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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八章 密室掳人事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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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从无厌楼庄子后门出去有一座山坡,沿着山坡上的石径蜿蜒而上的是一棵棵桂花树。这个时节,桂花树上像是镶满了黄金粒儿。一到晚间,整个山坡上便充满了甜到发腻的桂花香。于落折了一枝桂花拿在手上,脚下踩着皎洁的月光,嘴里哼着长林曾教给他的小调,一路拾径而上。
  “一个螃蟹八只脚呀,两只夹夹背个硬阔阔,夹住了小鸡儿甩也甩不脱呀,甩也甩不脱~”
  “如此良辰美景,好端端的桂花飘香都被你这乱七八糟的调调给糟践了。”坡顶凉亭,一道瘦长的身影幽幽说道。
  于落哼一声道:“你管这大半夜的叫良辰?还有你这副尊容杵在山坡上叫美景?”眼前的身影不是“病无常”袁求真还能有谁。袁求真道:“小师弟果然言语犀利。”于落对袁求真称自己为小师弟豪不奇怪,当即便发问道:“曹子义?四师兄?”
  曹子义缓缓揭下脸上的人皮面具,露出一张清瘦却极为俊朗的脸庞,奇道:“倒是精明,你如何看出来的?”于落噗嗤一声笑道:“两个和我差不多。”曹子义更是不解地问道:“什么叫两个差不多?”
  于落伸出一根手指道:“一是,阮姨曾和我说过她把易容术传授给了她最喜欢的徒弟,可那个徒弟虽然其他方面天资聪颖,可唯独易容术无论她怎么教都学不好。白天我一瞧你这‘病无常’的脸,我心里就琢磨这无论是手法还是水平都和我差不多啊,一样的糙。”
  曹子义尴尬地摸了摸鼻子道:“那第二个差不多呢?”于落又伸出一根手指道:“二呢,是你这还不入门的‘春秋应象功’,阴阳尚未贯通融合,只能做到一掌阴一掌阳,咱俩对了一掌,差得多差不多你懂的。”曹子义摇摇头道:“看来师父师娘果然对你青眼有加,不仅是易容术,连本门至高绝学都传授给了你。”于落道:“你白天施展出来,不怕其他人看出来?”曹子义道:“师兄弟中间师父原也只有我因为立了些功劳,被传授了入门篇。”
  于落道:“所以白天你是故意被我抓住拳头,然后往我手里塞纸条的?”曹子义点点头道:“是想借机塞纸条给你,但说到故意输那倒不至于,小师弟你真的很强,我在你手里可占不得半分便宜。”
  于落正色道“为什么是我?”曹子义叹口气道:“庄里的人我大部分信不过。”于落道:“我和你不熟。”曹子义道:“所以你和其他人也不熟。”于落摇摇头道:“欠了黄文叙的债,也不知道要还到什么时候。也罢,说来听听。”曹子义抬头看向挂在天空的月牙,双眼迷离,缓缓说道:“你可曾听过‘安行风雷舆’?”
  于落心头一凛道:“可是呼台山弥丰社所造的‘飞船’?据说此船可载百余人同时陆地飞行,且日行万里,乃当世真真的神仙机构。”曹子义点点头道:“正是,不过听说打造此船,包括日常驱行此船代价都极大,现世仅此一艘,别无分号,每日在姑苏与京都之间往返一趟,故而船票是一票难求……”
  原来黄丁丁是黄文叙的独女,自小娇惯。听闻了“安行风雷舆”之后,便缠着黄文叙非要去见识见识。可依着黄文叙的性子,对此却不屑一顾,几次拒绝了女儿的请求。黄丁丁无奈,只能去找母亲阮秋碧,可阮秋碧早就让黄文叙打了预防针,无论黄丁丁如何撒娇哭闹也未曾松口。
  可某日,黄丁丁居然不知从何处得了两张船票,一时间欣喜若狂。她平日里就爱慕四师兄曹子义,于是瞒着黄文叙和阮秋碧带着曹子义溜出庄去,按照票上所写的时日赶到姑苏乘坐飞船。本来按着黄丁丁开阳上境以及曹子义玉衡初境的修为,这天下大可去得,然而在登船之后却出了意外。
  船上的座位是对票号入座,当日整个船舱之内是座无虚席,而和黄丁丁挨着坐的是位慈眉善目的老太。老太自称谢姑,家住太湖商山,此去京都看望在那儿开酒楼的孙子。谢姑和黄丁丁二人一路上相谈甚欢,还拿出瓜子蜜饯与二人同食。不过黄丁丁和曹子义在刚上船的兴奋劲儿过了之后不久便相继睡着了,而当曹子义醒来之后却发现身边的黄丁丁和谢姑不见了。
