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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八章:独上玄英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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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喽啰们听了高达的命令,过来几个人就要抓洪飞,洪飞大喊一声:“慢着,头领这是何意?”
  高达说道:“这黑水城中早已经传遍,洪飞在黑水河落水而亡,你分明是假冒洪飞,图谋我玄英山的细作。”
  洪飞仰天哈哈大笑。许成怒道:“你笑什么?”
  洪飞说道:“都说玄英山高达许成两个头领本事高强,今日一见,徒有虚名而已。我洪飞竟然想要跟两个胆小如鼠的人商量大事,我还真是被猪油蒙了心。”
  高达冷哼一声:“我们两个为何胆小如鼠?”
  洪飞说道:“怀疑我是假的,你们大可以问我,更可以求证。我孤身一人来到玄英山,这是你们的地盘,你们有成百上千的人,居然要绑了我才敢让我进山,这不是胆小如鼠是什么?”
  高达许诚两个听了,对视了一眼,做了个请进的姿势说道:“即便你是真洪飞,我们也不怕你,请上山。”
  “请。”洪飞回了一礼,跟在两位头领的身后,慢慢的向山上走去。玄英山无论从规模还是地势,跟溟山相比都差的太远。即便是喽啰,也无法相比。溟山的喽啰都是经过训练的。玄英山的喽啰纪律散漫的很。
  洪飞跟在二位头领身后来到山上,山上正中一个大厅,这个大厅跟溟山的聚义堂没法比。说是大厅,也只是两间屋子罢了。大厅里的东西很简单,只有一张长桌子,桌子后边,放了三把椅子。桌子的前面,摆放了两排椅子,说是两排,其实每排也就四张椅子。
  三个人进了屋子,分宾主落座,高达开口问道:“你说你是洪飞,可江湖传言,洪飞在黑水河落水而亡,项辉更是带人在黑水河打捞了一天尸体,这总不会是假的吧,你如何证明你是洪飞?”
  洪飞一笑:“我在黑水河落水是真,却并没有淹死。所以溟山的兄弟才打捞不着我的尸体。当日在船上,马受惊落水,我就在车厢里,落水之后,那车厢并没有下沉,只是顺流而下。当时天色已晚,船家救了我的两个兄弟,回头再救我的时候,已经看不见车厢了。我在下游被一个叫夏诚的义士所救,当时我在生病,他只好帮我看病。溟山打捞尸体的时候,我在下游养病,溟山的人也没有到下游打捞,因此便以为我洪飞落水而亡了。两位头领如果不信,可以到黑水河打探一个叫夏诚的人。再者说了,如果我是细作,江湖中都知道洪飞落水而亡,我冒充什么人不好,又何苦冒充洪飞。”
  高达许成二人点了点头,许成问道:“你是不是洪飞,我们会打听清楚,刚才在山下,你说你有大事要跟我们商量,是什么大事?”
  洪飞摇了摇头,“这件事,你们两个做不了主,我要跟你们的大头领商量。”
  高达啪的一声拍了下桌子,“这黑水城谁不知道我们两个就是玄英山的寨主,我就是这里的大头领,有什么话你说吧。”
  “你是玄英山的大头领,一年前或许是这样,现在你绝对不是。你看你们两个坐的位置,那桌子后面有三张椅子,你们两个坐了两边,中间却没人坐。你还敢说你是大头领。”洪飞说道。
  许成接口道:“我们玄英山就是这个样子,一直是这样。这是我们的规矩。具体原因却也不必让外人知道。”
  “哦,是吗?那真是可惜了。我要商量的大事,跟明教有关,我只能跟明教的光明使者彭寻商量,玄英山如果没有归附明教,那我洪飞就来错地方了。”洪飞说完站了起来,拱手道,“告辞了。”
  “你站住,我玄英山岂是你想来就来,想走就走的地方。今天你不把你的来意说清楚,别想离开玄英山。”高达站起来说道。
  洪飞仰天大笑:“我洪飞乃堂堂的溟山之主,别说你这玄英山,便是黑水城的知府衙门,我也是想来就来,想走就走,想要知道我的来意,只除非你是明教的光明使者彭寻。”洪飞说完抬腿就走。刚刚走了两三步,只见门外进来一个虬髯大汉。
  那大汉对着洪飞拱手道:“洪头领留步,在下就是明教光明使者,玄英山的大头领彭寻,见过洪头领。”
  洪飞拱手回礼道:“洪飞有礼了。”
  彭寻说道:“洪头领英雄气概,果然不凡,比那项辉之辈强的太多。只是,我前些日子曾经去过一趟溟山,为何没有见到洪头领,那项辉也没有提起过你,这是为何?”
