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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七章、看门狗特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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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奥斯多利亚大使馆?”课长下车之后,看着眼前的门牌陷入了震惊。
  “这……怎么可能……”随后而来的浅谷也是懵了。
  这件事情要从几天前开始说起,猫眼发出预告函要偷一副名画‘多多奇诺’,反正是比较值钱吧。偷窃过程中,遇到同行了。黑吃黑。把画作从猫眼手中抢走。而警方的发讯器的显示,这幅画作被带到奥斯多利亚大使馆。而警方仅仅以为跟着发讯器走会找到猫眼老巢,但是万万没想到竟然找到了这里。
  这个就牵扯到外交的问题了。就算有搜查令也不可能进去搜查。
  课长这个人也是这么多年混上来了,遇到问题第一个想法就是找领导。逐层上报呗。但是课长这个职位顶多上报给警视厅。但是这个事儿警视厅也做不了主。一推二推,这个事情就耽搁了。课长这个气啊,眼看猫眼在里面了。
  没办法了,先找俊夫商量一下吧。现在俊夫已经成为犬鸣警署军师一样的角色了。
  大半夜的,一通电话,把睡眼惺忪的俊夫叫到了大使馆这里来。
  看见俊夫来了,课长像是看到了救星。连说带比划,差不多将这件事情交代清楚了。其实自从俊夫担任了副课长职务之后,将搜查一科部长和特搜科科长的位置都移交给了浅谷。所以关于猫眼的案子,俊夫如果实在没空也可以不去参加了。所以这一次俊夫也是没在场。
  被唐突地叫来之后,也是被课长火急火燎的一通解释。最后浅谷看不下去了,就独自和俊夫说了一下这件事情。
  “昂……这样啊。那你们找警视厅管什么用啊?找外务府啊?外务内阁不就是管国际方面的事情么?”俊夫奇怪地说道。
  “对对对,我马上联络……”课长也完全没什么架子了。赶紧找电话去。
  然而谁知道,电话还没找到呢,其中一个警员颤颤巍巍地座机拖到了课长这里:“课……课、课长……”
  “发生什么事情了!?”课长也是紧张地问道,毕竟刚才还向警视厅汇报了这件事情。
  “东京都警察本部……警视总监……来电。”警员紧张的都结巴了。
  课长也是接过电话,深吸一口气:“总监大人您好,犬鸣警署课长向您报告!”
  然而电话中传来了一个显的比较低沉的中年男子的声音,夹杂着一股浓重的烟嗓音:【嗯,内海俊夫警部在么?让他接电话。】
  现在任职的警视总监名叫下稲叶耕吉。是属于内阁里的法务大臣。至于警视总监的职位是他兼任的。就仿佛现在的浅谷就是特搜科科长兼任搜查一科部长,一个道理。也就是说,这个下稲叶耕吉的位置甚至比他兼任的警视总监还要高出不少。再说说警视总监吧。
  日本警察的职能阶级是这样的:
  巡查、巡查长、巡查部长、警部补、警部、警视、警视正、警视长、警视监、警视总监。
  也就是说警视总监已经算是警界的十个阶级里面最高一层了。而下稲叶耕吉甚至还接管了法务大臣的职位。所以上次爆破案张,这个下稻想要保俊夫,甚至连委员会都没办法动他。
  但是说来也好笑,俊夫甚至一次都没有和这个警视总监见过面。通电话还是第一次。
  “诶诶,总监您好……我是内海警部,请问有何指示。”俊夫也是客气道。
  【参与过西南战争。光是记录在侧的歼敌数量是226个。退伍之后,打过一段时间黑拳,考了公务员,最后在犬鸣警署担任部长。嗯,不错,随后是……参与过安娜耶特·鲁贝尔护卫工作,途中击杀四名武装份子……嗯,随后是最近的爆破事件,潜入截杀爆破犯。很好……】总监似乎正在阅读俊夫的个人档案。而俊夫也没敢搭茬。
  【内海警部,我就直说了,你有没有兴趣成为我的狗?】总监这话让俊夫感觉有些莫名其妙。
  “我……”
  【呵呵呵,玩笑而已,不过说是狗也不为过。我打算成立一个特别行动小组。名称叫做‘看门狗’。我想让你担任‘头狼’。】总监这般说道。低沉的声线混杂着烟嗓,有种说不出的味道。
  “总监大人,这个特别行动小组的意义何在?”俊夫的脸色是变颜变色,而一旁的课长和浅谷也是紧张不已。
  【很简单,‘看门狗’直接听命于我本人。警署不能干的事情,看门狗去干,警视厅不敢做的事情,看门狗去做。内务府不敢杀的人,看门狗去杀。总之一句话,天皇特许,先斩后奏。】总监声音越发低沉。
