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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7节 未来打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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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云马星系,三号星,护卫骑士军团新的驻地。
  一座隐秘在群山之间的城市已然成形,许多逃避正义大厅争端的护卫骑士们,都来到这里,在这里过上近乎隐居的世外生活。
  正义大厅的自然女神以及天使星云的大天使长,似乎也当这里不存在,四年的时间里没有发来一次问询函。
  山峦之间的城市划分为好几个城区,按照种族类别化为巨人区、亚人区以及半身人区,巨人区居住的大多是牛头人和远古巨人,而亚人区就又得细分为许多小的城区,因为人类、精灵、兽人生等活习惯相差太多,半身人城区则相对简单暂时只有一些古代矮人和隐蔽者居住。
  城市沿用的是正义大厅以往的律法,以非常宽松的方式管理着城市里的一切,城市的行政机构只有内务监察局和行政大楼。
  内务监察局,一栋拥有类似于人类现代建筑风格的五层小楼,门口两名身穿制服的兽人警卫,没有那种严肃的气氛,正无所事事的待在岗亭里小声说着话。
  大楼周围多时绿化植被,以及一个环绕马路的公园。
  监察局的对面是城市行政中心,拥有独立的庭院,庭院中间是一栋适用于多种族的大型建筑。此刻,大楼庭院里,数个族群的代表聚集在一期似乎有什么诉求,行政长官是一位高等女精灵,她正在耐心的倾听。
  城市的上空,是禁止使用飞行器的,但可以使用被驯化后的野生动物,比如狮鹫和龙鹰。
  郊区是成片的农牧场,由行政中心统一管理,或许是因为工作岗位的稀缺,这里并不是有机器人代工,而是聘用近三分之二的普通居民。
  环绕城市的山峰顶部,有许多巢穴,是巨龙的巢穴,有的是狮鹫和龙鹰的屋子。
  城市唯一的天际轨道线在最高峰附近,拥有一座仿佛漂浮在半空的舰队停靠港口,连接着外太空的军事空间站。
  新的祈祷大厅也坐落于最高峰,在这个城市的每个角落里,只要抬头就可以看到,代表着护卫军团的星空标记。
  这里的建筑群是独立于城市之外的,是护卫军团真正的驻地。
  山顶内务处,每天过着悠闲日子的军情处处长锡德里特,正在与监察长坎贝尔德下着军棋,棋盘的两边摆着精美的小零食和清茶,内政秘书官黄天宇在一旁充当着裁判。
  棋局已接近尾声,似乎今天中午的大餐可以决定该由谁请了。
  “对了,你们军情处最近都在忙什么?怎么都两个月都没有送情报资料到内务处?”黄天宇捧着一杯茶水似不在意的询问道。
  “能有什么情报资料啊,我们对外分布的密探,还没内务处的清洁机器人多呢,最多打探一些过时的军报。”锡德里特没好气的说道:“真是世事难料,以前让人羡慕的护卫骑士团,现在只能在这里养老。”
  “你这么说,我可得非常严肃的反驳你…”黄天宇板着一副严肃的脸色,“这么能说是在养老呢?你没发现军团的士兵每天都在训练,机甲的保养也从来不曾中断,舰队不是还会开出去兜一圈。”
  “现在银河联邦深陷困境,每次与老赵他们通讯,听他们诉说前线的战争,我都觉得羞愧难当…你看看我们,每天都在做些什么事情?”锡德里特明显是在抱怨,“当初以为加入护卫军团可以更有效的打击邪神的羽翼,却没想…”他摇了摇头没有说话。
  “放心吧,我们有的是机会,有的时候忍受也是一种战斗。”坎贝尔德笑着说道:“盖拉亚军团长肯定有她的打算,杨长官以及联邦的高层也肯定有计划,我们要做的仅仅是等待而已,如果连这都做不好,又谈什么战争吗?”
  黄天宇跟着说道:“坎贝尔德说得没错,现在就连联邦政府都在忍受,默默的积蓄实力,我们这点等待又算得了什么…你现在不是都提升到‘5’级幻术师了吗?不考虑晋升‘6’级吗?”
