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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说巴士 / 像风筝一样飞 / 第一章 明宝是个宝

第一章 明宝是个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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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们这里地处平原,放眼去望,无论望出多远,都是平展的黑色大地。当然我们这里还有见不到黑色泥土的地方,就是扭绕在我们村外的草滩。
  也许草滩里的草生长得不茂密吧?或者它的宽度太窄吧?总之没一个大人叫它草滩,都称“草甸子”。
  但不管它是宽是窄,我们孩子却习惯叫它草滩。春天我们在里面奔跑,捡拾地皮菜,也挖到婆婆丁;到了夏天,草滩里不但开着各种野花,还有鸟雀和野兔子。花蚂蚱、绿蚂蚱更多,在里面蹚一脚,会瞬间飞起几十只;秋天来了,草滩里的虎头草会把它们的一把把小刷子展示开来,这一片,那一片,绿中有黄,黄中透着红,原来绿色的草滩,仿佛在它们的刷洗下变成红草滩,看上去美极了。但冬天一落雪,草滩又成了另一种样子,化作洁白又干净的世界。
  我和二奎、明宝总在一起玩,无论春夏还是秋冬,我们仨几乎形影不离。即使上学读书了,放学回来也准往一块凑。或到处窜,或满街疯跑,像浑身有使不完的劲。
  我们仨属二奎最能疯野,明宝老实,我是疯野一半老实一半。我妈说,我是跟啥人学啥人,我感觉我妈好像说,我跟二奎、明宝好在一块呆着,就一半学了二奎,一半学了明宝。我有点儿不服我妈这种说法,抬杠说:“那我跟我爸学就是木匠了?跟许矬子学就会唱戏了?跟陈英学就会吹牛了?跟大粗脖学就会扎风筝了呗?……”我很想把例子无限举下去,只见我妈把炕上的一把笤帚抄了起来,似乎不想做她总想做的慈母了,而像铁扇公主一样挥起了芭蕉扇,要把我当孙猴子扇了。
  其实我妈人特好,从不跟别人吵架,拌嘴都没跟谁拌过。用我爸的话说,我妈要从别人那里吃了亏,都会认为自己占了便宜。
  我妈也从不跟我爸吵架,如果家里发生战争,侵略者百分之百都是我爸。
  我爸脾气不好,但也只局限在家里,从不向别人那里开疆拓土。
  我爸有一句口头禅,叫“碗边子饭吃不饱人”。
  比如我家田里种的玉米丢了几棒或者几十棒上百棒,算算都快有几袋子了,可我爸还是这句“碗边子饭吃不饱人”。
  我爸说这话,是有原因的,或者说他对我家生活充满自信也成。
  我爸是木匠,还是手艺很精、名气很大的那种木匠。
  我不是想往我爸脸上贴金,事实最能检验真理——先说我爸收有多少徒弟吧,掰完手指头,还得把脚趾头算进去。而想给我爸当徒弟的,年轻的不算,就是已经有家有口的人,也曾跟别的木匠学过手艺,但最后也会甘心情愿拜我爸为师,做我爸的徒弟。我爸除了收的徒弟多,慕名来找我爸做活的人家也多。有普通人家,也有乡里县里的干部,由他们的嘴又一传十,十传百,传得临着我们县的另两个县的干部,他们要在县城县城盖房子嫁女儿,也会把我爸请去。
  我最愿意我爸带着徒弟外出做活了。因为我爸要在家,我就成了受管制对象。吃饭允许,穿衣允许,上学允许,我要零钱也不吝啬,但就是不许到处疯玩,更不许跟谁吵架。如果跟谁吵架了,不管是否怨我,也不管我是吵架的胜利者,还是失败者,十有八九会拿他做活用的一根一米长、四棱见方的尺子充当杀威棒,往我身上招呼。
  我是一个典型的既有慈母又有严父的孩子。
  二奎、明宝与我相比,他俩的爸爸对他俩就宽松多了。二奎他爸没脾气,从打我跟二奎玩一起,又总去他家玩,即使二奎闯出点儿祸事,也没见他的爸爸妈妈朝他发过火。明宝老实,从不招事,也不惹事,又有我和二奎是他的玩伴,所以别的孩子就是想欺负明宝,也得掂量掂量二奎的拳头,我的半个拳头。
  老实的明宝,能跟我和二奎玩一起,不脱离我们这三人的团队,一是我和二奎从不欺负明宝,倘若他面临其他孩子欺负时,我和二奎又能充当他的护卫。。
  而我和二奎不排斥明宝,原因就复杂了,也许说上两个小时都说不清楚。
  如果简单点儿说,就是明宝没有爹妈,他手又巧。我和二奎想让他帮着做什么,他都能做出来,学习还非常好。虽然我没把他当成宝,但平常不用功,一到考试就发蒙的二奎,却把明宝当成了一个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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