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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好好。”他将脆皮鸡拿起来,递给她,“你爱吃的脆皮鸡,吃吧!”
她急急从他手中夺过脆皮鸡,反正已经要出城了,将幂篱两边的白纱整理一下,别在了耳后,打开油纸包就吃,吃的一脸幸福,然后望了他一眼,“哼!你刚刚惹我生气了,我不管,我现在要出城玩儿!”
“好,都可以,只要晚上将信号弹发出去就行了。”
她从拿着脆皮鸡的双手中,腾出一只手,放在他的视线前,睁着水盈盈的眸子看着他。
女子白嫩嫩的手心在他的眼里呈现,银面晃了晃神,“嗯,走吧!”
男人好半晌没有拉住她的动静,聂世娇一急眼,一把就拉过他的手,然后向前走。
可男人根本没有随着她走动。
于是乎,聂世娇傻愣愣向前走的模样看起来就让人有些尴尬了……
她不满的扭头看他。
他轻轻撇开她的手,“别闹,我提东西。”
你瞪了他一眼,“哼╯^╰提!”
说完不等他拾起地上的东西就自顾自的走了,可其实步子迈的都不大。
而接下来,她都一直走在他的前面,没有让他跟上的打算。
银面以为她是为刚刚闹别扭,提过东西本想快步追上她,可又见她似乎是在吃脆皮鸡,想了想,还是不追上去了。
可他不清楚的是,聂世娇在哭。
若要是说银面了解聂世娇,但因为有直男癌有的时候会有所误解,那么聂世娇了解他却是没有一点障碍的。
因为她了解他,所以她知道她这么走在前面他一定会猜她生气了,并且一定会想跟上她来哄她。
可自己现在在哭啊,所以一定不能让他跟上来。
于是她就装作在吃脆皮鸡,这样他会为了不让她摆脸色而在后面跟着。
至于她哭,她想,也许有的人会认为她矫情,刚刚都在他面前卖过可怜了,怎么的如今又哭起来了。
可那玉冠是一年前她遇见他的时候他就戴着的了。
后来因为他,她自那次翻墙出门遇到他以后的第一次着男装的时候,便叫人送来了玉冠,如今也受其影响一直喜欢穿男装就戴玉冠。
而那时年级还小,从小人人捧着、宠着,性子虽然没有很坏,三观虽然也正,可多多少少也是有些任性的。
所以,当下人捧着那玉冠来时,她便嫌弃玉冠样式难看,又见他的好看,原来想霸道的夺下,可后来忘了什么原因便作了罢。
但聂世娇可不是个没拿到东西会善罢甘休的人,甚至来说,有的时候坏起来的她就像她的父亲说的那样,是一个不折不扣的小魔王。
因此,她就差使他,让他再去雕一个。而那一个,是上次她在汤池边摔了的那个。
再到后来,她逐渐喜欢他,从开始可以毫不在意的差使他到那个时候看见他平日太过疲倦就算看到了新样式想让他雕给自己时也会默默咽下请求,自己去琢磨。
这一琢磨就琢磨到她将雕刻玉学的炉火纯青的时候。
待她手法更加纯熟,也时时一来兴致便为他雕刻玉冠和玉簪。
可惜,她雕一次送一次,零零总总也送了许多。
可不论她送了多少,他始终都是玉簪尚且用,玉冠,碰都不碰,一直都是那一个。
这足以见得他有多么的宝贝了。
可这次,他将它当了,只为为她买那心仪之物与吃食。
而这次的险境与他受的伤以及他将那玉冠当了一事皆是因她平时的懒散,导致武艺不精,每次都会拖累到他。
呵,一年前,以救命之恩让他留下,可这一年来,他这条命不知还了多少次了……
将眼泪拭去,又走了一会,等到眼内红丝散去,才转身,“你怎么不跟上来呀,我一直走的很慢呢!”