  锡德里特看着棋盘皱了皱眉,说道:“魔法师和其他超凡者晋升不同,没有相应的知识储备,贸然晋升会被无法理解的知识撕成碎片,而且晋升‘6’级还得需要特定的环境,现在就连护卫骑士团中,超过‘6’的超凡职能者也没有超过两百,怎么轮也轮不到我。”
  黄天宇没有再说话,他现在已晋升到‘4’级圣能者,自然清楚‘6’级代表什么,那代表自身的存在完全脱离肉体,可以用能量体的方式存在与宇宙,可以自由的翱翔宇宙,是超凡世界的晋升界限。
  “杨长官这次晋升花费的时间有些久,你们有得到什么消息吗?”坎贝尔德这句话自然是看向黄天宇,因为只有这位年轻人可以主动联系到苗小宛。
  “目前很顺利。”黄天宇也不了解,但他不能那么说,这五个字最近被他说得很顺,说起来还真像是那么回事。
  “可以预测时间吗?”坎贝尔德问。
  “按照正常情况,应该很快就会醒来,但具体的情况或许只有盖拉亚长官清楚。”黄天宇正说着,通讯器的特殊铃声突然响起。
  “是苗长官的语音通话请求。”黄天宇放下茶杯,告罪一声走到另外一边的接起通讯器,他还没来得及说话,对面的苗小宛便已经在抢话,随即,他脸上浮现出难以抑制的喜悦,而对面的苗小宛已经挂断通讯。
  “是什么事情?”锡德里特忍不住问。
  黄天宇从发愣中清醒过来,“苗长官叫我们立刻去她的办公室汇报,是杨长官从沉睡中醒来,而且已经成功完成晋升,不是‘7’级的晋升,而是‘8’级!”
  他话语中满是感概,猛然之间想起十年前在蓝星圣堂第一次遇到杨长官时的场景,那时的他怎么都不会想到,看上去有些木讷的竞争者会成为自己仰望都望不到的存在。
  “杨长官现在在祈祷大厅?”坎贝尔德问。
  “是的,正在与盖拉亚长官会面。”
  …
  山顶祈祷大厅内,盖拉亚今天很早就从祈祷中醒来。
  当大厅内光线到达没听最充足的时候,杨灵丰在两位天使护卫的带领下推门而进。
  盖拉亚没什么特别的情绪流露,她就那么静静的站在大厅左边的窗户口,金色的太阳光线洒在她的身上,显露着她的美丽和圣洁。
  “老师!”杨灵丰站在门口行礼。
  “过来谈话。”盖拉亚的声音很轻,回响在大厅内给人一种舒适的感觉。
  “是,老师。”
  随着沉闷的脚步声,杨灵丰走到老师的身侧。
  “比我想象中用得时间要久一些。”盖拉亚转过头,打量弟子一翻后说道:“很深沉的力量,‘9’级超凡力量之下,已经不可能对你造成威胁。”
  “晋升的过程里,我不小心沉醉在‘贪欲之海’中无法自拔,耽误了一些时间。”杨灵丰如实说道:“里面的知识让人着迷,尽管我当时看的着迷,现在却无法记忆起不属于我的那一部分。”
  “你应该感到庆幸,‘贪欲之海’里面所有的一切都是有价码的,无法记忆就相当于交易没有达成,否则你有可能直接面临神降。”盖拉亚露出笑意,侧过身与弟子面对面,“接下来你有什么打算?”
  “尽快消化和适应晋升后的力量,然后准备‘9’级的晋升。”杨灵丰简明的回答,这是他接下来的主要目标,同时还有莉莉娅还标记两个疑似第三纪末期的遗址需要探索,还有‘弑神’计划以及联邦无数人的殷切期盼。
  “以你目前的状态不出意外的话,二十年内就可以消化完体内的能量特性。”盖拉亚缓缓说道:“但也有可能在明天你就能消化完…‘9’级的晋升很重要,是成神最终道路上的驿站,只有抵达才拥有思考神性的资格。”
  “我会尽最大的努力,至于最终的结果,就只能任由命运的船舶随浪逐流。”杨灵丰豁达的笑了笑,他早已学会控制思绪,不会去想不可触摸的未来。
  盖拉亚保持着温和的笑容,问道:“你最近的打算是什么?介入到银河联邦的战争吗?”
