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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七章:拼命一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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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时间:“第六日”-早晨07:16
  地点:俄罗斯,阿尔泰山脉某地
  人物:“肥皂”麦克塔维什中士
  所属部队:英国皇家第22特别空勤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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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盖茨,讲讲你以前在英国皇家的故事吧。”科里又想听故事了
  “英国皇家啊,那可有东西讲了。”盖茨得意地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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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盖茨脑海里出现了那永远无法忘记的一次任务....
  -“指挥部呼叫B-6,我们仍在试图向俄国人索取中止密码,应该一会儿就能得手。继续行动,通话完毕。”
  -“快快快!”
  伴随着粗重的喘息声,战靴厚厚的鞋底狠狠地踏在大地上,同时陷进因积雪而变得酥软的泥土中,起脚的一瞬间,带起一大块草皮。可战靴的主人丝毫没有在意,他依然在奋力的向前狂奔,枪被三点式战术背带固定着,但还是随着身体的运动而左右乱晃,弹匣袋不时地磕碰在他的胸口上,里头的弹匣也因此叮当直响,可这战士连看都没有看一眼,现在可是分秒必争啊。
  肥皂——也就是战靴的主人,正紧跟着普莱斯上尉的脚步。
  天空中传来了引擎的轰鸣声,肥皂没有抬头,他已经具备了一个精锐的S.A.S.队员应有的反应,他知道那是一架Mi-24“雌鹿”武装直升机,已经一路追了自己和队友们差不多有两分钟了。而且他也知道,凭他现在手头的武器根本没法对那架直升机造成哪怕一点伤害。实战就是这样,不该你管的事千万别管,管不了的事也一样。
  当然,这并不意味着肥皂马上就要领便当。事实上,就在前面一个集装箱背后,盖茨已经扛起了FIM-92“毒刺”防空导弹。
  那架直升机对着地上一阵扫射,机鼻下的四管12.7mm机枪突出一股火舌。不过很可惜,和之前的两轮攻击一样,直升机炮手在高速运动中射击的本事没有练好,所以那些足以把人切成两截的子弹一颗也没打在肥皂和战友头上,而是相当夸张地飞向了数十米外从地里向上隆起的岩石。
  几乎就在那架“雌鹿”完成转向准备进行第二次攻击的瞬间,盖茨的“毒刺”开火了,一道白烟直直的射向那架倒霉的“雌鹿”。
  话说回来,“毒刺”和“雌鹿”这对冤家从苏联入侵阿富汗的时候就开始交手了,到现在也没有分出胜负,在肥皂眼里,这两个家伙的较量还要继续下去。但至少现在,角逐的结果已经出来了——
  那架“雌鹿”连诱饵弹都没有带,所以它的驾驶员只能眼睁睁的看着那颗导弹在自己的座舱外炸开。然后白光一闪,“毒刺”的数百枚预制破片轻易的撕裂了这架“雌鹿”的前机身,同样的,那两个可怜的极端分子也被爆炸蹂躏成了碎片。紧接着,爆炸的火焰点燃了从被预制破片切断的油路管线中泄露出来的润滑油。连锁反应一发不可收拾,火势在瞬间转移到了发动机舱,直升机在失去了47%的动力后打着旋坠了下去,那两个极端分子飞行员也已经到了世界的异端了。
  看着那架冒着火的直升机消失在建筑物背后,肥皂知道威胁已经消失了,他三步并作两步冲到了集装箱旁边。
  -“第2狙击小组呼叫B-6,我们已就位,现将为你们提供狙击掩护及敌情侦查,完毕。”
  -“收到,有消息请通知我们,通话完毕!”
  盖茨此时扔掉了弹药告罄的毒刺,正端着自己的M4A1仔细的一发一发打点射,肥皂冲过来正好撞到了他的肩膀,结果他一枪打到了天上。
  “见鬼!你是想让我一枪射爆你的肛门嘛?!”盖茨不满的叫道。
  肥皂没有理他,其实说老实话盖茨还蛮亲切的,可就是偶有嘴欠……
  肥皂把自己的卡宾枪架在集装箱门的把手上,他仔细地瞄了瞄前方的极端分子,然后扣动了扳机。前两发子弹打在了一个端着AK74U的极端分子身上,那家伙错愕的看了看自己身上的伤口,然后就软软的倒了下去。
  肥皂很快就转移了火力,还有一打极端分子等着他收拾呢!
  他刚刚调转枪口,就听到了耳机里的声音:“第2狙击小组呼叫,发现北方有轻型装甲车朝你们的方向压过去了,建议使用手头的C4或者就地寻找重型武器来应对,完毕。”
  肥皂赶忙回头,果然,一辆BMP-2嘎吱嘎吱的顺着基地的大路缓缓开了出来。看来他们的机械技师是个拙劣的半吊子,这辆BMP炮塔上的反坦克导弹发射器居然不见踪影了……不过,就凭它的30mm机炮就够肥皂受的,这种穿甲弹可以轻而易举的穿透肥皂他们现在作为掩体的这几个集装箱!
