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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十二章 汤好之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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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话说牛三火杀完蛇没有心情喝酒吃肉,一心想的是自己的大美人水湘莲,回去换好衣服就来到水家,水潜看到牛三火兴致勃勃的赶来,问:“牛先生,那大蛇杀死了没?”
  “杀死了,我一刀就要了它的小命,今来给我的未婚妻报个喜。”牛三火说。
  “那是太好了,女儿在房间里我喊她出来。”还没举办婚礼水潜不想让外人随便进她的房间。
  牛三火不管那么多,直接往里进,边走边说:“不用出来,容易着凉的。”
  水潜无奈的摇头,眼睁睁看着一个不守规举的小子撞进闺女房间。
  水湘莲在房里正画花,牛三火进来,笑眯眯的说:“我亲爱的小甜甜,大蛇被我杀死了,我们今晚就成亲吧。”那猴急样与猪八戒类似。
  水湘莲看到不打招呼就进门很不高兴,又不便发作,正色道:“你听好了牛先生,我们没成亲前不要喊我亲爱的,这是规矩。”
  “哎哟喂,我们两个都这个关系了你还讲究些啥子呢。”牛三火嘻皮笑脸的说,边说边想摸美女的头发。
  “莫乱动手。”水湘莲拍牛三火的手。
  牛三火手缩回,生闷气的样子一言不发呆着,很委曲。
  水湘莲见牛三火这模样脸色缓和了些,说:“你两条蛇都杀死了啊?”
  “我一刀杀死了一条,还有另一条也是一刀的事,几十个人在场就靠我一刀。”
  “你杀死了蛇我们才能选日子成亲啊,还有大蛇祸害是不能成亲的。”
  “没说杀两条啊,可以边杀蛇边成亲啊。”牛三火狡辩说。
  “不中。”水湘莲拉着脸说。
  “我已经杀了一条大蛇了,不成亲行,那你让我亲一口。”牛三火说着抱住美女的脸亲下去。
  因为嘴巴变形,水湘莲发出“唔唔”的声音,用脚踢牛三火,牛三火放开她的脸时,两行泪哗哗往下流,楚楚可怜,带着哭腔说:“你这个痞子”。
  “你莫难过嘛,相好的亲密一下好正常的啊。”牛三火安慰。
  水湘莲还在流泪,心想和这个小痞子一起生活不知要受多少罪,越想越难受,由流泪到哭泣。
  牛三火想美人想得发疯,不注意当地的风俗没办婚礼是不能这么乱亲乱摸的,看到美人这模样只得不住的道歉,安慰说:“好了好了,再也不敢乱来了,以后我保证要对你好好的,啊?”水湘莲不理牛三火,只是抽噎。
  “宝贝,等以后我们成亲了我给你订做好多好看的衣服。”牛三火掏出一张纸,上面画有很流行很漂亮的服装,这些都是牛三火让人照着他手机里****的服饰画的。
  水湘莲的目光被吸引,衣服确实新潮好看,各种样式多种色彩搭配,精美之极,但她现在更看重的是礼仪,牛三火太浪让人实在无法接受。
  “牛先生,我尊重你是个有能耐的人,在没杀完蛇之前不要到我这里来,等办完婚礼再讲这些事。”
  “另一条蛇在哪里都晓不得,喊我怎么杀,要是它一直不出来我们是不是一直成不了婚啊?这生意亏本。”
  “大蛇要吃人,就会发现它的。他一要吃人你就杀了它莫让再吃人了。”水姑娘说得很有佛性。
  牛三火轻轻拍了拍美女的肩说:“好,好,就这样,蛇一出来我就听你的杀了它,你好好休息,晚上没事想着点我,我走了。”
  说完一拐一拐的出了房间。
