字:
关灯 护眼
小说巴士 / 仙山杂役 / 第二十九章 那锤儿敲啊敲

第二十九章 那锤儿敲啊敲

章节出错了,点此刷新,刷新后小编会在两分钟内校正章节内容,请稍后再试。

  “道长,马上就到了!”说话的是张有财,张有财不知从哪得到的消息,贫道这上午刚跟曾绩源聊完,下午张有财便带着驴蛋来到养心院探望贫道。没聊几句便说这养心院人员嘈杂不利于贫道静养,不如搬去千牛营的营地,还好有人照应。贫道点头之后,张有财二话不说招呼着驴蛋抬着贫道的床就跑,人家都是八抬大轿入洞房,贫道是双抬肩舆入营房,不知道的还以为是哪个大姑娘被强人掳了去。
  一行三人很快到了千牛营的营地,由于千牛营现在是守门军所以营地就靠在西大营城门边上,一进城门往里一拐便是。守西大营城门的门将见张有财扛着一张床上面顿赶忙拉住张有财胳膊道:“营守你疯啦,逛下青楼也就算了,现在连人带床都抬回来了?营中呷妓可是要掉脑袋的我的张爷!”
  贫道闻言顿时拍床而起,戟指此人道:“贫道纯爷们!”守门将看看贫道又看看张有财一脸震惊道:“原来张爷你好这口。”
  “滚滚滚,少在这贫。道长这是三阵的范彪。范彪还不快见过咱们的营的阵师陈道长。”张有财一边上嘴上骂着范彪一边热情介绍。
  贫道正准备翻身下床拱手行礼的时候对面的范彪一撩裙摆却是半跪在地上道:“千牛营三阵督阵范彪见过道老爷!”贫道被这突如其来的热情搞的一愣,翻床下地下到一半就停在那,一条腿晃晃悠悠的在空中荡来荡去。
  贫道赶忙隔空将范彪托起道:“范兄弟你这是做什么,贫道当不得你这一跪。”
  “当得当得,这小子机灵着呢,今天给道长留给印象,说不准以后战场上还能顺手救他一命。”张有财却是在旁边见怪不怪,踢了一脚范彪道:“道长还有伤在身,你在这好好把门。”
  “这离营地还有老远呢,要不换我来将道长抬回营地。”范彪眨巴着眼道。
  “你小子想的美,这道长法躯贵重,你路上不稳当给磕了碰了的怎么办,好好守你的门。”
  告别了一脸哀怨的范彪,不多时便到了千牛军的营地。轻轻动用神念,将营地扫了个大概。营地格局基本与腰营的相同,但大了起码两三倍,甚至还有一个马场,紧邻校场而建。此时校场上站了不少人在练刀,个个皆是昂藏大汉,一身腱子肉在太阳底下熠熠生辉。贫道自诩也是健壮之人,可大腿都没这些人的胳膊粗。
  穿过辕门直往里走便是中军帐,中途也有好奇的过来打量,但都被张有财斥退。而中军帐左边还有个小院子,此时正有几个大汉在钉篱笆,见张有财抬着贫道走来便停了手下的活计,为首一人走到床边拱手道:“千牛营一阵督阵马澜见过道长。”
  “老马你营守就营守呗,谦虚什么。”张有财说着便将我放下。
  “骂人呢是吧?那是你的位子,我可不跟你抢。”马澜一瞪眼道。
  “嘿,怎么着,当营守委屈你了呗,要不我跟旗主大人商量商量把旗主位子让给你得了。”张有财也是吹胡子瞪眼。贫道听着正乐呵却突然觉得识海一紧,眼前一黑整个人便晕了过去。
  “师父,师父?”耳边传来枸子的轻唤声,费劲全身力气睁开了眼睛,看到屋里都是放着荧光的眼珠了吓了一跳。
  “就不能点根蜡?一个个眼珠子锃亮要吓死贫道嘛!”贫道捂着头挣扎着想起身,枸子眼疾手快将我扶住,然后给在后背给我塞了个枕头道:“这不都是偷溜出营的嘛,去养心院没找着师父便一路寻过来了。”
  捂头贫道:“白天传给你们的《五行锤魂法》都熟悉了嘛?我这头要裂开了。”
  “放心吧师父,我们路上研究了,这整个法诀可能还不太熟悉,但我们每人负责一部分还是没什么难度的。”
  听了枸子的保证有见众人点点头便不在废话当即催动神念将众人拉到心湖当中,见众人的“头像”一个个亮起便开始心神传念。