  “肥皂,想办法干掉它!”身后传来了普莱斯上尉的声音。
  果然,现在脏活累活全归了自己了,不过肥皂倒没抱怨什么,他只是想知道自己该怎么解决掉那辆恼人的BMP。到底还是格里戈斯帮了自己一把,他冲一旁努了努嘴。
  肥皂一下子就明白了他的意思:基地的侧墙和大路只有一墙之隔,只要炸掉墙,那辆BMP的薄弱的侧面就完全暴露在自己的火力之下了!
  肥皂很自觉地接过了格里戈斯递过来的C4,然后便三步并作两步的冲过了开阔地,当然,得亏那辆BMP调转炮塔的时候慢了一拍,不然他早就屁股开花了。还好他速度够快,在BMP把火线移动到他身上之前,他已经冲到了基地外墙的另一侧。
  而普莱斯上尉等人的侧射火力又把BMP炮手的注意力引了回来,也许是30mm主炮正在装弹,那辆BMP用并列机枪恶狠狠地朝上尉等人扫了过去,大家赶紧低下头。
  盖茨大声喊道:“希望那家伙速度快点!”
  肥皂此时不比任何人轻松。刚刚躲过BMP的直射,远处岗楼上突然又冒出了好几个极端分子,其中一个家伙抱着一挺RPD机枪突突突的打过来,害得肥皂一个横滚就躲在了一辆皮卡后面,不过那个极端分子还是不依不挠,机枪子弹打在皮卡上叮当响。
  操!肥皂大骂,一般情况下遇到敌方的重火力,总会有自己人的狙击手或者重火力手负责解决,但问题现在只有他自己一个人,队友都在后面被那辆BMP堵着呢!那支陆战队的狙击小组也不知道在搞什么飞机……
  所以现在的局面就是——肥皂想干掉BMP就要先解决掉岗楼上的机枪手,但是他想干掉机枪手,就得靠队友的火力支援,换句话说:要干掉机枪手就得先干掉BMP……怎么看都陷入死循环里了。
  就在肥皂满头大汗的时候,他的手突然摸到了一个武器箱。那个箱子刚刚被扔在那辆皮卡的车底,所以肥皂没有看到。他赶忙翻开武器箱,本来以为箱子里会有把SVD之类的狙击步枪,可让肥皂没想到的是,那是一支RPG-7发射器和若干火箭弹。这下好了,不但岗楼上的机枪手,连BMP都有办法解决了。
  欣喜若狂的肥皂赶忙给发射器扭上弹头,此时,对面那刺耳的机枪射击声刚刚停下,肥皂悄悄露出头去,他看到那机枪手正在助手的帮助下换着弹鼓,好机会!
  肥皂站起来就扣下了扳机,他没指望那枚火箭弹打得有多准,只要能命中那个岗楼的墙面就足够了,那几个极端分子就算没被击中也肯定会吓得屁滚尿流。
  不过那枚火箭弹忽然间准的有点让人咋舌,它就那么拖着白烟直直的朝那两个机枪手飞了过去,甚至连那两个机枪手都看傻眼了。
  “轰!”
  看到岗楼上腾起的烟雾,肥皂知道自己前方安全了,那颗火箭弹的破片已经帮自己解决了机枪火力点。
  他赶紧来到了那堵墙前,那是一堵简单的砖墙,墙上还能看到依稀斑驳的弹痕。
  不过肥皂已经顾不上那么多了,他一把就把那包C4贴在了墙上。听起来爆破位置的对面就是那辆BMP。太棒了,炸开墙,然后用RPG直接解决它!想着这个,肥皂看了看怀里的火箭筒,毅然决然的按下了手中的起爆器按钮。
  “轰隆!”随着一声巨响,巨大的冲击波裹挟着砖墙的残骸携带着巨大的动能飞溅了出去,站在BMP旁的几个极端分子本以为借助BMP的掩护相当安全,可是没想到……他们被那股巨大的冲击波和砖块打得五脏俱裂,就连那辆BMP都受到了不小的冲击以至于产生了共振,里面的乘员想必也不好受。
  但是这些都不是肥皂要考虑的,他现在要做的,就是把那辆BMP送入地狱——肥皂扛起了RPG发射器,他缓缓按下保险按钮,然后,在看到准星已经对准BMP之后,扣下了扳机。
  没有巨大的后坐力,随着“哧”的一声,那颗大枣核直冲而去,在狠狠插入BMP的侧裙板之后,火箭弹轰的一声炸开。而这对于防御薄弱的BMP来说,就是一场不折不扣的灾难。金属射流很快点燃了车内包括车组成员在内的一切,然后,随着弹药殉爆的巨大声响,一切归于沉寂。
  第2狙击小组:“目视确认,BMP已经成为历史了。”
  普莱斯上尉从几乎被打成筛子的掩体后抬起头,看到那辆BMP已经身首异处后,他微微点点头,然后便跳了起来:“快快快!我们还没拯救世界呢!继续前进!”