  自从菜刀帮打退了拖四郎那帮拿棍子的火棍帮后,汤好的生活安定了许多,和平面馆没人来闹事,生意平稳,她所负责的两条街商户自动上交本月的份子钱,对汤好时刻提醒防火防盗十分感谢,最让她感到幸福的是与大帅哥姬康的感情进展神速,两人要是不每天见上一面就觉得失落了什么。
  在“下班”的路上汤好心想:“如果我和姬康能够天天在一起,回不回地球也无所谓了,老家人际关系复杂,压力大,天天绷紧着神经累得很。”正在想着两个人在一起的美好时光,听到附近有呼救声,从一个小巷子传来,汤好过去一看,气不打一处来,原来是一个男人骑在一个女子身上施暴,女子毫无反抗之力,只听到发出惨叫声。
  汤好见男子体型高大,不想与他作过多缠斗,从后面悄悄靠近,双手抱住暴徒头部猛力一拧,暴徒顿时瘫软在地,女子爬起来,满脸惊慌,顾不得对汤好道谢,提起裤子离开。
  有两个男过客也过来看到这一幕,其中一人说:“喊他莫搞了就得了,不应该弄死他的。”
  汤好刚想说:“我没有要弄死他啊?”这时才突然醒悟过来,看看倒在地上的男子,已经没有气息,刚才自己只顾救人,没想到下手太重,似乎把他的脖子拧断,汤好有点慌,赶紧将男子翻过来推压胸部,想让他苏醒过来,可是已经被拧断脖子又不是溺水,已经无法救活。
  “糟糕,我杀人了。”汤好心想,后悔已经来不及。再看看死者,有点面熟,一时记不起是谁,只能安慰自己:“自作孽不可活,他命该如此也是没有办法的事。”
  回到住处,汤好总感心神不宁,吃不好睡不好,预感会有什么事情发生,果然,半夜时分,有人拍门,华忠义起来问:“哪个?”
  “快开门我是姬康”
  只听到“吱”的一声,门打开,听到姬康说:“那个女人呢?”
  “哪个女人?这里有两个女人,发生啥事情啊?”华忠义问。
  汤好披上衣服出来,姬康过去就给汤好一巴掌,指着汤好大声说:“你这个死娘们,你扭断我哥哥的脖子,你和他有什子仇?啊?”
  汤好握着脸,流着泪说:“你听我讲,我不是故意的。”
  华忠义在旁边劝:“有啥事慢慢讲,莫激动嘛。”方芳也出来看究竟。
  “我看到一个男人在强奸妇女,从后面拧了他一下,我真的没看清楚是哪个。”汤好说完蹲在地上“呜呜”哭起来。
  “我从小就是哥哥带大的,你杀了我哥哥,让我这个帮主咋子当?这仇报还是不报?啊?学了点把式,动不动就杀人。”姬康情绪激动,挥起手来又想打汤好“我想打死你哦”,华忠义拦住,一个劲的劝。
  “一命赔一命,你打死我好了。”汤好站起来看着姬康说。
  “可能当时挨强暴那女人太可怜,汤管事才下了重手。”华忠义帮汤好说情,“她平时总是容易激动的。”
  姬康情绪平稳一些,仰天长叹,眼含泪珠,“看明天评理怎么处理吧。”显然受到很大打击,说完一步一步的走出门。
  汤好追上去抱住姬康说:“姬哥求求你帮说说情,我已经怀了你的孩子了,不要让我去坐牢。”说完又哭起来。
  “你讲啥?怀了我的娃了?咋不早讲?早讲我不让你出门的。”姬康说。
  “我就这两天才发现的。”汤好说。
  “唉”,姬康长叹了一口气,摸了摸汤好的头发说:“命案好重要的,我嫂子死的早,我侄报了案,要评理的,一命抵一命不一定,唉,明天再看看嘛。”说完头也不回的消失在黑暗中。
  华忠义方芳来到汤好身边,方芳扶着汤好说:“好好姐,你杀了人了怎么晚上没听你说。”
  汤好目光呆滞,默不作声。
  华忠义示意先扶她回房休息,有事明天再说。
  汤好一夜没睡,想自己来到这么远的火星上为了什么?为名?为利?为公司?还稀里糊涂的杀了人,接下来的日子怎么过啊,回又回不去。眼泪已经流干,此时好想回家,与家人一起过平平安安的幸福日子多好。
  第二天一早,姬康就来到汤好住处,告诉汤好说:“早上在大场口评理,圣光谷凡是命案总在那边评理,你讲出你的理由,我不好帮你讲话,那边是我哥哥。”说完流着眼泪,默默的出去。
  汤好只是点点头,情绪极差。
