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章 联姻

　　当了一回伽利略的托尼此时看着面前花枝招展的五个女孩，只觉得头大。
　　“罗柏，之前我们援助艾林谷的时候，是佛雷家来援助的，当时我答应了联姻，后来事情一多就忘了……”
　　“母亲，”托尼无奈，“艾林谷现在倒打一耙，说着要保持中立，姨妈实在是有些让我伤心……”
　　佛雷似乎铁了心要把自己的女儿嫁出去，连忙补上一句：“夫人，我们还可以与艾林谷的继承者联姻，这样北境又会多一个助力了！”
　　“佛雷大人，”托尼似笑非笑，“您怕是想要做整个北境的老丈人吧？”
　　佛雷不说话了，瞪着他那几个名字都叫不出的女儿，示意她们讨好一下面前的北境之王。然而几个小姑娘在家里大概是被父亲训斥怕了，年纪最小的那个眼眶甚至红了起来。
　　“就那个……小姑娘？”托尼看看那个不到八岁的小女孩，就当女儿养好了，“你叫什么？”
　　他想到了摩根。
　　摩根不会胆小的，她会有很多很多疼爱她的人陪她长大。
　　“皮雅。”小孩儿抽抽搭搭地回答，还没意识到这意味着什么。她的姐姐们一脸羡慕地盯着她。
　　“不喜欢瓦妲吗？”佛雷很震惊，瓦妲是整个北境出了名的美女，也是佛雷关注最多的一个孩子。相比其他女儿，瓦妲跟他亲一些，也更容易通过她控制北境。
　　“不……瓦妲比我年纪大。”托尼心里再一次地唾骂佛雷。想通过联姻控制我？你以为我会看上这里的女孩子？你想得美。
　　没有人，能取代小辣椒。
　　“等皮雅到十二岁了我们就成婚。”凯特琳对着佛雷微笑，佛雷看上去还是比较满意的，带着其他四个女孩走了。
　　“多一副餐具罢了，”托尼安慰着看上去有些愧疚的凯特琳，“以后少和佛雷家来往，也别管艾林谷了，北境不差他们一家。”
　　“可是史坦尼斯称王了。”凯特琳还是很焦虑，让人带皮雅去客房休息。
　　对哦，托尼又想起来这件烦心事。现在维斯特洛大陆上算上他已经有四个王了，乔佛里和背后的兰尼斯特家族，蓝礼和高庭联姻，史坦尼斯有前国王的势力，身边还有个女巫，每一个都是劲敌，他要避免那第五个出现。
　　“叫席恩过来见我，”托尼吩咐侍童。他来到这个世界时还没能看到大结局，只追到第七季，对席恩的背叛耿耿于怀。
　　“陛下，”席恩本来想和以往一样亲热地拥抱上去，但想起自己童年的密友已经成了北境之王，心里有些发苦，斟酌之下还是行了礼。
　　他毕竟只是养子。
　　还没起身时他就感受到了一个温暖的拥抱。
　　“席恩，有件事拜托你，”托尼把手搭在他肩上，“很重要很重要，你能保证负责好吗？”
　　席恩点头，刚刚那些奇异的滋味完全散去了。
　　“神木林那边，我们在采矿，还在造一个可以对抗兰尼斯特的东西，我需要你经常去那里看着所有的工匠和来往的人，你再但任一个职位，做科技大臣，可以吗？”
　　席恩非常郑重地答应了。矿业和发电厂的事情缠得他脱不开身，内堡的人每天看着布雷肯与席恩两个人忙忙碌碌，无不称赞他们尽职尽责。席恩做科技大臣的事固然传出了北境，但由于没人能理解“科技”到底是个什么东西，连耳目遍布天下的瓦里斯都没有当回事。
　　与此同时，托尼截下了所有从铁群岛发给席恩的信件，模仿了席恩的笔迹给他们回信——席恩和罗柏从小一起学的写字，托尼做得以假乱真，不断地告诉巴隆·葛雷乔伊：兰尼斯特家族驻扎凯岩城是为了攻取近在咫尺的铁群岛，获得他们的舰队，提醒巴隆提高警惕。
　　泰温：我不是，我没有，你别胡说
　　巴隆本就对突然回到凯岩城的泰温心存疑虑，对着地图上近在咫尺的兰尼斯特日思夜想，在托尼日复一日的洗脑中终于按捺不住，决定先发制人，挑了一个涨潮的日子趁着夜色召集了舰队大举进犯凯岩城。
　　凯岩城作为兰尼斯特的老巢，在防卫上倾注了大量的心血，泰温又始终保持着全军戒备的状态，守卫非常及时地传来了消息，凯岩城对着铁群岛的舰队炮火齐发，巴隆的军舰在海里就折损了一半。