  “这件事说来话长,我也正有一件大事要跟彭头领说,可否借一步说话?”洪飞说道。
  “既然如此,这已经到中午了,洪头领且到我的住处,我们一边喝酒,一边谈话。请。”
  “请。”洪飞跟在彭寻的后面,向外走去。彭寻却是住在后山,并没有与别人住在一块。而是依着山势,盖起两间房屋,旁边还有两间屋子,一间是厨房,一间是厢房。
  房子前面,有几个女人正在闲聊,这几个女人颇有姿色。彭寻来到房前,说道:“准备酒菜,我和这位客人有重要的事情要谈,你们不要打扰。”
  那几个女人答应一声,准备酒菜去了。彭寻跟着洪飞进了屋子,分宾主落座。洪飞打量了一下屋里,见屋里颇为奢华。一会工夫,两个女子进来,把酒具摆好,上了一盘牛肉,一只炖鸡,一条鱼,一个豆腐。
  彭寻摆了摆手,“我们只有两个人,菜够了,你们也吃饭去吧,没事不要打扰我们。”
  两个女子答应一声下去了。洪飞奇道:“素闻明教是戒荤腥的,彭头领为何酒肉全有?”
  彭寻哈哈一笑:“明教教众何止千万,天天喝酒吃肉,哪来的那么多银两。何况大多人是穷苦百姓出身,他们他们本来一年也难得吃几次肉,”
  洪飞接口道:“所以这戒荤腥只是对普通教众的戒律。”
  彭寻端起酒杯,与洪飞碰了三杯酒,说道:“这里只有你我二人,洪头领现在可以说说我去溟山的时候为何没有见到洪头领了吧。。”
  洪飞叹了口气,“其实,我早被项辉架空了,只是名义上的溟山之主。后来,我在攻打安头市的时候中了毒箭,项辉为了成为名正言顺的溟山之主,便借此机会,不给我好好治伤,只想着我死去。无奈之下,我才下了溟山,寻求治疗。不料在黑水河落水。虽然后来被夏诚义士所救,可等我养好伤,回到溟山却发现,溟山已经没有我立足之地了。我连名义上的溟山之主都做不成了。项辉说我重病未愈,让我在后山安心养伤,不能出后山一步。其实是把我监禁在后山了。”
  彭寻问道:“他何必如此麻烦,杀了你岂不干脆。”
  洪飞冷笑一声:“他何尝不想如此,只是不能而已。项辉的仁义大名名满天下,杀了我,他如何跟天下英雄交待。这有损他的名声。何况,我在溟山虽然被架空,但我还是有几个心腹兄弟的,这些兄弟虽然不能帮我夺回大权,但如果杀了我,他们也不会善罢甘休的。”
  彭寻举起酒杯与洪飞干了一杯,说道:“项辉这个人,假仁假义,我算是了解了。洪头领这次来玄英山意欲何为?”
  洪飞说道:“本来我以为我洪飞这一生就只能如此浑浑噩噩一场罢了。不想却得到了一个重新夺回大权的机会,我听说明教有人来找项辉,想要与溟山联合起来,一起推翻大宋,”
  彭寻不等洪飞说完,插嘴问道:“我与项辉是在一间没人的屋子里密谈,你被禁在后山,如何能知道我们谈话的内容?”
  洪飞心中一笑:你这么说就说明我猜对了,我知道江南方炽是要造反的,又知道你与方炽是一伙的,明教在南方势力很大,在这里却不能跟溟山相比,你当然不是劝项辉入教,只能是跟项辉联合,而项辉一心招安,绝不会跟你们联合,这有什么难猜的。
  洪飞口中说道:“我说过,我在溟山还是有几个心腹兄弟的,虽然他们不能帮我夺回大权,刺探一些秘密还是可以的。”
  彭寻点了点头,“这个只是我们明教跟项辉之间的事情,与你夺回溟山大权有什么相干?”
  洪飞说道:“我在溟山被架空,归根到底是因为支持我的人太少,只要彭头领能支持我,我洪飞就能夺回大权!”
  彭寻冷笑一声:“洪头领说笑了。这里不是江南,我们明教在这里的势力,也就是玄英山这个地盘。玄英山加上我也只有三个头领,七八百人,如何能与溟山抗衡。溟山有近百头领,水军,步军,马军齐全,不下十万。我们就是想帮你,只怕也帮不了。”。
  洪飞道:“正面冲突肯定不行。可眼下正是有个好机会。项辉带了大多数的头领去攻打大名府去了。现在溟山做主的是公孙浩,这个人是我的心腹,溟山当然还有几个项辉的心腹,可我这个名义上的溟山之主,在项辉不在家的情况下,还是有些威望的。只要彭头领肯帮我,我们在溟山把项辉的心腹头领制住,趁势取得溟山大权,溟山就又回到了我的手中,等到项辉回来的时候,我们不让项辉上山,溟山易守难攻,兵强马壮,周围是水湖,项辉去打大名府,带的是马步二军,没有水军,他怎么跟我们斗。”
  彭寻双手一拍:“不错,到了那个时候,项辉要么向你俯首称臣,要么只能去别处落脚。这溟山就是你洪飞的了。不过,我为什么要帮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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