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99 收复燕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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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微臣复议!”何执中一整衣袍,躬身施礼。
  “讲!”
  “微臣觉得,蔡太师说得极是!我大宋宇内升平,百姓安居乐业,一派祥和,万民拥戴。比那天祚伪帝的强征暴敛强过百倍!最近几年,辽国境内灾祸连连,百姓都易子而食,多有揭竿而起反抗者。”
  “去年的董才之乱,起于西路,今年又有张高儿、安生儿聚众二十余万乱于龙化州,后与霍石部合兵一处,乱于辽之心腹之处。上天不应辽之帝祚,黎民乱于天野之地,这正是我朝进阶之时!”
  “我朝安定西南,平定西夏,去年又封策了大理段氏,正是四海归心之盛世,如能利用辽国的心腹之乱,彻底击败他们,收复百年之前的故土,则北地无忧矣!”
  “万岁,臣有几句话想问何大人,不知当不当问!”
  “梁大人说话,执中自然洗耳恭听!”
  “何大人提到的董才之乱,现在如何了?据我记得,董才起于易州涞水,聚众万余,胁迫辽之南京,几经不利,转战云州、应州、朔州等地,后与我朝来往,万岁大恩于他,许他国姓,赐名赵翊,并把燕州之地赏赐给了他,并赐王爵!”
  “后来如何啊?自称扶宋破虏大将军,您听听,大宋如此威仪,何用他扶!哼!乘乱而飞的燕雀,即便上了枝头,也是燕雀!再后来,这厮竟然依附了金国,身为汉人,却做了胡虏的奴隶,明明是小人所为!”
  “后来的安生儿、张高儿,转身勾结霍石,都投奔了别人!我们能够倚靠这样的反复小人作为臂助吗?以我天朝之军威,怕不是丢人了!”
  “梁大人说的是!那以你之计呢?”何执中听着心中不悦,开始反唇相讥。
  “陛下,依臣之计,一动不如一静,辽国犹如无基之楼,风来自倒,何必推之!蓄养我朝精锐,巡行北地,静待辽国之乱,顺势而为,燕云之地都是我朝子民,说到底也是汉民,人心思归,不念我朝的好处,也要仰望陛下之威,何必急在一时呢?”
  “擅动干戈,未必是好事!我朝与辽国安定百年,多年和平,得来实属不易。若是没有十分可靠的消息来源,肆意动起了刀兵之事,祸害更大!陛下深思啊!”
  “万岁,臣有话说!”
  太宰郑居中对于梁师成的论点相当支持,只是没有想到,为什么他会出言反对这件事。在他心目中,梁师成根本就不是好东西。
  “万岁,我朝与辽国于前朝签订的澶渊之盟至今已百余年,两国刀兵不动,民不加役,即便前朝有送女和亲之策,也不如我朝此法安邦。如今四海无虞,却要贸然撕毁盟约,恐招致天怒人怨。”
  “且用兵之道,难说胜负,若胜,劳民伤财,府库空虚,百姓困乏,需求到底多少,难以胜数;若是败了,最终的结果更是难料!以每年缴纳几十万岁币、布帛,得百年江山太平,此为善也!”
  “孙子曰:兵者,国之大事,死生之地,存亡之道,不可不察也。又曰:上兵伐谋,其次伐交,最次才是攻城。谋划不到,便是取败之路。”
  “何况以太宗皇帝的神勇,两次北伐辽国,都难取胜,今日轻开战端,绝非好事!望陛下深思决断!”郑居中鞠躬再三,只希望宋徽宗能够再次详细考虑此事。
  “郑大人,我朝每年缴纳几十万的岁币,就不劳民伤财吗?这么多钱财布帛,留给我们自己用不好吗?那些岁币,你又捐献了几个钱?联金伐辽,也是为了堵上岁币的窟窿。”
  蔡京老气横秋的反驳起来。他不对着梁师成使劲,却对太宰郑居中记恨在心。两人不只是政见不同,平时的做人也相差万里。
  “万岁!与辽相处,犹如隔壁住着的邻居是个孤儿寡母,与我无损;但是辽国一灭,我朝身边住的便是强大的金国,它能够在辽国强压之下建国,足见武备厉害。我们为何放着软弱的邻居不放他一马,却要换一个凶悍的强邻呢?”
  枢密院执政邓洵武也不同意如此草率的决定联金伐辽之策。
  “恩,说的也有些道理!王黼,你觉得呢?”宋徽宗听完几人之辩,眉头一锁,转头问身边的翰林学士王黼。
  王黼为人多智善佞,不学无术,极好钻营,阿谀善媚,又兼仪表堂堂、金发金眼、身材挺拔,也算朝廷里的帅哥一枚,常讨宋徽宗的喜欢。为了官位,他的那张脸皮早就丢到太平洋去了。
  平日里勾结宦官梁师成,以父子之礼相待,凡事请教,事事恭听,比家奴小厮还会来事;又追随蔡京长子蔡攸,参与宫中秘戏。男扮女装,身穿短衫窄裤,涂脂抹粉,混杂于戏子侏儒之中,诉说市井淫荡放浪之语,丑态百出。
  如此荒谬之人,竟然官升甚旺,左右逢源,不会察言观色、谄媚之术是绝对做不到的。
  但是今日之事,却让他前后为难。
  以他的观察,宋徽宗对于蔡京之论颇为欣赏,点到了心坎上,复议何执中也算拍对了马脚;但是,事之为父的梁师成,却带头反对,讥讽不断。这让做惯了墙头草的王黼甚为难受。
  思前想后,还是以不变应万变来的稳妥。
  “万岁!收复燕云十六州,绝非瞬时之决断,需从长计议。只凭马植一人之语,就能猜透金国之主之意,也有些武断了!毕竟,马植从陆上行走,只有穿越辽国,才能到达金国。他只是在边地见到了几个金国之民,道听途说。”
  “胡虏之人,无信无义,不同我大宋守约守信,如此大事,必须白纸黑字的签订盟约!如若背约,我们也好讨一个口实!让天下的百姓看看,到底是谁不讲信义。”
  “我想,为今之计,不如赏马植一个职位,授领万岁的一纸诏书,从海上前往金国,觐见金主,通说友好之意,看金主是何意思!如果能与我朝联合,共灭辽国,那是最好;如果金国并无进取之心,万岁还需缓图之!”
  话说完,王黼都觉得自己的急智已经到了登峰造极的地步了。
  两头不得罪,把事情推给了金国之主,推卸给了刚从北地边境回来的马植身上。谨守不见兔子不撒鹰的底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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