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七章 找到宇航服

　　汤好来到牛三火所在的厨房，叫了一声“牛大师”，一个厨子出来看到是汤好，朝着屋里大喊：“牛大爷，小天女来看你了。”
　　汤好心想，这家伙什么时候变成“牛大爷”了，感叹能说会道的人就是不一样。
　　过一会儿牛三火一瘸一拐的出来，嘴里还是叼着“雪茄”，看是汤好，笑着用当地话说：“小天女？我讲是哪个天女要来散花呢。”
　　“我在外头名气大着呢，你以为啊。”汤好昂着头说，一脸骄傲。
　　“男人多的地方名气越大越危险，听我讲，莫在外头鬼混了，来我这让我保护你嘛。”牛三火说完潇洒的吸了口烟，一副黑社会老大的派头。
　　“切，要我保护你，现在我手里有菜刀了晓得没？还当了官了，小天女也不是白喊的。”汤好，指了指身后的菜刀，说得比牛三火更牛。
　　“菜刀？好多钱打的，给我也打一把来嘛。”牛三火很好奇，想拿下来看看。
　　“莫乱摸，是宝刀。”汤好提醒说，“你讲得好听，好多钱打的，给钱你也打不到，我过五关斩六将夺得的，镇上各个看到了的哦不是吹的。”汤好很得意。
　　牛三火小声说：“就一块死铁，你就吹吧。喂，家乡的面怎么没带一碗来啊。”
　　“哪还有面哦，面馆都被人砸了。”汤好转回了普通话。
　　“哪个那么坏，敢动我老乡的面馆，你告诉我，叫什么名字，我找人收拾他。”牛三火说得很大声，好象整个圣光谷就他是老大似的，引得厨房内的人都出来看。
　　“拖四郎和他的兄弟，说了你也不知道。”
　　听说是拖四郎兄弟，牛三火声音低了下来，弹了弹烟灰，说：“哦，是拖四郎他们，爱搞女人的家伙，我晓得的。”
　　“哇，不出茅房知天下呢，小的佩服佩服。”汤好边说边抱拳，她确实佩服这家伙怎么知道拖四郎他们。
　　“茅庐好不好，什么茅房。你放心，这事交我处理。”牛三火说完又吸了一大口，弹了弹烟灰。
　　“你在这吃得好不？衣服脏了也不洗洗，油兮兮的。”
　　“衣服有油表示我伙食好啊，你想帮我洗衣服，得排队哦。”牛三火吐着烟圈，慢吞吞的说。
　　“好了，我说不过你，你说，还有什么让我帮忙的。”汤好知道在牛三火面前只能服输他才高兴。
　　“没什么，上次忠义带的药再给拿些来吧，我想熬成果冻样，太少了。”
　　“好，那下次我帮你带些来，你要注意哦。”接着小心说，“别得艾滋病哦。”
　　牛三火昂头大笑三声：“哈、哈、哈.”又转成当地话说：“你莫管。”
　　汤好笑了笑告别牛三伙，回去的第一件事是搬家，实在无法忍受睡觉馆里面“嗯嗯啊啊”的声音。
　　刚到睡觉馆的房间门口，就听到方芳和华忠义在说话，方芳说：“所有钱都快花光了，你们叫我管钱，下一步吃饭都没钱怎么办？”
　　“好好当上管事那三百奖金也没了？”华忠义问。
　　“还了欠的二百，请大伙吃饭花去了八十，剩下点钱这交了这个睡觉馆的房钱，还有两圆五丁，要不交你保管？”
　　“别别，我不会管钱，还是你管吧，我们得想办法弄钱啊，要不这样下去还真不如牛三火押在那里呢。”
　　汤好推门进入，方芳站起来说：“好好姐回来了？”
　　华忠义说：“怎么聚会你不喝两杯啊？看你脸都不红？”
　　“哪是聚会，开会叫聚会，害得我白换了一件新围巾。对了我告诉你们一个好消息啊，我们可以搬家了，今天帮主让我们搬到他的隔壁他叔叔空房子去住，离中心广场不远。”
　　方芳高兴的说：“真的啊？我们正在发愁怎么交这里的房费呢。”
　　“当然是真的，我们一起去那边打扫一下，明天就搬过去住。”汤好说。
　　“我们傍晚搬吧，这地方不好。”方芳管钱有管钱的苦处。
　　“都行，走吧，借个扫帚。”
　　三人刚下楼，就有一个邻居叫住汤好：“小天女，借你菜刀用下下，晚上就还你。”说着递上一张纸条，汤好拿着纸条一看，上面写着：邻居某某借菜刀切犴菜，晚上还。
　　一看字条就知道是这里约定俗成的形式，借刀者自动写上借条并说明谁借的什么时候归还。
　　汤好取刀交给邻居，然后翻开收费本查看借刀怎么收钱，真遗憾，上面写着：借刀必须借，不收钱。
　　“就当做好事吧。”汤好心里想，把刀交给对方并叮嘱好好保管，别砍石头，这时有个瘦高男子冲进睡觉馆，看到汤好就大声叫：“小天女，我找到你的衣服了。”
　　方芳华忠义同时叫起来：“真的？”
