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E联车的车展的第一天，我就赶早到了车展的外场。
但还没到呢，远远就看见搭建起来的背景桁架，都被打穿了。场地内的展览处的入口里面放着一些车，但入口却被封了。现场有点狼籍，像是有人来打砸过。
我把现场图片发了一份给于大光。
“这许舟什么事情没办好？让人给砸了。”
“他手续不齐全，当然会被人砸了”
“怎么？你知道？”
“我干的呀。”
“哦！”
这种阴招，也就他能想得出来。
我把被打砸的现场图片发给朱天。
“旁边的一贝汽车有人闹事，天灾，北京结束了我就回Z市。”朱天回复。
“哎呀，你回来可会让人害怕的。”
“这场是自己作死。”
“不是天灾么？”我故意问。
“团队弱，公关水平低。我在，这些问题完全可以搞定。”
“那只能等你回来了。”我倒是嘴硬。
“Z市稳一稳，我还是有信心的。我会从其它地方调人手回来。”
“许舟越来越有匪气了，今天远远地看了他一眼。”
“哈哈，今天他肯定很狼狈。”
“心疼下。”我故意表示同情。
“伤口上别撒盐，活动砸了还说人丑。”
“我说有匪气，有说他丑么？你说你，话呀，不能经人口。”
“哈哈，其实你是把我内心想说的说了。”
“就是，好歹我比你含蓄。”我表示默契。
“这种拼公关的市场，许舟没优势。”
“在Z市，W这边占尽天时地利人和，建议你集中火力攻别的地。个人建议。”
“Z市必须得做，这是E联车的大本营。”
“好吧，欢迎。我只观战。”我确实这几个月来，一直没再参予W的事情了。
“不是战，是共同培育市场。”
“市场已经被W培育起来了。”
“资本要求一线城市全部做。”
“其它城市，你可以战，Z市，收。”
“收的代价会更大。”
“好吧，等你回Z市再说吧。”
我心里惊讶。这一场失败，得损失几十万，还砸了E联车的第一次进入市场的口碑。但朱天在整个和我聊天的过程里，一点都没有流露出抱怨和不满，反而轻松地调侃着。
我心生畏惧，又生敬佩。
这个人心有多大，我居然触不到底。
下午又收到朱天微信。
“你知道卢斌在北京么?”
“不知道，找他？”
“我正好在北京晃荡，下午没事想去你们车展现场看看。”
“去呗，如果见到他，满脸堆笑就成。”
“我买票，不笑。免票我就满脸堆笑。”
“穿个运动鞋，要轰你，方便跑。”
“不至于吧。”
“那你管他在不在。”
“好奇问下，我过去要一个半小时。”
“没事就去逛呗，除非干点让时间增值的事。”
“在酒店打游戏好像更愉快。”
“小孩，你还玩游戏呢。”
“我随身就是游戏本，周末没事干，要疯了。”
“哈哈，疯了是什么样的。”
“北京不好玩。”
“北京有很多古建筑的。”
“读书的时候就已经看遍了。”
“其它活动也非常多，你在活动行上面找。”
“找了，昨天去了798，不好玩。”
“是一个人不好玩吧。”
“嗯，北京没有妹子撩。”
“找一找呀。”
“哈哈，算了，隐瞒婚姻情况去撩妹，太渣。”
“那种不知道你啥情况就能被你撩到，不也活该。”
“算了，难收场。”
“知道就好，那你可以买书看，或找家客栈住。”
“去住青旅有意思，不过不安全。我习惯住酒店，四星以上。”
“有钱人。反正，我能想到的招，都用完了。”
“嗯，好吧。”
这是个可爱的十足大男孩。
晚上，坐在沙发上和文敏聊天。
她每天都忙到很晚才回，每月挣钱不算多，做医美销售也是比较辛苦的，别人闲的时候就是她们忙的时候。
她卸完妆躺在沙发上敷面膜，她卸完妆的样子，估计见的人不多，一卸完妆，清新美丽就打了好几折。
“那个宝时捷男有联系你没？”我问她。
“你说赵总？没有啊！”
“那你找他没？”
“没，他发朋友圈的时候，偶尔点个赞。”
“哦。”
“姐，我跟他是不是没戏了？”
“没戏也正常。像你这种喜欢钱的漂亮女生，他身边应该不缺。你还记不记得有一天晚上我们在外面小区对面吃宵夜，我就见过他，可能你没留意，有几个老男人坐在我们隔壁桌，又说我们那里的家乡话，我就扫了他们几眼。在几个不起眼老男人里面，其中有一个带了一个年轻漂亮的女生坐在身边。但当时他肯定没留意我，而且当时，我也不知道他那么有钱。”
“那也是，但凡男人，只要有点钱，身边怎么可能会缺女人。”
文敏随意地说。
我清了清嗓子，又说：“对了，聪明。这种男人可能不缺漂亮喜欢钱的女人，却会缺乏真正情股意合，能真正相互欣赏的女人。姐给你上一下课啊，你听好了。”
“一个女人想要成为有钱人，除了天生有钱外，至少有两种途径：一种是自己去挣，成为有钱人，一种是嫁个有钱人。那明显，你现在考虑的是第二种途径，那么你就要做到，如何让有钱人选中你，你有什么不同于其它女生，你要从花丛里脱颖而出，你的优势在哪里？”
“好像没有哎！”
“那可以想办法增加啊！比如多点读书，提升一下书香气质。或者还可以多看艺术展览，提升一下审美。还有心性，品性。”
“看书好难的，我根本静不下来看书。”
“好吧，当我没说，继续你的白日梦吧。”
我做了一个无可奈何、心如死水、无可救药的表情。
文敏低头笑着。
“我觉得如果在结婚前，不找个男人买买买，我会不甘心的。”她又说。
“你这辈子是不是穷鬼托生啊，所以你这么爱钱却挣钱不多？老天不知道要给你出什么功课了，难道你不能找个男人，然后一起挣钱么？多挣点，有什么买不到？”
“我也不知道，但是要我自己挣大钱的可能性，为零。”她一脸苦笑。
“为什么？为什么这么限定自己呢？”
“我也不知道啊，一直以来感觉都是这样啊！”
“不是一直以来感觉都这样，而是你一直以来的思维是这样的。所以，你不改变你的思想，你确实是挣不到大钱的。好吧，我的口水挺珍贵的，姐姐要做自己的事情了。希望你能找一个冤大头，实在你买买买的梦想吧。”
我不再说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