元旦

　　“容止，你猜今天是什么日子？”楚玉笑嘻嘻地看着容止，眼里闪烁着几分狡黠。上次她被这个问题问的都想到罗马开国皇帝奥古斯都逝世去了，这次怎么说都要扳回一局才是。
　　容止静静地看着她，偏头想了一会儿，轻笑道：“是……？”一月初一，虽然不是真正意义上的，但她应该是这个意思吧？
　　楚玉愣了一愣，有些懊丧地叹了口气：“你怎么连这个都知道！”
　　容止笑了笑，一脸无辜：“只是恰巧猜到而已。”
　　“行啦，我知道你过目不忘，就不要再来打击我了。”楚玉微恼地瞪了他一眼，“我还以为可以把你给难住一回呢……”看来以后她要让他远离手环，这样就可以考到他了！不过……可以自己推导数学公式的家伙，这样就可以了吗……
　　“好，是我错了。”容止忍不住笑，做出一副任人宰割的样子，“你要怎么惩罚我？”
　　“我想想。”楚玉故作深沉了一会儿，半眯了眼，有点阴谋得逞的样子，“那就罚你唱歌给我听好了。”其实她更想听容止抚琴，她好像从来没看到过他弹琴的样子，不过——现在要去弄张琴来也很麻烦，那就唱歌来凑合凑合好了。
　　容止似乎有点惊讶，眨了眨眼，慢慢道：“嗯？”
　　“别装傻，我知道你懂的。”楚玉笑的更加奸诈，“唱不唱？”
　　“唱什么？”容止眼底有着微微的无奈，但更多地是温柔的宠溺，他知道楚玉心里肯定已经有了曲目，只是——他能唱吗？
　　短短的时间里，楚玉脑子里倒是真的想到了很多很多的歌，什么《老鼠爱大米》啊，《路边的野花不要采》啊，《情人》啊，等等等等，但她只是想想容止唱这些歌的样子都觉得受不了，浑身的鸡皮疙瘩都争先恐后地冒出来，哪里还敢把它付诸行动。
　　她认真地想了想，看着容止温润如玉的面容，那双漆黑的眼里荡着柔柔的水波，温软的唇边带着浅浅的笑意，脑子里突然就浮出了一句话——我能想到的最浪漫的事，就是和你一起慢慢变老。
　　“最浪漫的事。”楚玉伸手，有些不好意思地抱住容止，“我想听这首。”
　　容止只是微愣一下，也轻轻地抱住她，柔声答道：“好。”
　　这首歌，他是知道的。有一次楚玉就放着这首歌，和他一起坐在竹椅上晒太阳，她说，容止，等我老了，你也不许嫌弃我，就在我身边，不要离开好不好？
　　当然好。
　　收回稍稍有些飞散的思绪，容止就这么拥着楚玉，轻轻开口：
　　“背靠着背坐在地毯上，听听音乐聊聊愿望。你希望我越来越温柔，我希望你放我在心上。你说想送我个浪漫的梦想，谢谢我带你找到天堂，哪怕用一辈子才能完成，只要我讲你就记住不忘。我能想到最浪漫的事，就是和你一起慢慢变老。一路上收藏点点滴滴的欢笑，留到以后坐着摇椅慢慢聊。我能想到最浪漫的事，就是和你一起慢慢变老。直到我们老的哪儿也去不了，你还依然把我当成手心里的宝。背靠着背坐在地毯上，听听音乐聊聊愿望。你希望我越来越温柔，我希望你放我在心上。你说想送我个浪漫的梦想，
　　谢谢我带你找到天堂，哪怕用一辈子才能完成，只要我讲你就记住不忘。我能想到最浪漫的事，就是和你一起慢慢变老，一路上收藏点点滴滴的欢笑，留到以后坐着摇椅慢慢聊。我能想到最浪漫的事，就是和你一起慢慢变老，直到我们老的哪儿也去不了，你还依然把我当成手心里的宝。我能想到最浪漫的事，就是和你一起慢慢变老，一路上收藏点点滴滴的欢笑，留到以后坐着摇椅慢慢聊。我能想到最浪漫的事，就是和你一起慢慢变老，直到我们老的哪儿也去不了，你还依然把我当成手心里的宝……”
　　他的嗓音低低的，柔柔的，像是上好的玉石，又像是清泉缓缓淌过，带着不可思议的暖意。楚玉听着听着，居然觉得眼里涩涩的，像是要哭出来。容止，容止……真像是毒，一旦沾上，就再也离不开了。
　　“阿楚。”容止唱完，在她发顶轻柔地落下一吻，“我们一起，慢慢变老。”
　　“嗯。”楚玉赶忙眨眼，把落泪的冲动压下去，声音有些闷闷的。
　　就算是毒，也是这世上最甜蜜的毒药。
　　她认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