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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还是个孩子。”程嘉甯吐吐舌头，“不了解父母心，你妈就算数落你，肯定也是为了你好。”
“你知道什么。别一副比我懂很多的样子，你不就比我大两岁？”羽真彻说，听不出是什么语气；他还是眉头紧锁，看起来心不在焉的。
“女生的直觉。”程嘉甯挑了挑眉，说，“话说你比看起来大诶，我还以为你只有20岁呢。”
羽真彻没有说话，他胳膊搭在腿上，十指相扣。
“不管怎么样，都是一家人，能不能别闹那么僵。”程嘉甯说，“又不是那些乱七八糟的豪门，各种利益冲突；自己爸妈，闹那么僵干吗。”
“先管好你自己就行了。”羽真彻抬头，说。
“好吧，那我不说了。”程嘉甯皱眉，“你过来一下。”
“干吗？”
“过来一下嘛！”
羽真彻狐疑，还是走了过来。
“靠近一点！”程嘉甯冲他勾了勾食指，说。
羽真彻有点儿不耐烦，他把脸凑过去，“干吗啊？”
“别老皱眉，白瞎了你这么帅的一张脸了。”程嘉甯嬉皮笑脸地说，伸手拍在他的额头上；手指在他的眉毛上游走着，“我奶奶总说，别老是跟自己一种不开心的暗示，往后日子多难过啊。”
“人生就这么几十年，及时行乐，开心点儿。”程嘉甯接着说。
她的手弄得羽真彻有点儿痒，他伸手把程嘉甯的拍下来，转身往外走，“我去看看可以手术了吗。”
“哦！”程嘉甯说，“对了，还得麻烦你一件事！”
“怎么？”羽真彻转身。
“我好像来大姨妈了……”程嘉甯一脸纠结地说，“我大姨妈一向不准……”
“所以呢？”羽真彻挑了下睫毛，“说重点。”
“能帮我买姨妈巾么……”程嘉甯低头，脸都红了。
“哦。”羽真彻随口应声，“还需要其他的吗？”
程嘉甯猛地抬头，紧接着又低下去了。
“又怎么了？”羽真彻无奈地问。
“没什么……”程嘉甯小声嘟囔着，“正常男生不是应该会害羞的吗，我都不好意思说出来……”
“……”羽真彻看着程嘉甯自言自语，咬着下唇，眉毛成了高低眉，“我又不自己去。”
“这个也有外卖吗？”程嘉甯猛地抬起头，一脸吃惊，“那你把号码给我，我自己打好了。”
“……”羽真彻欲言又止，他偏头看着旁边，又看了回来，“你知道你真的很蠢吗？”
“知道啊。”程嘉甯理所当然地回答，“你不是也知道吗？”
“……”羽真彻一怔，转身就走了。
“诶，我还没说我用那个牌子的呢！”程嘉甯补了一刀。
羽真彻顿了一瞬，拉开门走了出去、摔上门。
程嘉甯把嬉皮笑脸地表情收起来。
“敢不敢再笨点儿啊？本来想着逗他开心的，结果没把他逗开心、还踩着雷了……”程嘉甯懊恼地捶了下腿，疼得她眼泪差点儿掉下来，“啊啊啊……疼死了。”
站在病房外的羽真彻愣了一下，发短信的手也停了下来；短信是发送给王楠的。
他把短信写完，发了过去：“帮我买姨妈巾，送到市三院。”
“我也不知道要什么样的，你看着买。”
他又补了一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