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房门打开时，泰格正要和沈无相说阿德莱德逃离的事，可见到沈无相的惨状，心脏猛地跳动了几下，急忙搀扶后者躺在二手沙发上，冷不丁地吸了一口冷气，颇有些畏惧地审视着沈无相胸口的伤，“沈，你不会遇到了棕熊了吧。”
沈无相说话的力气都没了，躺在沙发上显得疲惫不堪。伤口不深，那名叫作尼古拉斯·桑托罗的血脉觉醒者没有下死手，不过也着实重创了他。
天外有天，人外有人。
他总算见识到美帝异能者的厉害之处，都说美帝的灵异界如何差劲，但他也没有到傲视群雄的地步。
此番受了伤，他把这笔账算在了奥兰多头上，凭没有通讯设备的阿德莱德，根本无法和外界联系，除了罪魁祸首奥兰多以外，他想不到其他人的作案动机。
这梁子……结深了。
不过沈无相也算因祸得福了，受伤的这几天，他的修炼可没有停止，反而是节节攀升，化气的进程也在不断地完善，如今沈无相已经可以做到一分为五的程度，只差一步之遥，就能自主完成化气的过程。
这是一个好消息。
听说沈无相受伤，托马斯和安东尼联袂到出租房探望，只入大门，二人眼睛就对了一下，紧接着大包小包往里搬，“沈先生，你的伤好些了吗？”
沈无相从床上下来，灿烂地笑道:“已经没事了，感谢你们百忙之中抽空过来探望。”
来到美帝后，沈无相的朋友不多，泰格算一个，其次就是托马斯、安东尼，他们和沈无相的交集不少，虽然他们都带着别样的目的。
托马斯立刻提了个建议，“沈先生，以你的才能住在这种破旧的出租屋实在是太屈才了，我的名下还有几套房子，如果你不介意可以搬到我那儿去住。”
安东尼也道:“我也是这个意思。”
一旁的泰格眼神炙热，托马斯和安东尼都是伯克利首屈一指的人物，他们的房子再不济，也是豪宅，他几乎都要帮沈无相答应了。
耸耸肩，沈无相说道:“托马斯、安东尼，这类的话别再说了。”
以前，沈无相不相信因果，可尼古拉斯的事让他明白，或许尼古拉斯，就是阿德莱德之事的果。
二人眼睛里的失望没有表现在脸上，人情这东西谁都不嫌多，更何况是一名驱魔师的人情。
债务压身，沈无相片刻不得宁静。刚好了许多，就又开始在乌托镇范围内帮人驱除、击杀恶灵，几百一千美元不嫌少。
“你确定这房子里盘踞了一只恶灵？”疑惑地冲那名肥胖的黑人妇女询问了一声，感知力渗透入房子里，这房间的温度却是有些凉，但要说恶灵作祟，未免夸大其词。
这名黑人妇女是镇上的伐木工奥森·阿曼尼的妻子，听说了伯克利的富人经常请沈无相驱邪，她就找到了泰格，以500美元的价格请沈无相到家里击杀恶灵。
黑人妇女摇头，“我不确定是不是恶灵，但是它让我和奥森烦恼。”
沈无相仔细端详近在眼前的公寓，不排除恶灵隐藏的情况，很多恶灵并不是单一只懂制造杀戮，刚来美帝时，他遇到了一只浑身冒火的鬼火恶灵，几乎没有还手之力。
手上捏着五雷符，沈无相不敢掉以轻心。推开门，检查房间每个角落，不过让他失望了，这房子并没有恶灵，也没有任何阴气，大抵是这女人恐惧产生的幻想。
恐惧是会传染的。
收了500美元，留下一张五雷符，黑人妇女对他感恩戴德。
告别了公寓女主人，沈无相轻声问:“零儿，刚才你感觉到恶灵或者恶魔的存在了吗？”
零儿摊摊手，“并没有。”
沈无相道:“我现在积攒的罪恶灵魂不少了，够在你那儿换一颗恶魔果实了吧？”
此恶魔果实不是动漫《海贼王》里的恶魔果实，这玩意儿是沈无相无意中从零儿那听来的，能把普通的动物变异成魔法生物，甚至是住在地狱的恶魔。
零儿眼睛一瞥，问道:“你确定要兑换恶魔果实？真不考虑兑换雷电独角兽精血，那可是能让你加速化气的东西。”
沈无相苦笑道:“不考虑了。雷电独角兽精血也不能让我一下突破到炼气化神，与其浪费时间捣鼓这些鸡毛蒜皮的事，那湖泊中的大蛇是该处理一下了，通道，我势在必得。”
“好吧，你高兴就好。”零儿道。
当天晚上，给两头猛兽喂食后，借着散步瞒人耳目，把它们带到某个黑暗的地方，向四周看了看，确认无人监视后取出一个木盒子。
打开盒子的一刹那，两头正在奔跑玩耍的猛兽齐齐把头摆到这边，嘴角流着哈喇子，二哈似的跑到沈无相身旁耍宝打滚求宠爱。
咽下一口吐沫，沈无相只感觉这香气浓郁，恨不得一口吃了这果实。但零儿提醒过他，人类误食恶魔果实，也会变成恶魔，并且是不可逆转的。
摸摸霍尔德尔的脑袋，沈无相低声道:“抱歉了小家伙，这颗果实暂且给芬里尔，它的寿命不多了，更需要恶魔化维持身体机能。”
也不管霍尔德尔能否听懂，抱着芬里尔脑袋的沈无相就把盒子里的恶魔果实塞入芬里尔的嘴里，然后静静地等待着。
嗷呜……
芬里尔的狼嚎并没有造成多少动静，别墅里的警察对这头通灵的北美灰狼十分熟悉，沈无相在的时候，他们甚至能和它合影。
但并不是毫无影响。
湖泊的大蛇浮出水面，它感受到在它的不远处，那熟悉的气息，和它曾经吃过的某种虚弱的东西很相似。
冰凉。
寒冷。
酷热的三伏天，在这一隅之地竟是有着寒冬的严寒。
嗤嗤！
芬里尔的表情狰狞，骨骼以肉眼可见的速度快速地增长，在它卧着的青草地上，一层薄冰扩散蔓延，直到完全冻成冰棍。
沈无相和霍尔德尔俱是远离了十几步，以免殃及池鱼。他看着痛苦的芬里尔，这是脱胎换骨，痛苦是免不了的，熬过去寿命能增200年以上。
几分钟后，芬里尔停止了生长，化身成为一头体长六米有余，身高接近三米的庞然巨兽，可那样子真的是北美灰狼吗，不会是串串吧？
眼前的芬里尔全身没有一根杂色毛发，白色覆盖了它矫健的体格，可本该是霸气侧漏的魔狼芬里尔，怎么会产生摩萨耶乱入既视感？
芬里尔哼哧哼哧打了个喷嚏，一口寒气落在地上，那些冰草瞬间砰的一下支离破碎。慢慢地，庞然大物在沈无相的眼前缩小，直到恢复成本来的大小。
它一下扑倒沈无相，舔的后者满脸口水。
沈无相好半晌才推开芬里尔，这家伙成了恶魔，不仅体重翻倍，更是自带寒气，眼看芬里尔又要扑上来，他才喝止道:“站住。”
芬里尔止步了，侧着头疑惑看着沈无相。
“伸手，不，伸爪子。”
“握手。”
“后空翻。”
“打个滚。”
测试了一下，芬里尔几乎能读懂全部指令，除了算术题以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