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章:突发变故

　　一个月下来，还真别说，每个人的身体素质倒是得到了绝大的提升，年轻人自不必说，一个个朝气蓬勃，健康壮实，虎虎生威，像是健身达人，像是特训的军人；中老年人也是红光满面，一副副老当益壮，不减当年的状态，这还真得归功于公司强制性且有规律的实验内容。
　　眼看着实验期满，大家也都各自放下暂时性放下了各种偏见和不满，由公司统一安排，在一层饮食区域来一次大聚会。而最最让人意外的是，本次的聚会，公司说是众人离开公司前的最后聚餐，对于实物饮品什么的，都不再有规定有限制，众人可以任意选择喜爱的，自助点餐。听闻这个好消息，众人可是兴奋不已，恍惚间，一群人变成了好朋友，似一家人般，热闹欢腾。等到晚餐准备就绪，公司通知全体，到一层集合，众人到了一看，全都傻了眼，不自觉的揉着眼睛，不敢相信眼前的一切。只见餐饮区域，已经由之前的几张小桌，拼成一张大桌，摆放在大厅中间，坐凳则围着大桌排放。大桌上，大桌旁摆上的饮食，用满汉全席来形容其全面丰盛色香味俱全已不为过了，当然由于是众人各自根据喜好点餐，在精致讲究方面，肯定有所不足，却也已经远超众人想象。海陆空全备齐，有的食材甚至看起来有点陌生；多种菜系交相辉映，南方的，北方的，东方的，西方的，清淡的，辛辣的等等等；酒水饮品一应俱全，红白啤，国内的国外的，名贵的普通的，还有多种果汁。
　　眼看着众人都已经迫不及待，顾志雄满意的笑了笑，可笑容之中，老让人感觉有什么其他东西，让身边的助理助手，招待众人入座。不入座还好，一入座，马上就看出来这群人明显分成了几个派系。
　　首先是围着吴志成这个富二代团团转的一班人暂且称为“追富派”，所有人员分别有：吴志成，谢坤，谢勇，林志豪，蔡红霞，张凯，郑兰。派中以吴志成为首，其本是某某银行长家的公子，只因和同类公子赌气，这次花钱太胡闹太大手笔，被其父亲一个大耳光打下去，一气之下就离家出走。家里人为了逼迫他自己回家，断了他所有钱财来源，他还堵着气不肯回家认错，误打误撞，来到这里，总而言之，就是一个有钱恶少；谢坤谢勇，并非亲身兄弟俩，就是同村人。他俩初中毕业后，来到上州，加入本地黑道上兴帮，从此两人是整天不务正业游手好闲吃喝嫖赌无恶不作，多年来没混出个名堂，也算是两人运气不好或者是报应，在赌的方面是十赌九输，虽没弄成什么大错，还是被他们大哥给逐出帮会。后面听说，来到这里；林志豪，本也算成功的企业家，只不过好死不死，自己一时冲动，动用所有资金，外加借债，投入到口罩机行业，亏得那是分毫不剩，还欠了一屁股债；蔡红霞，她是李紫萱的大专同学，又是同一个镇上的人，表面是好闺蜜。两人在会计事务所工作，因为公司宣布破产倒闭，出来重新找工作。不过有件事一直让她耿耿于怀，那就是李紫萱美丽动人，她自己却长相普通，从小看着李紫萱在学校在社会工作中，被众心捧月一般，就像心中的一根刺越来越大越来越深。不过别有用心的他，感觉这闺蜜还是要做，在李紫萱身边，可是有不少帅哥美男，能捡到人家不要的也是好的。而在这里，他也鼓动劝说李紫萱，傍吴志成这个大款，虽然吴志成每次看到李紫萱一副色眯眯眼冒红心的表情，却被李紫萱屡屡拒绝，最后甚至告诉她别再对个人感情上多管闲事，否则姐妹闺蜜都没得做。蔡红霞愤愤不满，心一横，想着百般讨好了眼前的富家公子，得不到人没关系，只要能得到个好工作也是天大好事；郑兰，上州的包租婆，但她不是本地人，而是后面来到上州，挣到钱之后成为了包租婆，此人自私自利，特别的见钱眼开。而他亲近富家公子的目的还有为自己那正读着书的孩子铺路；张凯，乡镇地区的养殖户，其父母通过养殖，也算是小有积蓄，但是张凯嫌脏嫌累，大小不好好读书学习，成绩差人品也在学校里经常被叫家长，被家访，自己初中毕业就跑来上州自己闯荡。
