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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说巴士 / 星际伝说第二部 / 第十一章风飘絮,雨打萍

第十一章风飘絮,雨打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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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在家里时还没那么爱护花草呢,经常给红眼兔送草都没想到这问题,怎么突然开窃了,有了外人反而突然间懂事了不成。
  小七摇了摇头,挥掉脑中的想法,又想了个注意,对他说:“现在舅舅再教你一个道理,不是所有的生命都是好生命,不是所有的人都是好人,这些都是坏草会让我们种的菜没办法生长,所以我们要除掉他们,人和动物也是一样,遇到坏的我们就要教训他们,知道了吗?”
  他哦了一声,低头继续拔草,反复回忆舅舅的话。
  明慧看着小七一本正经的样子觉得很有意思,笑着说:“七哥还是那么有趣,怎么发现一年不见你好像还变得有学问了。”
  李叔倒是没有取笑他,停下锄头,说:“小七,你还是回来吧!其实大家伙也没有怎么样,都挺想你的呢!”虽然觉得才一年多的时间这小孩长成这样很奇怪,但他说的倒是实话,村里平时都和一家人一样,突然少个人怎么都不是滋味。
  “回去就算了,我打算等孩子长大点我们就真的到外面去了。”他低头看着小男孩,这也是因为不想看着那女人的原因。
  大叔把气都撒在了湿润的地上,镐头挥舞了两下,叹道:“唉!你怎么就那么不听劝呢?有什么大不了的,又没人怪你。”
  小男孩看见大叔很累的样子,就走了过去,“那个老爷爷我来帮你吧!”
  “老爷爷,叫谁老爷爷呢?我还没老呢?”李叔是年近半百,也长了不少的白发,可是还真受不了这老字,听见是这孩子叫的就更生气了。
  看见老爷爷要生气,他把头转向舅舅,“啊哈!不叫老爷爷,那叫什么?”
  小七想了想才道:“现在舅舅再教你一个道理,做人要有礼貌,不是遇到老人就非叫老爷爷,除非是非常非常老的那种,像这样头发还没全白的,叫叔叔就好了。”
  他又是若有所思,然后叫了一声:“叔叔!”
  “嗯!不错小娃娃学东西倒是挺快的。”
  于是小男孩又来帮李叔播种,特别的勤快。
  难得有一个还什么都是一知半解的小孩,明慧不禁好奇问他,“小弟弟你打算叫我什么?”
  小男孩就回头看了她一眼,带着两个孩子估计和舅舅一般年纪,“阿姨啊!舅舅教的,像舅舅一般年纪的女孩子叫阿姨!不会错了!”
  “哦!是这样吗!我才二十!”她回头瞪着柴小七,“你教的!”
  小七极为的尴尬,说的是没错,可往往事实又不是这样,“咳咳!舅舅现在再教你个道理,要懂得变通,不能是什么就说什么,那样人家会不高兴,你想想你要是把人家说年轻点,比如叫姐姐,不就很高兴了吗?”
  他停下了手中的动作,瞪大眼睛看着舅舅,“可是这样不就说谎了吗?你又说好孩子是不能说谎的。”
  还说谎!我还那么年轻,用得着说谎吗?明慧心中那个气啊!
  “这你又得学习了,这叫善意的谎言,谎话有好有坏,这个谎话是为别人好的,是可以说的。”这样的道理小七以前都不懂,如今也是危难关头瞬间明悟,他的知识面竟然自动上涨。
  对于小孩子总能说出很多这样那样的道理,好与坏,黑与白都是说出来的,说什么都有道理,教成什么样不过一念之间。
  小男孩又沉思了一下,好像又懂了一个道理,老人不一定要叫老爷爷,如果人家不喜欢就不能那么叫,阿姨也是一样,阿姨下来的称呼好像是大姐,然后回头看了一下在生气的阿姨,“大…姐姐!”
  听到大字好像她更生气了,然后就换成了姐姐,人心真是复杂,好麻烦。
  听到姐姐这词,明慧才露出笑容来,虽然肯定口是心非,但就是个孩子,以后自然就懂了吧!“嗯!真乖!”
  “大哥哥请喝水!”那个梳着两条马尾辫的小女孩拿着水壶来给他。
  小女孩其实已经三岁半了,现在叫他大哥哥可是好多的问题呢?
  小七用手托着头,想先静静整理一下思路,或许这没什么不好吧!年龄上看不出来!
  虽然他不渴,但还是喝了一口,因为舅舅说过长赐不可辞,别人诚心送的东西,要是不收,人家会很伤心,喝完还说了声,“谢谢!其实我不渴!”