　　“真的，我看到季哥了，他说衣服在家里，可以去拿。”
　　“好，好，我们去取回来，在哪里你带路。”汤好说。
　　“你先给我点钱，上回你们讲过有衣服的消息给点钱的。”这个又高又瘦的男子说。
　　“我哪晓得你看的是不是我们要的衣服，先看看先嘛，看是我们要的衣服肯定会给你点钱的。”汤好说。
　　“给好多先嘛，先讲清楚，我最少要五圆的哦。”高瘦男子说。
　　“好，五圆就五圆，走。”汤好已经被磨得不耐烦了，宇航服事关重大，十圆也得给。
　　男子带走，往山里走，所谓的山里，就是几十米高的大石头，不过连成一体，石林般延伸进去，汤好三人跟着，山里阳光照射不足，地方阴冷潮湿，不时有长虫子爬出来，吓得方芳紧紧拉住华忠义的衣服，连连问“到了没有”。
　　终于到了那个叫季哥的家里，其实是三个茅屋，因为洞里没有什么风，有一间茅屋歪斜的，眼看要倒了还是硬挺着没倒下来，看着吓人。
　　“季哥，季哥.”高瘦男子大声喊。
　　一个中年男子从茅屋后面出来，问：“啥子个事？”
　　“你拾到的那衣服，这些大财主要收回去，给五百圆的哦。”高瘦男子说。
　　“那么多钱啊，好啊。”又朝茅草屋里喊：“老婆子，老婆子。”
　　“来了，”一个小小的女人出来，看她身高一米五几，在平均一米九身高的圣光谷来说算是侏儒了。
　　“上次我拾得的衣服放哪了，拿出来给客人。”中年男子说。
　　“在那边屋，你们跟我来。”小女人说完领着汤好到另一个茅屋，刚到门口就闻到一股浓烈的动物粪便味。
　　“这啥子味道这么嗅？”汤好问。
　　“我养的大鼠，正下了几个仔仔。”小女人说。
　　汤好他们跟着进到茅屋里，看到几只象小猪一样的动物，三十多斤重，在栏里转来转去；另一个栏里有一只母的刚下了几只小仔，汤好看到一件宇航服，小猪仔正睡在宇航服里，华忠义一看就是自己那件宇航服。
　　“怎么用我们的衣服来养猪？”华忠义很生气的大声说。
　　“这个衣服暖和，小鼠仔冷不着。”小女人说。
　　“衣服袖子还被剪掉了？你们咋这样毁坏东西的啊。”华忠义看着宇航服两只袖子被剪掉，心痛得几乎晕过去。
　　旁边叫季哥的中年男人赶紧解释：“我自己想穿的，太小了，把袖子去掉好穿些，但是穿上不透气，老婆子拿来给鼠仔用，你莫急嘛，补补还可以用。”
　　太空宇航服，只要有一个小小的针孔就作废，剪掉两个袖子的宇航服他竟然说“补补还可以用”，实在让华忠义他们无语了。
　　“你们有没有看到衣服里有一个有按钮的东西？”华忠义急切的问，他知道宇宙飞船的遥控开关在衣服里的。
　　“有的，我带到山里，不晓得丢哪了，是不是一按就亮的东西。”中年男子说。
　　“是的啊，还能找得回来没有？”华忠义着急的问。
　　“找不到了的，那深的山里哪去找。”
　　“那得了，我们走吧。”华忠义说。
　　看到华忠义他们要走，中年男子有点着急：“这件衣服还可以要的啊，你莫给我五百，给一百就得了，衣服补补还可以穿的呀。”
　　带路的高瘦男子也说：“我老婆缝衣服好狠（厉害）的，我让她帮你缝一下。”
　　“衣服坏了，一丁不值了。”华忠义无奈的摊摊手。“你要是能找得回来那个按钮我可以给一百圆。”
　　“好难好难找的。”中年男子为难的说。
　　“那我们走吧。”华忠义带着方芳汤好悻悻离开。
　　来这里一趟，所有人都失望，一件五百圆的东西变得一文不值，华忠义这边看到好好的一件宇航服，竟然拿来养猪，养猪也许还可以用，他竟然把袖子剪了去，毁坏得更彻底。看来找宇航服上宇宙飞船的机会已经减少百分之五十，因为现在只有汤好那件衣服里还有个遥控开关。
　　“回不去就不回去了，我们在这里也能混得好好的。”汤好说。
　　“可是我想回去，这里多落后啊。”芳芳眼泪又掉下来。
　　“你别着急，还有机会的。我们再找找，还有两件呢，不可能都用来养猪吧。”华忠义安慰方芳说。
　　“先别管它，回去先搬家再说，以后不用交房租了。”在没有别的办法时，汤好看得很开。
　　三人回去连夜搬了家，每人整个家当就是一个包。。
　　汤好笑着说：“这又让我想起刚大学毕业时，一个包就是一切。”
　　“你倒活得很洒脱，对我来说又回到原点是一件很郁闷的事情。”方芳心情很不好但又没有什么法子，远在异球他乡，不受饿不受冻还有个地方住是很幸福的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