她瞪圆了眼,活像一只小狐狸。
被她可爱的模样迷了一下,不过,银面反应很快,马上说道:“已经出了城了,咱们一会找个有溪流的地方歇下。”
她抬头看了看天色,明明刚刚吃包子的时候银面与她说是午时,怎么如今天色便感觉开始暗沉了呢?!
“嗯,”撇撇嘴,心知的确该快点了,“走吧。”
聂世娇一边走一边吃糕点,两人走了一阵,还没有找到有溪流的地方。因此没法停下。
可是,我们急性子的聂小姐就耐不住了,“银面~还要有多久啊?我都渴了!”
“应该快了,这里的草都比较青,想来水分较好。”
聂世娇耷拉着脑袋,夏天,真的是热啊,还好还有些树荫。
两人约摸又走了半刻钟,幸好终是到了,聂世娇已经唉声叹气许久了。
一见到眼前的碧波,聂世娇只觉得心间一片清凉。
随后,将手上的东西往地上一丢,取下戴着的幂篱,然后找了一棵大树,依靠着树干,慢慢的软下去,瘫坐在那树荫底下的地上。
银面也依着她的动作重复了一遍,只不过看起来比他更从容,毕竟是习武之人呐!果真不是聂世娇一个学艺不精的家伙可以比的。
聂世娇靠在树干上,舒服的喟叹一声。
可能是因为旁边有水又有荫庇,所以这里的温度似没有那么高。
等歇够了,聂世娇蹲在水旁,看了一眼那溪流,不算深。又发现那水清的不得了,一下就可以望到底。
开开心心的用手捧着喝了一口,银面看到了,也没阻止她,任由她去了。
可她捧水的过程中身子向前倾了一下,这可吓到了银面,“你小心点!”
语气略微严肃。
耸了耸肩,毫不在意。
她没心没肺的又捧着喝了一口,然后扭头对他说:“银面,你渴了吗?这水挺好的,我已经试过了,你也来喝啊!”
她连连喝了好几口,眼睛亮灿灿的。
银面想,好家伙,就差没下水游两圈了。
银面依言过去喝了几口,她一开始还兴致勃勃的盯着他看,以为他喝水会取下面具。
可那是不存在的。
不过她也不在意,又乐呵呵的跑去摘花。
银面喝完水坐回原地,看着她像小蜜蜂一样跑来跑去,眼里的温柔、宠溺泛滥的都快要溢出来了。
都说,爱一个人,大约就是只要一偏头看见了他(她),眼里就会盈满温柔。
而此刻的银面与聂世娇就是这样。
她摘了一捧花,拿在手里,笑吟吟的叫他:“银面,我好看还是花好看?”
你。
心里是那么想的,可嘴上没有说话,聂世娇已经习惯了。
痞里痞气的拿着一捧花走近他,用手指轻轻的勾起他的下巴,用一种粗噶的声音说:“这位公子气度不凡,可要与小爷我行那断袖之事?!”
“啪~”一把拍开她的手,“别胡闹,我先去找点干柴,夜里凉,晚上又可能要等他们得许久。”
她摆摆手,总之不在乎。
又跑去摘花了。
银面无奈,便捡柴边想,这些花也是无辜,这么被她糟蹋了,不过,能让她开心,也不失它们来这世间一趟了。
银面捡柴走了很远,等到他回来的时候,聂世娇倚在树干上昏昏欲睡,他怕她一下栽地上,小心翼翼的将柴一丢,希望声响不要太大,将她吵醒。而后就快步走了过去。
他一走近,聂世娇感应到了似的,睁着睡眼朦胧的眼睛看着他,迷迷糊糊的说,“银面,你回来了啊,我好困啊,好想睡觉……”
“好,睡觉。”
他走过去坐下,将她的头搁置在自己的肩膀上,看了看天色,晚霞已现,不过,她要睡就睡吧。
“还早呢,你睡一觉,天暗了我再叫你。”
她迷糊的点点头。
看她这样子,银面情不自禁的伸手抚了抚她的头,“乖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