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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八章:天机阁门人,墨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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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哟,你的这身打扮很是时髦啊!准备到星城演出吗?”
  西方大陆,苏美尔国度,一条直通西部的公路上,有一辆吉普车正在孤独的行驶着。车主是个农夫打扮的大胡子,副座上坐着一个戴着墨镜与口罩的绿西装男子,透过他露出的面貌可以看出,他画着极其夸张的白色妆容。
  “哈哈,是啊,我是个喜剧演员,听说星城的绿洲是片净土,就想着过来闯荡。”
  男子的声音有点尖锐,语气也带着玩世不恭的意味,就感觉他下一秒就要笑出声来,给人一种十分不靠谱的感觉。
  “你是听电视广告听来的吧?我可告诉你,那根本就不能叫做是绿洲,而是一片犯罪者的天堂,是无法无天之地,我们这些附近城镇的可不都不愿去那里,我跟你打个比方,我开着车子进去,出来时连身上的衣物我都不敢保证还在,甚至是我的命。”
  大胡子显然很健谈,男子笑着点头道:“怪不得,一千美刀你都只敢载我到五里外。”
  公路两旁十分荒凉,放眼都是荒漠,黄沙漫天,只有那一簇簇的巨型仙人掌代表着这里还有其他的颜色,似乎这已经是荒漠里唯一的生命。
  “到了,小伙子,下车吧。”
  大胡子停下车,拍打着方向盘,示意男子下去。
  “啊,对了,为了感谢你,我决定给你额外的报酬。”
  男子躬着身子开始在身上摸索着,大胡子没有拒绝,还在想这次跑一趟黑车扣去油费上缴给老婆后还能剩多少零花,结果就感觉后脑勺被顶着一个冰冷的金属物,顿时冷汗直冒。
  “别!”
  不待说完,男子已经扣动了扳机,看着脑浆与血液四溅,他发出了不悦的声音,掏出一张手帕擦了擦脸,小声嘀咕一声:“额外的一颗枪子,送你见上帝,这可是份大礼。”
  语毕,他看向不远处那处带着几何学美感的银色城市,坐在了主驾驶上,发动引擎,猛踩油门,疯狂笑道:“这个城市,就作为我发展信徒的第一站吧!哈哈哈哈哈!”
  半年后。
  苏美尔国度,星城,此处本是苏美尔西方的一座小城镇,但随着某位出于此处的财阀高官金言出口,城市翻修,是苏美尔以近未来城市为模板,拥有着全球高端科技的建设与投资。
  层层叠叠的高楼大厦高耸入云、交错林立,城市铁轨横穿各个高楼在其中穿梭,车辆已经不再是地面跑动而是悬浮于半空,到了夜晚那美丽如繁星的霓虹灯亮起,那种上下颠倒混乱的空间感设计,仿佛让人置身于赛博朋克的世界之中,不对,这就是赛博朋克。
  由于城市还在建设中,入驻的除了原小镇数万户住民、投资方,就是城市的数百位设计师与工程师了。当然,这里说的只是人。
  走入了近未来时代,城市建设除了各别已经不再需要人工操作,作为未来城市的模板,星城中随处可见那戴着工帽的拟人形机器人,以及一些本该身体残疾行动不便但装上义肢后行动自如的“还债人”。
  “还债人”,说的是一些身体残疾的穷苦人为了行动自如欠下债买了那些财阀的义肢,结果还不起钱被迫签下“卖身”合同,根据义肢的价格划分年限,为其免费工作直到还完债。
  星城,一栋穿过天穹的高级公寓楼,一缕阳光透过窗户映照在一个少年清秀的睡容上,他微睁开眼,几次翻覆,这才懒洋洋的爬起了床,开始洗漱换装。
  “我叫李余辜,苏美尔华裔,岁数这不好说,随着中城那场爆炸后,我获得了超能力,成为了整个世界上离真理最近的人。”
  早晨,男子开始书写日记,这是他每天都要做的事情之一,他提着钢笔笔杆子轻敲着额头,思考着昨天发生的事情。
  “我本是中城的一名警探,但是到了夜晚,我将会化身为黑衣骑士,赎罪者,为手下所沾人命赎罪,此次来到星城,是为了追查中城潜逃的超能力罪犯来到了此地,根据线人提供的线索,一些罪犯为了躲避追击故意欠下财阀的债务,融入还债人的大潮之中,并且在此拉帮结派,形成黑恶势力,意图进行反.社会报复。”
  接着,他又写到。
  “目前星城已经形成了一个组织,小丑帮,领头的据说是位疯子,喜欢虐杀他人,常年画着小丑妆行事古怪难以捉摸,就是可惜了,星城并没有蝙蝠侠,这里也不是哥谭,但,这里依旧有个黑夜骑士。”
  写到这里,这位叫李余辜的清秀男子不由自主的笑了,他将这份准备用来应付苏美尔高官的小笔记揣进夹克内部的口袋里,李余辜整理了头发喷上摩丝,喝了杯牛奶便出了门。
  星城建设完成的目前分为两个区域,地上天堂与绿洲。
  星城的城市建设分为上下两个部分,上在有数百数千条线路连接各个大厦,在上面还有着建筑,通常都是些商业街美食街啥的,风景最好也最是享受,那是原住户、投资人与工程师、设计师目前的住所,这里就是地上天堂。
  绿洲则是下部分的城市,由于天空被那些线路遮挡显得晦暗,线路下设计有拟太阳光,会随着时间而变化,但是环境显然不会很好,显得闭塞让人感觉沉闷,这里就是那些还债人的居所。
  之所以叫做绿洲呢,想必只是对于那些还债人而言吧,这里是星城最混乱的地带,无论是黑市毒品还是身体交易在这里最是猖獗,压根就没法阻止。
  蓝调酒吧,星城最负盛名之地,无论是绿洲还是地上天堂的人都喜欢来这里喝酒,拥有着一栋高楼的十数层使用权,有着横贯绿洲与地上天堂的电梯。它分为许多个区域,但除了中心区都不对普通顾客开放,酒吧里各行各业的人都有,同理也是消息贩子获得消息的一手来源地,作为一个警探,李余辜自然也知晓,他正是准备前往此地。
  星城配备有人工智能悬浮车,不需亲手操作,自然安全性得到保障。
  上了车,人工智能那温婉的机械女声问:“您好,李先生,请问要去哪儿?”
