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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说巴士 / 破浪英雄传 / 第十八章 千夫所指

第十八章 千夫所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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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陶元又做了春梦,但这场春梦做的不大尽兴。梦做得糊里糊涂,那欲望好似无穷无尽,一直挑起他的欲火却又不能畅快放纵。就在这紧张挣扎中,好似听得有人惊呼。他恍惚睁开眼,窗外月光如水,洒进屋内。这屋宽大华丽,到处透着女儿家的脂粉气。陶元隐约觉得不对,但身体还未完全唤醒,这当忽觉有人将胳膊和腿压在自己身上,略微抬头看去,不由惊讶。果然有一条白皙、美丽的大腿横放在自己腰部,一条胳膊也紧紧搂着自己。
  他揣揣不安的侧过头,顺着胳膊看向它的主人,大小姐曹华那秀美的脸庞就在面前。那梦寐以求的面孔距离他的脸只有几寸,他只需轻轻前探,便可亲吻她那柔软的嘴唇。他不敢相信又忍耐不住,浑身颤抖着就要将脸往前靠拢。忽听砰的声,房门被人关上,他转过头,屋内空无一人。回想方才听到的叫声,一个念头冲进脑海:“方才定是有人进了屋里看到这番景象,这时又跑了出去。”
  陶元豁然惊醒,这事若被人传出去,大小姐今后该如何做人?又有何脸面面对她?这时曹华好似也睡不踏实,自搂住陶元后便开始蠕动不休,那腿和胳膊将陶元用力夹抱,似要将他完全占有。为什么他会睡在大小姐床上?陶元努力回想,脑海一片混乱,再往深了追忆便是一阵头疼。他不敢再留此处,将曹华胳膊和腿轻轻移开,大气不敢出的自床上爬起,这时才发现自己赤身裸体,忙四处寻视,在床角落找到堆放的衣裤,匆忙穿戴后,忍不住又看向曹华,但见她脸颊绯红,酥胸半露,朱唇轻启,四肢将被子当作人一般紧紧搂住,这股妩媚模样当真动人,陶元好歹忍住欲望,将视线避开,拍了拍脑袋,心想先离开此地再说。可方才屋里到底进没进人?这番场景会不会被谁看见眼里了?
  他正六神无主,就听窗外院里有人问道:“怎么你家大小姐和陶先生还不出来?”这声音极是陌生,不知何人。又听赵先生说道:“郑少侠,曹家小姐只是一介女流,从不掺合武林中事,估计是害怕没敢出来。至于那陶元嘛,嘿嘿,他虽是奴仆出身,却一向的目中无人,怕是将您和南宫小姐都没放在眼里。”陶元不由纳闷:“什么郑少侠和南宫小姐?”又想这赵先生果真是个小人,跟他当面一套背后一套,日后对他再也不必客气。
  小莲颤着声回道:“不、不是,是……是……”刘管家急道:“什么是不是的,你说呀!”小莲道:“陶、陶师父和大小姐都……都在里面呢。”刘管家哦了声,道:“他们这就出来?”小莲又不说话了。陶元刚醒时迷迷糊糊看到有人从屋里匆忙出去,想来该是来找大小姐的小莲,生怕外面问得紧了她再说出什么,忙夺门而出,叫道:“我在这里。”
  门开处,院里站了好多人。有周生,刘明义父子、赵先生、侯亮等人,有汇波堂中人,还有三女一男却不认得。那男子二十出头的年纪,身着黑衫,腰缠玉带,身子高大,气宇轩昂。另一少女白衣如雪,清丽脱俗,只是神情冷漠,似是不食人间烟火的仙女一般。另俩少女做丫鬟打扮,尽都生的如美玉明珠般娇艳动人。其中一人手捧白玉色的宝剑,另一人拎着香筒,淡淡清香自那筒中溢出。也不知里面装的什么,这香味清雅却又恒久不散。
  那一男一女、一黑一白,便似对璧人,叫人好生艳羡。见陶元出来,那男的方要开口说话,却听刘明义抢先喝道:“陶元,你怎么自我大甥女房里出来?还衣衫不整的?”陶元支支吾吾,脸涨得透红,不知如何说才好。周生道:“陶兄弟,咱们喝完酒后,我就把你送回屋了。但方才小荷却没找到你,怎么你在大小姐这?大小姐人呢?”昨天在大明湖畔被陶元扇了两巴掌的汇波堂年轻剑客也来了,笑道:“昨日你还和曹家二小姐结伴游湖,今个就衣衫不整的自大小姐屋里出来,看你这狼狈样子,定是没做好事。”刘守礼变色道:“你把我曹华表妹怎么了?爹,我去看看。”说罢就要往屋里闯。
  陶元心里有鬼,忙横臂拦住,喝道:“不许进去!”刘守礼见他声色俱厉,吓的后退两步。那边周生悄悄要绕过去进屋,陶元忙又跳过去拦住他,道:“先别进屋,这事怕有误会。”刘明义道:“有什么误会?今个梅雪山庄南宫月小姐和华山派郑世海郑少侠俱都在此,他们两位一是南宫世家宗主之女一是华山派掌门之子,身份尊贵,明察秋毫。你说有误会,咱们只需将我大甥女曹华叫出,便可明了。”又对那对璧人恭敬道:“南宫小姐,郑少侠,那陶元仗着武艺高强,前阵子就欲对我大甥女不轨,今个……今个看这情势……请两位大侠为我等做主!”