  -“指挥中心呼叫B-6,需要战情汇报,完毕。”
  普莱斯上尉回答:“我们已经进入外墙,正向发射设施的入口移动,通话完毕!”
  很快,标准的前三角战斗队形又出现在战场上。战士们用手中的武器扫荡着战场上的一切威胁,M4A1专注于中远距离的目标,MP5SD则负责把一切胆敢靠近试图肉搏的极端分子打成筛子,美军的狙击手小队则在导弹基地外的山包上负责从远距离精准地打击任何敢于探出脑袋的,对小队具有可观威胁的目标。卓有成效的战术让大家迅速解决了基地外围为数不多的极端分子。
  ……
  -“目标,二层公寓顶楼RPD射手,11点钟方向;距离560码;风速2m/s;开火、开火、开火!”
  随着观测员一声令下,身披吉利服的射手果断的扣动了扳机,M40A3步枪狠狠地撞在了他的右肩膀上。与此同时,一颗7.62*51子弹从枪膛内风驰电掣的出去了。射手简单地拉了一下步枪的枪栓,一颗弹壳冒着欢快的硝烟跳了出来。
  观测员吹响了口哨:“好样的,第6个,那家伙的头开花了,完美。”
  射手满心自豪地点了点头。相比陆军来说,海军陆战队的狙击手总能打得更远,也打得更准(当然,这是陆战队的想法……)。
  这两位狙击手来自海军陆战队第3特种侦查大队。在追捕阿萨德的行动中,第1特种侦查大队全军覆没。他们也想手刃核爆的罪魁祸首,为此,他们坚持参加这次行动。
  战争改变着任何人,不是吗?
  不过老成练达的普莱斯上尉倒是对这一切看得很清楚,他没有用“一起狠踢扎卡耶夫的屁股”之类的话来激励手下的弟兄们。因为复仇是一个虚无缥缈的事情,事实上在一场战争中,你能捞到去向仇家复仇的机会还不到0.0001%。虽说扎卡耶夫就在这个巨大的钢筋混凝土碉堡下面,抓住他、杀了他,的确是相当有意义的一件事……但任务的性质从地面震颤并且喷吐出火舌的那一刻开始就完全变了,扎卡耶夫已然变成了次要任务目标。所以在这里,专心干好眼下该干的事情,才是不二法则。
  肥皂和盖茨两个人躲在基地备用通道旁的一个集装箱后面,不时探出身向对面二楼的敌人射击。这里陆战队狙击手的视线正好被建筑物挡住,而他们转移阵地也需要一定的时间,因此现在只能靠普莱斯他们自己了。
  普莱斯上尉微微探出头去,对面的小楼是阻挡S.A.S.们进入基地发射区域的最后一道防线,只要他们拿下这里,炸开大门就是发射场了。当然,这些的前提都是先拿下这里。那些极端分子此时已经无所顾忌了,他们疯狂地向下倾泻着子弹。就在刚才,迈克尔还挨了一发子弹,好在防弹衣承包商没有偷工减料。
  “火力压制,枪榴弹准备!”普莱斯上尉也不耐烦了,他可不希望把时间都浪费在这里,毕竟在地下还有另一场鏖战等着大家呢!
  听到上尉的命令,肥皂迅速的打开了M203榴弹发射器的弹膛并向里面填进一发高爆榴弹。
  “压制射击!”随着上尉大喊一声,大家纷纷探出头向对面的小楼开火,一道道火线像鞭子一样抽向对面的极端分子,几个丝毫不肯退缩的极端分子瞬间被打成了筛子,其余的则不得不低下身子暂时寻找掩护。
  趁此机会,肥皂闪出掩体,随着“嗵”的一声,一枚高爆榴弹在发射药的推动下打着旋飞到了那幢小楼的二楼,然后,它便一头撞在墙上爆成一团火焰,而躲在掩体之后的那几个极端分子就在烈焰中烟消云散了……
  -“净空!”
  -“掩护我,我要去炸门了!”
  看到威胁解除,没有任何迟疑,站位最靠前的迈克尔迅速冲到基地发射场的栅栏门前开始安装(之前从格里戈斯那里拿的)C4炸药,其余队友则散开来警戒着任何意料之外的潜在敌情。
  -“炸弹已安置,退后,要爆炸了!”