  “蓝调酒吧。”
  “好的,李先生。”
  悬浮车呈现银白色水滴状,应用的是初步反重力系统,据说是域外飞碟的逆向工程造物,已经开始投入市场,星城就是其中之一。
  悬浮车的速度很快,流线型的车身李余辜压根听不到外界的杂音,他听着车内音响传来的立体人声所唱之天籁,表情一脸沉醉,一只手轻敲着真皮座椅的握臂,另一只手像是拿着指挥棒般挥舞,呢喃道:“这……就是我想象中的未来啊,真不知道当混乱之海升腾起连接之路,接通四个大陆的时候,这个世界会变成怎样。”
  “或许,会重现三眼文明的盛世吧。”
  李余辜眼睛微眯,喃喃道。
  “您好,李先生,您的电话,是红羽打来的。”
  “接。”
  “墨蛟,上头要你赶紧处理自己的事情,然后去东方。”
  “这么着急?天机阁在西方的势力可还没打下来呢。”
  “不用了,连接之路升起之时,西方文明自会灭亡。”
  “行吧,符龙,等我做掉那个joker我就过来。”
  语毕,电话挂断,李天罡距离目的地也只有几里地的距离,无非十几秒的时间。
  天机阁门人之间都是用代号相称,彼此不得泄露本身名字以及探究,这是历来的规矩,门人有些甚至都没有见过面,譬如符龙与李余辜,两人之间一直都是语音联系。
  “得赶紧了。”
  李余辜挠着脑袋,低声道,待车停在一装潢豪奢的酒吧门前之后,他叼着根烟就下了车。
  进门前,前台的几位西装壮汉对李余辜进行了一番搜身,确认没有携带危险物品后放行。
  由于是高级酒吧,一些区域需要VIP才能进去,但是李天罡并不需要去那些地方,他要去的只有舞池附近这鱼龙混杂之地。
  在吧台要了杯威士忌,李余辜小酌着就混入舞池旁的桌台,跟那些打着鼻环耳钉穿着怪异的朋克男女们搭着话。
  苏美尔是种族歧视最为严重的国家,见是一黄种人,朋克男女们不太想搭理,没嘲讽挑衅已经不错了,他们随着音乐鼓点摇晃着身体,飘飘欲仙,似乎还嗑了药。
  见没人搭理,李余辜无奈一笑,他前往卫生间披了一张白人面皮,跟他的脸很贴合,看不出真假,这才出来,依旧还是跟先前那些朋克男女们搭话。
  见是白人,朋克男女们就显得亲切许多,其中还有着几个黑种人,李余辜腹诽不已心想你个黑种人本来就是歧视对象还搞反歧视,但外表上还是很友善的跟他们有说有笑,看他们喝的差不多了就各种套话。
  这些朋克男女为了标新立异表现自己的不同,对于黑帮份子很是崇拜与向往,自然而然的就与他们有所接触。
  “你们知道那个小丑帮吗?”
  李余辜似有意无意,提起小丑帮。
  “小丑帮?自然知道!我有个兄弟就是其中一员!嗝!等……等有空,我带你见他!他可牛逼了!你知道那个尼格有多吊吗?他连他的二兄弟都改成了义肢!据说女人见到他都怕!”
  一个扎着脏辫的黑人朋克青年打着酒嗝,搂着李余辜的肩道。
  有些喝了酒的人就是这样,喜欢夸大事实吹嘘,李余辜明白其中水分,只当作是玩笑继续套话。
  他所要追踪的,是一位来自中城精神病院的病人,没经历那场爆炸获得超能力前就已经沾染了几百条的人命,是极端的反社.会人格,后又在爆炸中,根据最后他在中城的一次犯案,可以了解到,是能够蛊惑人心用言语控制他人的能力,说白了就是催眠,心性不定者可能被他几句话就撩拨听他行事,所以在那疯子出逃到中城后,小丑帮在很快的时间里发展崛起。
  此外,李余辜根据他的另一个身份也了解到,小丑还可以将意识传递到他人脑海中,共享人的五感,就像那日为民银行的劫案一般,人明明在伊甸园,但是却在另一处犯了案让他分心,从而在他的眼皮底下从伊甸园逃脱。
  他跟小丑已经是老对头了,从他在中城任职时就已经跟他进行了好几次的博弈,这家伙是个无法无天的主,跟他一起的同伙没一个活过下一场的,所以行踪及其难追踪,要不是某些存在决心要他死,李余辜也追不到这儿来。。
  “希望你不要不识抬举,否则,我不介意再背上一座城的人命,反正,我已经做过一次了。”
  李余辜内心想着,眼神中带着一丝坚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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