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章:异象第一天 二

　　待到所有试验结束后，看看时间已是下午7点多，聂老建议所有人吃过晚饭后，都来二层会议室集合，分析商讨现在的处境情况，看看下一步大家应该怎么做。众人到现在也无心饮食，最后几乎都是吃一些面包熟食，匆匆完成晚餐，而在晚饭结束之后，众人都来到了二层会议室，唯独王睿姗姗来迟，因为他用了点时间，对整栋楼进行了查看，确保就是东西杂乱损伤之外无异样才下到二层参加会议。而其中让王睿心中不安的还是楼顶，因为他看到了楼顶进出通道的电子门，好像对于外界有所泄露，这就证明楼顶的玻璃已经破损。如果说在其他楼层碍于视野问题，没能看清外面的世界情况，那么在楼顶就一目了然，外面的世界，模糊不清一片浑浊，无法确认那到底是烟，是雾，还是尘，只知道完全看不清，却暂时无法确认具体的原因。
　　王睿坐下之后，将情况跟众人简单说了一遍，然后会议正式开始。众人在激烈的议论争辩中，几乎分成了三派：一派是迫不及待，想着现在就出去看看什么情况；一派是过了今晚，等明天天明再作出去查看外面的世界；一派是留在此处，暂时等待救援情况。
　　而在众人争论不休的情况下，只有王睿一言不发，只是一会抬头看看众人听着众人的话语，一会低头自己默默思虑着什么。陈立一直盯着王睿动静，因为他觉得王睿的才智，在他们当中不仅仅是第一，可能还到处第二不知道多少，所以特别想听听王睿的想法。不由自主的喊了一声王睿：“王大哥，这个事情你怎么看？”被陈立这么一喊，会议室一下子安静下来，齐刷刷看向王睿，又看看陈立，每个人产生的心理各不同，因为之前并没有询问各自的想法，就是以自己的想法为主导争论，而这么长的时间里，只有王睿一言不发，安静的异常。此时，以林志豪、谢坤谢勇为代表的，觉得王睿就是一个小白脸，能有什么好想法；迷妹们确实两眼放光，看着梦中情人般，看着偶像天使般；少接触，不清楚不了解王睿的像赵明、何贵、李紫萱等，就是一副不在乎听听看的表情；而陈立、赵爽、聂老等却是一副求知的态度，特别想请教王睿的想法计划。陈立和赵爽只是莫名佩服王睿的高材生高智商，而聂老则不同通过王睿在实验室的表现，对这个二十几岁的青年特别喜爱。
　　王睿淡淡然地开口道：“我的想法嘛，不是不能说，只是目前证据数据不足，很多不确定因素，还有待后续的资料收集和观察，才好得到可能性较大的结论；而我的计划嘛，就是先今夜过了，明天天亮再看情况，再作定夺，因为明天有些事情还得聂老帮忙确认一下。”眼看王睿说完，众人反应炸开了锅一样，又重新回到争论不休的状态。一开始还有好几个人嘀咕着，透露着不满：“切！装什么逼，说了等于没说，不如不说……”“就是就是，还不如我们自己来作决定，何必问他，多此一举……”等，当然也有花痴迷妹助威：“欧巴，就是厉害，我跟定你了”等。聂老到觉得这个青年人实在不简单，不仅仅是才智过人求知欲强，而且处事泰然，不慌不忙，有一股大将风范。陈立和赵爽是略有失望，毕竟他俩是抱着很高的期待，却没得到好的确定的想法和结论，感觉被人忽悠了的不爽。其实只能怪他俩见识浅短，听不出其中妙处，毕竟两人学识有限，社会阅历也少得可怜。
　　最终，吴志成、林志豪一伙几人，连哄带骗的，获得了不少人的支持，决定一刻都不想留在这个鬼地方，要出去外面世界一探究竟。所有人一起来到了一层大门前，而透过灯光，去看外面的世界，靠近玻璃门窗的地方，可以看到不少粉尘，不知是雾，是烟还是尘，估计是混合体吧。看着外面的世界，突然身后的赵爽冒出来一句，令众人顿时毛骨悚然：“我去！这情景怎么感觉有点熟悉啊，好像是那部电影……嗯！对！没错！就是一部电影，名字叫‘迷雾’！”迷雾这部经典恐怖惊悚影片，大部分的人都看到，没看过的也请教了身边的人。简单来说就是天降异象，一群人被困在超市当中，外面的世界一片迷雾，什么也看不清，而迷雾中充满着各种危险的怪物异形。过了一会，走在最前头的吴志成和林志豪回过头，几乎同声骂道：“你个抽嘴巴，别乱说话会死吗？”赵爽一副无所谓的德性，不就是说说吗，说说又未必是真的。
