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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七章 恩怨分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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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这样啊!”刘诏叹了口气,胸中有些不痛快,心里总觉得少了点什么。
  原本以为自己大仇得报,会很开心。
  可如今,虽说刘雍夏昼寒二人已经自裁,但刘诏心里就是不痛快。
  原本他想的是他踏进硕天殿时,刘雍当卑躬屈膝的给他磕头求饶,要自己放过他们夫妻一命,然后自己狠狠拒绝,再给他两个大嘴巴子,狠狠将他踩到脚下,大肆羞辱他一番。
  可是令少年没有想到的是,当他进入硕天殿的时候,刘雍就好像早早就知道他要来一样,非但没有半点亡国之君的样子,反而神态刚毅。
  他与刘雍虽然没说上三两句话,但是光气势上,他已经败下阵来。
  同时,刘诏总觉得,刘雍心里藏了很多事。
  一想到这,少年脸上就有了忧愁,刘雍那家伙,该不是留了后手,想要搞自己吧!
  一想到一些不好的事情,少年额头只冒冷汗。
  两人不知不觉已经又走回皇宫门前,全衡突然问道:“对了,陛下,那两位的尸骨,该如何处理?”
  “嗯……”刘诏放缓了脚步,右手摸索着下巴,深思熟虑过后,少年心平气和道:“我刘诏是个恩怨分明的人。虽然刘雍夺了我爹江山,害他性命,但好歹在我爹死后,刘雍还是将我爹下葬皇陵,每年祭天大典,也会将我爹的灵牌与刘氏一脉的先祖一同供奉起来。这份恩,我刘诏还是记得的,所以他死后,我也会将他葬于皇陵之中。”
  而后刘诏松了一大口气,泼皮道:“至于那个女人,直接扔到荒郊野岭里喂狼去,又不是我们刘家人,什么东西。”
  “这样……不好吧!”全衡闻言便阴沉下脸,就算他再大老粗,也知道把一国皇后直接仍在荒野喂狼传出去绝不是什么好听的事。
  少年郎没心没肺的讪笑道:“不然呢,给她轰轰烈烈的下葬,给她封个诰命夫人?”
  全衡尽管心里觉得此事这样做不合情理,却还是坚毅回道:“刚才的话我只是建议,陛下真正想怎么定夺此事,皆可随意而为,臣下必不干涉。”
  其实全衡这样说的本意,就是不想让刘诏成为一个软耳朵,不想让他因为别人所言而轻易改变他心中原本的想法。
  天子行事,本就该雷厉风行,果断专伐。
  硕天殿内,刘雍将毒药倒入酒壶内,满满斟下两盏酒,将一盏置于夏昼寒面前,回想着两人从相识到现在的点点滴滴,哽咽道:“此生,我刘雍有愧于你们母子,你跟着我,受苦了。我……”
  刘雍已经是无言泪两行,举起手中的杯盏,将毒酒一饮而尽。
  女子同样眼眶红润,青丝坠落额前,抽噎道:“说什么傻话呢!我是你的妻子,理当和你有福同享,有难同当。我这一生嫁给你,从未悔过,即使是此刻。若有来世,我一定要寻得你,与你再做夫妻。……不,生生世世永伴君侧。”
  说罢,女子也将眼前毒酒一饮而尽。
  顷刻,两杯盏落入地上,溅起了阵阵沉闷的声音,两人面色痛苦,靠着艰难的依偎在一起,紧紧相拥。
  男人对女人很艰难地微声许下承诺:“夫妻不相负,来世再夫妻。”
  女人躺在男人的怀里,艰难迎合,微声回道:“君心知我心,君意共我意。”
  最终,两人的手臂变得僵硬,脸上再无了痛苦神色,头微微垂下,像是解脱了一样。
  在全衡和刘诏一起进宫的这段时间,底下熙熙攘攘不停,大多都是骂全衡诓骗了他们,让他们山门兄弟白白流血,却让一个不着调的少年捞了好处。
  发牢骚归发牢骚,周围身着甲胄的数万军士,可不是吃素的,所以尽管底下不少人阴着脸小声嘟骂个不停,却依旧没有人以身犯险,总归只是嘴上说说,没有真的想动手。
  当然,这是那些蠢人才会干的事情。
  真正的聪明人,此时已经三五成群的聚在一起,他们大多都是一些修行山门,或是隐士大家的掌权人。
  他们聚在一起,推断起那少年的身世,并相互道明对那少年的见解,以谋日后该怎么和这个旷离的新皇相处。
  而当全衡带着刘诏,在众目睽睽之下不紧不慢地从皇宫宫门走出来时,那些原本叫骂全衡的声音全都戛然而止。
  底下大多数人盯着二人的身畔,像是期待着他们带出什么东西。
  全衡当然知道他们所期待的究竟是何物,于是大步上前昂扬道:“我和新皇进去时,便已经发现刘雍和夏昼寒早已共饮毒酒,双双毙命。想必他们是早知自己罪孽深重,无颜面对天下人吧!所以诛暴君,辅新皇一事,咱们暂且告一段落。诸位心系我旷离百年基业的大臣,山门中人,江湖侠士,都无需再围在皇宫门前了,尽早回去休息。明天一早,便是我旷离新皇登基之时,新皇登基后,自会将此次诛暴君各位的豪意侠情共诏天下,到时论功行赏。算上今晚,咱们已经酣战三日,我想诸位也早就体疲神倦。按理说,新皇本应该犒赏三军以及诸位侠士,但是诸位也看见了,今夜雪是越下越大了,兄弟们一身疲倦,再冒雪畅饮,总少了那么一丝酣快。所以今夜诸位还是早早回去,养足了精神,新皇明日上位后,定会将今夜缺下的宴席补全,不知如何?”
