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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5章,唐门暗器的秘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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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虽然唐门枝大叶大,年纪相仿的很多,但像陈三皮这样跳脱又乱七八糟懂得多的少年,唐梦是头一回见;再加上本家那些家伙因为相熟所带来的无趣,唐梦的生活自万历六年的元宵节开始,才算变得丰富多彩起来。
  这不,一大早草草用过早饭,唐梦就来拍陈三皮的门了,结果发现陈三皮正在王西滨的监督下早起练字呢。
  秦道长现在醉心于跟着药长老钻研中医的博大精深,所以给王西滨制定了监督三皮的任务后,就带着刘前一头扎进了医馆里;王西滨的监督任务有三个,一个是让陈三皮每天练字不得少于一个时辰,二是颂读典籍不少于一个时辰,关键是每天要写一篇体悟;第三个监督任务是“破桃花”,秦道长不便明说,暗示了半天二徒弟,很显然这个夯货也不明白。
  所以,三皮看到唐梦来了以后很是高兴!
  “哎呀,唐小姐来了,是不是有什么大事一定要我三皮哥哥出面才行啊?奥,是不是师爷安排唐小姐去‘雪宝山’和‘汉丰湖’捉兔子妖?这一定得需要道法高深的我贴身保护才行啊!是不是已经用过早饭了,那咱还等什么,抓紧走吧。”
  “是呀!是呀!”唐梦好比是正好奇厨房在忙碌什么,刚走到门口就听到“大小姐,您心里想吃的红烧兔子头已经做好了。”
  哎呀,这三皮哥哥是我唐大小姐肚子里的蛔虫吗?怎么这么善解人意啊!比我那个笨哥哥强多了;不过真要出去玩,还是得把猛哥哥喊着一起。
  坐着马车,唱着歌,一路欢声笑语;除了外面驾车的二师兄。
  开县三面环山,最高的就是雪宝山,但是雪宝山离县城100多里,几个少年不敢不请示就跑那么远,好在县城南15里,有个“南宝山”,山高460米,景色也是不错,山鸡野兔什么的很多,又没有狼豺虎豹,很是适合。
  一个时辰后,三个少年和一个少女来到了南宝山的山脚下;开始爬山了,三皮又想起了问六大邪派的事。
  “这六大邪派啊,其实有四派是以前的旁门左道延续下来的;第一个就是‘拍花子’,是丐门的余孽,最早是在浙江乌程县被发现的,主要是干一些贩卖人口,采生折割、残害儿童的坏事!第二个是邪方派,是皮门的余孽,就是走方医中的巫医和卖假药的,三皮哥哥,你知道吗?我爷爷一开始以为你们师徒四人就是邪方派的呢?”唐梦瞅着陈三皮想起了爷爷说的这个笑话。
  “我师父是有时候走方不假,我们可没害人!我这个皮可跟‘皮门’没关系!”陈三皮很无语,居然还有一个“皮门”,是不是还有“rou门”啊?
  “第三个邪派是‘妖门’,也有人叫‘rou’门”;真是想什么有什么,难道是今天早上陈三皮忙着偷懒往外跑,没刷牙的缘故?
  “唐妹妹,这个妖门是卖妖肉的?”三皮心中真是奇了怪了。
  “回去问老道士去。”唐梦没好气的瞟了三皮一眼,然后飞蹬两下,爬到前面去了。
  “喂!还有三个呢?”三皮不想追着姑娘的屁股爬,转头问唐猛。
  “还有一个是‘风门’的余孽,江湖人称‘三色风’,根据诈骗对象不同又分为红风、黄风和绿风;黄风是做局骗那些商贾和财主的,绿风是做局收割普通百姓的。”唐猛接着介绍从育长老和武长老那听到的江湖传闻。
  “那红风呢?”
  “你猜!”