  杨灵丰沉默几秒,反问道:“您有什么建议?”
  盖拉亚没有立刻回答,她转过身对准窗户外的城市景色,思考近一分钟后说道:“克鲁里亚帝国的摄政亲王菲丽丝,在你陷入沉睡后的第二年成功晋级为神,战神在银河系建立政权,恶魔军团不断的蚕食着巨人文明的栖息地,你知道这些都意味着什么吗?”
  她提出问题,而杨灵丰正要思考的时候,她又自己回答道:“克鲁里亚帝国已经与大天使长达成联盟;战神则与自然女神关系密切;恶魔们则在巨人文明中撒下了邪恶的种子;毁灭之主与混沌恶龙组成联军,这两位神灵的目标是纳仑共和国;泰坦的在捣鼓着他们的‘弑神’计划,身后有死神菲蒂斯的影子。”
  杨灵丰听完老师的分析,脑海中不由得浮现出一副棋盘,“众神都布下了他们的棋子?”他下意识的道出这句话。
  盖拉亚点了点头,“没错,棋局都布置好了…有意思的一点是,星河漫游者好像被自然女神安排在银河联邦负责烈焰之主的培养,这一手我有些看不懂。”
  “戴维会晋升为神?”杨灵丰有些期待。
  “将来也许会,但一位神不是短短二十年就可以培养出来的,就算他拥有众神的基因,就算他拥有宇宙间最崇高的品德和思想,也不行。”盖拉亚摇头说道:“我可以肯定的是,这盘棋胜负没有彻底分出来的时候,众神不可能像之前那样大大出手。”
  “也就是说,下一次出手的时候,就是分胜负的时候?”杨灵丰问。
  “或许吧,但我们只能猜测,不能去深想,因为神也在和我们想一样的问题,与神同时思考相同的问题是非常危险的。”盖拉亚这句话里充满着告诫。
  “我可没有神的思考。”杨灵丰像是在自嘲,接着他又说道:“您还没有告诉我接下来该怎么做,我需要指引。”
  盖拉亚看着弟子,她刚才的话已经说得很明白。
  “众神的棋局之上已没有容纳银河联邦的落点,银河文明将由新的银河帝国继承,当然,也有可能是混乱之主。”她这一次直白的表达出自己的观点,没有一丝的迂回。
  “可您刚才说过,星河漫游者在帮助戴维。”杨灵丰并没有很特别的情绪表露。
  “所以银河联邦现在还继续存在。”盖拉亚看出弟子存在幻想,便用最严厉的语气说道:“血色骑士团的前身是护卫军团,你应该最清楚护卫军团的实力,以银河联邦如今的力量对抗,绝对会粉身碎骨!”
  “联邦当局想用混乱之主牵制血色骑士团。”
  “你太小看神的意志,在吞并银河联邦这件事情上面,战神和混乱之主会默契的达成一致。”
  “可你刚才说过众神轻易不会再直接参战。”杨灵丰说道:“只要众神不插手战争,总会有希望的,联邦的军力可以慢慢提升,一年不行,就十年,十年不行就百年,百年不行就千年,我们可以一边打一边学习。”
  “我能理解这样的想法。”盖拉亚并没有觉得这有什么错,“但我能给你的建议就是,说服你的族人撤离银河系,我知道你在宇宙其他地方建立了许多基地,你的族人完全可以在另外的地方繁衍生息。”
  “在众神的意志之下,脱离五大文明圈的文明,便无法在继续进步。”
  “目前生存才是第一要务,或者直接寻求战神的庇护。”
  “这是最理智的想法。”杨灵丰吐出一口气,“但银河联邦的生命都是最普通的,他们大多数不过百年而已,无法理智的思考问题,我也一样。”
  “我同样能够理解,所有智慧生物都是有感情和欲望的,我也无法想象天使星被攻陷。”盖拉亚再次转过身看向杨灵丰,说道:“既然你有了决定,就应该放手去做…正义和善良或许已经不适用于如今的宇宙混战,但还是要告诫你,我们作为护卫骑士团的一员,一定要保持崇高的思想,虽然这听起来很可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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