  确认C4的爆炸半径内没有自己人之后,迈克尔在数十米外按下了起爆器。火花飞溅间,这两扇栅栏的结合处被粗暴地撕出了一个三人宽的缺口以便空勤团一行人轻易穿过。
  发射基地地表的布置情况
  导弹发射场的占地面积其实并不是太大,一个大约2英亩的小广场似的地方,只不过上面点缀着6个SS-27弹道导弹发射井,而现在这些发射井纷纷冒着浓烟,张开了血盆大口。经过之前的两枚导弹发射,整座发射基地还在隆隆作响着,发射场出奇的空旷,似乎没有一个人影……呃,是“似乎”。跟在普莱斯上尉身后,肥皂刚一脚踏进去就本能的感觉情况不太对,他当下就知道发射场里的极端分子已经分成好几支火力小组四下散开活动起来了。果然不出几秒,眼尖的肥皂就看到远端几个鬼鬼祟祟的影子躲在厚达5厘米的发射井口隔板后面,像毒蛇一样从一个阴暗处滑到另一个阴暗处,黑色的身影来来往往,飘忽不定。
  在游击战中与正规军对阵的时候,全球任何叛乱分子都无疑对这种小伎俩热衷不已,这通常使他们在主动开火前难以被发现,在多数情况下能够占得进攻的先机。按照他们的伏击风格和武器配备来推断,这里的敌人想必是聘请了优秀的外国军事顾问或教官(可能是基地组织的某位资深圣战分子)来提供战术指导。作为导弹发射基地,现在还是大白天,也没有崎岖险恶的山地地形,本该在阿富汗的深山老林里使用的战术被生搬硬套到了这里,隐蔽效果必然要打个大大的折扣。果然,这时耳机里传来了战情报告——
  -“第2狙击小组呼叫B-6,4名敌军步兵分别从左右两侧向你的位置接近,远端还有约莫一个排的敌人。”
  极端分子的游击战术早就被一览无遗了。在居高临下的美军狙击小组看来,那大概无异于掩耳盗铃吧。
  大家心照不宣,普莱斯上尉、盖茨和迈克尔躲在入口(已经卸掉车头)的集装箱车后,而肥皂和格里戈斯则选择了从右翼包抄,那儿有一辆倾覆的油罐车,足以作为一处坚实的掩体。不难看出昨天政府军和极端民族主义者在地表也进行过一场惊涛骇浪般的战斗,因为这辆油罐车还冒着黑烟,而里面的油料明显早已燃烧殆尽。在肥皂的示意下,格里戈斯爬到油罐车上面露出半个身子调整好了M249的双脚架,随时准备大开杀戒。
  很快,夹杂着几声俄语的惊呼,清脆而又不太和谐的AK47枪响从普莱斯上尉那边传来。肥皂知道,无论普莱斯上尉那边4个来围堵的极端分子是否被击杀,他们无疑已经暴露。
  这时格里戈斯打开了杀戮的开关,6名还在规划包抄路线的极端分子把侧面完全暴露在格里戈斯的射界下,他们躲闪不及被两轮点射给一锅端了。还有另一批极端分子正对着普莱斯上尉的藏身处射击,那些俄国佬毫无顾忌的泼洒子弹,就像花园里喷水的橡胶管似的,好生凶猛。
  格里戈斯为了瞄准他们而正准备调转枪口时,火线从格里戈斯右侧2米处穿过打在了后面的营房外墙上,留下一串令人后怕的弹孔。而格里戈斯反应过来立即拽着M249滚了下来,一脚重重的踩在了肥皂的脚趾上。
  虽然疼的龇牙咧嘴,但肥皂刚想开口就被另一件事吸引住了,他注意到那几个弹孔并不像来自轻武器,而很有可能是……该死,如他“所愿”,УТД-20水冷柴油机那粗鲁又刺耳的响声由远而近。
  -“B-6注意,第2狙击小组向你报告,有BMP……不对,两辆BMP从库房里出来了,正向你部接近,完毕。”
  格里戈斯向肥皂挑了一下眉毛,深吸一口气,无奈摇头讽刺道:“是啊,还用你说……”
  格里戈斯放下M249,从快拔枪套里掏出了自己的配枪,那是一把外壳经过镀镍处理的M1911。他正想从车头的位置探出去搞清楚子弹都从哪些方向打来的,不料头都还没伸就招来了AK47和RPD的轮番咆哮,子弹有的打在车身上直冒火星,有的则从旁边呼啸而过。毫不夸张,格里戈斯甚至都认为自己伸手就能抓住它们了。
  他不禁对身旁的肥皂叫道:“耶,看见没,这些宝贝儿可真爱我啊!”
  看来他们对上的是极端分子某支业余摩托化步兵团……的一部分。任务简报没能明说敌人装甲部队的强度,毕竟情报只是大概,不可能精确无比,对吧?而狙击小组肯定也没有任何办法去预知躲在车库里的装甲战车,所以太早跑来这里架设火力点大概不是明智的选择。肥皂知道现在至少有一辆BMP和四五个极端分子被格里戈斯的一番射击吸引而来。他俩躲在倾覆的油罐车后面,进退两难。
  话说,算上肥皂在外围干掉的那辆BMP,导弹基地里一共有3辆极端分子从外头派进来的BMP战车,这可还是昨天战斗后的极端分子残余部队呢。那么……肥皂完全可以想象昨天的政府军官兵是历经了多么绝望的一场困兽之斗。
  盖茨在频道里喊道:“留意找找附近有没有RPG,我们可以从远距离干掉他们的装甲!”
