炸起,逃命一般下了床沿,飞奔出侧房,狠狠把门甩上。
  门后传来杠铃一般的轻笑
  老宿几人都在房门外等他,压着身子抬头看着他,满脸的崇敬之色。
  “我睡了多久?”
  “有一字时长”
  “才不过半刻?”
  假正经,正经问道。
  “烂人,是你睡了大美人,还是大美人睡了你?”
  睢无悔义正辞严
  “我是和缺心眼一起睡的!”
  老宿点头,睢无悔投去感激的目光,然而老宿的话比假正经还要可恨。
  “我知道,我都懂。大美人对咱们来说······的确是恐怖,你不愿意承认也在情理之中,唉······”
  老宿拍了拍他的肩膀就回书房去了
  “我真的是和缺心眼一起睡的!你们信我!”
  小笨蛋笑得邪邪的
  “烂人,你爽吗?”
  “老笨蛋,乱说话可不是好习惯!”
  小笨蛋嘟起嘴赌气走了
  老疙瘩摇头叹了一气便攀着殿檐去了殿顶,小笨蛋之后,就是他值班了。
  “你叹什么气?!”
  “可惜了一个少年公卿半青面,就这么糟蹋了······”
  老叫花好像对这个不感兴趣
  白痴从酒池里探出头
  “烂人,你为何还不懂?”
  “懂什么?”
  “缺心眼就是大美人,大美人就是缺心眼。”
  “废话,我当然懂。”
  白痴道
  “真的吗?你和缺心眼睡了,就是和大美人睡了。缺心眼睡下后,你也睡了,你不会起来,可你如何保证缺心眼睡下后不会再起来?”
  “我······靠!”
  仿佛遭了晴天霹雳
  “白痴,你到底什么意思?!”
  睢无悔张开双臂跳入酒池中,追向白痴,白痴在酒池中游得很笨拙,睢无悔很快就追上了他。
  小笨蛋和假正经吓了一跳,他们从来不敢染指白痴的酒,更别说是酒池了。
  酒池之下,一柄剑劈水游了过来,挑起睢无悔的衣带飞出酒池,将他钉在了朱羽殿地板上。
  好在没有刺他的身躯,否则,一剑够他死过无数次了。
  睢无悔此时才感到一阵后怕,他有个异常的触觉,这不代表他不会怕,不会惧,不代表他没有情感。
  “白痴,我并非有意而为。”
  白痴跃出酒池,目中痴狂,一身不知是酒气,还是剑气,亦或是杀气。
  将睢无悔钉在地板上的剑飞出,飞到白痴手中,白痴持剑对着他隔空挥过一剑。
  睢无悔眼中出现了剑光!好似天地之间,唯此一剑,他明明在朱羽殿中,却见不到其他人,看不到其他东西,只有这一道剑光,挤满了他目中的整个世界!
  剑光缓缓消退
  睢无悔知道,他还活着。
  他身上的,和洒在地上的酒液,一瞬抽离,流动,流到白痴手中的剑上。
  白痴甩剑,酒液入了酒池。
  白痴眼中,痴狂不再。
  “这是警告,唯一的一次警告。”
  睢无悔正经道
  “我知道了!白痴!”
  白痴把满头黑发撩起,仔细盯了他一眼。
  “若是不看,我还以为你是假正经,你是在骂我?”
  睢无悔矢口否决
  “没有,白痴!”
  白痴爬进酒池中
  睢无悔小声嘟囔了句
  “狗刨都学不会,你这辈子的水性也就这样了!”
  假正经突然拍起了手,拍得啪啪响。
  “烂人,你可以啊!白痴竟然没有杀你,你可知道,为了这池酒,他杀了多少行者?”
  “杀了多少?”
  假正经一本正经道
  “呵呵,也不是吓你,为了这池酒,他杀了半个世界的行者!”
  睢无悔不以为意
  “呵呵,小生不信!缺心眼缺成什么样才会信这种鬼话?”
  假正经也不与他斗嘴,白痴也不出来承认。
  侧房门打开,俊朗男子梦游游了过来。
  “我信!”
  小笨蛋调笑道
  “哈哈,缺心眼都信,烂人,由不得你不信。”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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