  “老龟以土为基,松子化金为锤,枸子运木养魂,贫道生火起水,到有催风助我,各位拜托了!”贫道说完便朝众人一拜,众人亦是肃穆回礼。
  就见老龟化出原型大嘴一张从嘴里吐出一块青色石碑,正文大个大字:不动地,背后则是:你动一下试试。这是早年贫道炼制的一件法宝,颇带有些恶趣味,没想到老龟为了慎重将这碑掏了出来。老龟将碑驮在身上,四肢猛的向下一坠,随后老龟一挺身便有牢牢站稳,抬起右爪在心湖上方虚空一踏,顿时出现一座明黄的石台,老龟用两只前爪抱住石台道:“主子,老奴准备好了。”冲老龟点点头,未等贫道示意,一旁的松子便手掐金诀一边念念有词道:“宁向直中取,莫向曲中求!”说着便在石台上化出一个四四方方的铁毡,毡上还有一四四方方的长把铁锤。
  “松子,为师平日里可待你如何?”贫道咬着牙问松子。
  “恩重如山,如同再造。”松子恭敬道。
  “那你用这么大个的铁锤,这一锤子下去是想要贫道的老命吗?”贫道下意识的挽挽袖子道。
  “师父,大锤它出活儿啊。”
  贫道刀呢?你的活儿是不是指弄死贫道不让贫道活?
  经过贫道的一番教导,终于让松子明白了灵魂的脆弱,让他拿着他的小锤站到一边。见枸子已经盘腿坐好,运起木法便双手一搓在土台旁边搓出一个大火炉,因为不知道自己的三魂抗不抗烧,怕不小心把自己扬了便用的明火,而马到有一嘬马唇,炉内顿时火焰熊熊。
  贫道唤起神念当中的三魂,试探性的往炉内伸了伸手,这感觉还行,不是很烫反倒有点暖和。于是便放心的抬腿一步迈进火炉当中,这刚放上去贫道就惨嚎这跳了上来,这地下怎么这么烫!
  “这底下怎么这么烫,马到有你是不是动什么手脚了?”贫道吹着脚丫子问马到有,虽然知道不会其燎泡,但多年的习惯改不过来。
  马到有:“咴?”
  这时枸子说道:“师父咱们用的是明火,这底下当然烫,要不咱们将炉子变大点,师父你慢慢下去。”贫道觉得枸子说的有道理便将一人高的火炉加到两人高,然后浮在炉口慢慢下潜。这次果然好多了,潜到脚底感觉灼热的地方便停下。
  “师父,我感觉还是不对,这样你的脚是热了,可头还是凉的。”枸子伸出手摸了摸贫道的脸颊道。
  我伸手自己摸了摸果真如枸子所说,脚都快熟了,而脑袋瓜还是生的。生,熟?难道贫道要像一根烤串那样横卧在火炉当中?
  慢慢转动着身体,任由火焰舔舐着贫道冰清玉洁的身子。最终贫道还是在疼痛面前低了头,自己现在就像一根会自动翻面的烤串,在熊熊烈火当中升华着自我,背部灼热的温度告诉贫道这一面即将成熟,于是稍微一翻便转了个身用明火烘烤着正面。
  这正面是最恐怖的,那火焰就直直的往你眼睛里跳,由于是魂体还不能封闭六识,只能任凭火焰将眼珠子烧的灼热,等贫道适应了明火之后再换上真火说不准还真能炼成火眼金睛。
  魂体轻薄,不像铁块一样需要烧个半天,贫道横在炉子里转了两下就基本感觉自己已经熟透,控制身形飘到铁毡上道:“来吧!”早就迫不及待的松子控制着小铁锤一锤便砸在贫道的腿骨上,当时贫道就蹿起三丈高,疼的嗷嗷叫。
  “师父,我这都落实呢!”松子控制这铁锤不动,一脸无辜的看着我。
  贫道摸了摸鼻子:“是嘛,这是情不自禁的正常反应,咱接着来。”想到那落下的锤影便又道:“能不能来个人捂住贫道的眼睛,这一锤子下来贫道看见下意识的想躲。”马到有欢快的“咴”了一声,两个大蹄子瞬间杵在贫道的脑门上。
  “噗”的一声,松子一锤轻轻的砸在贫道的腿上,有点像铁锤砸在棉花上,声音沉闷,感觉不到什么疼痛,更多的则是压迫感。
  “用力。”贫道稍一犹豫便传念松子,松子闻言加重了力道,又一锤砸在了相同的地方,还是没什么感觉便又让松子用力。这一次松子手握锤把,高举在半空猛的挥下还是落在原来的地方。这一下贫道只觉得识海嗡的一下,双手五指死死的扣住铁毡,整个身子弓起惨叫道:“啊~轻点轻点!”
