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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八章 元鼎线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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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玉清宫主殿坐落在三丈台基之上,“廊腰缦回,檐牙高啄”,是玉清宫最大、最高、最宏伟壮观的建筑,灯光装饰也最为豪华。
  三人又向前走了几步,才看清主殿匾额上两个苍劲的隶书大字“多士”。
  “济济多士,克广德心”苏林不自觉念出这句诗。只是又突然心生一种戏谑感,这聒噪扰人的三千门客,怎么看也配不上“多士”二字的雅意。
  四人走进多士殿。杜玄看到眼前一幕,不禁大跌眼镜。
  这座从外面看是古老建筑的殿堂,杜玄以为内中不过如故宫太和殿,是一个空旷的房壳子。
  谁知入内一看,内中竟然是复式三层,旋转而上的楼梯,二层三层的小房间明白可见。一楼大厅后方,摆放着一张古旧的大办公桌,办公桌上除了几台电脑,空无一物,这里俨然是一老总的办公室。
  这么一座古老的建筑,被生生改造成一个现代豪化办公室,杜玄不知该用什么成语形容,是暴殄天物,还是鸠占鹊巢?
  总之,看到眼前这一幕,他这个不读书的高中生,都看不下去了,甚至露出鄙夷的眼神。
  “相信我,不是只有你觉得不堪,第一次入驻这多士殿,我也颇感意外。”只见一人从古旧办公桌之后站起身来说道。
  那人身材不算魁梧,相貌也是平平,只是双目炯炯有神,正望着苏林和杜玄,面露商务精英式微笑。
  毫无疑问,那人就是王松。
  “虽然涉足地产,但此处装饰并非我改造,孟尝...”王松看了一眼冯谖和另一名门客,继续说道:“孟尝君在时,便已改造完成。你们可以让冯先生或者魏先生解释一下。”
  那姓魏老者正色道:“田公崇尚与时俱进,近千年来,几乎每个时代时尚的建筑装修风格,都要试上一遍。上次装修不过数年前,便是眼前这种简约的风格。”
  冯谖也插话道:“这种时时变化的装修很是必要,你们区区现世人不过才活几十年,自然体会不到在亘久不变的建筑物里生活百年以上的痛苦、单调和无聊。”
  “你们区区现世人”此话一出,杜玄便感受到“你们”二字,所指的,并非只有他和苏林,还包括了王松。看来,这王松和冯谖之间,也并非关系融洽。
  王松嘿嘿一笑,并没有就殿中装修风格再做讨论。
  他走向苏林和杜玄,向两人简单做了下自我介绍,没等二人开口,他便转向冯谖问道:“刚刚听闻外面聒噪,我便走向外窗观看,刚好看到先生和这公子比试,可是先生明明占得上风,却为何就此罢手?”
  那冯谖作揖,而后缓缓答道:“此乃我的私事,王公不必过问。王公只需知晓事实是我没赢过杜公子。我之所以出手,是怕他人不知轻重,伤了公子。”
  杜玄脸色一红,颇为尴尬,他情知冯谖所言为虚。因为刚刚那一幕,生死关头,不是儿戏。后来子弹为何从眼前突然转向,作为当事人的他也不得而知。
  可是杜玄能确定的一点,子弹被冯谖格挡之后的一瞬间,也即子弹朝自己面颊飞来的那一刻,冯谖是要置他于死地的。
  但最后自己没死,也许是冯谖的功劳吧。
  他意识到王松言语中对二人胜负的质疑,但既然冯谖给了台阶,他便不好再做意气的争执,比如对着王松吼一句:“不服,咱俩比试比试?!”
  杜玄尴尬地向冯谖笑了笑,作揖说了声谢谢。
  王松嘿嘿一笑。随后他扫了两眼苏林和杜玄,回到座位坐下。然后向着冯魏二人说:“我王松是几百亿身家的富豪,是玉清宫主人,是中灵处要员,想见我的人多了。你们十二执事,应该为我分忧解难,不要随便什么事都向我通报。不就是因为开封城几个通灵者吗?这种小事还需要向我通报吗?冯先生回去让他们那群人都反思一下,为什么会留下把柄,让人找上门来!”
  冯谖再次作揖,缓缓说道:“王公跟杜公子他们谈一谈吧,如果有误会,也好消除误会!”