　　其次是中老年人的大团结，我们暂且称为“养生派”，以聂秋波为首，派中成员分别有：聂秋波，萧鸿，段芬，赵明，何贵，周秋红，周冬梅。聂秋波，已五六十岁，其是某医院的特聘教授，只不过近期因为身体上的毛病，告病在家，听说这种生物人体研究实验，他就兴致勃勃的来试试，结果还真参加了；萧鸿和段芬，是夫妇俩，俩人都已六十出头，早已退休在家，孙子大了也不需要帮忙。老一辈的人对这种实验挣钱的事情还是蛮积极的，就来了；赵明，何贵，周秋红，周冬梅就是普通的清洁工，遇到这种事情就结伙过来报名参加，四人是来自同个省份，算是老乡吧；这些人，整天就围着聂医生请教各种养生知识，大大小小数不尽数，聂老医生倒是一副慈祥可亲的样子，颇为医者父母心的风范，不胜其烦的跟他们讲解。
　　再之就是美男花痴组合，以王睿为首，称为“花痴派”。每次面对这个派系，不少男的就嗤之以鼻，特别是赵爽这货，经常当面挖苦。派系成员分别是：王睿，陈小翠，林淑芳，董丽。王睿，这个花样美男气质型男，人家倒不是一个花瓶那么简单，他的履历让其他人都暗暗乍舌。当年以理科状元身份考进全国第一理科大学，名牌大学毕业生，而且不是普通毕业生，他在大学四年里，他的才貌双全，全校当中有不小名气，更是院系里面的风云人物。在机电学院，有机械设计自动化专业，电气一体化专业，电子自动化专业等等，他一人轻松拿下了三个学位，说轻松，是因为其每门课程的学习成绩都太过优异。在校期间，还不时发表各种理科专业论文，而在老师和教授的审阅下，更是不可思议的发现其论文严重超纲，已经不是普通本科的内容，而是硕士和博士研究的课题。老师教授到学校一路都特别重视他的才能，还没到时候，就一直劝说他留校继续读研等等，但王睿却是一副满不在乎不近人情的态度，最后他的一句话更是差点给人气吐血：“在这方面感觉已经没有挑战性了，我要去学习经贸，就算在学校里不够时间，那就毕业出去继续学习！”而让他更加神秘莫测，令人神往的还是他从来都是独来独往，不与人相处。理科然后是经贸，他没有食言，毕业后他找到一家投资理财小公司开始做起，不到两年时间，从小公司到大公司，从名不经传到业内风云人物。最后却莫名其妙的折在了一个大投资项目上，涉及金额几千万。金主最后开出条件，只要他肯做本人专用理财人员，并且一切服从安排，听从指挥，几千万的事情当没发生过，而且会给出很高的酬劳。其实王睿事后也知道了自己为什么会输，就是金主从中作梗，把他坑了。也谁让王睿实在太出风头，而且完全不作掩饰收敛，多少金主都想着将他收为己有。可是王睿二话不说，就出走，跑到这个工业区来避风头；陈小翠，林淑芳，董丽，三人是标准的黄金剩女，三人也算颇有姿色，之所以做剩女，很大可能也是因为自身条件确实也不错。陈小翠是上州小有名气的交际花，其本身是模特，身材样貌都不错，特别是身材方面，令她引以为傲，常年各种酒会各种欢聚。不过今年疫情各种政策限制，让她整天闲得发慌，期间不免也会想到自己已然是剩女，要不要安定下来；林淑芬和董丽，都是标准的都市白领，林淑芬是商务代表，董丽是采购经理，此次都是因为公司经营不好，奖金又少，干脆辞职，想着凭本事找到更好的工作，来到这里。而两人作为正规公司的白领，对于陈小翠这种模特交际花是相当反感的，但是又不敢去得罪人家，人家不要脸的那股骚劲就是她俩惹不起的。说到反感，达到顶峰的应该就属王睿了，本来他就一直独来独往，一副不近人情的生活状态，但是一个月来，却被几个大了几岁的姐姐天天缠着不放，赶也赶不走，无可奈何。这就是疯狂变态粉丝吗，但是他可没有保安保护。
　　最后就是剩余的几人，在这个派系中，不能说以谁为首，单纯就是一群年轻人的团队，我们就称作“年轻派”吧，派系成员中分别有：陈立，赵爽，李紫萱，秦小敏，林智诚，黄素秋。相比较其他派系颇有目的性的团体，年轻派的几人就显得有点像无头苍蝇，乌合之众，你让他们去给富二代当狗腿子，拍马屁，擦皮鞋，他们洁身自好；让他们整天听一群中老年人教学养生念经，更是不可能，家里的爸妈爷奶已经够他们受的，现在还不得图个耳根清净；让他们当花痴小迷弟小迷妹，那不如杀了他们，别说去当，看着都是嗤之以鼻。