  松子收起落其上的铁锤道:“弟子每锤递增半成力道,为何反应如此不同?”
  此时贫道就像一条被仍上岸的鱼,张合着腮帮子在毡台上喘了半天气,等全身的痛感稍稍褪去便开口道:“再来,贫道能感觉到有什么东西刚刚好像被敲碎了,松子还是第三锤的力道,换个地方来两下。”松子闻言点点头,又将锤高举过头找准刚才落锤的地方旁一寸处,双手紧握小锤把,也不知道那小小的锤把是如何放开两只手的,双目圆睁,弓马立定,腰背一用力随后吐气开声:“呔!”
  “停!”看到这架势贫道心里慌的很,生怕这一锤子下去将贫道的腿砸折了,折了倒也没事,最主要的是怕砸偏了,万一甩到两腿之间,贫道往后的日子还怎么过。
  松子急忙收住这一锤,似乎收力过猛贫道还听到“嘎巴”一声,松子捂着腰问:“怎么了师父?”
  “松子啊,你默默发劲就行,用得着这么大声势嘛?”贫道语重心长的劝慰道。
  松子委屈道:“弟子修为浅薄,如此发力更加顺畅些。”行吧,随你,贫道尽量不看就是。这时一旁的枸子似乎看出什么端倪,趴到松子耳边嘀咕了几句。松子抬头瞅瞅我对枸子道:“师父又用不上,怕什么。”小兔崽子你俩说什么呢,这可是在贫道的心湖里,别以为你俩嘀咕的什么贫道听不见,现在用不上以后也用不上嘛,给贫道砸弯了怎么办。
  “师父,要不咱们从胳膊开始吧。”枸子过来提议道。
  “善!”
  于是原本的小锤从腿上挪到了胳膊上,离着贫道的脑门更近了。就见松子手中金光闪闪的铁锤在贫道眼前缩小之后又急速放大,“噗”的一声砸在手臂上,第一锤没身感觉,但第二锤贫道便捂着胳膊在毡台上打滚,神念自然而然的化出鼻涕眼泪,太疼了!这种疼就像你揭开了刚结痂的伤疤,然后撒了点盐进去,全身如同运起雷法在过电一样,一波未平一波又起,足足持续了半个时辰方才停息。
  枸子冲我的神魂洒下点点绿光道:“感觉比刚才敲在腿上更加疼痛。是离识海越近便越疼嘛?师父你感觉如何?”
  贫道死鱼状:“确实比腿上的更加疼痛,大家稍待,先让贫道缓缓......”这第一次疼痛贫道歇了一个时辰,第二次足足两个时辰才回神,眼见就要黎明破晓,这才落了五锤,难怪火真人会锤炼了自己一个甲子,照这个进度,贫道捶遍三魂怕不是得三五十年?这还是乐观估计了越往上疼痛程度越高的结果。
  疼的直抽抽的贫道咬着牙跟老龟说:“来点水,贫道都要干了。”老龟大嘴一张,一股水柱从口中涌现,在空中划了个弧度便向贫道满头满脸的滋来。枸子也适时跟上,将木灵向水中洒落,瞬间贫道便成了个小绿人。
  冲老龟摆摆手示意已经足够,抹了一把脸上的水渍咬牙冲松子道:“脚上再来一锤。”说完贫道便直挺挺的躺下,双手死死的攥住毡台的边缘,因为太过用力,皆在两边留下了五个空洞。
  等了半天也没觉得锤子落下,睁开眼睛问松子:“怎么还不落锤?”