  这让王松很感意外,刚刚那一揖,非同寻常,似乎是拜托王松要跟二人谈一谈。历史地位如此之高的冯谖有此动作,足见此事重要。
  “不过”,王松郑重望着冯谖说:“此事确实没什么好谈的。”
  王松站起慢慢踱步,又回办公桌坐下,他抬头看着杜玄和苏林,说道:“通灵者是我让门客请去的,此事涉及机密,所以做得隐秘,当然此时也不方便对你们二人透露。”
  苏林哼了一声道:“此事和你租借的元鼎有关吧!”
  听闻此言,王松猛地从座椅上站起,脸色都变了。
  他向冯谖和魏姓老者摆了摆手:“二位先生,你们先出去,我和小杜他们私下谈谈。”
  那魏姓老者怒道:“王公,为何避开我等。当年孟尝君待人...”
  王松吼道:“退下,哪那么多废话,非要我吼着,你们才懂得尊重我说的每一句话吗?”
  魏姓老者叹道:“哎,人心不古。当初有贤人为孟尝君自刭,何等信义。就你这种动辄吼骂的主公,我看三千门客,没有谁肯为你而死。”
  王松不耐烦道:“出去出去,迂腐之人!我当不起,折寿!谁要为我死,谁就是混蛋。”
  冯谖和魏姓老者口中虽然愤愤不平,但依旧走出了多士殿。
  王松揉着太阳穴说:“哎,接下了孟尝小儿这一摊子,真是烦死我了。三千人,整天争吵,没个统一意见。就知道动不动‘赴汤蹈火,在所不辞’。你们不知道,刚开始来的时候,我也是谦谦君子,对待每一个人,比刘备还谦逊。可是,过了一个月,我就发现,对待这帮人,就得天天谩骂,就得比谁的嗓门大。”
  然后他站起身来,自己倒了一杯威士忌,还示意两人也都来一杯。
  见两人拒绝后,他独自喝了一口,放在桌上,而后说道:“二位此行的目的,我已经明白。不就是想破个案子吗?此事好说。你们什么也不要问了,元鼎之事越少人知晓越好,你们也不要再问,也不要在世上提及,此事恐怕不是你们两人能消化得了的。”
  “小杜啊,我可以送你一整套游魂猎人的好装备。而且如果你不满意,我还可以多送你100魂币。”
  杜玄冷笑了一声,他想开口说话,但王松示意他先别说话,他转向苏林说:“至于你,苏林,我没叫错你的名字吧!当提到元鼎,我想你就是苏林了。”
  苏林白了他一眼,没有否认。
  “你们馆长已经告诉我,你在关注着元鼎,并且有意追查元鼎,谁曾想你知晓的更多。既然你知晓元鼎和通灵者之间的联系,那只怕你得接受我为你提供的一份工作了。”
  苏林冷笑:“我朝思暮想的工作,就是继续守护元鼎。”
  王松朗声笑道:“我为你提供的更好,不光让你看着它,你还可以研究它,再给你配俩研究生,足够了吧。”
  杜玄怒道:“你的行为是在犯罪,休想拉拢我们与你同流合污!”
  他走上前去,双手猛地按在王松面前的古旧桌子上。
  王松有些不解:“怎么就是犯罪了?我看你们两人都还不错,而且冯谖眼光一向独到,我也只是想交个朋友。送点东西,提供个工作,这也算是犯罪吗?这也不是行贿罪啊!”
  苏林也走上前来:“别打马虎眼,让十个无辜通灵者失去性命,竟然说得如此轻松,亏你说得出口!”
  “你们俩呀,就是小题大做!十名通灵者只是参与做个试验,怎么就会失去性命了!”王松丈二和尚摸不着头脑。
  见此情景,苏林试探着问道:“你难道不知这鼎会剥夺人性命吗?”
  王松不以为意,他回答道:“不就是汉武帝时挖出的一个鼎吗,说是具有神力,可以与灵域的游魂沟通。怎么就扯上人命了?”。
  看王松说出了元鼎的一些真相,而且没有丝毫敬畏之心,苏林意识到,这王松可能并不知晓元鼎的献祭用途。
  “原来你出300万从馆长那里租鼎一年,只是因为它只是个能和灵域亡魂沟通的文物。看来真正关注这鼎的,不是你,你背后还有高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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