  答案很明显,以肥皂和格里戈斯为圆心的半径30米范围内没有哪怕一支RPG或威力足够大的投射式爆炸物,而BMP和极端分子们正打算把他俩团团围困。肥皂爬上油罐车,从弹药袋里摸出一颗M18烟雾弹正准备投掷以掩护自己和格里戈斯下一步的转移。
  -“RPG,RPG!”
  这不,肥皂刚刚露出眼睛,一道刺眼的尾焰光芒就掠过了眼前。来不及躲闪,接踵而来的冲击波就像一记飞踢似的把他结实的踹回了地面。肥皂倒地的时候才反应过来那是一发火箭弹,几乎就在自己眼前数十米外炸开。其实肥皂觉得那爆炸像极了爱丁堡每年一度的Hogmanay(这是“跨年夜”在苏格兰的独有称呼)焰火表演,唯一的区别在于如今四周飞舞的是BMP-2战车那滚烫的甲壳残片和噼啪作响的殉爆弹药。
  频道里传出了迈克尔带着几分欢喜的声音:“OK,正中目标,载具已击杀……不用谢。”
  原来之前包抄普莱斯上尉的4个极端分子其中一人携带了RPG发射器,在解决他们以后,迈克尔就地取材,替肥皂解了围。
  不过肥皂这时候可不太好受。一块滚烫的碎片在爆炸时不知怎么的顺着他的脖子滑到了斜方肌的位置,一阵火辣辣的疼。他一个激灵跳了起来,呼哧呼哧的用手指捣鼓了好一阵把那可恶的小疙瘩给抠出来才完事。接着他在频道里回复道:“才怪……迈克尔,打得太近了!”紧接着一阵嘟囔:“真他么烫……”
  虽然语气不太好听,但老油条们在战火纷飞的情形下对此早都习以为常,大家都知道这并不代表肥皂心里没有一丝感激。常人或许难以理解,但是在他们之间,没有什么比一阵痛骂更能表达情感了。
  格里戈斯捶了一下肥皂的肩膀:“嘿嘿,伙计,至少你这烟雾弹可以省下来干点别的了。”
  战车被摧毁,一旁的几个极端分子乱了阵脚,有的被爆炸波及不省人事,剩下的则被盖茨和普莱斯上尉的点射给打了几个对穿。
  但事情还没完。另一辆BMP战车见状带了20来名敌人正开始向普莱斯上尉的位置压过去,战车左右和后方10米左右的视线盲区都已经被这些极端分子严密地覆盖到了。他们谨慎地搜索着隔板以及任何可疑的角落以防止S.A.S.一行人对战车的偷袭,这也足以证明极端分子亮出了底牌——这是他们的最后一辆BMP。
  之前那发RPG使迈克尔的方位彻底暴露,那辆BMP正以30mm机炮对迈克尔之前发射的位置进行一轮又一轮的压制性射击,想必他那边一定不好受。
  让大家都始料未及的是,机炮射毕,来自BMP的3枚榴弹接踵而至!肥皂能够看到火球迸出,那火焰在远端蹿起7米高而且将迈克尔身后的墙彻底夷为了平地!
  肥皂按下通话钮:“迈克尔,回复,你那边什么情况?”
  没有任何应答,糟了。
  原来这辆BMP-2并不一般!它是1995年产的那个“升级款”,炮塔左后方加装了一具AG-17外置式30mm自动榴弹发射器,还拥有火控系统、炮长夜视仪、炮塔稳定装置等多项设备的改进……好家伙,怪不得这些极端分子把它当亲生儿子一样护着啊!