可仔细想想，别人都是凑在一起，他们总不能孤零零一个人的，显得特别别扭，所以就暂时凑到一起，年龄上也显得适当。陈立，赵爽两人自不必说，情况我们都清楚；李紫萱来自普通城镇人家，父亲是小公务人员，母亲是人民教师，标准的中产阶级家庭。从小学习中上，不过因为其乖巧漂亮，所以特别受欢迎，虽不是百般宠爱，也算是众星捧月般，有一股不明显的小傲娇。此次和闺蜜蔡红霞一起来参加实验；秦小敏，就是一个普通的大学毕业生，初次来上州找工作；林智诚，黄素秋两人却有点像张凯这个叛逆少年，初中毕业就来了上州，不同的是，林智诚是因为家庭条件，自己成绩也很一般，一个看起来老老实实淳朴害羞的农村少年。黄素秋是学习成绩太差了，实在不想再接着读书而来到上州。和林智诚不一样的是她带着一种咄咄逼人的倔强，可能是因为她排行最小，被父母和哥哥给溺爱出来的。
　　派系人员到此介绍玩了，回到现场就见在公司人员的招呼下，所有人分派入座。而在派系面前的餐饮食材立马看出来个人点餐和口味的不同。追富派的面前，所谓的好酒好菜，都往贵的要；养生派则讲究则清汤寡菜，简简单单，看起来就是一群中老年人的养生聚会；花痴派，尽享小资情调，看起来精致可口；年轻派，点的菜不是最贵，却是最多的，大鱼大肉的，大菜大饭的，让人感觉就是一群饭桶大胃王。看着围坐的众人和眼前的餐饮，各派系人员也是各有心思，追富派，更多的想法是：看看我们的高端食材，羡慕嫉妒吧！年轻派的土包子，没见识；花痴派的装逼搞情调；养生派就是一副吃给他们看，气死他们的表情。养生派的想法就简单了，满满的都是青春回忆，要是年轻几十年，也可以像年轻派一样大吃大喝，像花痴派一样搞情调，像追富派一样偶尔破费一下，如今到了岁数，就安分守己的养生求清净吧，好歹自己也是过来人了。花痴派除了王睿一副无所谓，满不在乎的样子，另外三人莫名统一战线：追富派就是一群暴发户的德性，不否认有几个臭钱，但根本不懂得享受快乐，更像是在臭显摆；年轻派的这群人，也是他们的弟弟妹妹们，但是他们已经从那个阶段过来，再让他们这样子，还真受不了，甚至觉得有点丢人；养生派的长辈们也不容易，看来要趁着自己还不老，多享受生活享受人生才行。年轻派的四项突出了他们的单纯可爱，大鱼大肉吃饱喝好最快心，什么狗屁小资又不能填饱肚子，什么高端富贵就是浪费粮食，中老年人就是一群大叔大妈大爷奶奶的他们爱吃啥吃啥，得尊重长辈。。
　　试验负责人顾志雄教授和他的助理宋明慧，助手马龙，开始跟大家寒暄，频频敬酒，鼓动大家不要客气，吃好喝好才最重要。聚会过半，顾志雄和两位助手，一起向众人告辞离开，临走前还特意提醒大家：今天最后一天，全楼层向众人开放，卫生方面不用多虑，自有专员事后打扫清理，特别楼顶的泳池整夜灯光设施开放，六层的电影院可作KTV使用，众人吃好喝好，尽情享受。本来众人正觉得一直在餐桌上吃吃喝喝的，也没多大意思，听到这个好消息，立刻欢呼雀跃，跟顾志雄三人道别后，就迫不及待要去KTV和泳池开派对。众人当中当然也有好几个冷静的提不起兴致的，王睿对什么都爱答不理，养生派各人觉得玩不起来。不过在这种时候，众人反而像一个鼻孔出气，绝大部分的人认为派对肯定是人多热闹才有意思才玩得尽兴，耐不住多人的劝说鼓动连拉带扯，最后中老年人都去了楼顶泳池，喝着美酒小吃聊天谈人生，偶尔会有一些年轻人上来跟他们打个招呼，敬敬酒。年轻人就是KTV欢唱，而其中多了一个显得突兀的林志豪和一脸无奈的王睿，一个为了融入团队，一个是被迫加入群体。
　　时间在欢聚中不知不觉地就来到了深夜，最后除了几位中老年人只是脸上略显醉意之外，大部分人都是烂醉如泥，就地躺下就呼呼大睡，有还走得动的，自回房间。也不知过了多久，突然整栋大楼开始强烈的摇晃震动，有醉的轻的被惊醒过来，醒来的人感觉到不好，尽量叫醒能叫醒的人，而醒来的人，或清醒或迷糊的透过窗户，透过楼顶玻璃，看到外面世界的情景，目瞪口呆，像见了鬼，像着了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