　　另一半侥幸登陆的士兵自小在海边训练，并不特别擅长陆上作战，战力上远不及装备精良的兰尼斯特大军，泰温相比巴隆则更加老谋深算，损失极小。巴隆和女儿莱莎从指挥舰上乘着小船侥幸逃脱，但他的弟弟攸伦就没那么好运了。作为先遣队指挥官的攸伦一进凯岩城的大门就被埋伏好的兰尼斯特军队打得措手不及，这个梦想着娶一位女王的人最终成了太后家的人质。
　　托尼听到消息后愉快地在寝宫里转圈圈。
　　席恩一点也不喜欢那个狡诈的叔叔，听闻父亲和莱莎无恙，反倒是有些庆幸。
　　他倘若知道自己在不知不觉中避免了什么样的命运，怕是要对那座矿山感激涕零。
　　这次失败的行动让葛雷乔伊家族元气大伤，短时间不可能东山再起。托尼成功把五王之战变成四王后心情舒爽，再加上工匠新制备的灯泡性能很好，他又让人做了一大堆铜丝，给城堡铺了电线，斯塔克家族正在科技发展的道路上越走越踏实。
　　这天晚上，在电灯散发出的明亮光线下，布兰·史塔克坐着轮椅也来了餐厅。托尼前几天给他做了一副假肢，但布兰还没完全适应，每天都在练习。
　　“哥哥，我昨晚又梦见我在雪地里奔跑了，”布兰吃了一口馅饼，“我觉得，我真的是狼。”
　　“你明天就可以把假肢装上自己去雪地里跑呀！”“你本来就是小狼啊！”托尼和凯特琳同时说。
　　托尼希望布兰一直能做个正常的孩子，而不是被追得跑到长城以外，成为那什么三眼乌鸦，整天只能瘫在轮椅上翻着白眼。
　　哥哥什么都知道，不需要你这么辛苦了，他想。
　　皮雅小口小口地吃着面前的柠檬蛋糕，时不时看看散发着诱人香味的荤菜。托尼见了用刀切了一小块猪肉馅饼给她，又弄了些烤牛肉：“皮雅，长身体，要多吃点肉。”
　　皮雅在佛雷家里时，吃饭从来没有坐上过主桌，只能吃些奶妈给她弄的、“适合女孩子吃的”东西，她看着那盘牛肉眼圈又有点发红。
　　托尼无奈地耸了耸肩，拍拍小姑娘的肩膀：“没关系，想吃什么自己拿，或者叫侍女拿，平时有什么需要就跟我说，或者跟夫人说，临冬城里没有人会欺负你。”
　　皮雅超小声地说了句谢谢，开始吃牛肉。
　　冰原狼灰风旁若无人地溜进来，这个在战场上能咬断敌人咽喉的大家伙在托尼面前乖巧得仿佛一只哈士奇，托尼随手抛了一块肉给它，转头看向皮雅：“要不要也试一试？”
　　小姑娘嘴里含着牛肉拼命摇头，灰风似乎想去亲近她，被托尼制止了，继续乖巧地坐在墙角。
　　凯特琳更加赞赏托尼的选择了，这样软软糯糯的小姑娘她完全可以当小女儿养，正好填补了女儿不在身边的苦闷。
　　布兰吃完了，在霍多的搀扶下继续练习用假肢走路。托尼送皮雅回了房间，回到自己的工作室。工作台已经能插电了，他仿佛已经看到了金红色的战甲熠熠生辉。
　　这个夜晚又是在工作室度过的。他已经在房间里放了张床，台子上堆着龙晶，精钢，还有各种裸露的线板。地上放着一个巨大的黑色物体，上面标签贴着CPU。
　　毕竟他要一个人干完伽利略、牛顿、爱迪生、图灵、爱因斯坦、冯·诺依曼和他自己的活，还要在列王的纷争中保证自己活着，保证北境的安全。
　　阳光又一次照亮了临冬城。
　　城堡外的那张答卷已经有些皱了，今天是交答案的最后期限，守卫面前已经排起了长龙，甚至还有背着行囊的异乡人，听到了消息，长途跋涉来竞争这份工作。
　　托尼一边吃着早饭一边翻阅着那上千张卷子，不得不说，柠檬蛋糕真的很好吃，在他心目中几乎快抵得上甜甜圈了。
　　“好想吃甜甜圈，还有芝士汉堡，”他嘟囔着打了一个叉，其实只要看第一道题就能淘汰掉一大半的人，在大部分人的认知里，木球和铜球是无论如何不会同时落地的。
　　他数了数，有十二张卷子答对了第一题，他接着看下去。其中七个人在“为什么有白天和黑夜”，以及“为什么有月亮”这两个问题上回答了“因为神灵的……”，被托尼又毫不留情地打上了叉叉。
　　还剩五张。
　　还有两个人回答“临冬城冬天为什么这么冷”时答出了“因为城堡的名字叫临冬城”，托尼打的叉力透纸背。。
　　三个人。三张卷子让托尼看见了希望。
　　那些答案虽然模糊，说不出具体的道理，却都隐隐约约点出了自然科学的原理，托尼把卷子让守卫贴到城门外，通知这三个人来认领，就高高兴兴地去鼓捣他的计算机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