  即便迈克尔的位置已经被砖石瓦砾给盖住了,BMP仍然不依不饶的以主炮对着那个位置继续扫射。那些子弹穿透尘埃,劈啪作响地击中附近的地面和掩体。两颗手雷从普莱斯上尉那里向极端分子的位置扔了过去但收效甚微,手雷爆炸后接着的仍然是极端分子那誓不罢休的AK47射击声,肥皂感到一阵无助。
  -“肥皂,如果帮得上忙的话你得快点……”
  -“天啊,迈克尔……烟太大了,我看不到他……必须立即检查伤势……”
  很奇怪,即使知道己方刚刚损失了一辆BMP,这些极端分子也无动于衷,就像是想靠着这仅剩的人手把S.A.S.一网打尽似的。肥皂得做点什么来帮助另一端的普莱斯上尉,不过他也只能靠手头的烟雾弹和C4来“即兴创作”,这可真是个刀尖跳舞的活。
  不过,局势扭转得很微妙。本来呢,极端分子一直在稳步推进,但这股攻势在接下来的数秒间却全因暴露在美军狙击手的眼皮子底下而进行得步履维艰。当极端分子发现队伍里面无端缺了三个人头的时候,他们开始在一阵“снайпер(狙击手)”的惊呼中散开找掩体去了,铁拳般的攻势顿时漏洞百出。理所当然地,由于这支“护卫队”的停滞,BMP的行进速度也开始放缓乃至原地静止,这一切被远处的肥皂看得一清二楚。
  肥皂往空地上扔出他的烟雾弹,让自己布下的烟幕和发射场既有的滚滚青烟融为一体。是时候了!他带着格里戈斯勇敢地冲进了烟雾里去。
  肥皂明白,在烟雾缭绕的数十秒间,烟雾内的敌人还得靠自己解决,没有装备热成像瞄准系统的狙击手暂时是帮不上忙的。他拔出腰间的消音USP手枪,扣动扳机干净利索地放倒了一个在烟雾中六神无主的极端分子。
  在不过十来米的距离下,撞针撞击底火的声音当即就被四个极端分子听到了,他们向着那个异常响动,也就是肥皂开枪的地方聚了过来。当肥皂看到四个黑影接近自己的时候已经迟了,因为那四个黑影同时也发现了肥皂的轮廓。寡不敌众,在对方不由分说扣动扳机之前,肥皂连滚带爬的躲到了2米高的水泥路障后面。
  躲在另一个路障后面的格里戈斯适时地朝那四名极端分子的脚边扔出一颗闪光弹。电光火石之间,令人眼花缭乱的光芒与火花从闪光弹柱体的小孔中喷薄而出。四个极端分子捂着眼睛怪叫了起来,肥皂借机探出身子,把弹匣里剩下的.45ACP子弹全送进了这几个坏俄国佬的体内,这一切低调而又致命。
  一个小小的阶段性胜利绝不能代表肥皂这次偷袭的成功。事实上他并不占上风,剩下的极端分子意识到了刚刚那团烟雾里有人,接下来发生的事情你完全可以想象——他们对于狙击手的滔天怒火全都转移到了肥皂和格里戈斯这里。
  肥皂正要掏出弹匣准备给自己的USP重装弹,烟雾弹却先于肥皂泄了气,他视线中的可见敌人数目霎时间成倍增长了。
  当下肥皂的条件反射是,快躲起来!
  没来得及插进弹匣,极端分子之中的一批人抬枪朝肥皂和格里戈斯的掩体一边进行着试探性的短点射一边展开了搜索队形,压得两人动都不敢动。这时,肥皂又听见了M40A3枪声在发射基地上空的回响。说实话,如果不是身陷敌阵,肥皂真希望能亲眼观赏这些敌人因惧怕狙击手而躲在掩体和BMP周围想逃又不敢轻易动弹的样子。敌人没有放弃,柴油发动机没能淹没那即将接近肥皂的脚步声。
  -“目标击毙。”
  那是来自狙击小组的报告,看来又一名极端分子被爆了头。呼叫程序和常规通话流程在战斗中耗时太长,有时候你只需要在无线电通讯中把你想说的话给说出来就可以了。
  说得轻巧,敌人近在咫尺,肥皂可没时间换弹了!情急之间,他拔出匕首再次冲出水泥路障,将刀尖直直刺进了面前一个敌人的胸膛,那极端分子显然没来得及闪躲。
  干净利落的拔出渗血的匕首,肥皂正想退回去继续给USP上弹,连格里戈斯都来不及警告,他的视线死角里冷不丁冒出了另一名极端分子。只听得“呀”的一声怒吼,那人冲上前给肥皂额头来了一下。那一记枪托似乎用上了砍伐树木的蛮力,肥皂因此打了个滚整个人翻到地上,手头的USP也拗不过巨大的惯性飞了出去,这一下可真是让肥皂差点脑震荡。
  当肥皂恍惚间睁开眼,眼前面对的是黑洞洞的枪口和其他围上来的极端分子。不得不承认,身为外国入侵者,肥皂知道这些俄国佬有多么的希望他死。行吧,不管怎样都比被俘虏好……在他做好接受被就地处决的心理准备之时,耳机里面传来了一阵小队战术指令的声音。
