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8章 一个活口都没有?

　　“钱教授，能不能跟我聊一聊孙家的事，孙儒生自己的最好，实在不方便说，孙儒生三个子女的事也行。”
　　江向南很诚恳，可钱伟非常不耐烦。
　　“你还不死心？孙家在余江省是什么地位，是你能骗的吗？拿到三十万是你走了狗屎运，孙儒生病情缓解，孙家人心情好，不跟你计较，要不然等着你的是牢狱之灾。”
　　他才拿了十万块，还不如一个骗子。
　　“复苏，不知道苏醒的都是些什么人。你们是没看到，那位先生神奇的手段，他甚至没有询问孙儒生的病情。”
　　“在他的身上有一种能让人信赖的气质，第一次接触就能感觉到他的不平凡，连在商场闯荡多年的孙儒生也轻易被他折服，恭恭敬敬。”
　　“你再看看你。”
　　钱伟一脸的鄙夷。
　　“从你身上我只能看到穷和幼稚，作为一个骗子你都是不敬业的，不懂见好就收？还打算把孙家当成长期饭票？”
　　“你这样的骗子，也就能看到十几岁这个年纪的，再混几年，就要到监狱里去找了。”
　　钱伟冷着脸上车。
　　目送他开车离去，江向南也在问自己，还不死心吗？
　　自以为情绪平静，实际上是在骗自己？内心深处仍然是不甘心的？
　　没有得到答案。
　　长生是遥远的目标，修仙者比凡人更加超脱，目光看的更加遥远。
　　但修仙者也不是无欲无求的。
　　“没看出来他心情特别差？你简直是在找骂。”周祥远幸灾乐祸的道。
　　江向南微微一笑，“我就看出来你要倒霉了，想想怎么跟你们的领导解释那三十万吧。”
　　苏芸芸和周祥远都唉声叹气，这可怎么解释。
　　“都是你惹的麻烦。”苏芸芸恶狠狠的道，“你要是查不出东横路凶案的真凶，我饶不了你。”
　　“放心吧。”
　　拖几天就好。
　　苏芸芸和周祥远的车停在半路上，因此四人还是坐朱长云的车，但开车的成了周祥远。
　　苏芸芸坐在副驾驶，江向南拉着朱长云坐到后座。
　　“江医生，我真的不知道会是这样。”
　　他有点怕江向南。
　　“不找你麻烦，就是问你几个问题，关于钱伟教授的……我也不问了，你知道多少就说多少。”
　　朱长云心里憋着对钱伟的怨气。
　　“……我们躲在厕所抽烟，那时候不像现在，大学期间管理也非常严格，教导主任突然来了，我们赶紧掐了烟翻窗户逃跑，他大学期间很胖，上半身出去了，屁股卡在里面，急得直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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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当时我们都喝醉了，他醉的最厉害，说自己站不稳，要扶着墙走，然后就趴在地上，手摸着地，两条腿往后蹬，一边蹬还一边说风太大走不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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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写了答案丢给他，他没看清，捡的是前座擤鼻涕的纸，盯着鼻涕看了十来分钟，差点被老师发现，考完之后还跟我抱怨，说装装样子就得了，擤那么一大滩，把字迹都弄没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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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朱长云越说越起劲，自己乐的哈哈大笑，回想大学时期的趣事，那时的单纯，对未来的无限憧憬，不谈金钱，只有理想，对钱伟的怒气不经意间消减许多。
　　“老同学啊……再也回不去了。”
　　江向南选择了孙萍做突破口，并且已经获得她的10专用玄学点数。
　　如何从她身上获取更多的“变量”？
　　专用玄学点数-50！
　　车在公安局门口停下，朱长云开车走了，剩下的事跟他没关系，他要回去认真想一想，该不该主动和钱伟缓和关系，自己也是有错的，没有事先和他打招呼，说清楚。
　　“江医生来了。”
　　门岗值班的民警笑呵呵跟他打招呼。
　　江向南笑着点头，心里却诧异，谁啊？
　　“你在公安局里可是名人，几乎没人不认识。”周祥远说道。
　　走进公安局，江向南一路“享受”注目礼，有些眼神中是好奇、诧异，有些眼神中是怨念。
　　当他进了刑侦支队的办公室，这样的情况发生转变，所有人的眼神中都透着怨念。
　　“这么大的怨气，是领导逼着你们加班了？还不给加班工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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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
　　他随口一说而已。
　　“师父，麻烦你把昨天东横路凶杀案的资料整理一下，都拿过来。”
　　“不需要，我也看不懂，把受害者找来，我要问他们几个问题。”
　　办公室里瞬间安静。
　　大家回想起来，他侦破午夜色魔案就是这么做的。
　　“受害者……全都死了。”
　　“这么惨，一个活口都没有？”江向南十分“诧异”的道。
　　“何止是惨，简直惨不忍睹，你是没看过现场，有个家伙被扎的千疮百孔，都快成肉沫了，还有个家伙一脑袋栽到地上，跟西瓜从车上摔下来差不多。”
　　周祥远也干了五六年刑警，见过许多凶案现场，其中不乏极其血腥的、变态的，昨天经历的现场不仅仅是血腥，背后透露出极其恐怖的暴力，堪比车祸的惨烈现场已经被断定是人为。
　　“凶手绝对是变态，这种人要是被抓住，枪毙十回都不嫌多。”
　　江向南微微一笑，周祥远打了个哆嗦，暗道他又盯上自己的钱包了？
　　何孟龙一边整理不多的资料，毕竟才一天时间，一边下意识的道：“受害者都死了，还能做心理分析吗？”
　　江向南在一张办公桌前坐下，顺手打开电脑，随意的回答：“没问题，只要你们能转述，我肯定能分析。”
　　“周警官你来吧，考验你专业能力的时候到了。”
　　周祥远又是一哆嗦，干笑，谁专业了。
　　江向南登陆一个名为“友友”的网站，十多年前它曾是风靡全国的社交网站，有数百万人在网站寻找自己的校友，分享每天的快乐、不快乐。
　　指望不上江向南，大家该干嘛干嘛去。苏芸芸肠子都悔青了，早知道不去找他，也不会沾上孙家的麻烦，三十万要怎么解释。
　　周祥远凑到跟前，看了眼屏幕，顿时眼中发亮，用力的将江向南挤开。
　　报仇的时候到了！
　　“今天好尴尬，一紧张把老师喊成了妈妈，还好是在办公室，没什么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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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周祥远大声的朗读，很快众人的目光再次聚焦在江向南身上，从两人的姿势不难分析出周祥远在读什么。
　　众人暗想：报仇的时候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