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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四章 梦无距之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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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睢无悔挺胸阔目而视,骨正而身正,身正则面容正,玉面朗朗,目有星云,少年之姿,已有风流才韵。
  老宿和假正经都是一怔,前后差别也太大了。
  “老疙瘩说的不假,的确是,少年公卿半青面,一字不错!”
  小笨蛋从殿外值班回来,弹手将睢无悔抓到跟前,手上一紧便要缢杀他。
  “想不到姑奶奶竟然失手了,叫人跑了进来。”
  睢无悔只感觉脖子上好像缠了个绳索,但如何也看不见。
  老宿与假正经急声喝止
  “小笨蛋,你个笨蛋,这是烂人,你看不出来?!”
  小笨蛋松手,目露艳彩。
  “烂人······好一个俊秀少年,小女而今芳华二八,不若你我到外边去饮一场风花雪月?”
  睢无悔对小笨蛋的媚眼无感,这个小笨蛋其实是个老笨蛋,不过他早就想出门了。
  “好啊好啊!”
  老叫花躺在地上,席地而睡,听到了小笨蛋的话,步履不再蹒跚,神态也不再疯癫,一步迈了过来挡住二人。
  “不能走”
  “为何?”
  “前些日子我好像下去了一趟,和某人做了个约定,待到约定之时,你再出去。”
  睢无悔失落道
  “每日在殿中,未免太无趣了吧?”
  老叫花寻味道
  “你去求求大美人,也许她会准许你去侧房中,侧房中可不无聊。”
  老宿几人也是玩味地看着他
  睢无悔瞬间起了一身鸡皮疙瘩,寒颤道。
  “我还是无聊点为好!”
  假正经不知为何过来摸了摸他的脖子
  睢无悔拉下衣襟看了看才发现,脖子上一圈血红,血肉脱落了不少,不过并未伤及骨骼,反而颈骨中不断流出血气,加之头上垂下赤红禽帝气,伤口愈合得很快。
  假正经道
  “烂人,奇了!”
  睢无悔也有感
  “老疙瘩的神骨篇和大美人的千道禽帝气,的确神奇。”
  假正经,正经摇头道。
  “不,奇的是你,血肉被小笨蛋缚烂,难不成你丝毫未有体感?”
  睢无悔恍然大悟,捏了捏脖子处的血肉,好像确实没什么痛感。
  假正经拍了拍睢无悔肩头
  “烂人,有感觉吗?我拍了你一下。”
  “我知道你拍我了”
  “你闭起眼”
  睢无悔闭眼
  “我又拍你了,有感觉吗?”
  睢无悔睁眼
  “我知道你拍我了”
  假正经看向老宿,老宿已经明了。
  “这是内增识,我喜欢叫它内增识,古籍中之言则是阿赖耶识,或藏识。①一般人只有六识,有的行者会多这一个识觉,譬如大暗洞天眼,就是缺心眼自己挖下的那只心眼。烂人这个,应该只是雏形,还不能自已,我也看不出是什么。烂人被人剥去了一身骨头,本应该是日日痛彻心扉,可他这些日子安生的很,想来应该是骨被抽去之时觉醒了这种内增识,才能扛过那无边的痛苦······也可能是日日经历的痛苦太多,而觉醒的。”
  老宿想了想接着道
  “若我未推错,烂人并非没有触觉,而是各类触觉的体感上限拔高到了我们无法想象的程度,此前大美人以千道禽帝气为他打道基,我以为他恍然无觉,其实有可能是······甚至连千道禽帝气也没超出他的上限!当然了,这也是大美人抑制得当的结果。”
  小笨蛋对他邪邪笑道
  “烂人,侧房,你不去不行了!”
  鸡皮疙瘩再次袭来,睢无悔面若苦瓜,苦不堪言,只能硬着头皮去敲门。
  “咚咚咚”
  “好烦啊?谁?”
  睢无悔拍了拍胸脯,看来是有惊无险。
  门打开后,俊朗男子翘起了兰花指,目若游丝,妖媚望来,睢无悔浑身鸡皮疙瘩又来了,拔腿就往外跑。
  大美人一把将他拍了进去
  “老宿!老疙瘩!······救我!”
  侧房门甩上紧闭,睢无悔的惨叫声淹没其中。
  门外老宿几人纷纷抬头,不禁现出崇敬之色。
  “英雄出少年啊!”
  进了侧房,房内景象出乎睢无悔意料,怪异之中也算合情合理。
  两张架子床,以屏风隔开,桌椅也是两套,但梳妆台只有一个。
  俊朗男子把睢无悔逼到了床边
  逼得睢无悔秀容失色
  “你到底是缺心眼还是大美人?!”
  “都是这个身子,有什么分别,你还在意这个吗?”
  “废话!身子一样,心不一样。心不一样了,身子还一样,那就是大有问题了!”
  “我是······”
  说着说着,突然没了话,俊朗男子眼皮拉下,站在床边,半晌没了动静。
  “呼······呼······”
  “睡着了?”
  睢无悔摸到房门边,门还没打开,听到了一句梦话。
  “站住!”
  “谁?我?”
  “烂人,说的就是你。”
  睢无悔到俊朗青年面前,双手在他闭起的眸子前摆了摆。
  俊朗青年梦呓道
  “撒开,摆什么手?我又不是瞎子”
  睢无悔见这个俊朗男子从头到脚都是古怪之处
  “你到底是谁?”
