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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章:粉墨人生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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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幼年丧父,少年丧母,还未成人就已失去双亲,沈老板的身世也太凄苦了。
  高岩调整了几次情绪,才接着问道:“嗯,咳,那沈老板退出梨园之后去了哪里?
  这些年又在做些什么呢?
  我想不止是我,很多观众也都对沈老板这些年的经历十分好奇。”
  在沈月楼重新走进大众视野的这些天,他退出梨园后的经历早已被编成了一段段传奇。
  风华绝代的天才名伶,在事业巅峰期隐退,因何缘由,他又去了何方?
  有人说他被情所伤,后来,出家当了和尚;有人说他娶妻生子移民到了国外;还有人说,他早在四年前就已经病逝了。
  ……
  对于网上的那些不实传言,沈悠自然也有所耳闻,还娶妻生子,都不考虑一下沈月楼当时的年纪。
  他只是淡淡回道:“事实上,离开梨园的这些年,我哪儿也没去,就一直呆在燕京城里。
  生活嘛,也是平平无奇,整天就看看书,练练嗓,偶尔写写小说或者剧本。
  若说有趣的事,那就是我趁着闲暇时间学会了几件乐器,还试着创作了一些时下流行的歌曲。”
  这是平平无奇的生活?
  怎么听起来如此多姿多彩呢?
  听沈悠细数他这些年的成长与收获,高岩惊奇道:“会乐器还能创作歌曲,那沈老板应该去参加我们台的《原创之声》啊,今晚要录制的补位赛您是赶不上了,报名下周的踢馆赛应该还来得及,沈老板要不要考虑一下?”
  他的语气十分轻快,话中不含嘲讽,就只是单纯地调侃而已。
  沈悠也配合着玩笑道:“我倒是想去,可他们也没邀请我不是?
  要不,您去帮我说说?”
  “这事他可帮不上忙,找殷导或许可以!”
  裴庆丰跟着调笑了一句,又看向沈悠正色问道:“沈老板还写过小说?是什么类型的故事,不知我有没有这个荣幸拜读一下您的大作?”
  “对啊,这方面裴老可是大家,沈老板若是有得意的作品,不妨拿出来给裴老赏鉴一下?”
  这倒正合我意。
  沈悠心中一动,笑着回道:“哪有什么大作啊,我写小说纯属自娱自乐,打发时间。
  裴老若是有兴趣,下了节目,月楼定奉上拙作,请您斧正。”
  “哈哈,好,就这么说定了。”
  这个话题说完,三人接着又聊了一些梨园掌故,名伶轶事。
  谈起京剧的辉煌,自然也要关照到京剧的现状。
  于是,高岩问道:“裴老您说,您这辈子经历了京剧从鼎盛时期,然后一步一步走到今天,有人说京剧是不是衰落了,或者说是受众越来越少了,您对这个是怎么看的?”
  裴庆丰皱眉想了一下,认真回道:“唉,这个问题有些一言难尽,受众少,你要跟过去比,那肯定是少了,或者跟流行音乐、电影、电视剧的受众比,那更是少的可怜。但你要说它衰落了,却也不见得。”
  高岩又问:“哦,怎么讲?”
  裴庆丰回道:“首先,京剧的传承脉络一直没有断,艺术成就相对其他艺术形式也是高不可攀。
  而且,现在真心喜欢京剧的仍大有人在,它无可替代,你要是真钻进去,成了戏迷,那是一辈子的事,到时候你再看别的娱乐,可就味同嚼蜡了。”
  听完裴老的话,高岩也开诚布公地说了自己的看法:“不瞒二位,我虽然是《粉墨人生》的节目主持人,但我也是近些年因为这个工作才开始接触京剧,并爱上听戏的。
  当然,我现在也仅仅是个初级的爱好者,比不得二位这么专业,所以,我说的话,是站在一个外行的角度。
  刚才听裴老说话的时候,我就在想一个问题,那就是我以前为什么不爱看京剧,都不仅仅是不爱看了,是一听到那种“咿咿呀呀”的声音就感觉头疼。
  我自己总结,一个是年龄的原因,还有与京剧的门槛也有关系。
  年轻时沉不下心,更喜欢新奇、简单一些的东西。今天我们一提到京剧,那是高雅的艺术,不是供你消遣娱乐的东西。
  看戏之前,我是不是要焚香沐浴,做好准备去接受熏陶和洗礼。
  我觉得现在很多年轻人也都和我之前抱有同样的想法,觉得它太沉重了,还是敬而远之的好。
  对于这个问题,沈老板是怎么看的?”
