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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九章 例行程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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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菲尔普斯.格林按现在的话说,他是一名典型的“工作狂”,尤其对凶杀案特别情有独钟,正常工作时间,一旦哪里出了事,往往会火速赶往现场,就算轮到他休息,也是如此。
  总之,只过了不到十五分钟,菲尔普斯和一名法医以及他的一名助手就被斯诺请了过来。
  菲尔普斯年近五十,但依旧精神抖擞,看不见半点苍老,和穿着警服的人员不同,他身穿的是一件淡蓝色衬衫搭配奶白色长裤和灰色皮鞋,单凭外表,是无论如何也难以让人相信,他是一名五十多岁,有号称“雷切尔克救星”的警探长。
  一下马车,菲尔普斯就立即叼着烟斗,与随行的法医和助手一起火速进入警局。
  这位酷爱打扮的警探长,和霍奇.弗格森一样,在雷切尔克的名气很大,一下马车,就立刻被围观群众认出来了。
  “哦,天啊,这里看来的确发生了命案,只是不知是哪位可怜的先生或小姐?”
  “我想我得走了,绕一点路就绕一点吧,我可不想在发生过命案的地方办事。”
  “等等,”彼时,有的人反而开心起来,“伙计们,这可不是件小事啊,一旦上新闻,这肯定要占各大头条的啊!”
  在市民们闹哄哄讨论着这些时,菲尔普斯已经冷着脸走进走廊内。
  经过斯诺的描述,他已经明白了这其中的来龙去脉,只是礼貌的向亚瑟问候了一下,接着就与随行的二人,一同进入了现场。
  菲尔普斯拿着小本子道,“在调查结果出来前,希望各位在门外等候,不要打扰我们。”
  亚瑟随着罗兹几位一同点了点头,随即面色就冷了下来。
  那天晚上,凯文的话,成真了。
  “那么,他是知道这件事早晚会发生,还是这件事就是他做的呢?”亚瑟心道。
  凯文身为超凡者,有能力做到这一点,但在亚瑟心中,这种可能的可能性,并不高。
  “假设从背后蒙住自己,以及杀掉霍奇的凶手都是凯文,那一切事都可以得到合理解释,但这似乎又有些太顺理成章了,”亚瑟皱起眉毛,“事情真的会有这么简单吗?”
  他已经隐隐意识到,当时自己在睡觉前,感觉到的问题出在哪里了。
  第二次苏醒,一切进展的似乎过于顺利。
  从面见霍奇,在到警局安稳睡下,这一系列过程,最多也只能用“有惊无险”来形容。
  “而且第二次,自己没有遭到‘手’的攻击,真的只是因为避开乔蒂的缘故吗?”亚瑟已经想到了一些眉目,“乔蒂、桑托斯他们都不是超凡者,思前想后他们无论如何也不可能在自己被跟踪时,向‘某人’报告自己行踪。所以,最大的可能,那时偷袭自己的,是另外一伙人,与桑托斯谋害自己这件事,完全不搭边的一伙人!”
  “那,现在就引申出另一个问题,‘不搭边的那伙人’和凯文是否属于同一批?”
  亚瑟攥紧拳头,他一点都不奇怪被一些奇奇怪怪的人盯上,毕竟要论动机,拍拍屁股就能想到。
  钱。
  霍奇很有钱,绑票自己索要赎金,这种事亚瑟小的时候还真遇到过,只不过区别在于,普通人犯案和超凡者犯案而已。
  亚瑟瞥了瞥嘴角,“也就是说,那天晚上凯文向自己说的话,要么是想卖自己一个人情,要么……”
  摇了摇头,亚瑟决定还是按自己最早的推测来,“总之杀害霍奇这件事,几乎不可能是凯文所为;而那天晚上袭击自己的那个人来自‘新时代’的概率……至多,不会超过一半。”
  当然,仅凭这些简单的推理,就断定事件不是凯文做的,未免太过武断,让亚瑟真正坚定念头的,是另一个原因……
  而就在亚瑟又开始就那一“原因”,展开推想时,菲尔普斯,出来了。
  他对着小本子上记的一行字念道,“头部太阳穴部位为致命伤,判断大约是9MM口径手枪子弹,一击致死。具体死亡时间,大约在凌晨三点左右。没有打斗、入侵痕迹。初步判断,袭击者是让弗格森先生毫无防备的人。”
  菲尔普斯说到这,就望向罗兹一行。
  “按照例行程序,我想问一下,当时你们都在干什么?”
  同行之间彼此都懂,罗兹并未反感,如实道:“当时我在和斯诺处理一起打人案。在距离这里大约一公里外的酒馆内,有一男子被三个喝醉的醉鬼围起来殴打。这件事我们当时进行了详细的记录,如果要考证的话,我想想,那名先生好像是叫……”
  “不必了,”菲尔普斯转向亚瑟,“那么,接下来,亚瑟.弗格森,我知道你现在的情绪十分低落,但按照例行程序,还是需要请你回答一下,在你父亲遇害的那天傍晚,你是否一直待在房间里面睡觉?”
  “没错,”亚瑟道,“可惜,没有人可以证明。”
  “别担心,我没有说你就是犯人,”菲尔普斯温和的笑了笑,“如我刚才所说,上述询问,只是例行的程序罢了。而接下来,我需要进你房间检查一下,可以吗?”
  亚瑟犹豫了下,佯装不安道,“没问题。”
  “好孩子。愿你父亲的在天之灵可以得到月亮女神的庇护,”菲尔普斯向亚瑟温和的说完,随即转头,以严厉的口吻,向他的助手吩咐道,“他的房间由我来检查。你和汤普森他们,把这里的其他地方都仔细在检查一下。记住,如有发现任何问题,都要及时向我汇报。”
  “至于法医先生,”菲尔普斯想了想道,“我想,你可以暂时先休息一下了。”
  分工明确,且份内的事也已做好,法医也没客气,直接坐到长椅上,边闭目养神边向一旁面色看起来十分不安的亚瑟道:“放心,格林先生只是在走例行的程序,不会有事的。”
  “但愿如此吧。”亚瑟语气古怪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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