  “哇!唐猛兄弟,你也会皮啊;红风是官员对不对?”看来唐猛这个大少爷以前是被野蛮丫头妹妹压制惯了。
  “是的,陈兄果然聪慧!还有两派是近年出现的,一个是‘古墓派’,主要包括江西的偷尸和陕西的盗墓;还有一个是‘骨殉派’是以活人骨炼剑炼丹的。”
  “骨殉派我听说过,没想到江西赶尸人中也有败类;对了,你们兄妹两个这腰间挂的皮兜子里藏着什么宝贝?还有,官府不是不准民间私带刀剑之类的武器吗?”三皮的问题可真多。
  唐猛刚想把皮兜子打开,听到三皮的最后一句话又把手放下了,“我和妹妹包括整个唐门,只要是年满十四周岁都要在武长老的镖局挂名,镖局是在官府备案的,可以持有的都是除了军中专用武器之外的。”
  “奥。”三皮眼珠一转:看来,唐家大少爷的警惕性不小,还得从唐梦入手,一探唐门暗器的秘密才行。
  “假道士,你吃肉吗?”唐梦问三皮。
  “我不吃肉。”
  “你是要还俗的,你可以吃的!”
  “我不吃肉!”
  “那你吃过鱼肉吗?”
  “吃过。”三皮淌汗,偷偷带着秦篆捉鱼烤鱼可不是一次两次了。
  “那你杀生吗?”
  “我不杀生。”
  “那我怎么听说假道士烧烤的手艺很好啊?今天早上是谁说要带我捉兔子的呢?”
  “好吧,好吧!”三皮为了逃学,纯粹是作茧自缚。
  唐猛和王西滨看到三皮被唐梦怼的很囧的样子,都呵呵笑。
  从小就遛山打野的陈三皮很轻松的就在山窝里找到了一个兔子洞;此时晚冬,兔子正肥,秋天时是不能打的,因为那个时候正是野兔“下窝”繁殖的时候。
  俗话说“狡兔三窟”,其实是夸张;山民或经常抓兔子的人都知道,一般兔子洞都是两个出口,发现了其中一个,在其相反的方向一定能找到另一个很隐蔽的洞口。
  陈三皮有心卖弄,在把两个洞口都找到以后,就在地势高的洞口旁边堆了一些枯草,让唐猛带的火石打火点燃。
  “师兄,你在这里使劲往里面吹烟,我们到下面的洞口守着去。”三皮总是安排老实孩子王西滨干苦力。
  三人急忙跑到另一个洞口,唐猛已经把长剑抽了出来,三皮一看赶紧远远跳开;
  “哎呀,唐少爷你可牢靠点哈,你这长剑到时乱刺,别刺不着兔子,扎到人可就不好了!”
  “我建议唐猛用剑封住洞口,唐梦远两步防止唐猛手艺不行,兔子会逃脱;这样,唐梦你用飞刀,打兔子的话,飞刀比长剑好用。”
  “嗯,假道士的这个提议好!我哥的手艺还真不怎么样,还是看我的,保证‘梦儿飞刀’出手,兔子无法逃走。哎,不对呀,三皮哥哥,你怎么知道我们会用飞刀?”唐梦感觉被陈三皮套路了。
  “嘿嘿,这是秘密吗?只许你们打听我的底细啊?注意!有动静了!”
  在听到一阵“淅淅索索”声音的同时,两个灰色的影子从洞口冲出,唐猛并不是大家想象的那样不堪,又准又快的用剑扎住一只;另一只跑出去不到两米远,就被唐梦两把飞刀同时射在了身上。
  兄妹俩都是高手啊!
  又是一阵“淅淅索索”,在洞口又拱出来四只小兔子,眼角还挂着被烟呛出的泪,眼睛红红的,哈哈,兔子眼睛本来就红红的,四只小兔子聚在洞口茫然无助的在那打转。
  “二师兄,可以了,不用再吹了。唐大小姐,小兔子烤来吃口味比老兔子强多了,等会这四个都是你的哈。”
  “三皮,你真残忍!这么小的兔子怎么舍得烤了吃,当然是养大了再吃啊!”我去,三皮本来就是给唐梦开个玩笑,还是女人的心最狠啊!
  陈三皮用唐梦的飞刀一顿娴熟的操作后,两只大兔子就被去皮、开堂破肚了,这也彻底暴露了三皮不杀生的谎言。
  “二师兄,那有一潭冰水,你拿兔子去洗一洗,唐猛你们兄妹生火,火堆下面多放一些石块,我去搞一点调料去。”三皮很有为官的潜质啊,你看吩咐的多有条理。
  可王西滨不干了,刚撅着屁股吹了半天火,弄一脸灰,现在又让我泡冰水啊,“哎呀,师弟,我是要真做道士的,我不能杀生啊!”