  俊夫一听也就懂了,看门狗干的是脏活。一时间愣住了,没有回话。
  【嗯,当然,条件随便你开。】没有得到回应的总监自然是抛出了自己的橄榄枝。
  “啊,嗯,失礼了。我是部队出身,服从领导安排。”俊夫随即说道。
  【很好,明天来总部这里一趟。哦对了,你这边是不是遇到了什么小麻烦?】
  “呃,是的,有一副名画被盗窃,更具追踪显示,进入了奥斯多利亚大使馆。”俊夫这般说道。
  【不必惊慌,内务府的人都知道了。看吧,看门狗的好处就来了。内海,根据你自己的想法办案即可。在此过程中,大使馆内任何人被击杀。你都不会有任何牵连。放手去干即可,毕竟这是……天皇特许。】
  ………………………………
  次日,从警视厅回来之后。俊夫一直处于发呆的状态。其实也没什么,只不过是参加了警视总监亲自为他操办的册封仪式。虽然现在官职还是警部,但是权利倒是宽了不少。而且自己提出的条件,总监甚至连眼睛都不眨,大笔一挥就都同意了。
  关于俊夫到底提了什么条件呢……首先第一点,如果平时不出任务,可以待在犬鸣警署。第二、毕竟是比较危险的工作,工资待遇得上去。第三、在警署中用的比较顺手的弟兄也能调到看门狗特别行动小组。
  就这几个条件,总监是一口答应。其实做到总监这个职位,他所考虑的东西就是怎么干出成绩。为什么马路好好的要重新翻修一遍?为什么会建造这么多大型商场。那么多楼盘开发?那么多动迁?为什么……这些做出来都是市长的成绩啊。
  而警视总监要干出成绩?这就有点难了,你看我,今年抓了几百个小偷、贴了几千张罚单……不像话了。警视总监这个职位,很难干出成绩,治安只有对错,没有好坏啊。我今年抓了几个贼,群众是看不见的,但是一旦爆发什么枪击案,恐怖分子袭击了,全是警察的责任啊。拿了纳税人的钱,治安就成这样?
  难啊,太难了。
  但是就在警视总监犯难的时候,俊夫闯入了他的视野。
  “阿俊……”小瞳的呼唤,将俊夫从杂乱的思绪中拯救了出来。
  “昂,我……分神了。”俊夫揉了揉眉心。
  一旁浅谷也在,自从上次和她推心置腹之后,几乎就一直粘着自己。看着疲惫的俊夫,浅谷露出了一丝心疼的神色:“今天去警视厅是发生了什么吗?”
  小瞳也是心疼地抚了抚他的发丝。
  “他们想要一把利刃。”俊夫忽然唐突地说道:“一把刺穿敌人心脏的利刃。但是这把利刃在制造出来之前,必须要先展示它的锋利程度……这,就是我即将要干的事情。”
  原本是一件挺严肃的问题,但是浅谷看着小瞳对俊夫的亲昵动作,心理并不舒服。随即悄悄地挽住了俊夫的胳膊。
  嚯……这是什么?宣战呐。之后俊夫谈什么都已经不重要了。小瞳也不干了,从吧台里出来之后,也是坐在他身畔,一把挽住俊夫另外一只胳膊。
  不喜欢打听他人八卦的小爱忽然从二楼下来,顺便还拿着一袋爆米花。下来的时候还问泪姐,是不是修罗场。
  “你们俩干什么呢,撒手……”俊夫回过神来的时候,两条胳膊已经不能动了。特别是左手,都麻木了。
  “阿俊……她……”小瞳刚要说什么俊夫神色却严肃起来。
  “今天我先暂住在你这儿,小瞳,我在你屋将就一宿。浅谷你明天帮我到局里申请一套夜行服,随后要一把消音的手枪。就贝雷塔92系列的就好。”俊夫缓缓说道。
  “这……虽然我知道她是你的女友,但是还没结婚就同居未免也太不知廉耻了吧!”浅谷的关注点完全不在这案子上了。
  “阿拉……浅谷小姐这是有什么异议么?毕竟我们该做的都做过了……”小瞳现在的状态是嘴在前面说,脑子在后面追。
  一旁的小爱直呼下饭。
  “这……内海!她不过是你的女友,又不是你的妻子,没结婚之前就这样,结婚之后还不得对你做出那种下流的事情。内海,她就是馋你的身子!男孩子在外面一定要懂得保护自己。今天我也得留宿下来!”没几分钟,两人已经吵的不可开交了。
  然而这个时候,泪姐忽然来了一句:“你是打算潜入大使馆么?”
  俊夫叹了口气:“警视总监对画兴趣倒也不大,拿回美术馆本该属于他们的东西,永远不会有什么作为,对警方来说,找回画作反而是应该的。意义其实不大,再说了,美术馆其实都是私人的。总监他要的是大使馆里的人。在他的剧本中,大使馆内的人偷画,倒卖到国外。他们是盗国贼。警方全力制止,缉拿归案。功劳一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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