  郑世海道:“到底怎么回事?”陶元道:“我、我只记得喝酒喝醉了,醒来后……”刘明义喝道:“醒来后怎的?”陶元不想再说下去,周生问向小莲:“方才你进屋看到了什么?快说!”小莲不敢隐瞒,低头道:“奴婢、奴婢进屋看到……看到……”刘管家也催促道:“看到什么你说呀!”小莲仍旧低头,却指着陶元道:“我看到陶师父赤身裸体的和大小姐同床而眠。”
  她这话一说出,众皆惊愕。刘明义怒气冲天,想要上前,却又不敢,指着陶元大骂:“你这畜生!”周生问道:“可是大小姐和你情投意合,甘愿与你共枕的?”众人心想若是他俩你情我愿,虽然未婚先同床略有不妥,但外人也难说不是。陶元道:“不、不是,我、我也不……”周生叫道:“那就是你趁大小姐酒醉,潜入她闺阁之中的了?枉大小姐一向带你不薄,你竟然……”另有几人也是对他指指点点、骂骂咧咧。陶元双手乱摇道:“不是的,你们听我说。”却又有谁听?刘管家道:“小莲,你去将大小姐请来,一切便会明了。”小莲看向陶元,怕他阻拦,郑世海朗声道:“你自进去,不会有人拦你的。”
  陶元见小莲小心翼翼走来,有心要拦,终究长叹口气,寻思这事早晚需将面对,岂能尽都拦住?任由她自身旁走过。片刻,小莲搀扶着梳理整齐的曹华缓步出来,她先向众人施礼,又看了眼陶元。陶元也正看她,俩人目光相对,皆是心情复杂。
  周生上前一步问道:“大小姐,这陶元怎会与你同床共枕?”曹华面显凄楚之色,眼光望着地面,轻声道:“我不知道。”刘守礼叫道:“还有什么说的?定是陶元这厮时常觊觎我表妹不得,这次便趁她喝多,偷偷潜入闺阁,做下这禽兽之事。周先生,那晚发生什么事,你现下就和大伙说了吧。”周生叹道:“实则我不想说,唉,但陶元你……唉。”钱先森道:“什么事你痛快说,唉个屁的唉。”
  周生又叹口气,道:“说句实话,我被大小姐聘请来曹府做门客,本是为防刘家少爷对大小姐不轨。”刘守礼闻言尴尬一笑,周生又道:“那晚刘府宴请我们曹府的人,我见刘少爷期间离席而去,怕他有什么阴谋,便尾随进了别院。刚进去就不知被谁打晕。”刘守礼道:“不好意思了啊周先生,那晚我察觉有人尾随,以为是有谁要害我,便躲在暗处将你打晕。之后怕担责任,心慌意乱下就将你随意捆绑,丢在柴房。”周生道:“刘少爷,大家都是误会,在下怎会怪你?那晚我自柴房醒来,正要回到酒桌,就见陶元摇摇晃晃进了别院,他也真是胆大包天,先喝走了看守大小姐的两名仆役,继而就闯入大小姐屋里。我紧跟着在外偷看,就见他趁着大小姐熟睡,对她动手动脚的。”
  那次陶元将曹华自刘府抢走之后,坊间便流传是他欲对自家小姐图谋不轨,如今更有曹府门客周生亲口所言,陶元真是百口莫辩。一直未发一言的南宫月忽然问道:“那你之前怎么不说?”周生未料她会询问,顿了顿,道:“只因我人轻言微,大小姐又一向信赖陶元。我心想大小姐既然不知此事,日后陶元若能改正,那就将这秘密永远隐瞒下来,对谁都好,因此一直隐忍未说。谁料陶元死性不改,今个又做出兽行,那在下只好知无不言了。”
  郑世海冷声道:“陶元,你先伤济南府数位英雄,后又砍断汇波堂南宫松一只手,更打死了堂主南宫元华。今个便是没这事,咱们也不会轻饶了你,既然又碰见这事,那更要替天行道,除了你这魔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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