  -“已就位,射界清晰,自由开火。”
  在没有听到枪声的情况下,一阵弹雨毫无征兆的呼啸袭来,面前的极端分子在叫出声之前就已经血流如注,翻着白眼瘫软了下去。
  肥皂全身心的领略到了何为劫后余生,他诧异的看向了格里戈斯那边刚准备开口道谢……但格里戈斯似乎和自己一样诧异,他的M1911甚至还没来得及拔出来,那耸肩摇头的样子仿佛在告诉肥皂“不是我干的”。像突如其来的风暴一般,当发现BMP战车附近的极端分子仍在接二连三的中弹倒地之时,肥皂感到如此的难以置信。
  没多久,肥皂的疑惑解开了,因为他确认自己听到了肯塔基口音的英语:
  -“确认共计12人,完毕。”
  -“10点钟,敌军射手,80米。”
  -“多个目标倒下。”
  肥皂没有动弹,他和格里戈斯呆若木鸡的看着这一出绝世好戏,这支友军的出现无疑是雪中送炭。夺命无声的子弹从极端分子完全没能料到的方向打来,陷入极度恐慌的他们把白花花的屁股完全留给了悄无声息从基地西北角渗透进来的那5个神秘魅影——冷血而高效,无线电呼号为C-6的第2突袭小组以雷厉风行的方式在战场上现身,这群美国海军陆战队员表现得一丝不苟。
  -“C-6呼叫第1突袭小组,护卫队已消灭。抱歉来晚了,完毕。”
  对敌军来说,这可谓是一桩灭门惨案。10秒前还活生生的人,现在没能有机会留下一个活口来告知BMP战车车组究竟发生了什么变故。
  还好今天自己是这几个美国佬的盟友。对于这点,肥皂庆幸不已。
  -“等会,再帮你个小忙。”
  不等肥皂回复美国佬的消息,一颗来自同一方向的40mm高爆榴弹在BMP的右侧炸开。虽然没能瘫痪战车,但肥皂发誓他听到了BMP里面的咒骂,那句话以черт(见鬼)作为开头。榴弹产生的效果和预期的如出一辙,本来转向肥皂的主炮转而向第2突袭小组的位置旋了过去。
  -“重装填。B-6,该你表演了,完毕。”
  此时BMP的视线完全被浓烟和隔板挡住了,里面的乘员甚至不知道自己的随行护卫队在几秒间就已经被消灭殆尽。炮塔一会儿左旋一会儿右旋,夹杂着无序慌乱的扫射。特遣队员们来自多个方向的进攻想必已经完全迷惑了BMP的车组成员,以至于这些“业余爱好者”还在为了该往哪个方向射击而喋喋不休没能争出个结果。
  好机会!肥皂奋力一扔,C4牢牢的黏在了BMP的左侧。
  在发射井口微微发热的钢制隔板后,肥皂按下了遥控起爆器。这辆本来威风凛凛重达14吨的战车,现在屈服于爆速为8092m/s的C4炸药之下,瞬间就成了待回收的滚烫废铁。不过这也让仅一墙之隔的肥皂耳中除开阵阵白噪声,别无他物。
  他趴在导弹发射井旁,头深深地埋在自己的臂弯里。好一会儿,听不见BMP-2那门要命的30mm炮再响了,昏昏沉沉的他才敢抬起头,从地上找到并拾起自己刚刚被打落的手枪。这会儿大家已经纷纷越过那辆BMP的残骸继续前进了。
  BMP正发生着疯狂的弹药殉爆,肥皂抖掉身上被爆炸崩过来的几块零件小碎片儿,站了起来试图恢复平静——刚刚真是他妈的命悬一线!希望在今后的军事行动中自己再也不用做这种近身摧毁敌军装甲部队的事情了!
  在清理装甲战车后,普莱斯带领的特种空勤团第1突袭小组继续行动。
  -“还有敌人吗?”
  -“安全了,全部净空!”
  盖茨三步并作两步的跑到他跟前:“快走啊肥皂,没时间愣在这儿了!”
  肥皂知道他说的是实情,因此赶紧抱起枪跟着拔腿狂奔。
  至于迈克尔,刚刚只是受了点震荡被埋在瓦砾下,除开一个左肩脱臼和皮外伤,没有大碍。盖茨帮他接上了左肩后他就恢复正常回归战斗了,这作风可真是硬派!
  格里戈斯早就没心情开玩笑了,一个又一个重达数百吨的翻盖式井盖缓缓开启,它们的可靠性能保证抗击百万吨级以上核弹的非直接命中。井内同时喷涌出大量蒸汽,任谁看来都是胆战心惊。事实上,这座基地里的导弹足以让美国的整个东海岸变成不毛之地。
  现在任务已经进行到了风口浪尖的时刻,大家的弦都绷得紧紧的,在这里出了岔子可是要葬送全人类命运的!