  听完高岩的想法,沈悠也有了一些自己的思考:“把京剧当成一种只可远观,不可赏玩的高雅艺术,这本身就是一种误读。
  在以前,京剧本来就是一种特别通俗,特别娱乐的东西,只是,后来有了电影,有了电视剧,有了流行音乐这些更通俗的东西出现,京剧反而成了难懂的艺术了。
  其实,京剧剧目里所说的故事与电影、电视剧也都差不多,甚至很多电影、电视剧本就直接改编自京剧,……”
  裴庆丰叹道:“误读的产生,说到底还是京剧文化的推广和普及做得不够。
  要想改变现在京剧在年轻受众中越来越少的现状,京剧界得出现一个超级明星才行,年轻观众以他为窗口,看到京剧世界里的花团锦簇,从而推门走进去,真正体会到京剧艺术的其乐无穷。”
  听到裴庆丰的见解,沈悠缓缓点头:“受教了。”
  “京剧界的超级明星?这事恐怕不太容易。”
  高岩直接问道:“那裴老觉得现在梨园里谁能担此重任呢?”
  “寥寥几人而已。”
  裴庆丰看了沈悠一眼:“沈老板自然是其中之一,申江京剧院的林雁秋可以算一个,春秋剧社的李少白和京剧一团的陈铁梅稍差一点火候,其他人,就差得更远了。”
  听裴庆丰如此说,高岩忙大笑着撇清关系:“哈哈哈,以上得罪人的论断全是裴老自己的观点,与本台立场无关。
  粉墨人生,广告之后见。”
  主持人高岩念完一段广告,又转场回来:“不知沈老板今后有何打算?想过要复出梨园吗?”
  沈悠点头道:“有这个想法,慢慢来吧,等一个恰当的时机,我还是会登台唱戏的。”
  “只希望这个时机快点到来。”
  高岩鸡贼笑道:“登台唱戏还需要等待时机,只亮一嗓子却不需要这么麻烦,节目的最后,您给大家唱一小段吧?”
  沈悠无奈道:“好,那就给大家清唱一段我最近琢磨的“新腔”吧。”
  “新腔?了不得,那我和裴老可是真有耳福了。”
  高岩和裴庆丰一起鼓掌,镜头给到沈悠,沈悠开口清唱了一小段起解:
  “苏三离了鸿彤县,将身来到大街前。
  未曾开言我心内惨,过往的君子听我言:
  哪一位去往南京转,与我那三郎把信传。
  言说苏三把命断,来生变犬马我当报还。
  ……
  好,就唱到这,献丑了。”
  从沈悠一开腔,裴庆丰就直接把眼睛闭上了。
  他一边摇头,一边拍腿,品咂其中韵味。
  一段酣畅淋漓的西皮流水,听起来可真过瘾啊。
  一直到沈悠唱完,裴庆丰都还没从浑身酥麻的状态脱离出来。
  高岩笑道:“真是意犹未尽啊,裴老都听入迷了。”
  裴庆丰回过神来:“腔调合辙悦耳,令人耳目一新。
  假以时日,沈老板这新腔必会在梨园中风靡。
  只是不知,沈老板这出戏出自哪里,为何我以前从未听过?”
  “此剧名为《玉堂春》,是我自己写的剧本。”
  “沈老板真是大才,如此,我更加期待您写的小说了。”
  ……
  《粉墨人生》节目在一片欢声笑语中录制结束,沈悠与殷浩、高岩、裴庆丰三人交换完联系方式,便一起走出了演播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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