  松子摸着贫道的脚背道:“师父,你凉了!而且师父你躺着,这脚上不好落锤。”你才凉了!
  贫道无奈只能再控制神魂都炉子里烤一烤,这次没横着放而是直接将右脚直插炉底,感觉快化了的时候便抽出,随后双脚踏在铁毡上,扭过头去道:“来!”
  松子也是不含糊,就见那小锤往上一抛,直接脱手而出往心湖上方飞去,在半空掉落之际松子双脚一踏凌空而起,于半空抄锤在手,随后便双手紧握,一锤锤向贫道的右脚大拇指,就听“噗”的一声。
  若是可以贫道现在十分想昏过去,但此时已经是魂身,想以此来逃避是不可能的。贫道整个身体蜷成一团,犹如被炸至金黄的大虾,两只手死死的攥着脚丫,大嘴无声的张合,喉咙发出“嗬嗬”声,眼泪瞬间便从眼眶中涌出,痛煞贫道也!
  马到有:“咴,刚才都是两锤,怎么现在一锤二爷就疼的受不了了?松子你没加力道吧?”
  松子:“力道上跟原来一模一样,只是换了个姿势。”
  枸子:“难道说这脚上的诅咒薄弱些?所以一锤便敲开了?”
  老龟:“说不准。”
  贫道:“......”你们就不能关心一下贫道嘛,刚才那一下差点让贫道死过去,十指连心懂不懂。
  感觉即将天明便强忍着痛道:“不光手指连心,脚趾也是。砸你你也痛!”说完便挥挥手跟众人道:“今天就到这吧,明晚再来。”
  送走了众人贫道魂归身躯,只觉得灵魂上的痛感便如潮水般向贫道涌来,贫道咬紧牙关,双手攥着床檐,两只眼睛瞪的溜圆死死的抵御这股疼痛的侵袭。左边臂膀因为用力过度伤口瞬间开裂,木质的床檐也被贫道双手抓碎,左眼眼眶隐隐渗出血渍,而双腿因为无意识的抽动直接将床腿震断,整张床在瞬间塌陷!
  胸口如风箱般抽动,贫道剧烈的躺在这片废墟之中喘着粗气,心里想着以后再碰见乌鸦精要如何如何,还么等贫道想出何种残忍的方法,又一波痛感便又侵袭全身,只得在心里诅咒一声这天杀的乌鸦精便又咬紧牙关抵御痛感的侵袭。
  “道长,道长你没事吧?”来的是张有财,为了照顾贫道,张有财便住在小院的旁边。贫道刚才没撑起隔音法阵,应该是床塌声惊动他。
  贫道此时也不方便出声只能运起传念法:“无事,张督阵请进。”张有财推门而入见到倒在血泊当中的贫道大惊失色,忙喊道:“来人,抓刺客!道长,那贼人往哪跑了,老张我立马去追!”追个锤哦,贫道是收束不住力道这才将床震塌的。
  赶忙传念张有财道:“贫道只是在运灵疗伤,一时没有收束好力道,张营守不必惊慌。”。
  张有财半信半疑道:“当真?”见贫道点头肯定便驱散了正往这赶的人群,将我从血泊中扶起道:“道长你别把自己当外人,有什么事尽管吩咐。这军营里不让安排女眷,不然非给道长来个十个八个的,要不今晚上老张我搬过来住吧。”贫道一听这话瞬间这头也不疼了,身体也松快了,立马将胳膊从张有财的手里抽出来,脑袋摇的跟拨浪鼓一样道:“不用不用,贫道刚才运转周身灵气,伤势已经好了大半,你看!”说着贫道便掐指施展木法将快被贫道碾成粉的床重新拼好,然后有施展了一道水法清理屋里的污秽。张有财看到贫道运法自如当即大笑搂着贫道的肩膀道:“恭喜道长,既然这样咱们就早上跟营里的兄弟们见见面吧。”
  嘶~贫道的胳膊!
热门推荐
圣墟 万界天尊 太初 圣墟 万界天尊 太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