  “这里的人强暴妇女就该死,还评什么理啊,又不是什么先进社会。”方芳愤愤的说,在她眼里,象汤管事这样的上流社会人士,杀个把人就象捏死一只蚂蚁。
  “菜刀帮要得人心,做事得讲公评合理,无论什么地方都有王法。”华忠义说,“关键看好好的理由充足,受的处罚就轻些或者不用处罚。”
  圣光谷的早上吉点,就是阳光照在最长石钟乳的上方,也类似老家早上八点钟,大场口评理还没开始,已经围了有百多号人,多数人闲来没事来看热闹,毕竟命案在当地算是大事情。
  还是找了三个老头,由副帮主活其仁主持,帮主姬康也在场,对方是死者的三个孩子最大不到二十岁,汤好这边有方芳华忠义陪着。汤好心神混乱,注意力不集中,大约知道评理的内容:死者姬冲是汤好扭断脖子确定无疑,关键讨论的焦点到底是姬冲搞进去了还是没搞进去,如果搞进去了,汤好的情节就轻些,毕竟妇女已经受伤害很深;如果没搞进去,那就是未遂,妇女还没受到伤害就被扭断脖子,情节很恶劣,汤好就犯了无故杀人罪。
  当地人说话听起来粗鲁之极,你来我去的“搞进去”“没搞进去”,方芳听了很是不适,但又不好起身离开。
  死者家属死认定没搞进去就死了,要偿命;汤好迷迷糊糊的说:“施暴者裤子已经脱光骑在妇女身上,应该是犯罪了的。”
  外人说的都无据,最后把受害妇女叫来,圣光谷本来就不大,找到受害妇女不难,只见那女包得只有眼睛露外面,她不愿多说,只说了一句:“搞了好久了。”就离开。
  这时牛三火也到现场看热闹,他知道当地妇女被强奸会被男人嫌弃,就上前对那妇女说:“你老公不要你就到我那上班嘛,挣钱好快的。”
  如此说来,事实已经确定,死者犯罪既遂,汤好罪不是很大。最后的评理结果是:汤好弄死了一个正在施暴的犯人,犯人有罪,罪不致死,汤好触犯了乱杀人之罪,取消菜刀帮管事资格,没收菜刀,坐三年牢。如果不是菜刀帮管事,是要坐五年牢的。
  圣光谷所谓的法律,是一千多年前移民进来时候定的全民公约,法律和评理制度后来几乎没变过,除了动乱时期无法执行,其它时期全民遵守。
  听说要坐三年牢,汤好面如死灰,几乎要晕过去。尽管华忠义做了多回辩解,如为了民众安全啊一时冲动啊等等,均无效。
  看到汤好伤心欲绝,姬康站起来说:“我确认汤好是我的女人,为了不让我的妻子去坐牢,我愿意免去帮主的位子帮她补过,不用她再去坐牢。”
  所有在场的人一阵哗然,纷纷说:“帮主都不当了啊?一个月不少油水的哦。”
  汤好听到姬康不要帮主之位去帮她,眼泪哗哗往下流,深情的看着姬康。
  姬康的表态让评理的几个老头错愕,互相交头接耳,许久还不行,让活其仁也加入,最后得出结果:“现在火棍帮搞事,不同意姬康辞去帮主之位,汤好所犯罪行,罚一千圆免牢,三日内付清。”
  听到这个审判结果,汤好喜出望外,大舒一口气,终于不用去坐牢了。
  一千圆在圣光谷只有富裕人家才能拿得出来,汤好的和平面馆里也不够,差三百,去问牛三火借。
  牛三火很慷慨,给了三百,说总是老乡不用还了,但是一个劲的要做足底按摩,汤好说:“我会还你的,足底按摩就不做了。”
  评理结束后,汤好受重大打击直到晚上还没缓过神来,无论华忠义方芳怎么开导逗笑,她仍面无表情。
  这时大门外有人在叫:“我的爱人,你开下门。”
  华忠义打开大门,是姬康,只见他手里拿着一个布袋,交给汤好:“这是五百圆你先拿去交了,不够我再想办法。”。
  汤好一个劲的说:“够了,够了。”说完扑在姬康怀里“呜呜”哭起来。
  华忠义和方芳相视一笑,华忠义说:“她应该搬过去一起住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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