  此时飞船尚未落地,曹子义寻遍了整个船舱,均未发现二人踪迹,其他船上的乘客、甚至船长、船员也都未曾注意到二人。况且二人如要离船,除非长了翅膀飞出去。如此高空,又无任何驻足之处,便是大宗师掉出去也只有摔死的份儿。两个大活人仿佛就凭空消失了一般。唯一的线索只有留在曹子义怀中的一封信,称黄丁丁与佛有缘,璎珞寺过桥法师欲纳其为明妃,勿念等等。
  于落方才恍然大悟道:“所以黄文叙和阮姨去了璎珞寺要人。”曹子义道:“不错,初时那过桥并不承认,于是和师母起了争执。最后那过桥取出五色炉法宝,师父救之不及,师母受了重伤。”于落自然知道阮秋碧五气入体的伤势,离垢也是被那五气唤醒,方才重构了自己的气海,有时候世间的因缘就是这般奇妙。
  曹子义继续道:“那过桥修为和师父在伯仲之间,又有五色炉法宝加持,师父也奈何不得他。后来师父答应了过桥一个条件,过桥才答应事成之后为师母治伤。至于师妹,过桥说既然已经事关璎珞寺,璎珞寺也责无旁贷,自会去帮助寻找。”后来的事于落比曹子义知道得更为清楚,作为亲历者,他也清楚黄文叙到底答应了过桥什么条件。
  于落沉思片刻道:“整件事情,疑点重重,我至少就有三个想不明白的问题。”曹子义道:“哦?哪三个?”于落道:“第一,黄丁丁的船票是哪里来的?第二,你们睡着后,凭你的修为,有人在你怀里揣东西你怎会毫无察觉?第三,黄丁丁和谢姑是如何凭空消失的?”
  曹子义赞道:“小师弟果然聪慧,一下便找到了问题的关键之处。”于落又问道:“还有,你是怎么被认为是叛徒的?”曹子义道:“那日师妹不见后,我立即赶回庄里将信交给师父。可就像你方才说的,此事经过如此离奇,如果并非亲历,换做是我也断不会相信,于是师父就暂时将我禁足。”
  于落不解道:“可你怎会又去了塘火寨?”曹子义道:“小师弟你方才提了三个问题,其一就是凭我玉衡境修为,好不夸张地说这天下又有几人?有人在我睡着时劫走师妹,并在我怀里放了封信,而我居然毫无知觉。因此我想到了……”于落接道:“迷药?”曹子义道:“正是,而江湖上最擅使迷药的人正是塘火寨二当家舒昌。平日里他就靠着迷药为非作歹,欺侮良家女子。”
  于落沉吟道:“如果是迷药,那又有了新的问题。姑且认为这谢姑是歹人,可她和你们一样吃了那些吃食,那她又是怎样下的毒?事先服下解药?”曹子义道:“这个推断倒是说得通。”
  于落又问道:“那你是如何逃出庄去的,不是被禁足了么?”曹子义道:“是简师姐信任我,偷偷放我出去的。”于落心道:“这家伙,靠着张俊脸,师姐师妹都给他迷住了。今日白天也不知道师姐是否也察觉了袁求真的真实身份,所以面对舒昌的调戏才会失了冷静。”
  于落再问道:“那你去塘火寨查出什么有用的线索没有?”曹子义道:“你也看到了,璎珞寺的小佛爷五香也混入了塘火寨,说明这塘火寨果然不简单。璎珞寺如果没有说谎,说明他们和我想到一块儿去了。此外,我在塘火寨还发现了我无厌楼的信鸽,遗憾的是信鸽身上并没有其他更有用的信息。”于落恍然道:“所以你断定庄内肯定有里通塘火寨的真正叛徒,而这次你回来,打算从信鸽入手把他揪出来?”。
  曹子义点点头道:“我自己无法堂而皇之地进庄,而庄里的老人除了简师姐,其他人我都无法信任。原先我打算找简师姐帮忙,不过今日看到小师弟,我想可能你更为合适。”于落道:“为何?”曹子义道:“以简师姐的聪慧,估计早就在庄里调查了,不用等我来找。故而庄里真有叛徒,应对师姐早就有所防范,而小师弟你初来乍到,对前因后果无甚了解,在庄里乱入乱闯也无人会觉得奇怪。”于落嘴一撇道:“有道理。”
  辞别曹子义,于落原路返回庄里,而曹子义则返回塘火寨继续跟查信鸽和舒昌。一路上于落就盘算着如何着手调查,所以并未马上回自己的房间,而是径直去了简毓英的屋子,想与简毓英先聊一聊她了解到的情况。不过,弗来到简毓英的房门之外,只见屋内一片漆黑。于落道是师姐已经睡下,正欲离开,就听闻屋内一声惨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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