  全衡和刘诏进去了这么久都没出来,如今他却说他进去的时候刘雍夏昼寒二人皆双双毙命,说出来鬼都不信。
  但是这天下事就是如此,有些事,你不能较真,否则就是自己给自己找苦头吃。
  底下那群浑水摸鱼的江湖中人,其实还是很想亲眼看到刘雍的脑袋,但比起去看这么一个死人的脑袋,他们还是更珍惜自己的脑袋,所以也就不多说什么。
  而那些真有修为道行的聪明人,早已是剥开迷雾看水月。
  全衡没有理由要放过刘雍二人,一来,这激诏共诛暴君的事,就是他引导的,从激诏统率群雄的那刻起就注定,这世上他和刘雍只能存在一个。
  再者,要是不除掉刘雍,他旁边这个一身书生气又带些顽劣的少年郎真的能坐稳这个皇位?
  刘雍不得民心是实,可这不代表没有追随他的大臣以及江湖中人。
  只要刘雍不死,就算他斗志泯灭,无心皇位,他手底下的那些人,也会打着他的名号处处和刘诏做对,甚至更为激进。
  只有除掉刘雍,才能让他手底下的人死心,这些山门中稍微有点头脑的人都能想明白的浅显道理,这位统兵列阵,在仕途中摸爬滚打了将近二十年的大将军岂会不知。
  只要刘雍死了,那些修行山门的高层,以及江湖中的顶尖势力,也就放心了。
  至于他是怎么死的,什么时候死的,他们才懒得管。
  底下人面面相觑,讨论着对策,而皇宫门前台上的刘诏却一脸坏笑道:“怎么?就没人想亲自去看看刘雍和夏昼寒的尸体吗?”
  此言一出,底下再次鸦雀无声。
  也不知是谁第一个带的头,拜会完全衡和台上少年,便蠢蠢欲动,准备离去。
  “慢着,我之前那个问题,我容许你们想了半天,现在有没有人能答上?”就在人群溃散时,少年郎再次开口。
  原来少年郎还记得此事呢,进宫门时,他曾问过挑衅他那汉子是何人等,并答应给能答上问题者予以官职。
  底下人又再一次混乱起来,不久,便有一个看起来消瘦,衣着朴素的年轻人上前,拜会道:“草民参见陛下,那原本挑衅你的汉子,名叫王明,乃是聘天郡河桥县的一个无赖,只是得了些机缘,有幸踏入修行山门,如今应该是云落古都北边修行山头落霞园内的外门弟子,平日里四处抢劫,没干什么好事。”
  “哦……哈哈哈……”少年郎似乎是想到了一些有趣的事情,灵动的眼眸机灵转了转,随口吩咐道:“明日我登基之时,你务必要来,朕一言九鼎,既然你将我之前提问尽数所答,我必有回报。”
  那人本来就是抱着死马当活马医的态度试试水,没想到真的得刘诏看重,连连跪拜道:“谢陛下隆恩,明日登基,小的就是爬也要爬到硕天殿为陛下祈福。”
  “对了,你叫什么名字?”
  “回陛下,在下姓姜名信,南丰郡龙城县人氏,父母早亡,并无兄弟亲戚,如今孜身一人游历江湖。”
  “平身退却吧!”刘诏觉得这人有些无趣,撇嘴支开了他,继续朝底下询问道:“还是那几个问题,底下众人可还有知晓那之前睡去壮士的身份来历,以及所某何事,如今在何处营生?”
  这次底下欢阙沸腾了,不少原本就知道那死去汉子身份来历的布衣蠢蠢欲动,前赴后继的跑到刘诏脚底,都想谋个官职。
  而刘诏也没有看他们一眼,只是再向底下询问道:“除了我脚底下这些,还有没有人知晓那睡去壮士身份来历的?”
  底下人群再次攒动,围笼在刘诏脚下,已经足有数百人之多。
  刘诏的脸色阴沉了许多,狠狠瞪了底下这百来十人一眼,而后继续向后面的人询问道:“真没了?”
  这次人群没有发生混乱,鸦雀无声,每个人都保持着自己原来的位置。
  “这样啊!”刘诏抚着下巴讪笑道:“来人,将底下这百来十号人全部拖去郊外,斩首喂狼。”
  那原先答应看守好大门的卫队队长,此时心领神会,在一旁半蹲跪拜道:“谨遵陛下圣谕。”
  随即调遣兵卒,将这百来十号人全部从人群中拖了出去。
  有很多人至死都不知道他是怎么得罪了刘诏,明明那姜信答上问题有官做,而他们却人头不保。
  包括底下隐入人群的姜信,也摸了一把额头上的冷汗,刚才一幕是吓得他不轻。
  刘诏这时解释道:“诸位别慌,朕向来恩怨分明,像之前那壮士姜信,是第一个上前答上我的问题的,所以明日,朕打算给他封王。而后者这百来十浑水摸鱼的家伙,是看真的有好处才想上前言实,这样的人,往往贪得无厌,着实可憎。不管以前是什么样子,今后,朕的旷离,不养闲人,更不养这种贪得无厌之徒,诸位懂了吗?”
  “陛下圣明。”底下隐隐传来这四个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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