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怨气结晶对所有恶灵、灵体都有裨益，哪怕作为死亡使者的零儿，一样能吸收结晶里的能量充盈己身。结晶在地狱谈不上稀罕，却也没烂大街，零儿以一滴雷电独角兽的血交易。
“雷电独角兽是地狱很稀有的低级恶魔，动若奔雷、体态敏捷，血脉中蕴含微弱的雷电元素，对你化气会有帮助。”零儿又拿起手机观看动漫。
收起雷电独角兽的血，沈无相眼珠子一转，问:“零儿，你不是说这个世界和地狱的法则截然不同，地球的法则会无情地抹杀来自地狱的一切，你作为穿梭两界的死亡使者，尽管你生前是人，但这个东西可是地狱的特产。”
零儿幽怨地说:“你以为我只带了这么一滴血到人间？”
“不然呢？”
零儿丢下手机也不知道是恼羞成怒还是发泄不满，挂在沈无相胸口上使劲地掐着后者的脖子，好一会儿才嘟囔:“这滴血是我斩杀的一头雷电独角兽，通过地球的屏障时，超过5吨的恶魔融化的只剩几滴血，呀呀呀，烦死了。这就是大道五十，天衍四九，遁去其一。”
沈无相差点没笑出声，憋的脸通红，零儿瞪眼，他立即咳了咳，“好了好了，不就是一些身外之物，没事了，你继续看动漫。”
零儿哼道:“你别得意。我查了地狱的古籍，别墅的湖泊中那个通道可不是一般的通道，应该是很久以前由人类献祭活物引导恶魔降临的地方，虽然已经荒废了太久太久，没准隔三差五还有恶魔从通道钻出，嘿嘿，你就得意吧，再过几天就笑不出来了。”
沈无相扔给零儿一个白内障的眼神，零儿的危言耸听他全然没听，恶魔不太可能频繁到人间，这是既定事实，现在不同于以往，献祭什么的都太操蛋了。
恶魔也许隔十年二十年偷偷钻过通道抵达人间，但要说几天就跑出一头恶魔，他是不相信的。
泰格从外面买了一些食物，和沈无相坐地分赃。大口咀嚼着七分熟的牛排，期待地看着沈无相，“沈，你真的会法术对不对？”
“你不是一直都不相信的吗？”沈无相抬起眼瞟了他一眼，这个家伙可是一直都把他当成江湖骗子，从来没相信他会什么法术。
泰格咽下嚼碎的牛排，擦了擦油腻的嘴唇，“不，我只是不敢相信。托马斯和安东尼都不是普通人，他们是伯克利的富豪、老大，你不可能同时骗了他们，只要稍微露出马脚，他们会立刻杀了你。沈，要不你教我几招？”
“你学不了。”沈无相直言道。
泰格仍不死心，“不，我已经开始禁欲了，一定能学好的。”
“禁欲？你确定？”
“当然，尽管是从昨天开始……”
沈无相不可能把神霄五雷法传授给他，哪怕爷爷没说神霄五雷法不能传给外人。泰格是个很难控制自己欲望的人，哪怕真的传授了，大概也就修炼到炼精阶段，化气就别奢望了。
与其花费大把时间在华国道家的修炼，还不如想办法购买一瓶能测试血脉的试剂，说不准这小子隐藏着什么血脉也不一定。
晚上，德莱登老爷子跟他汇报资产出售的情况，两个餐厅的价格约等于900万美元，其他零零碎碎的650万美元，也就是说这一个星期，沈无相的身家就飙升至1550万美元，而且这还是真金白银的，没有任何风险股市掺杂其中。
不过，对于所需缴纳的遗产税而言，1550万美元依旧杯水车薪。沈老爷子名下，最有价值的莫过于伯克利的豪华别墅，但沈无相打定主意不会出售，所以目前而言，价格最高的应该是另一幢别墅，以当前的房产增值来说，或许能卖到4000万美元，也许更高。
“鲍勃爷爷，那幢别墅还是无人问津吗？”这个称呼是德莱登老爷子屡次纠正后，沈无相无奈接受的事实。德莱登和沈老爷子是朋友，也是合作伙伴，这个称呼能拉近两人的关系。
德莱登在电话那头说道:“有几个听到消息，想以低价购买别墅的混蛋，我给打发走了。反正时间还很充足，没必要委屈自己，我这儿还有事，就先忙了。”
“嗯，好……等一下。”沈无相问:“鲍勃爷爷，我爷爷的那两只宠物叫什么名字？”
德莱登揉揉略微头疼的太阳穴，拍了下额头道:“我都忘了和你说这事。警察找过你了吧，我就知道他们办不好这个事。你爷爷很痴迷神话故事，所以给它们取名也很具有神话色彩，那头北美灰狼叫芬里尔，没错，就是北欧神话中杀死众神之王奥丁的魔狼。它已经16周岁了，兽医也下了病危通知书。黑化美洲豹是霍尔德尔，黑暗之神……我和他说过这是亵渎神的做法，可是他不听。霍尔德尔是一头青年黑豹，他才5岁半。”
沈无相不禁咋舌，一头病恹恹的魔狼芬里尔，一头呆头傻脑的黑暗之神霍尔德尔，也真是够了。
他对这两个名字无感，不过既然都叫了那么多年，再改就没必要了。他心目中的名字是马超和赵云，这是某国产漫画的构思。
关羽是龙，张飞是蛇，马超是狼，赵云是豹，黄忠是鹰。
回到房间，沈无相一脸无语地看着正在看动漫的零儿，没好气地说:“零儿，我手机里的流量都是你花光的。”
零儿则瞥了瞥，绕着沈无相飞了一圈，饶有兴趣地问:“沈无相，你修炼的是雷法，你会掌心雷吗？还有张楚岚的小白虫和小白长虫。”
沈无相额角布满黑线，“你在扯什么犊子，那是动漫，动漫懂吧。”
零儿撇撇嘴，淡淡地吐了两个字，“渣渣。”
“再顶嘴，就回地狱。”
零儿哼了哼，又道:“我们来比赛创造八奇技吧？”
沈无相有时真为零儿的脑洞感到着急，“没兴趣。”
零儿眯了眯眼，“你要是赢了，我可以免费赠送你一瓶雷电独角兽的精血，这是中级恶魔才能凝聚的好东西，效果是普通雷电独角兽的3-5倍。”
要说不心动，那是自欺欺人。
但想到可能引发的后果，沈无相果断摇头，“你说过，假如某天你不需要交易赠我资源，以我的实力承受不住这其中的因果。”
“这不是赠送，是赌约，赌约和交易是同样的性质。”零儿道:“很不错嘛，都能克制自己心里的欲望了。不过，既然是赌约，那你也必须付出些什么。如果我赢了，你给我买一台电脑，可以看动漫的那种。”
“就这？”
“赌约嘛，必须是对于双方都有价值的东西。对于你而言，雷电独角兽的精血弥足珍贵，但对于我来说，一百瓶精血都抵不上一台电脑。”
“那……你给我一百瓶雷电独角兽精血，我给你一台电脑？”沈无相试探道。
“你滚。”零儿怒气冲冲，我就随口说说，你还当真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