  不渴?不渴还喝,什么人啊这是,明慧挥舞着拳头特想打他一顿,但是想想和个孩子较什么劲啊!又瞪了小七一眼。
  小七抬起来看星星,没有星星看云朵,反正就是没听见,没看到,不知道。
  小男孩很卖力,这种农活对他来说不算什么,他还觉得帮助别人会很开心,而且还能吃到从没吃过的食物,蛋糕,面包,葱油饼……
  晚上明慧邀请小七回家吃饭,小七觉得不好意思拒绝了,小男孩可没什么不好意思的,不一样的食物,他早就眼馋了。
  当他从村子里回来时,还带了不少的饼干和蛋糕回来。
  那日之后他便时常往村里跑,时常帮人干点活,或者和那些小孩子一块玩。
  比较年长的小孩子并不喜欢跟他玩,刚开始也不愿意说出原因,直到某天,一个叫二狗的孩子告诉了他原因。
  那孩子已经十二岁了,时常和几个年龄相近的去掏鸟窝,或者到小溪深处游泳。
  他们都是看见小男孩就当不存在,直接无视,那种深到骨髓里的深恶痛绝的眼神让他感到害怕,可是他觉得自己好像没有做错什么,为什么?如果真的有什么仇恨他愿意化解!看见他们玩的很开心,玩的新奇游戏,他真的很想融入进去。
  一日他像往常一样和他们打招呼,“我想和你们一块玩可以吗?”
  本来刚才还在溪边玩得很开心的几个小孩,看见他瞬间就沉默了,用一张死人脸对着他,并露出凶意。
  “为什么呢?为什么我没有做错什么?你们还是那么讨厌我?我做了什么让你们不高兴的事了吗?”他低着头觉得好伤心,就差没有哭出来了,问舅舅,舅舅也不说,问那些大人,大人们也不说,这是怎么了?舅舅为什么离开村子不愿意回去?为什么村里有些人会怕我?这和自己到底有什么关系吗?
  二狗子双眼直盯着他,对他吐出了几个字,“所有人都有爸爸妈妈,就你没有,难道你就不觉得奇怪吗?”
  这句话就像晴天霹雳一样,心中明白了些什么,他失魂落魄的回到家去找舅舅。
  脸颊已经微红,好像受了极大的委屈,“舅舅,为什么我没有爸爸妈妈?别人都有爸爸妈妈,为什么我没有?”
  小千表现得极为镇定,这个问题他已经在心里面演视了千百遍,真相终究会浮出水面的,不过他希望不要太早,怕孩子承受不住罢了。
  他摸了摸小男孩的脸颊,小男孩那已经控制不住的眼泪终于流出来了,他擦了擦,用轻缓的语气道:“你是舅舅捡来的,你的爸爸妈妈是谁我们也不知道!”
  这当然也是实话。
  听到这一答案,他一头扎到舅舅的怀里哭了,“不,你说谎!舅舅你说谎了对不对!妈妈就是舅舅的姐姐对不对!”
  小七还以为小男孩知道真相了呢!呆了一下,说不出话来,抱着他轻拍着他的后背希望他好受些。
  真相其实不难猜,舅舅这个称呼就是答案,他知道自己的爸爸妈妈已经死了,怎么死的才是他猜不到的,不过他并不想知道,如果真相会让人难过,又何必自寻烦恼。
  许久小男孩才抬起头来道:“舅舅!我知道你是为了我好,我不怪你,我只要有舅舅就好了,不要什么爸爸妈妈!”
  春天是经常下雨的,柳絮也随着微风飘荡,而那小池塘里的浮萍随着雨水起起落落,他们的人生都是飘浮不定,没有固定的目标方向,小男孩看着他们明悟了自己,至少自己还有舅舅,有家,有温暖,这就足够了。
  什么身世,什么过去都让他们过去吧!活得开心就好!
  小七依旧是那般无言,有些事情从此深埋,不再有人知晓!
  他没有再追问那些关乎他的身世,愿意陪他玩就陪他玩,不愿意就不愿意,就是那么随意,很快又天真活泼了起来。
  ……
  ……
  一年又一年,何须忆流年。
  两年后。
  一日,他像往常一样到村里面玩,正玩得高兴的时候,山下的人大叫一声,“土匪来了!土匪来了!大家快跑啊!”
  这日小七正好也在村子里,听到这话立马抱起小男孩躲到一间木屋里。
  村里那些妇女孩童第一时间往那后山上跑,只剩一些老人跑不动的,被抓住了。
  小七和小男孩透过窗户看到十几个面目凶狠的男人骑着高头大马就上了山。
  山虽然陡峭险峻,不过不用天梯也是上得来的,只是路滑危险了点,收了天梯也没用,还是让他们上来了。。
  其中一位骑红马冲在最前面,那人脸上有刀疤,还挺在乎形象,戴了一个面具,可能也是怕吓到旁人,他拿着一把大刀抗在肩上,吆喝着,“把粮食和女人都交出来,就饶你们不死!”
  那些老人那敢反抗,慌慌张张去准备粮食,只是女人嘛怎么可能会给,无非想拖延时间,等那些青年回来,心里面盼望着今天他们能回来早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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