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还是早点找一个正经工作好算了，这么下去也不是个事儿。
好累。
好累。
……
[现在有400人在观看，请主播继续努力哦。]
“还有四百人？这是……假的吧？”
呜呜呜，为什么没人看。
好累啊，做主播这么累啊。
太惨了吧，一个人都没有？
不公平，为什么，她们露露脸、唱个歌就那么多人，为什么？！
……
恍惚之间，男人似乎听到了什么声音。
很多人，男女老少，在重复着什么。
……
“看来确实该睡觉了，都幻听了。”
[现在有417人正在观看，请主播努力加油哦]
[现在有423人正在观看，请主播努力加油哦]
[现在有490人正在观看，请主播努力加油哦]
“怎么，人这么多？还在涨？”
哎，算了，没办法，他们就是这样……
放弃算了，放弃算了，放弃算了……
[现在有572人正在观看，请主播努~力~加~油~哦！]
手机屏幕上的字体不断地跳动。
人数，不断增多，不断……
1111111111111111111111111111111111111
突然间，人数停止了跳动，定格在了一排“1”上，或者说，是因为手机屏幕不能再大了。
呼，呼，呼
停下来吧，没有意义的……
算了吧……
就到这就结束了……
不播了……
不播了……
没有下次了……
对不起，播不了了……
男人觉得背后很凉，转身看去，数百发着红光的眼睛，正直勾勾地看着他。
算了，算了，算了，算了……
很渗人？
不，现在男人心中，发散红光的眼睛正在抚平他的心情，他觉得好放松，好轻松。
所有，都不用去管了。
……
扑通一声，男人栽倒在了地上，桌子上的电脑，突然黑了，手机上不跳动的长串数字也停了下来。
[主播已断开连接]
……
……
“这是……闹了鬼了吗，怎么会有这种事情”自从接受征招，王德已经习惯每天都关注新闻了。
“现在只知道和直播有关，在所有死者死去的地方，都发现了死之前有直播行为，但是死亡时间，好像都在他结束直播之前。”
死了，才结束直播？
王德听了直挑眉，这整个一灵异故事。
直播会死人，死了就结束直播。
人都没了，谁在结束直播？
“死的人，不都是一个平台上的，基本上每个平台上都有，而且，据说在下播之前，都有过一段异常的观看人数。”
“是闹鬼。”
……
灵魂，真的存在吗？
在这个有灵能力的世界里，也没有发现了“灵魂”。
至于出现的怨灵，其实是人死后怨气过重勾结灵能而产生的特殊能量体。
这种东西只能对眼前的事情做出反应，并且往往会纠结于生成它的那一段怨意。
这次的事情，就和怨灵有关。
只不过这个怨灵不是一个人生成的，也不是一般的只会对简单事情做出反应的怨灵。
它是许多人怨念的集合。
说起来，这个怨灵和王德有点关系，
怨灵出生的时候，正巧王德第一次灵能觉醒。加速了它的诞生，要不然还要再等个5年。
它会随着王德灵能力的增强，增强，但是很微弱，微弱到王德感觉不到那一丝能量的传递。
……
事情还在继续，怨灵还在杀戮，不过在它看来，并不是在杀戮，而是在：接纳。
每一个受害者的灵魂被同化入了怨灵。
每一次同化完成都会再次加强怨灵。
同化越来越强，直到变成亡灵天灾……
不过还好，它犯了个错误或者说智力太低，当然，对于新生的它来说，智力低是很正常的。
当它初步可以进行同化时，城市中的类似的怨气太多了，一时间过多的能量让它首先产生了“贪婪”的心情。
肆无忌惮。
能量的吸收让人沉醉，拥有正常心智的人类都难以自控，更何况一个初生的怨灵，本身就有智力缺陷。
……
“这种东西，怎么解决？”王德看出来了，陈时明有这么详细的资料，很大可能就是需要他们去处理。
“引出来，然后杀个干净”低头看手机的陈时明兀地抬起头，眼中闪过一丝精光。
“你是说，钓鱼？”
“你说的没错，听我安排。”
……
入夜，无论发生了什么，有的时候必须要熬夜。
“太累了吧，今天还要继续啊”一个女生趴在了桌子上叹道。
叮咚。
手机响了。
[督导酱，还在播吗？]
「就要睡了，再等一会儿吧」
用稍微可爱的字体迅速回复了话。
[我睡了，晚安]
「好的，啾咪」
“呜，又到了十二点了吗。还是没有什么人看啊。”被称作督导酱的女生发出悲鸣。
明明别的vtb就那么容易出道啊，为什么我不可以。
屏幕上，一个稍微可爱的二次元形象随着督导酱的表情的变化，而发生变化。
“啊……还是睡觉吧，不播了。”
「辜负了大家的希望了，呜呜呜」
她手指轻动，在一个叫做［坏蛋的小可爱们］的群聊中写道。
本来正在激烈讨论的群，突然停了下来。
就怕空气突然凝结。
［督导酱，快看看人气！］
［督导督导督，在？看看人气。@督导麻酱］
……
「？」
她缓缓打出了一个问号。
直播间显示，人气突然变成了3万，而且，还在涨，很快，很快。
5万
9.8万
15万
“啊？这……”
［督导酱出道成功了啊，\亲亲\亲亲\亲亲］
［爷是\亲亲警察，\亲亲给爷死］
群里突然又恢复了原状，一如既往。
“呜，那就继续吧。”
「今天也是加把劲出道的督导酱！」
少女伸了个懒腰，长声道。
与此同时，其身后。
一团浮在空气中的黑色雾气似乎发出了一声轻叹，但随即就消失了，一丝不剩。
“嗯？”
黑雾退去时，她似乎有一些察觉，很怪异。但是想了想，应该是错觉。
……
夜深了。
黑暗的涌动还在继续。
但是，光在这时会显的更加耀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