　　定了定心神，仍是一阵阵后怕的人，好几个人使劲锤了锤胸口，在给自己壮胆。一行人，林志豪最前头，谢坤谢勇跟在后头，中间夹着吴志成，显示护卫队般，郑兰和蔡红霞也在后面。接着是赵明、何贵，最后才是陈立和赵爽，摸摸索索，探头探脑往门外走去，此时要是有什么动静，估计会立刻打消出去探险的念头或者令已在外面的人逃回来。而其他的人，都站在门窗边上，紧张的看着，但陈立和赵爽经过聂老身旁，聂老悄声说了一句：“我觉得你俩最好还是听王睿的，明天再作打算吧？如果遇到危险，在看不清外面情况的时候，为了保住其他人，开门救你们基本没可能啊！”陈立和赵爽听到这话，身体不由得顿了一下，挣扎之后，还是选择外出去探探情况，或许是抱着侥幸的心态毕竟这么多人，或者只是太年轻，被人怂恿。
　　待到外出的人员，已经全部出门，留守在楼里的人屏息注意着外头的情况，生怕错过任何动静。相比之下，楼外的人才是真正的把心提到嗓子眼，穿着严严密密的防护服，做到真正的不敢大喘气，本来能见度就低得可怜，再呼出点雾气，就成了真正的灯下黑了。紧张无敌的气氛中，时间都被凝固般，一秒一秒慢慢滑过，在大概半分钟后，楼里的人似乎听到了外头的惊叫声连绵不绝，即刻又变成惨叫声，声音明显越来越少，却是越来越大，由远及近，明显有人在往回跑。王睿二话不说，马上将灯光全部熄灭，又将大门反锁，最后跑到大门前的窗口向外看去，眼睛眨都不眨地盯着。这个处理，已经是众人达成的共识，在确认不会危及到楼内的人，才会选择开门，否则只能自保，因为他们都知道了异象最后楼顶上空那个巨大黑影的恐怖，惊天动地的鸣啸和诡异无比的青绿光芒。然而十几秒过去，一个人都没能逃回到楼前，声音越来越少，越来越小，知道最后，噗嗤一声，一大抹犹如喷洒水柱的浓稠液体喷射在玻璃窗户上，由上而下，缓缓往下滴答，流动，众人能想到的可能，只可能是鲜血。
　　恍惚间，迷迷糊糊，眼前的一切都变得飘忽不定，空间像变成了流水般，眨眼间，画面重新回到了所有人狂欢后，烂醉如泥的时候，接着是如同案件重演，地震崩塌、雷鸣电闪、烟火四起……。
　　我们直接快进到众人最终齐聚一层，决定外出探险的时候。然而此次，但赵爽说完“迷雾”电影的故事，聂老医生猛然皱紧眉头，一字一顿地说道：“慢着，大家且先认真听我说几句。刚刚，就刚刚在这位小兄弟提到迷雾电影之后，我突然产生一种莫名的危机感，以我几十年来的从医经历，这危机感很不寻常。它不是来自于心理的，也不是来自于生理的，而更像是一种生物本能发出的警惕，就比如食草动物面对食肉猛兽的那种来自基因的畏惧……”聂老停下来，深吸几口气：“我是真心的，再次奉劝大家，挺我老人家一言，还是等明天再做计划吧，外面肯定不安全！”准备外出的人都停住了脚步，全体静默了大概十几秒，林志豪先忍不住开口了：“别在这里危言耸听了，想出去的人听我说，勇敢地跟我走，懦夫的就在里面等着，我先在附近查探一下情况……”此话不出还好，还没说完林志豪就后悔了，任谁都害怕担心，他哪能例外，多个人多个胆，现在倒好，自己把自己给坑了，往死里坑。可是到了这时候，自己也是骑虎难下，这次要是不敢出去，自己在众人之中，自己扣的帽子成为名列第一的草包懦夫，今后再无发言权，只能当跟屁虫。而且他从始至终，想的是如果通过自己的带头，能把吴志成这富二代给安全送出去，回头自己肯定事业有望东山再起。只能祈求上苍保佑，他一个中年人，半辈子走来也不容易，这次让他立个首功大功吧。定了定心神，深吸几口大气，戴上防护面罩，抄起墙边的铁棒，林志豪算是横下心来，硬着头皮就往外走。半分钟过去，不见一点动静，突然一声尖叫，急速的跑步声，由远及近，众人感觉就快到楼前，突然扑通重重的摔倒声，紧接着是闷声惨叫和挣扎，最后一切归于平静。灯光早已经被王睿熄灭，有的人似有不满，想追富派的几位，但是都欲言又止，而陈立憋红着一张脸，盯着玻璃窗户，溅射黏着在上面的几滴粘稠液体。所有人都不敢出声，甚至呆立原地，一动不动。
　　几分钟过去，聂老无奈地摇了摇头，说道：“事已至此，大伙还是各自回房休息，明天再作打算吧！”众人纵有各种心思想法，好坏情绪也都散去，一夜无话，现在剩余16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