  肥皂视角下第3突袭小组的索降
  在得知发射基地地表已经安全后,随着一阵嗡嗡作响,美国陆军160特种作战航空团的MH-60“黑鹰”直升机缓缓从山谷间飞出,悬停在基地上空。这架直升机是前一天晚上通过空军的C-17运输机空运到新西伯利亚的。
  -“第3突袭小组呼叫B-6,我们正从西北进入。我重复,我们正从西北部进入发射基地,请确认你的目标,完毕。”
  耳机中传出了第3小组领队的声音。第3小组是从海豹8队里选出来的,按照事先拟定的计划,这支小组将和普莱斯上尉带领的第1小组一起夺取发射控制室。带头的是一名士官长(E-7)。肥皂认识他,而且关系不错,肥皂亲昵地叫他“汤米”。从很久以前肥皂还在“红魔鬼”的时候,他就和汤米一起执行过任务,那货给自己起了个外号叫“枪火”(Gunfire),所以从这个外号来看,应该可见端倪了。
  “收到,我们在沥青平台北边的通风井旁汇合,完毕!”,面对第3突袭小组的报告,普莱斯上尉飞快的做出了回答。
  不过话说回来,不能说每一个把战争当做自己全部生命的家伙都是疯子。每一个战士都是人,不是机器,他们也有自己的情感。肥皂曾经亲眼见到过枪火在来英国交流的时候在电话中和妻子(或是女友什么的)争吵,回忆起这种细节倒让肥皂踏实了不少。无论丈夫、兄弟或是父子,每个人在不同场景下都扮演着各自不同的角色……
  战士们顺着圆又粗的绳子依次从直升机绳降而下,而打头的就是“枪火”·彼得·汤姆·布莱恩上士。此时大家已经没空闲打招呼问好了,普莱斯上尉接下第3突击小组递来的两具便携式切割机便开始率先和盖茨一起切割导弹发射基地通风井口的铁栅栏,而肥皂、格里戈斯和迈克尔则在停机坪上警戒。
  枪火一边朝通风井口移动一边转向自己的队员们说:“全队稍等,我们需要点时间切开通风口。”
  -“正在切割,请稍候。”
  突如其来的难题让执行进度变得缓慢
  不过,那铁栅栏似乎特别硬朗,切割作业进行的不是很流畅。
  -“B-6注意,第2狙击小组呼叫。敌军空中支援来袭,两架雌鹿正快速向你们所在位置靠近,完毕。”
  在地面部队接连损失三辆BMP和两个排的地面部队后,他们的空军姗姗来迟了。极端分子还是知道空地协同这么一个概念的,只不过实际上执行得乱七八糟而已。
  两架Mi-24来袭,不排除这是一次双机协同战术的可能性。
  真是火上浇油!现在敌人的武装直升机来了,但他们因为几个愚蠢的通风井口盖而动弹不得。肥皂情不自禁的想咒骂这些美国佬,他无法相信美国后勤部门居然只为这整整三支由15人组成的特遣队准备了6具切割机!想想吧,如果携有火箭弹吊舱和炸弹,Mi-24飞行员发现目标后一般会在俯冲的同时先发射火箭再以机枪扫射,为后座的武器操作员提供充裕时间瞄准和投弹。很明显,现在小队用光了“毒刺”导弹,又困在这里作为固定靶子,一旦被“雌鹿”发现,即使侥幸没有湮灭于第一轮火箭弹的洗礼,他们也必定逃不过紧随其后的轰炸。从发射井里面冒出来的漫天灰烟所提供的视野遮挡,也许是全队免遭厄运的唯一机会……?
  “雌鹿预计还有20秒抵达现场,你们必须立即离开地表以免遭到锁定。”虽然用词没有任何感情倾向,但肥皂还是多少能从狙击手的语气里听出催促的意思。
  迈克尔当下就有点定不住神了,他的毛孔被盐分、污垢和灰尘堵住,又脏又咸的冷汗从他脸上滚落,手里的MP5SD几乎要滑脱,于是他回头道:“伙计们,如果还没搞定的话,你们得快点了!”
  刚刚从BMP的狂轰滥炸中死里逃生,又要面对即将到来的武装直升机。那凶残的火力不言而喻,肥皂深深的理解迈克尔有多么的不容易。
  格里戈斯在刚刚的几十秒内没有插上一句话,但这并不代表他不紧张,事实上他一直在注目着天边,准备万一发现直升机的身影就招呼大家散开,这是他唯一能做的。
  终于——“全队挂钩,准备索降!”
  普莱斯上尉和盖茨挂好了索降用的绳子,毫不在意的将切割机扔在了一旁,布莱恩上士和他的手下,还有第2突袭小组的陆战队员们也照做了——反正那都只是再普通不过的民用工业切割机。眼下一切都不如闪避那两架“雌鹿”来得重要,一旦在地表被一网打尽,那还谈什么夺回导弹基地呢?
  -“好的,我们进去了。”
  -“第2小组切割完毕,已就绪。”
  -“第3小组正在绳降。”
  在上尉的带领下,肥皂和大伙一起进入了黑暗中。
  狙击手那边“咕噜”一声,似乎是喝了口水:“呼……收到,已确认……所有队员已经脱离地表,祝好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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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呼,后面有点伤人,我就不讲了。”显然,盖茨说不动了。
  “不讲了?那...肥皂和普莱斯还活着吗?“科里默默无闻地问,他似乎很关心肥皂和普莱斯。
  “活着,虽然这次任务他们受了伤。”盖茨点了点头。
  “你现在可以找到他们吗?我想他们加入我们。”科里又想挖人了。
  “额...肥皂我可以试试,但是普莱斯毕竟是指挥官,可能挖不过来。”
  “我不管怎么样,你能挖几个就挖几个。”
  “你可真是站着说话不腰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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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在盖茨的一番恳求下
  一周后
  “上尉,肥皂我给你带来了。”没想到,盖茨真把肥皂弄来了。
  “哦?真的?快快快,刚好我们有一个紧急任务,就让肥皂和我们一起上吧。”科里此时已经在整理装备。
  “0200小队,现在是上午8点54,请迅速前往直升机梯队报到。”警报响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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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未完待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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