  “师兄,刚才没有你往兔子洞里吹烟,我们能抓到兔子?”
  好吧,王西滨老老实实的去洗兔子了。
  待三皮找来一些清风藤和香皮树的树枝,王西滨已经用冻得发紫的双手把兔子洗好了,火也生起来了。
  三皮用飞刀把两只大兔子分成两半,用香树皮和清风腾把几瓣兔子都包裹起来;然后把火堆移开,在烧热的地面下挖出四个合适的孔洞,底下和四面围上一些刚才烧红了的小石头块,再把兔子放进去,上面再放一层石块,最后在石块上重新生起火堆。
  大家边烤火,边等着就行了。
  “等会,烤完这两只大的,我就把四个小的剥了,一块烤了算了。”三皮瞅着唐梦戏谑着说。
  “陈三皮,你够了哈!没完了你!”唐梦抓起一根枯枝就扔到了三皮身上。
  “不是我完了,是那四只小兔子不用我剥,一会也要完了。大小姐,你不看看,都快冻死了。”
  “哎呀!还真是啊,这可怎么办?”
  “我看你们那个皮兜子够大,又厚又暖和,皮扣子下面还能通气,放小兔子正合适。”这两天,三皮瞄唐家兄妹的皮兜子不是一次两次了。
  “三皮哥哥的大脑瓜就是好使!这办法好!哥,我把兜里的东西拿出来先放你那。”唐梦说着就一下拽开了皮兜子的活扣,先是掏出一个精巧的“手nu”出来。
  “妹妹快藏起来!”唐猛大急。
  “啊?奥!哥,怕什么?现在连他们师父都是唐门的人了,还用防着啊!”唐梦大大咧咧的。
  “也是啊!”唐猛挠挠头,妹妹这性子和姑姑唐秋萍一模一样;唐门以前是传男不传女的,第一个破例就是姑姑唐秋萍,结果姑姑今年30多了也没出嫁,偏偏又收了自己的侄女做徒弟。
  “来来,二师兄你过来看着火,我去帮唐梦。”
  “师弟呀,我这是上了你的贼船吗?我怎么感觉越错越深呢。”
  “没事,等回江平以后,让师父再给你找个媳妇,你改投正一派就行了。”三皮是越说越不靠谱。
  借着帮忙整理的机会,三皮好好研究了一下唐门子弟的“标配”;首先这个皮兜子就很精制!皮兜子外面是个皮盖子,用细绳做活扣能保证快速打开;里面是两排锁扣,斜插着两排飞刀,中间还有一层,靠边上的是一个吹筒,其它地方放着很多“回旋镖”;中间层隔开的两面兜子里,一边是放“手nu”的,另一边放了四个小葫芦。
  “唐梦,这四个小葫芦里放的什么?”三皮很好奇。
  “放的是仙丹,你吃不吃?”唐梦调皮!
  “妹妹,别胡闹!会死人的;陈师兄,这四个小葫芦外面标‘一’的是毒药,用来给飞刀和回旋镖喂毒的;标‘二’的是‘扑面粉’,遇到坏人时,打开葫芦盖对着敌人一甩,他就会当场眼泪横流、头昏目眩,丧失战斗力;标‘三’的是迷药;标‘四’的是解药。”唐猛又帮助解释了一下。
  陈三皮算是初步了解了唐门暗器的主要种类。。
  石头导热快;香树皮和清风藤包在外面一是防止兔子被烤糊,二是可以把香味和盐分都烤进肉里面;上面靠近火堆的先熟,然后烤出的油脂滴到下面的石头上,又会有暗火反过来加热下面的兔子肉。
  从闻到香味开始,几个人就在那咽唾沫了;最后是两只兔子,唐猛和陈三皮一人半个,唐梦吃了半个后,看见王西滨在那“无量天尊”的犹豫,为了不让他纠结,唐梦替他把那半个也吃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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