  “他们叫我缺心眼”
  “哈······”
  终于能安心了
  “他们几个都说这里不会无聊,不知道他们是不是有别的什么深意。”
  缺心眼在房里梦游,游来游去。
  “他们叫我缺心眼,我以前没有挖去心眼的时候还有点名头,时间过去了太久,我自己都有点记不清了,叫什么来着?······”
  睢无悔不明白缺心眼怎么了,突然跟他不在一频道,各自说起了各自。
  “我以为他们说得就是······雌雄同体的深意,不无聊,说的是那方面的事,现在看来应该不是了······”
  缺心眼闭着眼直拍脑袋
  “叫什么来着?······”
  “缺心眼,你听没听我说话?”
  “叫什么来着?好像有个暗字?不不,没有······”
  睢无悔跟他接不上话,朝门边走去,准备离开了。
  “站住!烂人!”
  缺心眼回身一把将睢无悔按到了床上,按着睢无悔强行和自己一起入睡。
  睢无悔心里安慰自己,不是大美人就好!
  缺心眼鼾声四起,睢无悔很快也睡了过去。
  在梦乡
  缺心眼再次出现在睢无悔面前
  梦里的缺心眼是睁着眼的,神采奕奕,精神焕发,颔首睥睨之间,额前皮肤偶尔会裂开一条缝,缝中似乎是一只竖眼。
  睢无悔不能确定那是一只眼,因为缝里全是黑的,没有眼白,看不到瞳孔,但是缝隙开合之貌像是眼皮翻动,所以他不敢断定那是否是眼。
  “睢无悔”
  缺心眼的声音很稳重,稳重而沉静,似乎历经了无尽岁月沧桑,沧桑过后便是沉静,便是波澜不惊。
  “睢无悔”
  睢无悔惊觉,方才竟不由自主沉溺在了缺心眼额前的黑缝中,走上前去,飞上前去。
  “睢氏早已消亡殆尽,你确定你姓睢?”
  “我只能确定一件事,我的确叫睢无悔,从哪来,我已不知,要做什么,我已不知。还有一件事,也许,从把我抽骨剥皮的人那里可以知晓,那人手腕上纹有环曲弯剑,可我若不出去,又该如何去找他?”
  缺心眼轻轻抚摸睢无悔后脑,目中是让人可以瞬息镇静的淡泊柔和。
  “我的道是梦里无距,我以梦入道,以梦求道,以梦抗道,大道将我唤醒了一段岁月,抗道······不算成功,但我梦中的世界留了下来,那是我挖去大暗洞天眼之前的世界,那之中也许有你要找的人,或者有与你要找的人有关的人,如何?你想试试吗?”
  为何不试?
  “试!”
  缺心眼点来一指,睢无悔感到了渺小,缺心眼的躯体越来越大,大到一根发丝便是他的千万倍,他看到了肉眼无法看到的东西,那是流淌在缺心眼身上的某种东西。
  他那么小,缺心眼还是看到了他。
  “那是道在流淌”
  小小睢无悔仰视这个顶天立地的巨人
  “什么是道?”
  巨人的声音并不宏大
  “道在脚下,你去走,就是道。道在地上,道在天上,道在万事万物中,你走在其中,就是道。”
  小小睢无悔飞向巨人额前,黑漆漆的巨大黑渊打开,他飞入其中。
  视线没了,听声没了,体感没了,甚至连自知的知觉也没了,睢无悔不能看,不能听,不能触,甚至不能知道自己是否还存在。
  只有一片黑暗,正如前些日子经历的那段黑暗时日。
  一个声音不知从哪出现
  “梦中之梦······”
  睢无悔惊觉醒转,睁开眼,看到了山谷,眼前有一人蹲守在自己身边,穿着丝衣褶裙和小白靴,裙褶和白靴上染了几个泥泞污点
  似乎守了很久
  这人见到睢无悔醒来,眼睛和嘴角弯了起来。
  “公子,你醒了?吓死妾身了,妾身还以为路上碰见了个死人,还好不是死人。”
  这是个芳华正茂的女子,撑一把油纸伞在他头顶。
  睢无悔感到脚上冰冰凉,看了一眼,原来还下着雨。
  下一眼,女子黛眉血晕,慌乱的碧波清眸映在睢无悔眼中,很近,不过二寸,他感觉额头也冰冰凉,一个小手拓在他额上。
  “好烫!”
  睢无悔笑了,直直望着那个清眸。
  “死人你也愿意在身边这么守着?”
  女子更慌了
  “公子,别开玩笑了,快走吧!你在雨里暴露了很久,妾身见到你的时候,你就已经染了风寒,想拖你走,可······拖不动,想背你走,可连公子的一只手都抬不起来,更别说背了。现在公子醒了,快走吧!”
  女子过来搀住睢无悔的胳膊,往上抬,抬不动。
  睢无悔一点也不着急,这让女子更着急了。
  “你叫什么?”
  女子羞涩道
  “小妾谷雨,公子别磨蹭了,快起来!”
  “这里是谷,谷中有雨,你就叫谷雨?就算是老天生造的缘分,也未免太凑巧了吧?”
  毕竟曾被人抽骨剥皮,睢无悔想不多疑都不行。
  “公子再磨蹭,人家就不再管你了!”
  谷雨撑起伞,裙褶拂过睢无悔的面颊,迎雨远去。
  睢无悔盘坐起来,清冷雨水洒下,他并未感到不适。
  “我染了风寒吗?按老宿所说,我的识觉现在只是雏形,而我的触觉也不正常,是否染了风寒,我自己不可知······”
  远远的,谷雨撑伞缓缓折返,她望着山道旁山谷,在睢无悔身边走过来走过去,就是不看他,不知是不敢还是不想。
  睢无悔起身哑然失笑
  “走吧!”
  谷雨展颜望来,蹦蹦跳跳踩着泥花过来搀扶睢无悔,顺着山道向谷中走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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